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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104,馋人身子的金丹老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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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104,馋人身子的金丹老祖! 赤煌国巨舰之上,一片沉寂静默。 舰上所有修士,都仰头看着天空那遮蔽全岛的结丹外景,眼中满是憧憬羡慕。 倪昆、梅静姝、黑煞也正在甲板上。 这人人称羡的中品金丹外景,在倪昆眼中,也就只是个难得一见的风景而已。 他筑就无瑕道基,至结丹都无任何瓶颈。 就算他不思进取,也必然能结成上品金丹。 区区中品金丹,也就值得随便看看而已。 至于黑煞,就更过份了,她只是抬头看了一眼那金丹外景,便低下头来,盯着海面出神,估计是在盘算着待会儿在哪里甩杆下钩。 三人中,只有梅静姝,目不转睛盯着金丹外景,眼里满是艳羡。 她只筑就中等道基,虽理论上也有丹成中品的可能,但那仅仅只是理论而已。 事实上,中等道基连凝结下品金丹都千难万难,希望渺茫,更别提中品金丹了。 梅静姝对于道途,最大胆的想法,也不过就是能得机缘造化,结成下品金丹而已。 除了倪昆三人。 曹胜等赤煌国修士,也都在甲板上观景。 那曹胜仰望天空,眼神复杂,喃喃说道: “想不到烈虺老祖居然能成就中品金丹。若在仙音上宗,已经可以位列‘真传’了!” 倪昆在旁笑问: “烈虺老祖什么来头?” 曹胜摇摇头: “不知道。三十多年前,烈虺老祖独自前来到黑风海峡,以筑基后期修为,单枪匹马灭了原岛主家族,霸占此岛,从此以岛为名,自称烈虺老祖。没想到三十年过去,他居然结丹了,还是中品金丹,这实在是……” 说着,眼中浮出一抹浓浓的羡慕嫉妒。 倪昆摸着下巴暗忖: “独自来到黑风海峡?散修?还是某宗门叛徒?宗门叛徒的话不太像,霸占烈虺岛这种航道上的黄金避风港,行为太高调了,不怕宗门得讯,派人追剿吗?若是散修,那就有点东西了……” 散修基本很难凝结金丹,即使侥幸能成,也基本只能丹成下品。 这既有资质的问题,也有功法、资源的原因。 散修界中,出一个下品金丹,都是值得大书特书的大事。 若出现一位中品金丹,那更是可以作为传奇,载入散修史册了。 这时,天空之中,那持续好一阵的金丹外景,终于渐渐消散。 外景消散之际,一道强横磅礴的无形神念,自岛中央扩散而出,霎时间横扫全岛,连岛外海面上的诸多舰船,都被那强横神念一扫而过。 当这中品金丹级的神念扫过时。 曹胜等赤煌国修士,无不浑身一僵,额冒冷汗。 普通的武卒、水手,更是膝盖一软,噗嗵一声跪倒在地。 散修界中,中品金丹极其罕见。 很多散修,终其一生,连个下品金丹都没有见过,能接触到的最高境界的修士,也就只是“筑基老祖”。 就连曹胜这等赤煌国皇族修士,在去年见到虚月清之前,曾经接触过的金丹,也就只赤煌国老祖那一位下品金丹。 而虚月清当初在船上,也没拿神念肆意乱扫、震慑过众人。 所以直至此刻,曹胜等人才算是亲身体验了一把中品金丹的神威。 在中品金丹面前,等闲筑基,那是半点抗衡的余地都没有。 人家只用神念,就可以将普通筑基震慑地动弹不得。 就连与中品金丹打惯交道的黑煞、梅静姝,在那道神念扫过之时,亦是如临天敌,身躯僵直了好一阵。 唯独倪昆,只当那神念是拂面清风,不为所动。 神念一扫即过,船上众人很快又恢复正常,但神情之间,更显敬畏,也不敢再随意议论,最多只以传音交流。 因烈虺老祖忽然结丹成功,外景显露,后又以神念横扫全岛,宣示威严,岛上诸事停顿了好一阵。 