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调·中卷之牡丹花娘娘（2 / 2）

“识字。”

“你识字？”少年忍不住惊讶。

“嗯。”

“你去过学堂了？”少年问。

“没有。”小男孩老老实实地回答。

“别闹！你还无师自通不成？”少年松了口气。

“你去过学堂？”老和尚斜了少年一眼。

“没有。”少年回答。

“那你不也识字！”

“或许我以前去过。”

“或许有的人生来就识字呢？”

“不可能！”少年面无表情一口否定。

“你要相信，这个世间没有什么不可能！”老和尚意味深长地看了少年一眼，“以后你来时就带他一起吧！”

少年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无心再纠结于这件事情。他张口问老和尚：“老和尚，那株花呢？不对，她人呢？也不对，开花的人呢？”

一旁的小男孩听他如此说话，在心里反复地疑问着少年是不是一夜之间坏了脑子。

“你常待的那个禅院经屋里。”老和尚一脸深意的看着少年。

少年迫不及待地极速朝着禅房走去，老和尚拉着小男孩紧随其后。他们来到门口，却见屋里空无一人。

“哇！画上的姐姐好漂亮！”小男孩一声惊叹。

少年随着小男孩的目光望去，墙上果真挂着一幅画。而这画上的女子，不正是牡丹湛天青吗？

湛天青听闻，在画上冲着小男孩眨了眨眼睛。

“别吓着他！”少年一把拉过小男孩，将他揽在怀里，捂住了他的眼睛。

湛天青朝着少年吐了吐舌头，便从画中走了下来。

“无妨。”老和尚把小男孩从少年怀里拉了出来。

小男孩瞪大了圆溜溜的眼睛，盯着湛天青和那幅空白的画看了又看，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也对，这本来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你真可爱。”湛天青蹲下身去，捏了捏小男孩粉嫩嫩的脸蛋。

“你是牡丹花娘娘吗？”小男孩天真地问，“我跟北冥哥哥在街头说书先生那里听过你的故事。”

湛天青纠正着小男孩的话：“是姐姐，不是娘娘。”

“牡丹姐姐，你真好看！”小男孩实在忍不住夸赞。

“有多好看？”湛天青笑着问。

小男孩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回答：“就是——所有的花都不比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