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段:正直局长（1 / 1）

戴大田看着王大春几人将刑大山三人押上了警车，开走后，他才一人开车来到颜永章的棚房，将颜永章上下左右打量了一阵，才说：你真的就是金笔鬼影人颜永章吗？

颜永章笑了笑：如假包换，不知你找我何事？

戴大田慢慢一个立正，向颜永章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他诧异道：戴局长何以行此军人之礼？戴大田严肃地回答：我替我们的副营长罗兵向你谢谢当年的救命之恩。颜永章：哪个罗兵？戴大田：就是在枪林弹雨中被你救出七个地下共产党人中的一个。他这才呵了一声，问：何以你替他向我致谢？戴大田：罗兵是我的副营长，他常常向我们讲起你的英雄事迹，今又见了你那神奇的金笔和你的神功，让我想起罗兵临终的属托。颜永章：罗兵已经牺牲了？戴大田：在一次剿匪中被土匪的暗枪打死了。颜永章默许了一会，说：他能死在战场，算我没有白救他。边说边请戴大田在木条凳上坐了，又才问：那刑大山为何要对你下毒手？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戴大田喝了一口颜永章为他泡的茶，才说：那刑大山本是贵州与广西交界一个山寨的土匪头子，据说武功和枪法都特别厉害，他杀人越货，从不分贫富好坏，只要是撞在他手上的，无一幸免，当年，我大军经过他的飞云山寨，突遭他的袭击，伤亡惨重，被抢了不少枪支弾药和粮食，军区下令我营三天剿灭飞云山寨，我与罗兵二人亲自侦察了地形，那飞云山寨确如它的名字一般，悬崖峭壁，真似云中一般，军区派来八门高射大炮，配合我营，经过一阵炮轰，我们带部队冲上山寨，哪知，土匪个个彪悍，拒绝投降，凭借他们熟悉的险要地形，与我军负隅顽抗，眼看战士们一个个倒在土匪的枪口下，大家都急红了眼，我再次下令高炮轰炸，最后，将匪首一家堵在一个山洞里，罗兵就是被山洞里的暗枪打中的，我把他抱在怀里，他只说了一句：代我向金笔鬼影人颜永章致谢，就牺牲了。战士们要为副营长报仇，又发起猛烈的进攻，但匪首刑大山着实厉害，弹尽了，用他的飞镖伤了我好几个战士，我见无法活捉匪首，只好用掷筒炮，打进山洞，等我们冲进去，洞中只有刑大山的父母和他老婆的尸首，却不见了刑大山和他儿子，没想到，他却跑到这里来躲避了几十年。颜永章问：那个王永平是不是他的儿子？戴大田：未审，但观他俩相貌，确如父子。颜永章：我用金笔废他俩的武功，点击了多处才找到他俩的命门，都在右腋窝上，说明是老教少，那王永平大概就是他儿子了。戴大田：多谢指点，并谢谢今日相救大恩。颜永章：相谢就不必要了。戴大田：老同志如此神勇，办案又有如此好的经验，为何早早退休？他凄风冷雨地：我在救下罗兵等人之后，重庆震怒，下令大肆捕杀我，只好隐姓埋名，直到解放后，却因我的单线领导人和入党介绍人含冤入狱，一时又找不到我的入党原始档案，又无人为我证明，也入狱几十年，在前几年，又才在地区绝密档案里翻出我的原始入党档案，才被放了出来，根本就没有工作，谈不上退休不退休啊。戴大田一惊，问：为何朱县长要我们来找你帮忙破案？他对你熟悉吗？颜永章：我们彼此都不熟悉，只是他熟悉的人偷拿了我的金笔，才惹出汪小旺被杀一案，他为了摆脱干系，才让你们找我帮忙破案。戴大田：你的金笔被偷，朱县长知情？颜永章点了点头。戴大田：今天在庙堂，金笔才回到你手中？他还是只点了点头。戴大田惊问：朱县长与本案有牵涉？颜永章：与汪小旺被杀案无牵涉，但与偷拿我金笔的人有些牵连。戴大田：老同志，你能不能把话说得明白一点？