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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太上皇沸腾的胃!(吃饭勿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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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太上皇沸腾的胃!(吃饭勿看) 南宫。 看着桌上的一盆包子,朱祁镇满脸愤懑:“给朕吃这个?端走端走!下贱人家吃的东西,给朕吃?那个人就这般折磨朕?不怕天下人笑话?” “陛下,这毕竟是那边的意思,若不吃……怕有不祥!”刘敬妃低声劝他。 刘敬妃是朱祁镇的宠妃,朱祁镇极为宠幸她。 朱祁镇眸中折射戾气:“他就是想杀朕!朕心知肚明!就差一点,他就劈死朕了,看看朕这胳膊!” “从小到大,朕何曾受过一丁点伤?哪怕北狩瓦剌,也先对朕也是恭恭敬敬的,他居然要杀朕!” “就差一点,剑锋就劈到了朕的胸口!弟杀兄!庶子杀嫡子!大逆不道!就该把他剐了!千刀万剐!” 朱祁镇气得直跳。 “噤声!” 刘敬妃捂住朱祁镇的嘴:“陛下,且忍一时之气。” 压低声音道:“他那般杀法,视群臣如猪狗,迟早遭到反噬。今早不也收到消息了吗,那位向群臣低头了,想来是受到了报复,他强硬不了几时了,咱们暂且再忍耐一时,以待天机。” “哼,他区区庶子,有何资格践祚帝位?不过捡了便宜而已……” 后面的话他没继续说,但情绪转好:“哼,他用猪肉恶心朕?以为皇帝不能吃猪肉?愚昧!太祖时连珍珠翡翠白玉汤都吃,何况猪肉?朕就吃给他看!” “陛下心胸豁达,必成大事。那位陛下和您相比较,便如石头面对宝玉,自惭形秽,咱们岂能用宝玉碰石头呢?” 刘敬妃巧笑嫣然,说得朱祁镇心花怒放:“这一盆包子,总不能全让陛下吃了,便分给各宫,雨露均沾。” “爱妃此言有理,朕乃天命之子,一次小小的打击是击败不了朕的,反倒那个人,自大自狂,状若疯魔,数典忘祖,朕倒要看看他能蹦跶多久!” 朱祁镇拿起一个包子,放在鼻子上,满脸嫌弃:“不愧是下贱人家吃的东西,闻一口都想吐,真不知道下贱人家怎么下得去口的!爱妃,这个朕赏给你。” 刘敬妃站起来,双手接过来,面露嫌弃之色,跟伺候她的宫女交代:“拿去各宫,都分一分,当做今天的早餐,太上皇说了,每人必须吃一个,不许扔掉!” “奴婢遵命。”宫女小心翼翼夹出来两个包子,放在精致盘子里,然后端起包子盆,袅步而去,给太上皇十几个嫔妃分一分。 朱祁镇在南宫日子过得优哉游哉,纳妃造小人,十几个妃嫔,数百宫人照顾,排场比皇帝都大。 居然还在抱怨皇帝苛待他,对外宣称,宫中用度需要皇后带着宫娥赶制绣品,才勉强换些食用。南宫这么多人,你得赶制多少绣品够你们挥霍啊?当天下人都是傻子! 刘敬妃把包子放进嘴里,脸上流露出不虞之色:“这味道怎么有点怪?” “猪肉味臭,吃吧,让那个人看看,朕能屈能伸!也让天下人看看,谁更有资格当皇帝!”朱祁镇冷笑。 刘敬妃轻咬了一口,发现嘴里有什么东西,把手伸进去找了找,摘出一根黑色的毛来,那根毛发弯弯曲曲的,她赶紧把嘴里的包子吐出来,喝水漱口,满脸恶心。 “朕说他怎么会单纯用猪肉恶心朕呢!” 朱祁镇看见那根弯弯曲曲的毛发,神情激愤:“原来是用黑毛猪啊!该死的!等朕有一天……必杀你!” 那根弯弯曲曲的毛发,实在倒胃口,朱祁镇不想吃包子,但他大话都吹出去了,爱妃也吃了,总不能自打自脸吧? 他掰开一个包子,确定没了恶心的毛,放进嘴里,却吃着特别臭,原来猪肉是臭的! “该死的,肉没洗干净还是怎么着?这么臭啊!”朱祁镇硬吞下去,那股臭味挥之不去,包子吃进去了,口腔里却还残存着臭味。 