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真名溶解决定真相的人，是我。（2 / 2）

“……你输了，奥伯龙。”魏尔伦打量了不再动弹的人影半晌，直到嘈杂的人声响起，他才纵身离开。

他向中原中也当面宣布了奥伯龙的死讯，但中原中也在起初的震惊之后，表现出完全不相信，他同中也短暂地交战，现中原中也确实不肯同他离开。

他只好先暗杀计划进行下去——下一个目标，一名叫做村濑的警官。

随后，是一手策划了“荒霸吐计划”，为了研究出异能力的极限，而创造了中原中也的研究员n。

魏尔伦抵达n的研究所，中原中也正因一不察被n所抓获，以激烈的电流之刑折磨着，幸好他及赶到，才没有令n如愿。

……可中原中也没有去杀掉n，这个一手他这名错误的怪物带到世界上，毁掉了一切的人，反而是反过来攻击了魏尔伦。

魏尔伦不明白。他不理解，这究竟是为什么。

也许……杀了森鸥外，一切就有论了。除此之外，他也没有他的办法，于是他再次踏上了先前的人生无二的暗杀之路，这一次，出于他自己的意志。

而这一次，他也依然被出于自身意志的中原中也所阻止了。

魏尔伦陷入了无梦之梦中，他曾经的中原中也一样，从来不会做梦，睡眠，不过是意识沉入黑不见底的泥泞。

有人牵住他的手，他从泥泞之中拖曳出来，然而当他掀开眼皮，映入他眼中的，并不是张熟悉的面孔，也并非他所熟悉的黑。

是……个应该死去的妖精王。

在月光下，他偏向于铂金的温柔银白『色』，渡上了更加冷且沉重的银灰『色』。

“履行赌约的候到了，魏尔伦。”妖精王单手抱着魏尔伦说道，语气比过往更加轻快柔和，像是对人的呢喃，“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了。”面对此此景，魏尔伦反倒是笑了，“把我的力量[不幸]，都拿走吧。”

语气的柔和相反，封火的动作毫不拖泥带水，他的左手……现在该称为爪了。覆着漆黑的甲层，闪着金属光泽的左爪刺入了魏尔伦的胸口。一团被压缩到极致的燃烧着的黑红『色』，从魏尔伦的胸前抽出，魏尔伦因为刹的剧痛而闷哼了一声，随即他死死地咬住下唇，忍受着随之而来的痛苦。

他诞生并存活着的理由，他不幸的理由，都就此离他而去，也不再他有联。

异能力被抽离身体令他陷入了极度的虚弱，他的心脏也一度停跳。在这虚弱至极的刻，他恍惚之间见到了熟悉的脸。

魏尔伦地望着个人的影子，对于世间不再有任何留恋，闭上双眼，就此沉沉睡去。

在不远处的中原中也怔怔地望着个熟悉陌生的背影，“……奥伯龙？”他正要上前，同被身边的人工智能亚当和太宰治所制止。

太宰治通过耳麦喝止了他，中也第一次听见太宰治如此冰冷的语气，“别过去，中也。他不是你认识的个奥伯龙了。”

而半损毁的亚当则是牢牢地扯住了他，“中也大人，察觉到高危能量体的接近……察觉到未知异空间出现，异常能量值，这是……”

中原中也移开了亚当的手，“行了，我知道。但我要听他亲自解释。”

惊讶、疑『惑』，都从中原中也的脸上消失了，他迈出了坚的一步，靠近了个全身上下都在向外散着不祥气息的人，“奥伯龙。”

封火听到了他的声音，慢慢转过头来，手中捧着的跳动着的能量团还在激烈地挣扎着，红光他脸上异样的笑容照亮，“嗯，我在呢，有什么事吗？”

“告诉我。”中原中也冷静地注视着他的眼眸，“这件事里，你参了多少？”

封火唇边的弧度再度加深了几，“呀，既然是你想听的，就告诉你好了，反正你也是无法阻止我的。”

“一切，答案是一切。从你在秋之森林见到我的一天，直至今日于魏尔伦的相遇，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内。满意这个答案吗？”

随着他的音落地，他所披着的星空般的披风骤然燃起了一道漆黑的火焰，火焰从他的脚尖一路燃至顶，包裹住了他的全身，中原中也下意识地手伸了过去，被火焰抗拒地弹开了，并中原中也隔到了十米开外。

彩『色』的艳丽蝶翼从背部相连的位置被不留地点燃，随即缓慢脱落，在落在地面的一瞬，曾经丽的蝶翼便化作了尘埃，溶于尘土。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对透明的蝉翼从他的背部缓缓生出。

当火焰散去，他头顶金『色』的星冠已化为幽蓝『色』，数不尽的蝴蝶在他的身旁上下翻飞着，洒下的鳞粉混入仍缠绕在他的身旁的淡淡雾气，月光映下来，一切都显得晶莹而氤氲，如同梦幻。可他脚下的毁灭的火焰还在熊熊地燃烧着，这梦幻便化为了地狱。

对曾经水蓝『色』的眼眸，如今变得深不见底，比月光要更加得深邃，唇角的笑容丝毫不掩饰恶意。

“因为某个神明的多管闲事，你和我的力量被连结在了一起。如果想要拿回我所有的力量，就必须先让你变强，取回至少从前一的力量吧。”他笑着说道，“羊的展毁灭，再到遇到港口黑手党，至今为止的，都是我为了让你取回所有的力量而创造的，神明苏生的巡礼。喜欢吗，荒霸吐大人？”

……可即使见证了这一切，站在他对面的中原中也，望过来的眼神也没有丝毫的改变。

“然后呢？你想要这么多的力量，是为了什么？”

封火愣了愣，随即又重新绽开笑容，“你没听明白吗？至今为止，我都在骗你哦。既然如此，骗子做这一是为了什么，即使告诉你也十有八九仍是谎言吧。所以说，为了什么，还有么重要吗？”

“我当然听明白了。”中原中也迈出一步，走入火焰之中，漆黑之焰在一瞬间如蛇似得缠绕上来，包裹住他的腿。明明是火焰，可带来的疼痛是冰冷刺骨的，如同置身于寒潭深渊中，仅仅是触碰一下便会勾起人心底最深处的恐惧孤独。

……不过是孤独和痛苦而已。中原中也再度向前踏出一步，这一脚因附着了重力之力，在地面上留下了极深的印记，甚至连火焰都像是惧怕了他一般向外逸散。

“这一切究竟是谎言还是别的什么，决的人不是你。”他说着，不知不觉间提升了速度，由原本连一步都很艰难地走转为了奔跑，“我会用我的双眼、我的双耳……还有我的心，去亲自评判。决真相的人，是我！”

眨眼间，他已经克服了桎梏，来到了封火的眼前，以左腿为轴旋身，右腿踢向封火的脸颊！

一只生着利爪，闪着冷光的手轻描淡写地接住了中原中也的脚踝。

月光下，由光明走入黑暗的妖精王表冷淡至极，一贯以上扬示人的唇角，也不悦地向下垂去。

“……所以说，我很讨厌你这一点啊，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