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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高、绝、斩天斧(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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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的龙栖坪,灸热的热浪驱不走那一片笼罩着的惨烈战云,激烈的罡风吹刮着。宛如带着血腥在呼啸,仿佛将那出自人内心的深刻仇恨与憎恶完全从口中发出。寒光闪烁锐纵劲横,人影起落追逐,一声声暴戾的叱喝夹杂着一声声急促的喘息,甚至,连每个人眸子里的神色也完全变得那么的狠毒及疯狂了。

就全盘的战况来看,四周观战的群雄都心里有数,如果森罗院只有眼前这点人手的话,煞星宗兴这一方已是胜利在望。

斗场上的情形,在一旁掠阵观战的楚秋莹,云怡红及恨地无环自然也看得清楚,如今,他们三个除了戒备森罗院的突起奇兵外,已无需对己方的拼斗者担心了。

就在这紧张无比的关头,森罗王挥出三十七式攻式宗兴,同时一个大旋身,在他旋身的一刹那,口中已经发出一阵锐又高昂的唿哨。

在泣血魔刺的星芒闪掠下腾挪如电,宗兴右手四十九剑飞斩而出,逼得森罗王连退五步,哈哈大笑,他嘲弄地叫:“早就该把你躲在一边的缩头乌龟唤出来了!”

随着森罗王一声尖锐凄厉的唿哨,龙栖坪的正西方,从围观的群雄中忽然掠出二十四条人影。

而这人影甫一出现,从东边,南边的人丛中,也鹰隼似的扑出十二条人影,不过他们不是支持森罗院,而是飞截那二十四条人影。

那边,白发银眉冷森地一笑道:“该上路了!”

“了”字在他舌尖上翻滚,他削瘦的身躯蓦然腾空跃起,眨眼间暴然向下扑。

修罗刀姬侗只觉眼睛倏花,一团白影便已到了头顶,他不禁鼠目暴睁,怒眉倒竖,在脚步的猝闪飞旋下运足全身功力将手中弯钩镰刀猛掷敌人。

狂笑一声,白发银眉人在半空中双手刀轮一合,“锵!”一声脆响中,整个人“呼”地翻了个空心筋斗,那柄来势疾劲的弯钩镰刀便稍差一线贴身而过。但是,就在白发银眉一个转折尚未回过来之际,那柄业已斩空的弯钩镰刀却已怪异无比地在一颤之下再次反斩而回。

那柄镰刀的把柄处,敢情是连接着一条细白的银链。修罗刀姬侗振腕抖链,那柄掠斩凌空的镰刀便转旋而回。

镰刀来势凶猛,寒光如电,猝然劈向白发银眉的脑门,白发银眉狂笑一声,左手刀轮收肘回挡,“当”的一声磕飞那柄回斩而至的镰刀,右手刀轮却猝然暴闪似要追回千百年即早逝的流光,脱手而出,旋转着斩向修罗刀姬侗。

血光崩射,凄厉的惨号出自修罗刀姬侗口中,他枯瘦的身子踉跄后退,在他们退势中,那柄深深斩入他腹中的刀轮在连着刀轮的那根指粗银链猛然一抖,回拽而出,巨大的绞力不仅将修罗刀的小腹之内绞得一团糟,而且也将他瘦小的身躯斜摔出五尺开外,随着他手舞足蹈的摔滚方向,猩红的鲜血一路往下直洒。

白发银眉看也不看修罗刀一眼,仿佛早知自己的出手会造成什么后果,他毫不犹豫,飞身扑向正掠向斗场的十二条人影。

急掠而来的十二人,为首有两人,二个是又矮又瘦,蓄着一把仙羊胡子面容冷酷的六旬老人,另一个是位跛着一条腿的独目秃顶大汉。

一直就在全神戒备的恨地无环大喝一声,独脚铜人带着狂浪怒涛般的罡风猛然扫向这十二位森罗院的后援。

为首急奔的瘦小老者怪笑道,蹲身,侧体移步,还击,在一个动作中一气呵成。象是一条怪蛇在伸展,一溜蓝汪汪的光芒已飞迎而上!

嘿!那是一柄锋利无比的指宽软剑。

几乎不分先后,白发银眉一人截住了三位好手,其中一位便是那位跛脚独目秃顶大汉。

楚秋莹与云怡红娇叱着加入战圈。她们一人敌住了一名膘悍大汉。

剩下的六道人影中,一名满脸大麻子的凶汉在重重的一哼中,有如一团乌云般。罩向了宗兴。

他身后的五位高手,毫不犹豫,跟随麻脸凶汉冲了过来,当然,目标也是宗兴。

狂猛地飞旋闪耀,宗兴立时脱开了森罗王的纠缠,斩天斧狂挥,人已怒虎般拔空八丈有余,他暴叫道:“神鬼招。”「叫声高昂入云,能裂金石,在一片令人耳膜震颤的跳动鼓荡中,又带着一缕缕袅袅的、含蕴着无比凄厉残忍的余音,向四周飘散。

于是——

所有观战的群雄全知道了,也全恐骇了他们晓得煞星宗兴即将大开杀戒,自现在起他才算真正大开杀戒!