他赶紧喝了口水涮一涮,从喉管里返出来一个东西,他呸的一声吐出来。 “陛,陛下,好,好像是一团毛?”刘敬妃好奇,低头看了眼落在地毯上的东西。 朱祁镇一阵恶心,却还是咬着牙,自己给自己解释:“可能是猪没处理干净!别看了,那个人就是在折磨朕!” “但朕不怕折磨,朕是天命之子,是正统皇帝!天命所归!总有一天这天下都是朕的!” “朕不怕!” 朱祁镇给自己加油打气,深吸一口气,拿起刘敬妃吃剩的包子,一口塞进嘴里,狠狠嚼几下吞咽下去:“朕说了,朕不怕!” “没有任何事情能打败朕!” “朕才是天命所归的皇……” 呕! 大话刚说一半,朱祁镇实在忍不住了,牙齿之间好似被一团什么东西缠住了,胃里一阵沸腾,弯腰把刚吞下去的包子吐了出来! 果然,有一团弯弯曲曲的毛发!是一团! 呕! 朱祁镇何曾吃过如此不洁的食物,看了一眼,就一阵狂吐。 两个包子吐出去,反而轻松了不少,他咬牙切齿:“废人!朕不怕你!朕才是天命所归的皇帝!不就毛发嘛!黑毛猪嘛!朕漠北的风沙都吃过,区区毛发……呕!” 朱祁镇又吐了,那根毛发太恶心了,怎么看都不正经。 更恶心的是,肉馅里还有一团…… 刘敬妃是第一个吃的,看见朱祁镇又吐出来一团,也觉得胃里不适,但强忍着。 她是太上皇的宠妃,要维持好形象,如果丑陋的一面被太上皇看见,恐怕就要失宠了。 “陛下,臣妾给您宣太医吧。”刘敬妃轻轻安抚他的后背,让他舒服一点。 “朕不让他看见朕虚弱的一面!” 朱祁镇嘴硬:“打发人收拾收拾,就说朕都吃了!不能让那个废人看朕的笑话,朕是最坚强的!” “臣妾遵旨。”刘敬妃让贴身太监去收拾,那些污秽物,她一眼都不想看。 如此污秽的早餐,也就那位能用的出来,哼,真是小家子气,以为用黑毛猪肉馅儿的包子,就能吓到南宫?可笑! “娘娘,这,这好像还有一团?”太监收拾的时候,发现太上皇吐出来的污秽物里还有一团弯弯曲曲的毛发,好似包子不是肉馅的,而是黑毛馅儿的…… “别说了!拿出去!”刘敬妃一眼都不想再看,她还吃了一口呢,虽然咬了个边,却还恶心得反胃。 却在这时,有个宫女匆匆忙忙闯进来:“太上皇,千万不能吃那包子啊!” “慌慌张张像什么话?” 刘敬妃呵斥宫女:“有什么话慢慢说,太上皇身体不适,别惊扰了太上皇!” 那宫女喘匀了气,惊恐道:“宫里传来消息,那,那包子是人輮做的!” 吓? 刘敬妃瞪大了眼睛,表情无比夸张:“你,你说什么?人,人輮?” “永寿宫传来的消息,千叮咛万嘱咐,不让太上皇用啊!”宫女焦急道。 呕! 刘敬妃猛地张开嘴,吐了出来。 她回忆起了包子的味道,还有那令人作呕的毛发…… 呕! 刘敬妃的胃再也忍不住了,疯狂呕吐。 “爱妃,你怎么了?” 吐完,朱祁镇身体舒服了一些。 走进来刚好看见刘敬妃在吐,他顿时对这个疼爱多年的女人产生了厌弃,她呕吐的姿势好丑。 不过还是假惺惺关心。 刘敬妃拼命摇手,示意宫女不要告诉太上皇。 可能是用力过猛,恰逢朱祁镇假惺惺过来关心她,她刚一扭头,沸腾的胃里实在控制不住,张嘴喷出一道污秽之箭,全都喷在朱祁镇的脸上! 朱祁镇整张脸被糊住了。 腥臭的酸水顺着脸颊往下流,甚至还有的流进了嘴里…… 朱祁镇整张脸都绿了,他不是没体会过这种感觉,只是这次更恶心,还是热的! “请,请陛下恕……”刘敬妃花容失色,满脸惊恐。 但看着朱祁镇脸上,仿佛看到了一团弯弯曲曲的毛,趴在他的鼻子上…… 呕! 刘敬妃话没说完,赶紧低头,又呕吐起来! 吐个稀里哗啦!昏天暗地! “奴婢参见陛下,宫里传来消息,说那包子是人輮做的!叫您千万不要吃!”宫女拿出绣帕给朱祁镇擦脸。 “你,你,你说什么?” 朱祁镇浑身猛地一僵,下意识看了眼空空如也的碟子,登时想到了那一撮弯弯曲曲的毛…… 呕! 朱祁镇胃里翻腾,本来都吐了一波了,这回只剩下酸水了! 但还是忍不住要吐,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那弯弯曲曲的毛发…… 呕! 