赤煌国的巨舰,也多拖延了半个时辰,方才成功驶入码头泊位。 按惯例,这时候会有税吏上来收取停泊费用,曹胜也备好了灵石,哪知道又等了半个时辰,才有一个筑基修士跳上船来,笑眯眯说道: “本人王云鹤,乃老祖麾下执事,奉老祖法旨,今日成丹大喜,所有于今日到港的舰船,在本岛避风期间,泊船费用一律免除!” 能省下一笔费用,曹胜当然开心,连忙笑着对岛上一拱手: “多谢老祖!恭贺老祖丹成中品,千秋万岁!” 那王云鹤笑了笑,道: “今晚岛主府将举办大宴,贺老祖成丹。希望贵船上的诸位筑基,到时候都能前去赴宴。当然,这是我们这些属下的意思,老祖倒也并无强令。不过我们还是希望,宾客能多些,场面能热闹些。” 此人话是这么说的,但曹胜何等精明?知道邀请所有筑基前去赴宴,恐怕就是那位烈虺老祖的意思。 你一个筑基修士,前去吃席道贺,难道还敢不献上贺礼? 贺礼薄了,又岂能拿得出手?不怕惹得金丹老祖不快? 如此一波贺礼收下来,免掉的那点泊船费用,就根本不算什么了。 烈虺老祖还能赚个好名声——泊船费是我免的,你们得谢我。邀众筑基前去道贺是我属下的主意,贺礼也是你们自愿献上,并非老祖强求。 如此,烈虺老祖既得了面子,又得了里子,真是一举多得。 曹胜心里暗自腹诽着,面上却笑得跟花儿一样: “一定,一定。到时候我等一定准时前去赴宴道贺。” 说着,还给那王云鹤塞了一小瓶灵丹。 王云鹤掂了掂手上的丹瓶,哈哈一笑: “不愧是赤煌国皇族高修,就是痛快!那王某届时就恭候诸位大驾了!” 目送王云鹤飞走,曹胜对着倪昆三人无奈一笑: “方才烈虺老祖神念横扫四方,咱们船上有几个筑基,他老人家恐怕已经一清二楚。三位,这一趟寿宴恐怕都得非去不可了。不过三位放心,曹某会为三位备好贺仪的。” 烈虺老祖得罪不起,可虚月清亲自吩咐要好生照应的倪昆三人,曹胜更是得罪不起。 为免他们三个不痛快,曹胜也只好自己破费,额外再多备上三份贺仪。 倪昆当然不会反对他这提议,含笑点头: “如此,就多谢曹道友了。” 黑煞稍有些不满,嘀咕道: “不就是个中品金丹么?有什么了不起的……还开什么大宴,简直浪费时间。有这时间,多甩几竿不好么?” 曹胜苦笑摇头: “中品金丹……在如今的赤煌岛上,当然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此时此地,那就是天……” 倪昆也笑道: “权当去沾沾那位烈虺老祖的喜气好了,说不定之后就能竿竿都有所获。” 黑煞想了想,点头赞同: “有道理。” 她本来还想趁着开宴之前的时间多甩几竿,现在想想,还是不甩竿了,把运气攒下来,再去沾点中品金丹的喜气,说不得,就能钓上一条大蓝龙来。 于是接下来,倪昆三人与曹胜约好,开宴之前,在坊主府前碰面,然后三人就同去逛烈虺岛坊市了。 倪昆照例先去法器铺子转了转,看能不能淘到物美价廉的灵器。 可惜这烈虺岛坊市,也与前六个避风港坊市一样的德性,物价比外间都要贵个两三成,倪昆不想挨宰,果断放弃,又去各小摊上转了转,例行捡漏。 虽然还是一无所获,但他坚信,捡漏虽只是小概率事件,可既然有概率,那么只要时间跨度够长,逛的次数够多,就一定能够捡到漏。 至于这时间将有多长,又得逛上多少次小摊…… 那就得看将来的机缘气运了。 不知不觉,已至傍晚。 三人出了坊市,前往岛主府。 岛主府规模宏大,乃是一片规格不逊于凡俗皇宫的建筑群,外墙亦如皇城一般高大巍峨。 这样的建筑规格,在凡间当然得大兴土木,劳民伤财,但修仙者建造起来,倒是无需花费太大气力。 也就布置阵法禁制,要多费些功夫。 且建筑规模越大,需要布置的阵法禁制越多,运转阵法之时,消耗也就越大。 三人来到岛主府正门外时,曹胜等三个赤煌国修士,已在门外等着了。 见了倪昆三人,曹胜连忙带人迎过来,将三个储物袋交给倪昆三人: “里面各有一万灵石,两瓶灵丹,虽只是筑基境的采霞丹,但我等身为筑基修士,也只能拿出这样的灵丹了,烈虺老祖自己用不上,也可拿来打赏门徒、下属。” 