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为我作伥（2 / 2）

跟人类的不尽相同，这枚心脏并没有跟人体进行连接的部分，哪怕是一根血管都没有看到，仿佛是一个凭空的独立个体，而且因为心室镂空的关系，这枚心脏也比晏舒想象的要干燥很多，手上的触感像是拿捏晒干了的桂圆，不过这枚心脏还是要比干桂圆要饱满灵动些。

被剥离了心脏的青年翻着白眼，口中说着不知名的词汇，整个人几近昏死。

心脏，是无忧国人自我的呈现，是他们所有主管思维的源头，一旦失去，即使用机械心脏依旧能维持生存，可他们也会变成听命行事的机械。

杞说过，他放走晏舒并不是因为自己想救，而是那副身躯不由自主的行动，就像条件反射一样，为什么会形成这样的反射，如果找到心，也许就能找到答案。

“你看，有些人即使失去了心，却依旧残留着善的反射，而有的人明明心还健在，却已然腐朽。”

晏舒自言自语，感受着心的重量，颜色，形态。

“你看，即使再自私自利，害人害己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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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也是红色的，难辨忠奸，剥去了心，真的就能让天下大同，人皆向善吗？”

忽然，晏舒觉得自己的意识变得模糊，身体变得僵硬。

糟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已经完成了任务，即将被送回考场。

他很快便强行运气，硬生生将青年的心脏塞了回去，他当然不知道他这一举动已经惊掉了考察外数名考生包括考官的下巴，这厮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把能成为第一个通关者的机会就这样放弃了。

“哈啊，哈啊。”

两人都大喘着粗气好似劫后余生。

“你叫什么名字。”

晏舒凝视着跪伏在地上的青年，缓缓问道。

“小人名叫伥，今年刚满二十，恳请大侠不要杀我！”

经历过死亡的感觉后，伥对晏舒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惧怕情绪，毕竟如果被问心局抓住，也不过是换个心脏，大不了以后都做个浑浑噩噩的草包，可一旦晏舒出手，那他就是实打实的丧命了，没人能救他。

想到这，伥不禁打了个寒战。

他抬头望向晏舒，感慨这不过是是与自己差不多大的年轻人，身手怎么会这么厉害，他敢断言，即使是问心局没有十来个人估计拿不下此人。

“我当然不会杀你，相反我还有求于你呢。”

有压迫，就会有反抗，如果说皇权允许问心局大举狩猎心脏，那么势必会有相应的组织作出反抗，虽然现在市面上并没有反抗者的消息，但晏舒推断是因为每个人对生活的热情消失，庸庸碌碌的生活自然削弱了八卦的力量，从而导致传闻也变得稀缺，所以说反抗者肯定存在，只是很难找到。

而晏舒作为一个外来者，一直在外头晃荡也不好，所以便让伥作为自己的眼线，在外头寻找反抗者的踪迹，他则作为伥的保护&伞，帮助他规划路线，设计行为模式，让他更加融入周围的环境，防止再出现被问心局怀疑的情况。

一切仿佛都在有序地进行，直到某一次，伥失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