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31章（1 / 2）

沈远这短短一生居然经历很多，成由难以置信，这精彩程度都可以拍电视剧了。过程中不断刷新重构的价值观，还有那集齐各种背叛、布局、武打等等要素的生活。“果然，艺术来源于生活。”

成由还记得自己对他的调查，他的形象反差之大直叫人称奇怪。什么乖孩子，校霸，温柔的姐姐，孤僻的怪人，就这样在不同人眼里不一的形象最后居然还能统一正向评价。

成由不禁沉默了，她必须承认，在看了沈远的记忆后，她开始感到凝重，并且为沈远这个人感到惋惜。沈远5岁之前的记忆称得上无忧无虑，从性格上来看，属于行动派，好奇心很强，学习能力也不错，几乎什么东西一看就会，而且过目不忘。

但幼年遇到妹妹沈莉起开始就出现逼迫自己压制成长的现象，比如强制自己停留在明明早就掌握的很好的年级课程，或是故意考差来降低沈莉父母拿他做榜样来加重沈莉的课程。他伪装的很好，从他的记忆来看，唯一的发现者沈莉也是在他教授伪装这一块后才开始拆解出他的行为，作为记忆旁观者，成由觉得恐怕是故意让沈莉知道的吧。

长大阅读读报纸后，这种逼迫就开始导向另一个极端，强制提高某一方面的技艺。随着信息传播器具的快速发展，大概是看到了大多黑暗面，他逼迫自己成长的方向几乎就是电子，打架，精神控制，话术，伪装，大局观之类的东西。拜天赋所赐，他成长的很快。

可能是中二少年的通病，也可能是觉得自己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总觉得自己应该可以做点什么了。他幼稚地学着动漫里的人去看了自己猜测中的大人的世界。为了不让家人担心，他避开了家人，而大人的世界往往比孩子能想象的更残酷，就算是新闻往往也会含蓄表达。而他偷偷避开父母查看了的许多未成年不应该查看的网站，几乎蕴含了大人世界的所有黑暗面。

强迫，欺凌，威胁，奴役，成由看到小沈远的哭泣和恐惧。小沈远很不巧，在他准备踏入大人的世界一看究竟的时候正是黑暗光明正大地利用互联网大肆宣传的时候，他看到了很多黑暗面。

在记忆里，有些是直观的，他痛苦地看着那些个恐怖直播；有一些是隐秘地，他偶然发现，假装成年人一样，然后好奇进入，再怀疑，然后小心翼翼地进入内线，接着报警。

“为了保护亲近的人不被恶所侵害，所以要通晓人类所能想象之恶事。”

恶不能不面对，看到那些东西的时候，沈远哪怕一下都不会闭眼逃避，即使恶心的一塌糊涂。记忆里有他扣着自己手，扯下一块皮的画面。

“务必在恶的段瑞出现之前处理完毕。”

总是注意着风吹草动，恶没碰上，外在形象在这种注意下反而越来越完美起来。与之伴随的是精神衰弱，愈发敏感的神经和逐渐严苛的自我约束。

“自己不重要，保护亲近的人最重要。”

完全不管自己的精神状况，在他精神状况最差最难熬的高中他觉得最大的问题居然是成绩下滑。

成由看得想叹息，系统君曾经对她说过“一个年龄有一个年龄该干的事，在有足够的能力前不要去碰你不能碰的东西，那个代价你承受不起。”小时候成由不理会，长大后才深以为然。在成由小时候想要伸爪子碰那些她那个年纪不能碰的东西的时候尚且有系统君来阻止。沈远可能是伪装地太好又足够聪明，可能是一时运气，这个小孩碰那些东西的时候没有人阻止他。

记忆里，沈远明明喜欢茶，想学泡茶却基本喝茶包。妹妹喜欢甜品，就学做的了大多数甜品，还会专门研究。看小说不安自己喜欢的，都选实用的先看，很多买来的想看的却放在书架上好久包装都没拆。望眼欲穿，却每每压抑自己，说着“下一次再看”结果下一次又是“下一次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