倪昆三人接过储物袋,笑着道谢:“曹道友有心了。” 之后六人便联袂步入岛主府大门。 此时已经有不少筑基散修,或三两结伴,或独自一人,前来赴宴。 岛主府中,也早已张灯结彩,丝竹齐鸣,一派喜气。 烈虺老祖的弟子门徒,岛主府的客卿执事,也纷纷忙碌着招待引领宾客,前往宴厅。 宴厅设在一座气势威严的大殿之中。 主座高高在上,座下有九层台阶,往主座上一坐,即可居高临下,俯视整个殿堂。 此时主座自然还空着。 下首两侧的宾客席位,则已经坐了不少人。左侧席位上,都是本岛筑基,右侧席位,则坐着外来的筑基。 倪昆一行六人,先在殿门前奉上贺仪,录名之后,又在一位烈虺老祖门徒引领下步入殿中,来到右侧席位间,各自据了一席。 或许是中品金丹给人的压力太大,已经到场的筑基修士们,都是静坐各自席位上,默默喝茶,没人说话交流,更没人离席乱窜,结交道友。 殿中有着乐伎,丝竹之声悠扬悦耳,可殿中气氛,还是略显沉闷。 不过倪昆对这等氛围完全无所谓,只略一扫视厅中诸人,随意饮了口品相还不错的灵茶,便开始闭目养神。 黑煞更是一副魂飞天外的模样,怕是已开始在意念中甩竿钓鱼了。 梅静姝开始还有点紧张。 可转念一想,倪昆如今也是“金丹老祖”了,他的六转蜃龙珠外丹,还是相当于圆满境界的中品金丹,单境界就碾压今日才刚刚结丹的烈虺老祖,心里顿时就放松下来,一边泰然自若地小口饮茶,一边好奇打量周围筑基。 时间一点点过去,殿中宾客席位,也渐渐坐满。 当窗外天色渐暗,突然一声鼓响,一个岛主府筑基扬声高喝: “老祖驾到!” 唱喝声中,一道金光,从天而降,落在大殿主座之上。 随后金光一敛,现出一个银须白发,高大威武的老者身形。 修士基本都可以保持年轻态,直至寿元将尽时,才会渐渐显出老态。 不过也有许多修士,出于种种原因,并未刻意维持外表的年轻,而是任凭外表随时光变化。 当然外表再怎么老态龙钟,只要不是寿元将尽,身体真实状态其实跟外表年轻的修士也是一样的。 这烈虺老祖一副老者模样,显然是出于形象威严考虑。 这等模样,搭配“老祖”称号也比较合适。 也不知是刚刚结丹未久,还不能完美驾驭暴涨的法力,又或是刻意为之,此老甫一现身,身周便弥散出一道如山如海的磅礴威压,令人望之心悸。 满堂宾客只看他一眼,便纷纷收回视线,不敢直视,同时齐齐起身,向着烈虺老祖深深揖礼: “拜见烈虺老祖!恭贺老祖丹成中品,千秋万岁!” 烈虺老祖淡淡嗯了一声,道声:“免礼!” 声音平淡,可落在众宾客耳中,却如雷霆炸响,震人心神。 众宾客心中惊叹烈虺老祖的神威,又是深深一揖,方才各自落座。 烈虺老祖视线一扫大殿,淡淡道: “开宴吧!” 乐声再起,一个个如花似玉的婢女,捧着托盘,流水价端上各式美酒佳肴,为众宾客布菜。 同时又有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体态妖娆的女修,自侧门进来,嘻嘻哈哈去到烈虺老祖座前。 烈虺老祖一把拉过一个女修,毫不客气地搂进怀中,在那女修吃吃娇笑声中,对此女上下其手。 可其动作看似粗鲁急色,眼神却一片漠然,毫无欲念之意,只冷眼扫视着座下宾客,视线不断在几个宾客身上来回扫射。 观察半晌,烈虺老祖意念一动,传讯一个门徒: “那几人,都是什么来历?” 那门徒无需去看,脑海之中,便浮出几个宾客模样,当即意念回道: “禀老祖,都是岛外来的散修,来历分别是……” 将几个宾客来历一一说了,烈虺老祖微一颔首,不再理会诸人,自顾自猥玩那几个女修。 众宾客这顿酒席,吃得实在不痛快。 烈虺老祖高踞主座,也不招待宾客,全程都只自己玩耍,惹得众外来宾客暗自腹诽,心说这老怪未免太过无礼,简直毫无待客之道。 大家可都是奉上了不菲贺仪的,又不是来白吃白喝,怎能如此无视我们? 可本岛修士,对烈虺老祖的为人处事,却是心知肚明。 