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夜阑更深（2 / 2）

高梁得意洋洋地炫耀：“我还能失手？肯定是查实了！这小子我已经盯着他很久了，也见过他很多次。他虽然是一个老手，不过一直没有做过核心，都是在外围给人打杂的。”

李永秋有些不解，“给人打杂的，却乐此不疲，这是图个啥？挣不了多少钱吧？”

高梁笑了笑，“傻小子，你这就不懂了吧？干这行，望风的钱可不少挣。别人都是拿风险投资，只有他拿固定工资；而且被抓住以后，因为他没参与过核心的业务，也不会判得很重，甚至关几天就会放了。这小子鬼精鬼精的！”

李永秋真没想到这一层，“他以前是做什么的？”

“他以前是给其他传销组织望风的！”高梁耸了耸肩。

……

李永秋缓了半天神，不得不服，“专业望风人员也是个人才！果然什么事干到极致都可以做到行业里的翘楚，这也算是一种能耐！”饶是他见多识广，对于这种没脸没皮的人也不得不竖起个大拇指，“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问题的？你得到了什么情报？难不成这个人是你的线人？”

“怎么可能？”高梁一巴掌呼在李永秋的头上，“你小子学的东西就用来掉书袋了！这种人怎么可能做我的线人？他只干一个工种，而且参与过多个传销团伙，是不适合做线人的！如果这些团伙都出事了，再一通气，他肯定会被怀疑的！”

李永秋揉了揉脑袋，有些愤怒地看着高梁；可是又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只能忍下这口气，换上一张僵硬的笑脸，虚心问道：“高大队，那就麻烦您告诉我，您到底是怎么得到这份情报的？现在这种窝点可是不少，不过都在暗处。”

“这里有被害人向外打电话了。”高梁也不卖关子，直接把原因说了出来。

“就是这么简单？！”李永秋很是惊讶，“这些地方应该是管得很严，怎么会让他打出电话呢？再说了，我听说这些人都被洗脑得很严重，又怎么会主动打电话给警察？”

“总有那么一两个意外嘛！”高梁说完这句话，看见那鬼鬼祟祟的人影又溜了回来。他拍了拍李永秋，“别瞎琢磨了，走，下车，跟着那人！”

“就咱们两个？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李永秋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即使在黑夜中都闪闪发光。

“你的眼睛可真不小，看起来像俩灯泡似的！当警察就要勇敢！”高梁一边拽着李永秋，一边若无其事地向那个人影靠近。

李永秋虽然跟着他走，但嘴上却不饶人，声音压得极低，“当警察是应该勇敢，但勇敢和鲁莽是两回事儿！”

高梁低头看了他一眼，声音更低，“放心吧！经侦大队其他的兄弟们都已经堵在各个出口了。只要咱就冲进去，后援立刻跟上，不会让你做孤胆英雄的！就算你想牺牲，我还不干呢！”

李永秋被他说得老脸一红，多亏月亮已经隐了，“我才不怕死呢！就是个传销团伙，他们又不傻，怎么会跟警察拼命？”

高梁笑嘻嘻地说：“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