斩天斧泛闪着那种青莹莹冷森森的银白光华,自半空中以流星横越苍穹的奇速暴然泻下,那种包含着死亡的呼唤,招魂的低咽以及阎王的阴笑似的森冷寒光,立时将六名扑到的森罗院援手笼罩在其中。

这时,六名高手正好先后扑至。那位麻脸凶汉不退不让,反而飞身迎拒,他右中那柄开山剑以其怪异的招式倏斜之下反方向倒挑宗兴的小腹,同一时间,另外五名大汉的一刀,一剑一钩一鞭一棒也以雷霆万钧的声势攻向宗兴。悍不畏死!

这时斩天斧带着漫空的尖啸,汇成一轮又一轮青莹的光环,光环飘浮重叠,回旋激荡,自四面八方向六位敌人会合,而光环中,弦月形有剑影与魔牙般的利齿闪射吞吐,就似峨嵋金顶的佛光笼罩。佛光无所不含,更有诸天神魔的撑天杵。

那种渗人的掺叫简直能将人的肚肠扯断,血雨化成一蓬一蓬猩红的水珠往四周溅洒,碎肉屑与烂,肚肠挟在其中向外飞落,老天爷!这六位活生生的大汉全都象叫人分了尸一样支离破碎地重重跌落在绿渗渗的野草上。

这六位冲破修罗仙子与庄韵秋所带的十名五蝠血令杀手围截的好手,不是什么无用庸人,而是森罗院三殿七堂中的天刑殿殿主天煞神于坚与所属天刑五煞。

天煞神在森罗院中有其崇高的地位,森罗院目前在江湖中赫赫威名,离不开他天煞神创建的汗马功劳,而天刑五煞,更是他天煞神的得力助手。但是,这一次他们太不幸运了。他们遇到的人是煞星,不折不扣,专门索命夺魂的煞星,而刚才那三大散手绝式中的神鬼招,正是煞星籍以成名的狠毒霸道招式。

此刻

森罗王的双目凸得险些要掉出眼眶之外,他面色惨白,嘴唇发乌,只差那么一点便要闭过气去,他那双炯亮怒睁的怪眼有如燃烧着的两股火焰,他手挥泣血魔刺,人似疯牛般猛扑急攻,口中厉吼道:“煞星,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宗兴猛地速出出九十九斧,口中阴沉地道:“当然是你死!”

剑影翻飞,魔刺纵舞。一时间,宗兴又与森罗王斗在一起。

一点不错,一夫拼命,万人难敌,存了拼命之心的森罗王,在他那疯狂不要命的攻势下,宗兴一时间还真难以奈何他。

不要命的人,才是最可怕的敌人,不要命的武功,也是最可怕的武功。

这个时候,龙栖枰上可以说分成了两个斗场,所有围观的群雄都围成了一个圆圈,注视着斗场,那些心中有鬼的人开始恐俱了,怎么突然之间,煞星宗兴会有这么多帮手?

那十二名围堵森罗院高手的男女,一个个都是陌生面孔,但却一个个全是杀人的行家,不到片刻,森罗院方面己被摆平了一大半,而这十二名男女仅轻伤了一男一女。

四对拼搏者仍在剧斗。除那两名受伤的男女外,其中已解决对手的六名男女此刻根本不顾江湖规矩地一涌而上。

真是快刀斩乱麻,三下五除二便将剩下的四位森罗院高手解决掉,然后十二个人齐向宗兴他们这边掠来,领先的不是别人,正是修罗仙子与庄韵秋。

所有的人都震惊于这十二名男女的恐怖杀人手法,都在暗暗猜测这十二名男女的来历。当然他们都只能毫无根据地瞎猜。

唯一的后援断了,这些森罗院的好手心中大叫大事去矣。

正在与八荒邪神交手的千手如来此际心中的那种慌恐,实非笔墨所能形容。他在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听乾坤神手的话。后悔惹上了煞星宗兴,更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将煞星给宰了,那次他如果多打出一枚百毒无常锥,现在的一切不就全不会发生了?

他后悔他所做的一切……。

高手对搏,最忌分心,千手如来这样一胡思乱想,本就不是八荒邪神的对手的他,更加手忙脚乱,险象环生。

千手如来以掌功人名,暗器更是一绝,但他的对手是名震天下的宇内双邪中的八荒邪神,八荒邪神精炼的黑霹雳掌功,根本就不是他千手如来所能匹敌的,近身肉搏,也无法趁隙发射暗器,他这位猎堂首席大堂主此刻不禁是黔驴技穷了。

哈哈一笑,激斗中的人荒邪神朗声道:“小兄弟,你这位大仇家老哥哥替你代劳送他去见真正的西天如来如何?”

三十六剑迫退森罗王的不要命狂攻,宗兴扬声道:“那么就有劳老哥哥了!”

八荒邪神哈哈笑道:“老小子,你该上西天了!”