朱祁镇整个人都不好了,怒火滔天:“那个该死的废人,居然给朕,给朕吃人……!啊啊啊啊!朕誓杀之!朕誓杀之!朕要诛他九族!啊啊啊!” 他实在控制不住了,又吐了。 “宣太医,宣太医啊……”朱祁镇吐了很久很久,快把胃吐出来了,整个人虚弱不堪,奄奄一息。 因为用力过猛,他手上的伤口又崩了,流出了鲜血。 但他顾不得疼痛了,满脑子都是那根毛,看哪里都有,尤其心里总觉得那毛不正经……啊啊啊,太恶心了! “回陛下,太医院所有太医都被陛下给抓了,太医院里没有医生!”宫女瑟瑟发抖回应。 她心里也犯恶心,却不敢表现出来。 “那个废人,是要害死朕啊!他要害死朕啊!太医啊!朕要太医!去给朕找,找啊……”朱祁镇趴在地摊上,奄奄一息,痛哭流涕。 而当包子特殊馅料的消息传遍整个南宫。 整个南宫仿佛泡在了污秽物之中,每个宫里的妃嫔都在狂吐,仿佛乾清宫都能闻到南宫传来的酸臭味。 偏偏还没有太医问诊,只能靠自己了自愈了…… “啊啊啊!朕要杀了他!呕!” 朱祁镇不管看谁的脸,仿佛都能看到一根弯弯曲曲的毛,然后就忍不住的吐了,偏偏胃里什么都吐光了,只是不断干呕,脑海里挥之不去那根毛,哪里都有,怎么也挥之不去…… 南宫传来消息,太上皇病了。 朱祁钰冷笑,没拔毛的黑毛猪而已,你还当真了? 他正在追查李惜儿的死因,整个尚食局被戒严,所有人不许出入。 “那个做糕点的御厨呢?”尚食局门口,朱祁钰坐在椅子上。 “回皇爷,杜清服毒了,太医正在催吐。”舒良脸色冷峻,他把金忠、许感骂个狗血淋头,心中后怕,万一那碟糕点是呈给皇爷的,天可就塌了。 杜清? 朱祁钰记得他,是糕点御厨,朱祁钰好他这口糕点,又见他可怜,就提拔他做糕点御厨,负责皇帝的膳食。 他为什么会背叛朕? 朱祁钰百思不得其解,如果他是朱祁镇的人,为什么早不下毒害死朕呢?偏偏这个当口,下毒害死李惜儿?是担心李惜儿说什么吗? 抑或他也是锦衣卫死间? 可成敬做死间,是为了他儿子成凯考进士,他杜清又为什么呢? 朱祁钰想不通,这次钓上来的鱼,有点怪。 “里库的宝贝有线索了吗?”等救治的时候,朱祁钰问舒良。 “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和太后宫里有关,奴婢们去查,连仲说太后身体不适,不允许我们搜宫,奴婢怀疑咸安宫有问题,所以来请陛下圣旨。”舒良很无奈。 和太后有关? “传朕口谕,搜宫!阻拦者杀!” 朱祁钰目光冰冷:“请太后来乾清宫,就说朕想她做的栗子糕了。舒良,你别和连仲起冲突,先看看,最好抓个人赃俱获!” “奴婢领旨。”舒良跪在地上。 “东西一定还在宫内,查出来,所有牵连者,诛九族!” “有嫌疑的,打入内狱,严加拷问,无论是谁,都可以查!” “动作要快!天黑之前,一定要查出来!” 朱祁钰担心,反噬恐怕才刚刚开始,从范广请辞就看得出来,文官集团开始拉紧枷锁,把他关回笼子里去了。 而且,这些人敢偷盗里库,就一定有办法运出去,从时间算,今夜过去就可能永远都追不回来了,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舒良应诺,却没退下。 “还有事?”朱祁钰看向他。 “皇爷,奴婢本不想烦你,但奴婢把家底儿都赔进去了,却还是发愁,整饬东厂处处要用钱,如今内帑……” 舒良不敢说下去了,其实是伸手要钱的意思。 朱祁钰目光森然:“不就钱嘛!你去乾清宫,拿些东西典当出去,先把框架定下来,钱的事朕再想办法!” 舒良吓得跪在地上:“乾清宫里都是御用之物,怎么能拿出去典当?传出去天子的颜面何存啊?皇爷?” “面子重要?还是命重要?” 朱祁钰十分不耐烦:“组建缇骑要用钱,锦衣卫、东厂、禁卫、内宫都要钱!” “收拢京营人心也要用钱,这次瓦剌叩边,户部肯定钱粮不足,肯定要让内帑承担一些。” “处处都要用钱!” “一些死物件留着有什么用?