此老自从诛灭前任岛主家族,霸占烈虺岛之后,在统治烈虺岛的这三十多年间,几乎从不露面,根本不与任何外人打交道。 岛上事务,全部交给门徒弟子、执事客卿打理,自己一味苦修,好像是个完全不通人情世故的隐修之士。 像这样的修炼狂,就算武力横压全岛,也很容易被手下架空,然后上下其手,贪污挪用,瓜分资源。 可奇怪的是,作为一个孤身来到烈虺岛,在本岛毫无根基的外人,烈虺老祖在岛上收录的那些门徒弟子、聘请的那些执事客卿,却个个都对他忠心耿耿、言听计从,不仅没有沆瀣一气,私下贪墨,反将烈虺岛打理得蒸蒸日上。 若是烈虺老祖隔三岔五揪几个暗地贪污的家伙出来,以酷烈手段杀鸡儆猴倒也罢了,可他偏偏从未这样做过。 这就让人不得不怀疑,烈虺老祖或许有着某种控制心智的手段。 当然,这些都只是猜测。 总之烈虺老祖的“不通人情”,在本岛修士之间,已不算什么秘密。 今日金丹宴上的这般失礼作派,本就是烈虺老祖的秉性,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再说了,堂堂中品金丹,目中无人,不把满堂筑基放在眼里,那不是天经地义么? 不少修士心说,我若丹成中品,只怕比烈虺老祖更狂,更加目中无人。 总之这一场庆祝喜宴,就在如此奇怪的氛围中结束了。 烈虺老祖全程都高高在上,一边猥玩女修,一边冷眼看着下方宾客。 众宾客如坐针毡,好不容易熬到喜宴结束,纷纷起身告辞。 烈虺老祖当然不会挽留,冷冷一颔首,任凭众宾客离去。 不过也有几个外来宾客,在告辞离席时,被烈虺老祖的门徒或是岛主府客卿拦下,笑眯眯说道:“道友且慢,老祖吩咐了,还有些事情,想与道友商议。请道友暂且留步。” 几个被拦下的外来宾客惊疑不定,心中惶然,又不敢违背烈虺老祖的意思,只能忐忑不安地继续坐在各自席位上,胡乱猜测烈虺老祖刻意留下自己的用意。 不巧的是…… 当倪昆起身告辞时,白天见过的那位王云鹤拦在了他面前,笑道: “道友留步……” 仍是那番说辞,显然倪昆也是烈虺老祖指名要留下的外来宾客之一。 倪昆有恃无恐,也有心瞧瞧那烈虺老祖究竟要搞什么鬼,坦然坐回原位。 除他之外,黑煞也被留了下来。 曹胜三人和梅静姝倒是没被留下。 不过梅静姝见倪昆、黑煞都被留下,便也没走,留在原位没动。 曹胜见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正为难时,倪昆传音过来: “曹道友且先回去。莫担心,我们可是虚仙子的人,谅这老儿也不敢拿我们怎样。” 曹胜心说也是,虚仙子可是仙音真传,金丹后期的大修,一只手都可以碾压刚刚成丹的散修金丹,自己实在没必要替倪昆三人担心。 当下道了声谢,带着两个手下离开了宴厅。 很快,宾客便已渐渐散尽,宴厅之中,只剩下包括倪昆三人在内的八位外来宾客,以及烈虺老祖的门徒、客卿等十多人。 烈虺老祖仍然高座主座,一左一右搂着两个妖娆女修,又有两个女修,坐在他脚边,帮他捏着大腿。还有一个女修,正在他背后,替他按捏肩颈。 老实说,若非烈虺老祖点名留下的宾客当中,只有黑煞和另一位女修,其他几个都是男修,倪昆还真会怀疑,烈虺老祖是想强纳女修,为他后宫增添新人了。 轰隆! 一声闷响,殿门轰然闭合,又有无形禁制开启。 那五个被留下的外来宾客,本就因烈虺老祖用意不明忐忑不安,此时见到这副“瓮中捉鳖,关门打狗”的架势,更是好一阵惶恐惊骇,额头不觉冒出冷汗。 唯倪昆面不改色,梅静姝神情平静,黑煞更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双手竟然还时不时比划一下,作虚空甩竿之势…… 这时。 烈虺老祖视线扫过厅中八人,终于又一次开口说话了: “诸位可知,老夫为何留下诸位?” 一个宾客战战兢兢起身一揖,颤声道: “我等愚钝,不明老祖深意,还请老祖赐教。” 烈虺老祖面皮一扯,浮出一抹怪异笑意: “诸位都是根骨不凡之辈,肉身亦各有禀赋。