第27章 传闻属实(1 / 2)
边老匆匆赶到庙舍,待给安氏把完脉才稍稍松了眉头,抬眼这才留意到房中除了主持大师还有柳骋与另一名女子。
他冲两人点了点头,并未将之二人放在心上,向主持拱手道谢:“多谢大师及时施针救知县夫人,若是再迟上一刻……”他想起李叙永每回病发时承受着痛苦,也不忘委托自己在他死后好好照顾李家人身子的事,心中一阵后怕。
主持侧身避开,没有受边老的礼:“施主误会了。”主持含笑往旁边一指:“是这两位施主及时施与援手。”
边老惊诧的目光扫过两人,安氏虚弱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是盛姑娘背着我一路求救,正好遇到会医术的柳小将军……”
边老一愣,他摸过脉象,知晓给安氏医治之人的施针路子与他是一致的,因安氏常到庙中来,他不可能时刻跟着,故而将手法交给了会点医术的主持大师,所以他理所当然地便以为是主持大师救的安氏。
世上会这套行针手法的,包括已逝的李叙永,也就三人。
柳骋怎么也识得要这般医治?边老浑浊的老眼里满是不解,他素来口直心快:“柳小将军这施针手法是从何处识得?这套针法乃我与李二共创,我自问从未教给过第四人。”
还没等柳骋开口,安氏便替他解释了,因着李叙永久病成医,加之与边老又算得上是忘年之交,聪明人的耳濡目染,让边老起了惜才之心,借让李叙永帮他编医书一事,教了许多医术与其。
“许是叙永跟柳小将军说的,他们有通书信交流医术……”柳骋说会拿信给她看,总不可能拿这事说谎,安氏说着视线便转到柳骋身上,柳骋冲她点头。
边老眉头皱着不放,尔后又露出疑惑:“他跟你通书信探讨医术?怎么他没跟我提过这事。”
独一无二的针法让他险些露出马脚,可他面上倒是不显,一如既往地淡然。
柳骋垂着眸,拱手道:“边老若不信,过后可亲眼看过信件。我并不知叙永未与边老提过此事,无论如何,这确实是我不对,那时是我正为此症大感棘手,叙永也是受我所扰许久才告知的,我并未外传。”
边老一听他信誓旦旦能拿出信来,渐渐信了。他既敢在李叙永相熟的人面前说有信件,那想必是真的有,毕竟他们是最熟悉李叙永字迹的人。
边老无视掉心底一闪而过的怪异,挥挥手:“既然是李叙永教的你,那便无事了。这针法有他一份功劳。”
“我竟不知这针法也与叙永有关……”安氏丧气地摇摇头,大感自己作为人母不够关心儿子,她又感慨道:“他是真的聪慧……”
边老没再说什么,可惜地叹了一声。
屋里空气有些闷热,盛嘉云不欲在待下去,开口提出了告辞,柳骋随后也跟着离开。待他出了门,就只见到盛嘉云跃上枝头,身姿轻盈、飞快离去的背影而已。
乔氏是收到安氏派人送来的两份谢礼,才知此事。
等绿樯请盛嘉云过到正院,盛嘉云看到礼单署名才反应过来乔氏唤她前来的目的。
还没等乔氏开口试探,她主动交代了。
乔氏起伏的心被面无表情的盛嘉云给摁平,她无奈地笑笑:“你们倒是有缘。”
盛嘉云擦净手,眼神在点心盒子里挑拣,摇着头否认道:“什么有缘,要算有缘,那也是他跟李夫人更有缘,一回用李叙永的遗信救了李家人,这会还用李叙永教他的针法救了李叙永的娘……跟我可没什么关系。”
她满足地咬了口芸豆糕,视线却落在桌上的一张精致的花笺上,她嘴里还含着东西,说话声含含糊糊的:“娘,这是什么?”
乔氏被她这一打岔,也忘了原先要说的话,顺着她的视线拾过花笺展开:“是万府的晓春宴。应是为了万家那小子相看的而组的。”
她随手放下,仿似漫不经心地问:“阿云要去吗?”
是万擎谦的相看宴席,她原是不乐意去的。但看着乔氏摸摸安氏送来的两份礼品,又忧心她多想,只能做出无谓的模样:“去啊,上回娘不是说要带我出去见见人?”
乔氏还能说什么,只能拾起茯苓糕塞她嘴里:“大后日早些起,娘过去给你好好妆扮一番,可不能给我丢人。”
盛嘉云哼哼两声,两口就将茯苓糕咬入口中。
盛嘉云离开正院之时还将盛维给乔氏买的各式糕点打包带走了。
今日可是盛嘉风到抱木书院授课的第一日,孩子们的闹腾她是习惯了,只怕盛嘉风会崩溃,她得给他捎点东西安慰他,以平息他的怒火。
盛嘉风的院子很有练武之人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