能当的就都当了,先应急再说!” “舒良,小心点,别让内阁抓住小辫子,到时候弹劾你,朕也保不住你。”朱祁钰苦笑。 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他敢提着脑袋在朝堂上装疯,最大的依仗就是内帑! 结果被釜底抽薪,内帑被盗,他除了空架子皇权外,一无所有了。 如今的他就是个纸老虎,一戳就破,最好的下场就是自己钻进笼子里,关上门,乖乖当猪,否则,小命不保! “奴婢一定把里库的宝贝找回来!”舒良眼角含泪,陛下难啊,左支右绌,捉襟见肘。 “尽人事听天命吧。” 朱祁钰闭上眼睛,最近被人牵着鼻子走,丧失了主动权。必须想办法,重新夺回主动权,该如何破局呢? “皇爷,杜清醒了!”金忠小跑过来禀告。 “拖过来。” “金汁味道刺鼻,奴婢担心熏着皇爷。”金忠小心翼翼道,他做事不密,让尚食局出了奸细,若那碟糕点送的不是李妃,而是皇爷,他都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 “无妨。” 朱祁钰摆摆手,很快杜清像死狗一样被拖过来。 看着奄奄一息的杜清,朱祁钰叹了口气:“杜清,朕记得你,景泰元年,你举报奈亨奸赃数事,朕听了。当时还是朕宽恕了奈亨,赦免了他的死罪。朕没记错吧?杜清?” “皇爷好记性,是奴婢,是奴婢!”杜清挣扎着坐起来,跪在地上,啜泣着。 “朕还记得,当时你只是厨役,是朕提拔你做御厨的,对不对?”朱祁钰又问。 “皇爷对奴婢恩重如山,奴婢一刻都不敢忘!”杜清泪如雨下。 没错。 这个杜清因为举报有功,做的糕点又好吃,朱祁钰就破例提拔他做御厨,当时还在尚食局引起了非议。 “说吧,为何谋害李妃?” “回,回皇爷,皇爷对奴婢恩重如山,奴婢却毒杀皇妃,猪狗不如啊!”杜清一边说,一边打自己耳光。 “说原因!”朱祁钰打断他煽情。 “奴婢的相好在李妃娘娘宫里当差,每次奴婢见到她,她两条胳膊都是青紫色的,浑身都没一块好肉,是被李妃娘娘虐打的。” “宫里人都知道,在李妃娘娘宫里当差,娘娘心情不好就拿下人出气,不犯错也会被虐打,犯了错恐怕尸骨无存。” “奴婢每次看见,心仿佛被揪了一样,但她是娘娘,我们只是做奴婢的,只能忍气吞声。” “但几天前,她消失了,宫里面传她被丢进湖里了,呜呜。” “奴婢打听了很多人才知道,她给李妃娘娘梳头的时候,扥断了一根发丝,就被丢进湖里溺死了!” 说到这里,他哭泣个不停:“奴婢就想了,要跟她做一对亡命鸳鸯,但又不甘心,所,所以才在李妃娘娘的糕点里下毒报仇!” “奴婢对不起皇爷,皇爷对奴婢恩重如山,奴婢却猪狗不如的报复李妃娘娘,求皇爷赐奴婢死吧!求求皇爷了!” 他嘭嘭嘭拼命磕头,额头磕破了,血流不止。 朱祁钰皱眉良久,缓缓道:“倒是个催人泪下的故事,想必朕去查,也能查到你说的这个宫女儿。” “但朕不信!” “杜清,你是御厨,是正常男人,可娶妻生子,你没胆子惦记宫女,就算惦记,也不过露水情缘罢了,不可能为了个宫女儿毒杀妃嫔,这是诛九族的大罪!” “你是什么出身,朕一清二楚,你家里有多少人口,户部总部都有记载!” “为了个宫女儿,毒杀嫔妃,若编成故事,也就骗骗未出闺阁的姑娘罢了,说吧,别兜圈子了,谁指使你的?杜清,说话前想想自己的九族。” “回皇爷,奴婢句句属实,绝无虚言!请皇爷赐死!”杜清一口咬定。 朱祁钰皱眉,谁能如此不在意自己的九族? 舒良把户部总部调来的户籍呈上来,朱祁钰看完之后更疑惑了,杜清三族有四五十口,算九族的话就更多了,他一个都不在乎。 忽然,朱祁钰瞳孔一缩:“杜清的妻子呢?他今年三十多了吧?” “八年前过世了,自那之后杜清没有续弦,也没有子嗣,奴婢反复确认过了。” 舒良低声道:“要不就动刑吧?” 朱祁钰摇摇头,就杜清那身体,一道刑都挺不过去。 八年前?没续弦,没子嗣? 