迅捷得只有人们眨眼的百分之一的功夫,八荒邪神身躯暴闪猝斜,连连腾展,在他这快得无可言喻的展动中,黑霹雳掌功的真正威力显示出来了。

这一刻,八荒邪神象是陡然间的多生出了八臂八腿,急厉而狂猛的劲力排涌激荡中,漫天的掌影势成弧状,势形一线,势如半圆,势似并排,掌影连着掌影,狂飚滚着狂飚,在一团团色雾影中穿射飞撞,它们无隙不容,无间不含地冲罩而去,竖砍的,斜劈的,横扫的,倒挑的,每个攻击的角度与位置全然异动,但却包括了敌人任何一个可以躲闪的空间。而那隐隐的风雷之声顿时已变成了尖厉的霹雳狂震“嘣——哧哧,”“哗——啦啦,掌影汇聚的焦点是如此准确,估计的部位又是那般精密,一圈圈,一溜溜的劲力罡风似已成为有形,纵横交织,上下穿梭,有如一面宽阔而紧收的罗网,而网中,则充斥着死亡,充斥着狠毒!这种力量,这种威势,几乎已不敢令人相信会是单单一个人在同一时间里所表示出的功能造诣。

于是

在掌影的穿刺飞旋里,“嘣”地一声闷响倏起,千手如来整个身体被震飞半空,他的一口热血方才喷出,流刺穿梭的黑色掌影已经十三次在他的胸腹间落实,又猛然将他的躯体抛向龙栖枰草坡下四丈。

千手如来的一声凄惨号叫淹没人口中狂喷着尚带有碎肉屑的血雨中,他的尸体刚叫野草给埋掩,在阎王斩童飞本能的惊愕迟滞中“嘣”地一下,玉箫炼魂剑业已毫不客气地将左手碧箫洞穿了他的胸膛。

迷糊的,恐怖的,痛苦的,也是惊骇的表情立即浮现在童飞那枯干的面孔上,他浑身蓦然抽搐,“当”的一声,那只沉重的阎王套坠落于地,他那双充满了绝望的眼睛缓缓投注在朐口正中那个正咕咕地向外冒血的血洞上。喉头开始有一阵窒息般的咕咕声响,象是在拉着一只破旧的风箱,也宛如一头垂死的野兽在断气前的无力哀吟,童飞的脸色迅速由黄转白,由白变青,再由青变成灰色,他眨起了两睛瞳孔业已扩大的死鱼眼,讷讷地开口:“呃……呃……这……这就……完了?”

“是的,你完了,不止你完了,森罗院也在今天彻底完了。”玉箫炼魂剑无情地说。

又痉挛了一下,阎王斩童飞吸着气,语气衰弱:“姓楚……的,你……你好狠……啊!”

玉箫炼魂剑冷酷地笑道:“弱肉强食,江湖生涯,原本就充满狠酷。”

这位森罗院的第二号人物阎王斩童飞的身体抽搐得更厉害了,他颤抖着道:“来……来世……来世你……要记……记着……我一定会……会索……索讨……”

话没说完,阎王斩童飞已象一滩烂泥般萎顿倒地,猩红的血水不住外流,染得周遭青草成赤。

就在这时

“哇”地一声痛苦闷嗥传来,正在与森罗王苦拼的宗兴急忙循声瞧去,他的拜兄恨地无环此刻正踉跄而退,他是被那位瘦小的山羊胡老者一掌击中了左腰,而山羊胡老者却也双手乱挥地伧惶而退,他的胸膛好象稍微内陷,口中狂喷鲜血,是被独脚铜人的人头撞击而成,方才那一声闷哼,反而分不清到底是从哪一个口中所发出。

与他们这两位相隔不远的有四个人杀成二堆,那是白发银眉在与那位跛足独目秃顶的大汉与另两位狰凶汉在苦斗。

跛足独目秃顶大汉一连四十二招迫得白发银眉后退一步,他凶悍地叫道,“许明,去将那大汉杀了给张殿主报仇!”

两位狰狞汉中立刻在一位手持一根镔铁齐眉棍的凶汉跃出斗场,扑向正苦着大黑脸,以手捂腰的恨地无环卓刚。

狂吼一声:“神鬼招!”

老天爷,又是神鬼招!

脸上神色一片冷酷,宗兴他打算结束与森罗王的拼杀。但见斩天斧猛然回收,却又在回护的刹那停闪成无数道飞射流灿的光芒,有如一团硕大的冰球突然炸裂,莹片银屑以极快的极密的去势环溅迸射,完全罩向森罗王。

招式是不变的,变化的是使用之人将它灵活运用,因人因时因地因空间而变化。

变化发生在一刹那,结束也在一刹那,森罗王的身体扭曲成一个极为古怪的形状,横着往外飞出,在沾地的一刹那倏然弹起,然后再一次落下滚动。仰面平躺,没有呼号,没有挣扎,胸前有五个拳头大的血窟窿。他的面孔上布满灰土血迹,双目凸瞪不闭,因为他心中有着太多的不甘与无奈,又如何死能瞑目?

头也不回,宗兴凌空反弹,闪电般掠向恨地无环那边。但是,天下间就往往有那么多出人意料的事儿,当他与八荒邪神及玉箫炼魂剑掠到之际,距恨地无环坐立之处尚有八尺,恨地无环卓刚也坐在那里喘着粗气,那位扑向他的狰狞凶汉许明,却不知在什么时候叫另一个人接下了,那个俏生生甜艳艳的人儿,不是已有身孕的楚秋莹又是谁?