比如这一位……” 他指着方才开口应答的宾客: “伱天生一双慧眼,能观灵气流转,乃至辨析阵法破绽。” 那宾客神情微变,没想到自身天赋,居然都被烈虺老祖一眼看穿,心中一时愈加惊骇,乃至头皮发麻,脊背发凉。 烈虺老祖却不理会他反应,又指向一位宾客: “你天生铁肺,可吞吸金行煞气,炼就煞气剑丸。现在你肺中,便存有三十三道剑丸,每一道剑丸威力,都堪比下品灵器级飞剑一击。” 那宾客闻言,脸色唰一下变得煞白,神情满是骇然。 烈虺老祖却自顾自指点着剩下宾客,一一点出他们各自禀赋: “你双腿大筋异于常人,天生就有神行之能……你铜头铁臂,天生神力……你天生心脏有异,比常人强出四倍有余……你……” 他指到梅静姝处,眉头一皱,掠过她不说,指向黑煞: “你天生一副‘冰肌玉骨’,不仅是修行冰属功法的奇才,甚至可以抽取法器灵性,融入自身‘玉骨’,将一身‘玉骨’当法器来炼,你现在是筑基境界,已可以融取灵器灵性了。唔,你已融炼了一口中品灵器级的冰属飞剑?” 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黑煞,终于回过神来,素来淡漠的灰瞳之中,亦不禁闪过一抹惊诧,显然没想到此老竟有如此眼力,将自身根底洞悉无遗。 这时,烈虺老祖已指向最后的倪昆: “你天生玄铁之躯,身躯宛若玄铁锻铸,浑成一体。纵是上品灵器,也难一击破掉你的肉身。中品、下品灵器,更是要连攻数次,方可对你造成伤害。” 倪昆眉头一扬,笑赞: “老祖好眼力!” 心中却暗哂:这老儿眼力虽然强得离谱,但终究还是看走眼了。 老祖我这玄铁之躯,乃是后天成就,真正的先天天赋,只是“铜皮铁骨”而已。 同时他心中也不禁暗自感慨: 修仙界中,果然多奇人异士。这一场喜宴,外来的筑基宾客中,除了自己与黑煞之外,居然还有五位天赋异禀者。 其中那位天生铁肺,能够吞吸金行煞气,炼成剑丸存在肺中当杀手锏的,这天赋比起倪昆原本的天赋可要强得太多。 其他几位的天赋,虽算不上特别离谱,但也都算实用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烈虺老祖留下众位“天赋异禀”的修士,究竟有何图谋? 正寻思时。 就听烈虺老祖淡淡说道: “老夫有一宏愿,欲汇聚天下所有特异禀赋,铸就一副前所未有的神圣之躯。如今金丹既成,这宏愿,也该开始了。” 他看向众宾客,沉声道: “诸位禀赋,可否卖给老夫?” 此言一出,那五位宾客皆大惊失色。 那天生铁肺的修士惊声道: “老祖,各人禀赋,皆是天生,如何能卖?” 那腿筋有异,天生即有神行之能的修士亦道: “不错,我等禀赋,根植肉身血脉,便是想卖与老祖,也卖不掉啊!” 对修士来说,一些禀赋其实可有可无。 就比如那位腿筋有异的修士,他并没得到可不断强化提升天赋神行之能的炼体功法,这与生俱来的禀赋,在凡人和炼气境时,还有不少作用,可到了筑基,飞遁之速远甚神行,这神行天赋就有些鸡肋了。 若是烈虺老祖真能出一个满意的价格,此修士还真不介意卖掉这已经没有大用的天赋。 可问题是,身体天赋怎么卖啊? 见众人又惊又疑,烈虺老祖微微一笑,淡淡道: “售卖天赋,倒也容易。慧眼者,挖眼。铁肺者,剖肺。强心者,剜心。腿筋异者,抽其腿筋。铜头铁臂、天生神力者,炼化头颅、双臂,取其精华即可。至于冰肌玉骨、玄铁之躯,也是需整体炼化,方可萃取精华。 “当然,诸位也不必担心,老夫既是出钱收购,众位就算身死,也可指定受益者,老夫定当将各位售取天赋所得,送给各位指定的受益者。此诺乃金丹之诺,断不会食言。” 此言一出,满堂死寂。 【求勒个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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