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2 / 2）

她随口道：“怎么会？”

柳姨娘就算是翻了天，也不敢在明面上得罪章窈。

更何况冯晓晓的镯子是苏谛送的，跟章窈没什么关系。

但冯晓晓听到她这话，又高兴起来，笑嘻嘻说章姐姐吃桂花糕。

……

伤筋动骨一百天，苏谛是王府世子，养起来要比在外边金贵。

他犯了腿疾，王妃那里一直关注，冯晓晓不敢来太多次，但府里的妾室却也是要表示心意。

深居简出的文姨娘一向不怎么敢在章窈面前露面，只派丫鬟过来送两条鲫鱼，是娘家那边哥哥抓的。

鱼挺大一条，有半只手臂长。

柳姨娘那边来的，是柳柳。

但不是为了苏谛而来。

章窈坐在大厅里，停下正拨着的算盘，故作讶然道：“你来寻我做什么？”

柳柳现在住在柳姨娘院子里，因为柳姨娘猜测章窈要把她献给世子吵过几次，已经有些身心俱疲。

她不知道章窈为什么从齐家把她要来王府，显然不单是合眼缘那么简单。

自她来王府后，就没再见过章窈。

今天特地前来，是为了不争气的妹妹。

柳柳跪在地上。

她在寿宴上给章窈下毒没成功，对章窈是有些怕的，只硬着头皮道：“世子妃，柳姨娘上次冲撞晓姑娘，心里已经知道错了，她这几天胸闷气短，身子有些不适，想出门走走，请个大夫。”

章窈低头看过去，轻笑道：“你不就是大夫吗？”

她语气有些调笑意味，甚至让人产生一种平易近人感。

但柳柳额头开始冒出冷汗，她不曾和谁说过自己会医术，只尽量平静语气说：“世子妃想是听错了，我若懂些医术，就不会去齐家当丫鬟。”

章窈的丫鬟在这时走进来，附耳说了一句某个丫鬟想告假，要回去祭拜亡母。

章窈点了点头，让丫鬟去支十两银子，顺道去催催厨房熬的鸡汤。

直到丫鬟出去之前，柳柳不敢插话，她呼吸都急促起来，只觉安静在屋里蔓延开，心脏在耳边鼓鸣。

屋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章窈慢慢把簿子合了起来，道：“你既然不是大夫，那就无事了，回我吧。”

柳柳心咯噔一下，问：“世子妃什么意思？”

章窈手指慢慢撑着额头，道：“府里发现有人藏了些不该藏的东西，一般人都不认识，我先前打算让人去官府报官，想着把私藏禁药的人关上几年，又想起王妃要面子，我怕坏了王妃面子，才想再拖一个月。”

和聪明人说话总是要简单些。

柳柳手不由自主地抓起衣服，她没有狡辩，慢慢低下了头，道：“小妹不常与外人接触，不懂事，一切都是我在挑唆，求世子妃饶小妹一命，我愿意为世子妃做牛做马。”

柳柳父亲继母皆不是好人，她最疼的只有一个亲生妹妹，从小到大都想小妹平平安安。

章窈看着她，慢慢倒了一杯茶，递给柳柳。

她手指好看，衬得茶杯都贵气起来。

柳柳不敢不接，但也不敢喝，只捧在手里，咬唇道：“望世子妃饶了小妹。”

柳姨娘当初被王妃送到苏谛这里时，就端了一杯加料的茶给章窈。

只是王妃那时候和章窈闹得厉害，章窈看了看那碗茶就让丫鬟接过去放一边。

章窈垂眸看着她，道：“明天来院子里找我的大丫鬟，我不想为难你们，但你伺候得用心不用心，决定柳姨娘日后是否还能住在王府。”

柳柳不知道章窈这是打算放过自己，还是准备要她做些什么。

这位世子妃好像没说出一句重话，但柳柳离开时整个后背都湿透了，走路都有些不稳。

章窈听自己丫鬟回禀说柳姑娘脚滑摔了一跤时，还在大厅里喝着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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