人在半空,宗兴忍不住大叫:“莹妹,你快让开,好好休息,当心身子,这里由我来对付足够了。”

右手挥舞着一柄金灿灿的,两边剑刀全是锋利,锯齿的怪剑,左手握着一根与玉箫炼魂剑那根碧玉箫款式一样的玉秉箫,楚秋莹一边全力将她的敌人攻得手忙脚乱,一边娇声答道:“不行,兴哥哥,我要斗着玩。”

这位姑奶奶她还真有兴致,人家在替她着急,她却在兴致勃勃地将凶险万分的搏斗当游戏。

“唰”地落在一旁,宗兴无可奈何地道:“我的小姑奶奶,这好玩吗?”

楚秋莹锯齿金剑吞吐似电,碧玉洞箫穿射如虹,一面紧迫她的对手,一面道:“我要让你知道我的武功真的很不错地。”

一摇头,宗兴苦笑道:“小姑奶奶,我知道你本事大,武功高,这总行了,快让开,让我来收拾他。”

“不嘛,人家要嘛!”楚秋莹急急摇头不答应。

此时此刻,她还有兴趣对宗兴撒娇。可把她的对手气坏了,许明咆哮如雷,可就是拿面前这位小姑娘没办法。

云雾山炼魂谷的武学,的确不同凡响。

宗兴关切地叫:“你有把握不吃亏吗?”

一连七剑十二箫,将她的对手逼得连连后退五大步,楚秋莹娇笑道:“这下你总相信了吧!”

无可奈何地一摇头,宗兴道:“不相信你也不肯认输的,莹妹,小心点。”

心里甜美到了极点,楚秋莹几乎恨不得马上投到宗兴怀中,送上她醉人的香吻,但表面上却佯嗔道:“晓得啦,人家又不是三岁小孩。”

玉箫炼魂剑这时也道:“兴儿,放心吧,莹儿那几下子岳父心中有数,不会出差错的。”

“最好是这样,不然的话,那个使齐眉棍的家伙死一万次也不成。”宗兴苦笑道。

“没有的事,莹儿一身所学全是你岳父亲自相授,她有多大能耐我还不知道?”玉箫炼魂剑得意地笑道:“我在这儿替莹儿掠阵,兴儿你还是去看看你大哥他要不要紧!”

“那就偏劳岳父了。”宗兴说完一转身,来到坐在草丛中的恨地无环眼前。

这位威震关外的大力神,如今正苦笑看着宗兴。

宗兴焦灼地问,“大哥,伤得重么?”

恨地无环吸了口气道:“腰上挨了那老小子一掌,好在躲过了那穿喉一剑,不然的话,兄弟,大哥可要陪阎老五喝黄泉酒去了。没想到那老小子还真行,比先前那个什么堂主高明多了,大哥出道这么多年,碰到的对手不知多少,但却都没有刚才那老小子棘手。”

一旁八荒邪神走过来拍着恨地无环的肩膀道:“卓老弟,你真行,那个老小子可是一把好手,在森罗院中,他是三殿七堂中的首席殿主,血魔殿主血魂剑张扫山。血魂剑一身所学,较之森罗王不分上下,你老弟能将他击毙,真的很不错。”

叹了口气,恨地无环道:“我也不是差点让那老小子给宰了?腰上这掌,约摸将左面的肋骨断了三根,够我在床上躺上十天半月的了。刚才要不是楚姑娘及时赶来,他娘的,我还真会被那趁机捡便宜的臭小子给坑了,你们没看见那愣鸟方才那副模样,恶狠狠,气汹汹,龇牙切齿,目露凶光,好象不将我千刀万剐他是不会泻心中的愤恨。”

宗兴冷哼一声:“他没有那份能力,况且就算莹妹没有及时赶到,我也来得及将大哥救下。”

恨地无环龇牙吸气,吃力地道:“当然,兄弟你来不及谁来得及,但楚姑娘来了不也一样?”

站起身,宗兴苦笑道:“你歇着吧,大哥,剩下的这些破布烂棉花还得我去收拾!”

他刚刚转身,恨地无环叫住了他,关怀地道:“兄弟,你没有受伤吧?”

宗兴笑了笑,道:“没有。”

恨地无环干涩地舔着嘴唇道:“可千万别大意!”

宗兴颔首道:“放心吧,大哥,我嘴里讲狠话,心里却比谁都谨慎,这帮杂碎,没有一个不是亡命之徒。”

痛得一抽搐,恨地无环惟恐影响了宗兴的心情,他忙道:“如此甚好,兄弟,你去吧。”

点点头,宗兴忽然对正在一旁掠阵的修罗仙子与庄韵秋等十二人一挥手,口中冷酷地叫道:“杀!一个不留!”