颜永章笑了笑，说：如果我给你说明白了，你也被卷入不该卷入的事非之中，在公安局长的位置上，屁股都还没有坐热，就要如你的前任局长陆庭明一样，很快就要被撤职下调，所以，你还是不要明白的好，你接手那桩案，办好哪桩案就行。戴大田：这就是你被闲置不用的原因？颜永章：用不用我有啥关系呢？只要他们好好照顾受灾的灾民，就行了。戴大田怒形于色地：不行，这次破案，多亏了你帮忙，不然，我们六人就命丧在刑大山的镖上了，我们不能偷功，必须给你记上。颜永章笑了笑：记不记是你们的事，但我不稀罕，你别忘了，他们都是你的上级。戴大田：是我上级不假，但我需要的是公正，正义。他说：但愿你需要的公正和正义，别担误了你的前程。戴大田：我已经五十多岁了，也没有多大的前程可奔，一生追求的公正和正义，不能因为他是我的上级，就放弃！颜永章笑了笑：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不要因为我的小事，担误了你的大事，你可以在其它事上坚持更多的公正和正义，懂么？戴大田怀着极大的矛盾，被颜永章送出了棚房。第二天，戴大田上班，召集参与了汪小旺案子的所有公安人员开会，问王大春：刑大山审得怎样？王大春：都很干脆，刑大山带着儿子跑到老鹰庙戴大田打断他的话问：那王永平就是刑大山的儿子刑春发？王大春：你是怎么知道的？戴大田：是颜永章估计到的。王大春才呵了一声，继续说：他杀了原来庙里唯一的老和尚，自己做起了和尚来，将幼小的刑春发寄抱给当地一户孤老太婆，长大后娶了张春花为妻戴大田今天的心情有些急躁，又打断王大春的话问：他们是怎么认出我来的？王大春：问过了，那改名换姓的王永平到处做案，还来过几次县城，在无意中认出了你，当我们去调查他时，他的老婆故意引我们上的山庙戴大田呵了一声，再次打断王大春的话，说：好玄啦，要不是颜永章隐在我们身边，我们六人就中了他父子的圈套，把命全丢在那庙里了。王大春：确实是太危险了，破获汪小旺被杀案，颜永章功不可没。上庙的几人都说该记功给颜永章，这时，朱县长也来到公安局会议室，在门口听了大家的议论，才阴沉着脸走进来大声说：给他记啥功？他的身份都还没有彻底查明，怎么给他记功？戴大田站了起来，说：我的副营长在生时，就时常讲起金笔鬼影人颜永章救他们七个地下共产党人的英雄事迹，这次破获汪小旺被杀一案，是他帮我们锁定犯罪嫌疑人刑春发，在山庙救我们六人，擒获刑大山三人，都是他的功劳，我们共产党人最尊重事实，我们怎能遗忘他呢？朱县长怒目圆睁地看着戴大田，认为不听他的话，就是驳了他的面子，好大一阵僵持，他才顺手拿起王大春桌面上的审问记录本，当看到在山庙救六个公安人员，擒获刑大山三人时，认为句句都在为颜永章歌功颂德，气更加不打一处来，三下五下就撕了记录本，说：本案记录中，再有颜永章的名字出现，统统撕毁！戴大田问：朱县长，你把我们破案的全部经过都撕了，我们怎么定案？朱县长蛮横无理地：那是你们的事！戴大田：我们公安局破案审案，需要你一个县长来横加干涉吗？朱县长恼羞成怒地：老子现在就撤了你的职！戴大田：朱县长，我戴大田做这个公安局长并不是你家私人安排的，你想撤就随便撤得了的。朱县长：顶撞上级，你就该挨耳刮子！说着，就给戴局长一耳光，戴局长火冒三丈，一边拔枪，一边子弹就推上膛，王大春一见，知道戴大田是带兵打过很多仗的人，那可不是给你朱县长做做样子，吓唬吓唬你就完事的，赶紧扑去往下一按，呯地一声，虽然被按下了枪口，没有击在朱县长的心窝上，但还是击在他的大腿上，几个公安赶忙拉住又要开枪的戴大田，会议室外，没有参加会议的人员听见枪声，立即涌来，见几人都在挡住戴局长，没有人扶朱县长，不知怎么回事，王大春忙对门口的人说：快扶走朱县长去医院。门口的人这才赶紧进屋，抬扶着朱县长朝医院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