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 可以的可以的（2 / 2）

“娜娜小姐，我们该怎么办……”王采拉了拉她的袖子，娜娜是他此时的支柱。“是啊，是时候做点什么了。”娜娜不自觉地重复了王采的谈话。王采眨着眼睛，一脸严肃地等待她的安排。没想到等来的是一个沉重的脑残，然后直接弹出的声音。“什么时候！”“你傻吗？你装满了小硬币吗？这种高阶数组是我能想到的。”她每说一个字，就用力戳他的额头。王采被问傻了，傻乎乎地问:“那我呢？”娜娜突然转过头来看着他，她的眼睛像电一样，她一激灵就看到了王采。没有必要说出答案。王采不是一个战士。“算了，放过他吧。”娜娜靠在回廊的柱子上，放松下来，静静地等待着。“这，这怎么行？”王采的脸上冒出了小汗珠。

“为什么不，如果连你都能轻易破解的东西，他却不能。你觉得这样的人值得追随吗？”娜娜不说话了。正好，一个小猪仆人拿来了两张藤椅。她坐在上面，像老虎一样打盹。王采想了想，决定相信他无所不能的主人，于是也坐在了藤椅上。与娜娜完全放松的外表不同，他只有半个屁股挂在椅子上，显然内心还是紧张的。短暂的沉默之后，王采坐不住了。他对着似乎已经睡着的娜娜耳语道:“娜娜小姐，你说主人在里面遇到了什么？”娜娜半睁着眼睛，心里重复着，是啊，她怎么了？我想是关于那个女人。这是娜娜的猜测。事实上，确实很接近。小语一进来，四周一片漆黑。黑暗中，有一条蜿蜒向前的石板路。

他没多想，以为是孔的幻觉，最后能出去的那种。他沿着狭窄的小路一路走着，我不知道他走了多久。他神情恍惚，像是最后一秒才进来，又像是走了一辈子。时间已经迷茫，脑子里除了沿着路走，没有别的想法，因为他知道，前方一定有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他知道，他知道，梦里的女人一定会再次出现在他面前。也许是过去的记忆，哪怕只是万分之一，他也要把握。所以他一直往前走，一直往前走。这条路弯弯曲曲。从最开始那种可以让两个人并肩行走的宽度，不知道什么时候窄到让他一个人艰难的行走。他不知道黑暗中有什么，所以不敢掉以轻心。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地落在石头上。就连背上的阿瑞斯也被他当成了探路的拐杖，两眼布满汗水不断往下淌，直到倒地形成圆痕。

不知道又走了多久，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限。步伐从一开始的一大步变成后来的一小步，现在只能拖着。他不记得上一次这么狼狈是什么时候了，可能是和恶魔搏斗之后吧。也许连喝三天烈酒都要挺过去？他第一次如此深刻地意识到，黑暗是如此折磨人，吞噬着时间和空间，让一切近在咫尺又遥不可及。最后，他面前的路走到了尽头。他看着路的尽头，只有两个大鞋印。他拖着沉重的双腿，踩在那两个脚印上。

和他的鞋印一样大。小语想嘲笑自己，却发现自己没有力气做这么简单的动作。他使劲眨着眼睛。眼，是夸孔导。然后他向前看，前面还是一片漆黑，但他可以知道前面有一个悬崖。虽然他用眼睛看不见，但他就是知道。周围有风在吹。毫无疑问，在沉闷的空间里吹来的风就像在黑夜里点燃一盏灯。这是救命药。但是风很闷热，很刺痛，碰到皮肤感觉像舌头舔一样，又热又痛。这简直是杀人之毒。风不停地在他周围吹，形成了龙卷风，不断地抽干他周围的一点空气。

如果他能看到自己的样子，一定会发现自己的脸憋得通红，手背和脖子上的青筋下一秒就会在体外爆出来。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脖子周围的皮肤，仿佛把器官拔出来就能获得更多的呼吸空气。大脑充血，呼吸急促，口干舌燥。小语的内心极其平静，知道自己的状况只能维持一两分钟。意识也渐渐模糊，他仍然心有不甘。我不敢相信我最后变成了这样一个失败者。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女声:“小语。”

轻轻呼唤声带离开致命的热风，他的身体突然松开，向下倾斜。幸运的是，阿瑞斯保持身体稳定，没有摔倒。在我面前，黑暗一寸一寸被照亮，变成了晴天。喘了几口气后，他转身向身后看去，将身体撑到了极限。他知道那个无数次梦到午夜的女人就在他身后。果然，女人静静地站在身后100米处，一身白色长裙，凉风吹过脸庞和发梢，给了小语头发的香味。他尽力站直，至少不应该让她看到自己这么狼狈。女人笑了，应该是微笑。毕竟他们离得太远了，小语看不清她的脸。就判断一个女人比其他女人矮一点，身材比其他女人丰满一点。至于是哪个女人，他也说不上来。他心里总有一个早已存在却记不起名字的参照物。她向他挥手，好像在打招呼或道别。小语分不清是哪一个，她挣扎着挪动双腿，站起来朝她走去。“到我这里来，小语，快来。”女人转过身，慢慢地开着车，小语立刻追上了她。走了两步后，他突然意识到身体里有一种违和感。他想无视，但感觉越来越明显，从锁骨传来一阵刺痛。

他胡乱扯开衣领摸了摸，汗都湿了。他一摸，皮肤油腻，没有伤口。这种刺痛究竟是为什么？他揉了揉锁骨，仔细想了想，但还是不由自主地双脚向前迈了两步。“小语…”女人的声音飘到很远的地方。小语放下她的手去摸锁骨，继续往前走。但是，当他踏出去的时候，刺痛突然加剧，体内的违和感加剧提醒着自己。他觉得腰间的一根绳子正把他往相反的方向拉。他摸了摸自己的腰，居然没有感觉到束缚感。从锁骨一路往上的刺痛，像一团浇了热油的火，直冲头顶。这种痛，不管它，是坦率而尖锐的，使他低声说，按着太阳穴。那个女人还在往前走，但是他一步也走不出来。他身上连着一根线，不管是木偶还是别人手里的风筝。只要对方一拉弦，他就必须原地倒退。

小语捂着爆炸的脑袋，总觉得这个比喻似曾相识。好像有人这样拖过自己，也可能是她这样对别人。“喂，你自己去吧！别拉我！”脑海中回荡着一个模糊的女声。“不是我干的。”是真实的声音。他知道的。是他自己的。“你用契约是你拉我的！啊，走开，恶魔猎手！”

暴躁的女声渐渐清晰起来。“啊，真吵，娜娜……”小语低声说，覆盖她的头。那些他无缘无故遗忘的记忆突然苏醒，巨浪冲刷着他每一根紧绷的神经。再抬头，我的头脑清晰了，锁骨上清晰的刻着“娜娜”，那是他的共生契约，也是他的诅咒。他逃不掉，也不应该忘记。女人还在叫他，他不想听，转身向悬崖走去。悬崖很高，不知道有多高多深，不知道有多深。所有的眼睛都是黑色的，看不到尽头。

他没有犹豫，也没有回头。自信的微笑又回到了他的脸上。即使他又累又弱，他还是坚定地向虚空的黑暗迈出了一大步。他稳稳地踩在浓墨的虚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