连两个负伤的也不例外,十二个人象十二只出山疯虎冲向了正在激斗中的人儿。

“哇……嗷……”

“嗅……啊……”

两名正在与阴阳双煞交手的对手魔豹丘达与银隼白彪,狂嚎着手舞足蹈,他们被两个面容冷厉的年青剑手出其不意也从背后一剑穿心。

魔心邪剑拚命地挥动着手中白骨剑对架着玉罗刹的长剑,但见人影闪现,玉箫炼魂剑在一闪之下闪到了魔心邪剑的左边,绿芒猝现,魔心邪剑甫始看见抹阴森的绿芒闪处,便忽觉右臂近肩处传来一阵剧痛,天爷,他的右臂加上一大片肩肉业已飞出两丈多远,口中在痛号,玉罗刹的长剑便就在他惊慌失措之际无情地剌进他的咽喉,透颈而出了。

如今,这里的森罗院好手,只剩下果报神孙雷,冥王剑赵雄,以及那位正在与白发银眉搏斗的那跛足独目秃顶大汉和他先前的两个同伴。其他森罗院的正副院主及一干好手业己就歼。

这场决斗。宗兴他们这一方,可以说是大获全胜,围观的群雄无不替森罗院惋惜。当然也有一部分在替煞星宗兴喝彩,更有一部分心中有鬼的人开始惶恐起来,因为目前的情形,说明煞星宗兴已经不再是一个单帮客,他已在慢慢发展他的势力,而且十分成功,至少一个炼魂谷已经毫无疑问是他的后台,而那十二位可怕的杀人专家,也无疑是他拥有的一支生力军。阴谋者最担心的事发生了,煞星宗兴终于开始要争霸江湖了。煞星瓦解了森罗院,无形中,森罗院的地位将被他取代,他已经赫然成为江湖一大豪霸。

斗场中,果报神孙雷面色惊惶,有如黄蜡,他一面竭力抵抗着血罗刹冷寒雪的长短双剑。一面左盼右顾,神色之间,显露出极大的焦急与不安……

冷寒雪冷笑道:“看什么?找你主子森罗王?姑奶奶告诉你,森罗王己经去见真的阎罗王去了,你也离这一关不远了,东张西望,我看你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口中在说,手上却丝毫没有放松,话刚落音,冷寒雪凌空一个翻滚,右手长剑穿掠吞吐,宛如漫空的银雨冷电倾泻。不分先后,她的左手短剑列是纵横挑刺,有如星芒流掣,串结套连,又密又急。

拼命抵挡冷寨雪的长短双剑,果报神一面闪挪跳跃,一面气急败坏地叫:“你……你们将我们院主怎样了?”

“唰”地一剑削掉了果报神孙雷的左肩一块肉,在果报神哎哟一声叫声中,冷寒雪一连又是三十六剑逼得这位轮回堂副堂主团团乱转,一边口中道,“你这家伙真是个大白痴,刚才你己经看清了四周的情形,你们森罗院就剩下眼前五个人,你说你们大院主森罗王会怎样?如果你真是个白痴你就往好的方面去想?”

果报神孙雷面容灰黄,冷汗涔涔,他大叫道,“你们这些卑鄙的东西,你们这些狗男女若害了我们大院主,森罗院上上下下绝不会与你们善罢干休!”

一直就在游目四顾的宗兴闻言,暴戾地叫道:“放你妈的狗屁,谁又会与你们这群狗都不如的杂种善罢甘休?你们森罗院过了这道还能存在吗?不知死活的奴才。小雪,干掉他!”

在脑后乌黑的长发飞扬中,冷寒雪身形凌空旋转,在长短双剑的一连串交叉挥闪中,一百二十四次闪动己融于一次挥出,顿时,无数眩目的十字光轮浮现于烈日下,耀烁于果报神孙雷的四周,带着恶魔的诅咒,厉鬼的呻吟,集中向这位森罗院轮回堂副堂主聚合。

于是,在果报神孙雷绝望的厉吼挣扎中,血光开始自十字光轮中迸射。

当长短双剑分十七次自果报神孙雷的身体中洞穿又绞动后撤之后,冷寒雪“唰”的一声落于宗兴身旁,她得意地娇笑道:“兴哥哥,还不赖吧?”

宗兴打趣地笑道:“煞星的老婆没两把刷子行吗?”

二人一笑一答,这副神态,简直是拿杀人当游戏,仿佛她刚才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任人宰剖的一头猪,一只狗。

冷寒雪轻啐了一口,然后对正在与冥王剑赵雄相拼的卓如霜叫道:“霜姐,看你的了。”

连接冥王剑赵雄的十九剑,卓如霜娇声道,“这就送他上路!”当她手中的银须鞭再次接触到冥王剑赵雄的剑身时,这一回鞭上的震力完全消失,银须鞭的尖端忽然化不可能为可能,排开漫天剑影,从剑与剑连接的那一线间隙中穿越,贴着剑身伸张,象一条千年灵蛇似的闪电滑进。那等快法。比出洞毒蛇的那一刹那还要快上百倍。一连九次在冥王剑赵雄身上抽实,最后不可思议地缠住冥王剑赵雄握剑的右手腕,鞭梢在脉门上一搭一紧。冥王剑赵雄在不住的痛呼声中被鞭上传来的巨大拉力带得前冲,胸腹空门大开。在他与卓如霜交错而过的刹那间,卓如霜在左手的短剑已经九次洞穿冥王剑赵雄的胸腹,然后在右手的抖动中,冥王剑赵雄的尸体便撒着血雨飞身了三丈外的草坡下。

娇小婀娜的身形一闪即至到宗兴身边。卓如霜也同样笑吟吟地道:“兴哥哥,我也还过得去吧?”