死间! 朱祁钰忽然灵光一现:“舒良,你还记得正月十五吗?太监徐安在门口鬼鬼祟祟的,朕把他杖毙了!那天尚食局谁负责朕的膳食?” “杜清!” 舒良豁然开朗,又万分惊恐:“他是……的人?” 没错!杜清就是朱祁镇的人!还是锦衣卫里的死间! 这下就解释通了! 夺门前夜,徐安准备联系的人,就是杜清,也是杜清,向仁寿宫的孙太后传递消息! 那么孙太后又是通过谁,把消息传出宫,再传到南宫去的呢? “奴婢这就去把杜清的家人抓来!”舒良神色发狠。 “不用了,这个杜清是假冒的,你抓的九族跟他也没血缘关系。” “他是先帝在时,就埋在尚食局的锦衣卫。先帝龙驭宾天之前,口耳相传告诉了太上皇,太上皇北狩回来后,就联系了他。” “所以朕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所以他一直都在给太上皇卖命!” “幸好,他没直接下毒害死朕,万幸啊。” 朱祁钰莫名松了口气,但是,尚食局必须清理掉,还有尚膳监也不能留了,内宫也必须清洗干净! 说不定杜清就是个突破口,就看怎么利用了! “先帝在时就防着陛下了?”舒良万分惊恐。 “不是,先帝不是防着朕,而是防着所有人,每个部门里,都混杂着锦衣卫,目的是监听天下。” 朱祁钰苦笑道:“锦衣卫死间名单应该是口耳相传,朕是意外登基,宫里又无人脉,不知道不奇怪。” “奴婢撬开他的嘴!”舒良目露阴狠,他与皇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朱祁钰摆摆手,杜清这身体经不住刑的。 他淡淡开口:“杜清,朕可以成全你,但李妃的弟弟未必愿意,来人啊,把李谙和孙震宣来,让他们见见杀害他们姐姐的凶手。” “奴婢一心求死!”杜清咬死不吐口。 这种死间,是问不出来什么了,恐怕他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冒名顶替另一个人,过这一辈子,也够可怜的。 朱祁钰眼珠一转,道:“传旨,把尚膳监、尚食局所有人,移交北镇抚司,逐一辨别,有问题者杀无赦,无问题者打发回家,贬为贱籍。” 闻听皇帝的圣旨,整个尚食局瞬间炸开,全都跪下高呼:“求陛下开恩啊!” 一直毫无情绪波动的杜清,眼角抽动一下,因他一人,尚食局几千人跟着受罚?还有被牵连的尚膳监,总共近万人,也要遭殃? “尚膳监提督太监、总理、佥书、掌司、写字、监工及各牛羊房等厂监工等员,悉数斩立决!” “尚食局女官,一律处死!” “去办!” 朱祁钰目光灼灼地盯着杜清。 不管你是谁假冒的,起码你在尚食局呆了八年,彼此之间应该有感情,就看你肯不肯就范吧! 就算你不肯吐口,朕也可以借机,清洗掉尚膳监、尚食局! “皇爷开恩啊!”尚膳监、尚食局总数近万人,此刻当值的也有几百人,山呼海啸地求情。 在大内当差的都清楚,进了诏狱就没有活着出来的,何况,活着出来也要贬为贱籍,他们不仅为自己担忧,也要家族后代考虑啊。能在大内当差,在京城也是富户人家,一下子从云端跌落谷底,家族遭殃,换谁也受不了啊。 尚膳局、尚食局的太监女官哭喊得更加厉害,真是无妄之灾啊,拼命向皇帝求情。 “你们不必跟朕求情,要怪只能怪杜清!他害死了李妃,也害了你们所有人!” “朕也想法外开恩,但他死活不肯说出幕后主使!” “今日他敢毒杀皇妃,明日是否有人要毒杀朕啊?” “是他在逼朕,大开杀戒!” 朱祁钰目光凌厉,挥了挥手,让舒良按名单抓人,有官职在身的全都杀了,没有的移交北镇抚司,活着出来的贬为贱籍! 朕倒要看看,你杜清招,还是不招? 这尚膳监、尚食局里,还有多少死间? 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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