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计划生育的指标（1 / 2）
小馒头从黄书记办公室里出来，就低着头往后边的食堂里回，她一边走着一边就琢磨开了，这托人办事也不是容易，刚开始又没大接触过人家，虽找了人家，临出来时人家黄书记说了句可以考虑一下。这一考虑就有问题了，那是可办可不给办的事情，现在办事不请人家吃顿饭送点东西谁给你白办事呢？再说咱刚干了才三年，论条件咱根本也不够格呀？拒绝你也是本应该的话，人家没拒绝你说明还有回旋的余地，就看自己咋办了。再说不能光老靠人家二曲曲两口子指点呀！要是假设请人家吃饭咱一个女人家去请，肯定人家不方便去吃的。要是老公永贵在家就算老实巴交他不会说话巴结人，有他在跟前也是另一回事，这样人家也是怕人多嘴杂万一让外人碰上会说闲话哩……
她又想起了村长二驴子刘永山，听二曲曲说刘永山是新来的黄书记她妹夫，不行利用刘永山的这种关系，让他跟着请黄书记喝场酒怎么样？但这种想法刚一出现她就排除了，不行！一来这事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了，二来再说他媳妇本来就是个多疑的女人，别让人家扯闲话了。还是送他点钱或东西算了，她一边想着一边往后边火房里走……
小于你干啥去了，误了中午的饭你可要负责呀？，”正好司务长秦少朋拿着一只刚炸出的熟鸡腿，一边啃着一边从食堂里走出来问道。
小馒头笑了笑道，“我有点事这不刚出去一会就回来了吗，误不了亊那菜我一会就洗好了，秦少朋原是从前镇委书记的小舅子，也是靠关系上来的，他左右瞅了瞅见没人上去开玩笑的就伸手摸向小馒头的怀里一把。小馒头一扭身躲开了，羞怩嗔怪的骂道：“你那爪子咋怎真贱呢！看我收拾你不？说着举起拳头就要砸秦少朋，吓得秦少朋抱着头跑到他办公室里去了，小馒头这才走进放菜的库房里把她吃过早饭买回来的菜筐子端出来择洗……
小馒头虽说在镇上饭店里做饭不错，但又没转正她的户口仍还是属桃花村里管辖，因实行计划生育，每年上边按人口分给的指标村里都是有数的，超了罚款完成了奖励。因桃花村抓计划生育工作的事，是由村主任刘永山和村妇女主任刘永强家媳妇冯红苹来主管抓的。冯红苹也是嫁到桃花桃里来的村花，刚才二十五岁高中毕业又有文化和口才，刚嫁到这桃花村里第二年就被上边镇政府里提上来当了村里的妇女主任了。因她带头实行计划生育政策，结婚后带上环都三年了还没怀孩子的。婆婆嫌她不怀孩子给她吵翻了脸。她说她是党员必须得带头响应党的号召，气得婆婆逮住儿子堵气打，刘永强也管不了媳妇，只能干先气，后来干脆去外边干建筑活去了，每年都干到冬天腊月停工时才回来。由于抓计划生育工作是件得罪人的事，街上有些老娘们就传出了冯红苹不正经的闲言碎语……
桃花村虽说是个杂姓村庄不错，但姓刘的人口占最多，占整个桃花村里总人口的百分之八十还多，村支部书记刘万方快六十岁的人了。都知道他是一个老好好不爱得罪人的书记，他不急不燥既能把上边交给的工作完成了取得上级领导的信任，又能维持好下边的民心，象这样的村支部书记在村里是不多有的，所以他在村民之间落得名声一直不错。这些年来桃花村里的村支部书记一直仍由他担任着。村里大伙也都知道他和村委会老会计刘计中因经济方面闹得有些不和。可刘计中也是个老谋深算有背景的人，桃花村里的村民轰抬他几次了都没有被赶下台来。
刘永山初中毕在部队里当兵三年（已升为了排长），后复员转业到村里。正赶好当了多年的老村长刘启运得了癌症不久就去世了，桃花镇党委觉得小伙子很有培养前途，就提抜他当上了桃花村里的村长（也是村主任了）。自从两个年轻人上台后，鲁万方的工作上也轻松了许多，有啥事他做阵就由他们两个年轻人去跑腿了。这桃花村里人也早就预料了，一但桃花村老支书刘万方退下来，下一步村支部书记有可能就是刘永山的，那冯红苹自然也就是村里的二把手了。由于工作上的经常接触，村里人就传出了不少的闲话，说刘永强不在家，刘永山与冯红萍暗中相好的事来，但这只是传说谁也没有抓到他们的证据。
因白天小馒头在镇委里做饭不在家，晚上回来洗了脚刚想上床休息里，这时刘永山便在寨门（山村里大门也叫寨门）外喊道：“嫂子！嫂子您休息了没有？”小馒头听到有人喊便开了堂屋门走了出来问道：“谁呀？”
两个人嘀咕了下，冯红苹又道：“嫂子我是红苹，我和永山哥是过来同您商量件亊哩！”一说商量事小馒头就有些疑惑起来。这黑天半夜里他们两个来找我有啥事商量的？但人家招呼了又不得不去开大门了……
因刘永山觉得自己一个人黒夜里来不方便，才带着冯红苹一块来找小馒头的。三个人相跟着来到了小馒头的堂屋里，小馒头让他们两个人坐下，冯红苹进来道：嫂子天已经不早了，我们也不坐了，明天一早您还得去镇政府里做饭去上班，是这样，于是冯红苹也没拐弯抹角就直接说开了。“嫂子我们村委白天开完会就过来找您来可您不在，这不晚上我们两个人过来又同您商量的……”
小馒头眨巴了一下眼睛还没等冯红苹说完就插言道：“商量啥事呀？”
是这样咱村的计划生育指标这几年了都有您的一份报表，可这三四年了您都一直没有怀孕，后来这个指标也就作废了，今年永贵哥不在家，您看……”下边的话她望着旁边的刘永山不好意思往下说了。
小馒头冷笑了一下，“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是不是上边批下来的这个名额见我怀不上你想来顶替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