“当然行了,我说过的,做我煞星的老婆必须也是心狠手辣的凶婆。”宗兴笑道:“看来了我们似乎可以结束今日的决战了。”

微微一笑,卓如霜道:“我们今日可以说是大获全胜,兴哥哥,你看四周观战看热闹的江湖人物,他们都在替你喝彩呢。”

“有些人可就在叫苦连天了。”宗兴目光盯着白道名宿所在的位置道:“你们看那帮白道狗熊的模样,可不正是哑巴吃黄莲,有苦难言。”

“活该!此地事了,我可得去找五雷叟那老匹夫报那一掌之仇。”冷寒雪狠狠地说。

“那是当然。我们不去找他们,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所以说,倒不如主动,我要上门去。”宗兴平静地道。

一旁,玉箫炼魂剑与玉罗刹夫妇俩缓缓走向宗兴这边,玉箫炼魂剑用目光投向另三处拼战的几人,他轻声道:“眼前这个情形,如果再无什么意外,我是说那些观战的仇家不来凑热闹的话,今日的决战,我们嬴了。”

淡淡一笑,宗兴道:“原本就在意料中。”

深深地望着这位乘龙快婿,玉箫炼魂剑道:“兴儿,你很狂,但你却狂得有理,有狂的本钱。”

宗兴笑了笑,道:“岳父如此一说,便令兴儿惶恐了。”

玉罗刹也用赞许的眼光望着这位东床娇客,笑道:“兴儿,你看现在是不是到了结束这场纷争的时候了。”

宗兴轻轻地道:“岳母,兴儿也是这么想。”

顿了顿,他又道:“请岳父岳母替莹妹掠阵,兴儿去助红姐解决那个狗才……”

“兴哥哥,红姐发威了。”冷寒雪打断了宗兴的话题。

众人注目相望,可不正是云怡红在大发雌威,因为她这位对手非同寻常,正是血魔殿主血魂剑扫山的副手飞魈李元度。加上她坚持要独战取胜阻止了两位五蝠血令杀手的协助,因此缠战至此。

此刻,又听斗中的云怡红一声娇叱,她手中那柄凝霜宝剑倏然形成一个巨大的光轮,尖锐的割破空气的异啸宛如鬼在号泣,冷电晶芒,四散迸射,果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摄魂夺命的刃之光轮。

飞魈李元度也是一声断叱,手中,一柄宽刃闪耀着冰寒、凝重,森酷的光华,这是一种由缅刃口本身的质地在阳光的反射下形成的光华。加上飞魈以神驭刃的奇学,形成这种魔晕似的魔光。光在眩目的灿亮中飞向云怡红。

云怡红深吸一口气,凝霜宝剑猝隐乍闪。身子翻滚凌空,旋飞的光轮在空中又暴然现于空中,狭窄的剑身倏然洒出一点寒芒,那么准确,那么隼利的穿过了飞魈李元度的咽喉。但飞魈却在临死之前反扑,将手中宽刃顷刀于须臾中乘隙切入,云怡红将凝霜宝剑送入他的咽喉的同时,他的宽刃刀也拌起两溜血水溅自云怡红的右腰肋。值得庆幸的是飞魅临死时手中劲力己激剧减弱,否则云怡红只怕是凶多吉少。

这时她以险招搏命付出的代价,也是多年的江湖经验保全了她的生命。妯因为见所有的人几乎都已结束了拼斗,不想继续缠斗下去,所以冒险以命搏命。

惊呼声几乎在同时出自冷寒雪与卓如霜口中,宗兴却在二女声末落之际己经鬼魅似的驭至云怡红身边。那种快法,看得玉箫炼魂剑也为之咋舌。

轻柔地扶着云怡红的娇躯,望着一片段红的腰肋,宗兴又爱伶又心痛地道,“红姐,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这么不珍惜自己的身体?难道你舍得离我而去?”

含情地一笑,云怡红语声柔和地道,“兴弟,有你这几句话,姐姐心满意足,虽死无憾。”

宗兴更加心痛,替他止住了鲜血,关切地道:“红姐,现在还痛不痛?你知不知道,刀切在你身上,却是痛在我心里,你如万一出了什么差错,我真不知会怎样?”

这时,冷寒雪与卓如霜也早到了两人身旁。

冷寒雪关切地问:“红姐,要不要紧?”

亲郎的体贴与同室姐妹的关心,令云怡红心中甜到了极点,虽然伤口的痛楚是钻心的,但她却满脸欣慰,感激地道,“雪妹,霜妹,我没什么,只不过一点皮肉之伤,无关紧要的。”

宗兴轻轻将云怡红的娇躯移至卓如霜身边,郑重地道:“红姐你暂且休息一会儿,我得去解决那使齐眉棍的家伙,如果莹妹也学红姐这一招,我可不得了。你们四个任谁一个受到伤害,我心痛的程度,保证不比你们受的伤害轻。”

宗兴说完,身影宛如一抹疾逝流星斜射暴扑正在与楚秋莹缠战的森罗院地猝堂堂主活阎王许明。这个凶汉手臂早被秋莹削掉了二两肉,血流如注,任他如何镖悍狂野,如今和武功比他高出两三筹的楚秋莹较起手来已是转动迟滞,手忙脚乱。就在他狼狈万分之际宗兴便已挟着雷霆万钧之当头压到。

