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一条领带(2 / 2)
梅清不知道的是,许长松既不是正人君子,也不是对她没有想法。恰恰相反,他一直都对她有着非分之想,两人时至今日的每一次接触,可以说都是他精心设计过的。
只是,最近梅清的反应越来越超出了他的设想。不管是这次的羞涩脸红,上次的拥抱,还是再早之前的针织外套,他都想立刻将她抱在怀里,撕咬、亲吻、低语……
可是他不能。他不能轻举妄动,只能更加谨慎地维持着她一定会喜欢的样子。
正常的两性关系是许长松的盲区。他是私生子,生母比许老爷子小三十五岁。他从少年时就暗自窥视着梅家的千金,连她和许诉在一起的每一次行踪都不放过。成年以后,他每三个月会固定更换一个协议情人,短暂而丰富的情史,既是在麻痹自己对心上人的非分之想,也是为了防止其他女人对许太太的位置产生不该有的幻想……
在没有梅清的情场上,许长松可以肆无忌惮地玩弄人心,挑逗着每一段短暂的人际关系。
但是面对梅清,他永远不敢肆意妄为。
许长松扫视路况的瞳孔越发阴沉,把着方向盘的手也渐渐加重了力道。
梅清毫无察觉,她依然沉浸对自己吸引力的怀疑中。
于是,当两人下车的时候,许长松才注意到了情绪低落的梅清。
许长松怔然,“梅小姐怎么了?”
梅清抬眼看了看他,自知理亏,却还是忍不住不爽,轻轻撇了撇嘴,“没什么,突然有点难过。”
许长松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手足无措,他小心翼翼地问:“我有什么地方冒犯到梅小姐了吗?”
他露骨的眼神应该没有让清清看见吧?许长松不确定地想。
梅清欲言又止,咬了咬嘴唇,转身就走,“没什么!我们先吃饭吧!”
许长松只好跟在她身后。
今天两人吃的是一家日料。清幽别致的包厢,许长松不想有陌生人在,点完菜后就请走了服务员,让他们把食物做好后再端进来。
许长松给梅清倒了一小杯清酒,“这个酒不错。不过,度数虽然不太高,梅小姐也不要喝太多。”
“嗯。”梅清随口应了一声,并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这是两人认识以来,吃得最沉默的一顿饭。
梅清跟自己闹着别扭,没有注意许长松,只低着头一个劲儿地夹菜喝酒。
许长松找了些话题,从烘焙技术到今天下午玩得怎么样,梅清都是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
太反常了。
许长松渐渐停下了筷子,目光幽深地盯着面前的梅清,心底的阴暗想法来回闪现。他不可能让两人好不容易开始贴近的关系又回到原点。
这时的许长松还不明白,这就是被偏爱的人有恃无恐耍小脾气的样子。不过,他明白了也无所谓,他依然会对此甘之如饴。
不知不觉,那一瓶清酒已经被梅清喝掉了大半。
虽然吃饭的时候,许长松脑海里已经闪现过了一整部刑法,但理智并没有失去。
把梅清送到楼下时,许长松说:“我送梅小姐上去吧。”
梅清微垂着脑袋,一声不吭地下了车。
许长松的心情更阴郁了些,但他仗着梅清没有拒绝,也紧接着下了车,准备将她送上楼。
梅清开门时,许长松道:“晚安,梅小姐。”
谁知梅清仍然不予回应,轻哼了一声就要走进屋。
许长松没有得到回应,内心更加慌张,他抿着嘴拉住了梅清的手腕,“为什么不理我?”
下一刻,让许长松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发生了——
梅清抬起脸,另一只手一把拉住她给许长松打的领带,一个使劲儿将男人拉近到了自己面前。
梅清面容雪腻,却带着有些不常见的霞红,明眸微眯,瞳孔如清潭涟漪般勾人。她丹唇微启,一字一句地问道:“我给你打的领带怎么样,许、先、生?”
许长松的脑袋一下子宕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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