怪吼如啸,活阎王许明沉重的齐眉棍往回急拖,双手抡舞,猛然捣向凌空的宗兴,宗兴却是不闪让,左掌九阴六阳乾坤大真力硬生生劈向捣来的棍端。

于是,只听“嘭”地一声闷响扬起,活阎王许明鬼叫着就象要喊破嗓门。老天爷!那么粗实的寒铁齐眉棍已经震得七扭八歪,似是一条给砸扁了的烂蛇,而活阎王更是双臂被生生震断斜着朝一旁摔去。

眼皮子也不撩一下,宗兴如影随形,斩天斧顶端的尖锐顶锥闪着寒光,一掠而至,横跌的活阎王许明这一次两叫也叫不出声来了,他闷着,既痛苦又朦胧地感到斩天斧的顶锥带着他的鲜血洒向四周。

宗兴冷冷地看了一眼身上多出了十三个血窟窿的活阎王躺在草丛中痉挛的躯体。他十分清楚,纵使他再痉挛,也绝对不会持续太久。

吁吁娇喘,楚秋莹边端业已经见了细碎汁珠,她用衣袖拭了拭脸上盈盈香汗,娇嗔道:“兴哥哥,谁叫你帮我的,就会在人家面前显威风,人家明明再过几招就可解决那厮,偏偏你要横插一手,真扫兴。”

耸了耸肩,宗兴苦笑道:“莹妹,我还是小心点好,免得你一性急,学红姐那样用险招拼命。要是你让那厮的齐眉棍随便在身上哪个部位捣上一下,我可就要急得上吊了。”

大眼晴,楚秋莹嘟着小嘴道:“就会瞧不起人家,我这位炼魂谷的大小姐是随便任人伤害的吗?兴哥哥,红姐她要不要紧?”

摇摇头,宗兴道:“不太严重,但也不轻,莹妹,你过去看看,我得去帮乐老哥解决那两个家伙,你们都一个样,有人帮忙不肯要,硬要自己硬撑苦斗。我可不想我们这边在取得胜利之后再有人受伤。”

不待楚秋莹再说什么,宗兴己飞扑向斗场中唯一尚在苦斗的三个人。

修罗仙子与庄韵秋带着十名杀手严神戒备注视着四周围的群雄。自云怡红等几个拒绝有人手相助之后,她们十三个五蝠血令的好手便担任警戒的任务。

整个形势全盘明朗,森罗院已不复存在。煞星宗兴已跃居为江湖中最年轻有为的霸才,决斗已近尾声,己再没有什么热闹可看,观战的群雄已经开始四散而走。

情势的变化是明显而又血淋淋的,拼战的双方没有人看不出来,当然,那位仅有二人之一的跛足独目秃顶大汉心中也有数。他与同伴双战白发银眉一人,业已占不到丝毫上风,再加上心里上的不安与惶恐,施展起来就越发不是那么一回事了,而就在这进退维谷,捉襟见肘的情形下,宗兴业已好象一抹鬼影似的掠到。

白发银眉清朗地长笑道,一双刀轮挥闪似电挚星泻,威力更加惊人,他一面招招紧迫两名对手,一面大声道:“小兄弟,这位硕果仅存的亡魂堂堂主九命龙施云与他的副手侯方虽然不同凡响的,但老哥哥还挺得住。”

宗兴笑道:“老哥哥,让他们早死早投胎,我们多积点徳吧。”

说着他左手单掌出招,一抖手便是七十七掌,掌影飘飘闪如絮,在侯方的惶急退跃下,他又是七十七掌将九命龙施云逼得险象环生。

九命龙施云与侯方这时的惊,羞,忍,可说是到了极点。单是一个宇内双邪之一的白发银眉已经令他俩吃不消,现在又加上一个煞星,你叫他俩如何承受得了?

一溜掌影飞射侯方的上盘,宗兴风趣地道:“来,蟠桃献大圣。”逼得侯方拼命腾闪。

白发银眉也学着宗兴的口气笑道,“看,佛光斩妖龙!”双手刀轮在一百八十六次飞臂横扫中,迫得九命龙施云不知所措。

哈哈一笑,宗兴右手斩天斧猝然闪电般刺出九十九剑,他笑道:“天斧斩猴脑!”

弦目形的剑刃在一溜溜刺目的寒光中,暴然罩向侯方,风声劲啸中,“咔嚓”一声脆响,血光暴现,侯方的尖细猴头直直的被斩飞出两丈开外。

白发银眉双手刀轮交相倏映,沉喝道:“刀轮挑龙肚!”

右手刀轮幻成千百弧形闪光狂烈急罩,罡风呼啸中九命龙铁拐急封乱挡。

“铮铮铮铮……”在一连串震耳的暴响中,一道寒光仿佛来自地狱,没入了九命龙的肚腹,是白发银眉脱手掷出的左手刀轮。

刀轮回撤中,顺势将九命龙来了个大开膛,热血狂喷,肠脏外溢!

“嗷……”

惨号着,这位森罗院七堂中硕果仅存的亡魂堂主抛展双臂,打着旋转。带着散溅的鲜血与拖地肚肠翻滚向草坡下。

在侯方尸体上拭干净斩天斧上的血迹,宗兴望着白发银眉道:“老哥哥,好凌厉的一招!”

“锵”的一声合拢双轮,白发银眉笑道:“比你小兄弟,老哥哥这几手可成了庄稼把式了。”

哈哈一笑,宗兴道:“老哥哥,那是你太看得起小弟了。”

此际,观战的群雄已走得一个不剩,龙栖坪上仅留下这批决斗的胜利者。

望着四散躺布的三十余具血淋淋的尸体,玉箫炼魂剑略有感慨地道:“森罗院,看来正式从江湖中除名了,当初森罗王纵横江湖,扬威天下之时,几曾想过他会有如此结局。在此际看来,人便是这么的没有价值。”

“不错,楚谷主,死,对于江湖人,的确不是一个陌生的,艰难的题目,江湖人的生命的确不值钱,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被淘汰的,也就意味着死亡,这便是江湖。”白发银眉也是感概地叹道。”生命本身的价值,是绝对平等的,尤其在死亡面前,更是人人平等。谁也没有权利认为自己的生命比别人的生命更有生存的价值,谁也没有权利认为自己的生命远比别人可贵。有人如果有与此相反的观念,那么失去生命的,一定会是他自己。因为自己不想死的人,通常就会希望别人死,但若想杀人,就得准备被杀。森罗王他认为他的生命比我有价值,更可贵,他要我死,所以他得死。”宗兴淡然说道:“也许他到死时才明白这道理,因为只有真正的强者,他才敢向死亡挑战。”

只有真正的强者,才能获得最后的胜利,虽然取得胜利,要付出一定的代价,但这个代价,往往便是失丢的生命。

宗兴他是强者,真正的强者,也是最后的胜利者。但他却没有半点胜利者的喜悦。

众人皆以不解的目光望着宗兴,他是胜利者,应该高兴才对,但为什么反而有着一种兴趣索然的表情?似乎好象失败的是他自己一样。

“兴哥哥,我们是胜利者,你难道不高兴吗?”楚秋莹娇声问。

淡然一笑,宗兴道,“莹妹,一个人活着并不是只为了自己,这个世上有很多人都为了别人而活着,我既然投身于江湖,而且挑起了一付重担,当然不会随便放下去。眼前的局面,只不过是一个新的开始,在以后的日子里。将会有比这更凶险,更艰难的事面对我们,眼前的胜利,只是一个短暂的胜利,只有最后的成功,才是真正的胜利。可是胜利是绝没有侥幸的,你要成功,就一定要付出代价。但眼前这点小场面,我的亲人,朋友已经在流血,而在将来的波涛中,我不知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我们会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我心中有着很大有压力,所以我高兴不起来,即使是胜利者是我。”

所有的人,皆被他这一番话所感动,尤其是玉箫炼魂剑夫妇,他们没有想到这个在江湖上以狠辣著称的女婿的心情,会有着如此深远而崇高的内涵。

白发银眉庄重地道:“小兄弟,江湖多凶险,但是绝对很公平。只要有才能的人,就会更公平。名与利两把枷锁,几乎是铐牢了世上每一个人,真正不求名利的高人隐士,我认为没有,至少,我没遇过。一个人只要能成名,他就能得到他所想要的一切,他的生命就会完全改变,变得绚烂辉煌,多姿多彩,尽管江湖中的这种人,他们的生命往往短如流星,但没有人会后悔,至少,他们不会遗憾。为人活着,就要有理想,有目的,就要不顾一切的奋斗,至于奋斗的结果是不是成功,是不是快乐,他们并没有放在心上。所以,不管以后我们将遇到什么样的艰险,每一个人都绝不会退缩,去逃避。我们为自己的理想和目的奋斗,即使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甚至包括生命,但保证没有人会后悔,因为我们都是江湖人?”吁吁一声长叹,宗兴道:“面对敌人,那些要与我争名夺利的人,我会毫不犹豫,也绝不心慈手软地将他们斩尽杀绝,可是,一旦那些将与我分享最后胜利的的兄弟,朋友,亲人会溅血牺牲,我就会有一种深深的伤感和失落感。因为人就是人,每个人总有他的一份亲情。”

“兴儿要得到什么,就必须付出什么作为代价,江湖人都很现实,也应面对现实。”玉箫炼魂剑饱含深意地道。

“岳父,这个道理我不是不懂,但是,我总是想,如果有一天莹妹,小雪,红姐,如霜她们几个受到了伤害,而我作为一个男人,却不能好好地去保护他所爱的每一个人,那还谈什么天下争雄,江湖夺霸。”宗兴用眼晴深深地望着站在一起的四女说。

云怡红十分感动地说:“兴弟,姐姐知道我错了,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再发生这种情况,不管是为自已,还是为你,我一定会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爱护自己的身体!”楚秋莹,冷寒雪,卓如霜几乎是不约而同地道,“我们也保证。”

宗兴欣慰地一点头,然后将目光投在修罗仙子及庄韵秋以及其他的五蝠血令杀手身上,由衷地道:“我希望你们每一个人都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不论为人为己,都不许轻生。人说自古英雄多寂寞,我一定要打破这个常规,要成为一个前无来者,后无古人的真正欢乐英雄。”

“兄弟,你放心好了,大哥我一定跟你分享那胜利功成的美酒。”恨地无环豪情万丈地说。

“好一个真正的欢乐英雄,小兄弟,老哥哥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八荒邪神喝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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