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徐妙云十面埋伏,大溃败被俘(1 / 1)
屋内…… 静谧。 红盖头下,徐妙云‘羞恼生气’咬唇。 五更天,穿上红衣,跪在父亲面前。 出门、被人嚼舌根议论、被蓝玉堵城门、来到土桥村…… 这一天太热闹了。 随着夜晚降临,喧嚣热闹战术性撤退。 突然…… 就安静了。 勇气最不靠谱! 最不安分! 最没定性! 像个长不大的顽皮孩子,受到喧嚣热闹的拐骗,喧嚣热闹战术性撤退,她也跟着偷偷溜出去玩耍了。 撤退的,迅速撤退。 偷跑溜走的,顽皮不靠谱,招呼不打一声。 忐忑、紧张、羞涩毫无征兆,不给她任何准备,横行霸道跑出来。 像只可恶的螃蟹,先在她心中横冲直撞,让她忐忑、紧张。 然后又跑到脑子里,挥舞着蟹钳,把思绪搅成一团乱麻。 不停和她打游击。 到处点火…… 沙沙沙…… 脚步声突然响起。 正设下十面埋伏,‘恼羞成怒’围追堵截‘捣蛋螃蟹’的徐妙云…… 顿时浑身紧绷。 十面埋伏的防线也因受到干扰,瞬间崩塌。 陷入十面埋伏,狼狈逃窜的‘捣蛋螃蟹’,立刻气焰嚣张,发起反攻。 内有捣蛋鬼反攻。 外有不断迫近的‘沙沙沙’脚步声牵制干扰。 大败! 太可恨了! 她遭遇了有生以来,从未有过,毫无征兆的大溃败! 用丢盔弃甲形容毫不为过。 一切引以为傲智慧、冷静、沉着、理智,此刻全盘崩溃…… 红盖头下,红唇紧抿。 红袖中,紧张的扣着手指…… 全军覆没的大溃败中,她身为主将被俘,对方大将会不会笑话她? 对方有没有‘优待俘虏’政策? 会如何处置她这个败军之将? 呼、呼…… 朱棣‘醉酒’后,不均匀的呼吸声近在咫尺,才把徐妙云惊醒。 顺着红盖头的缝隙向下看,一双脚,映入眼睛。 就是这双脚,踩着地,撑起了天,把她背入这个小屋中…… 一双手突然靠近,捏住红盖头边缘。 两個人的呼吸声同时消失。 朱棣看着眼前红装倩影,悄无声息吸了口气,抬手…… 红盖头也随时缓缓升起…… 红唇、琼鼻、明眸…… 当整张容颜在红烛映照下,映入眼帘时。朱棣只惊鸿一瞥,就被惊艳的愣怔住了。 酒造成的醉意醒了。 但,人造成的醉意,来了! 朱棣抬手捏住徐妙云的脸颊,轻轻揉捏,嘀咕道:“q弹q弹的,这是真的?” 噗! 徐妙云俏脸瞬间通红,同时笑出了声,伸出双手抓住朱棣的手,红着脸,俯头张嘴就咬了上去。 啊! 朱棣故意大叫一声。 徐妙云红着脸抬头,“谁让你告诉邻居,我叫徐大丫的!” 朱棣眼神‘迷离’看着徐妙云,“有吗?我怎么不记得?” 为了力求‘醉的真实’,朱棣甩了甩头,仿佛要驱散醉意,头没摇几下,身子倒是摇晃的越发厉害。 左右晃动,却向前倾斜,靠在了徐妙云身上。 朱棣暗暗坏笑,站着环抱住徐妙云,口中含糊不清追问:“有吗?我真这么跟邻居说了?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徐妙云坐在床边,被朱棣紧紧环抱着,脸蒙在朱棣怀中,羞涩笑着,悄悄张嘴做咬人状。 装的! 她看明白了,醉酒是这个坏家伙装出来的! 哼…… 貌似,全面溃败,做了俘虏也不错。 徐妙云好看的唇角微微上扬,泛着点点笑意。 静谧中。 朱棣继续‘醉意朦胧’询问:“成婚,是不是还有件事情没做。” 话中,朱棣松开,拍了拍脑袋,眼神‘迷离’看着徐妙云,“是不是还得喝合卺酒?” 话音未落,身子左右晃动,这回却向后倾斜,‘下意识’抓住徐妙云胳膊,才‘堪堪’站稳。 演技太拙劣了! 徐妙云抿唇强忍笑意,顺势配合起身,扶住。 经历了过了,她才明白,为什么成婚时,长辈们允许客人给新郎灌酒。 坏家伙装醉为了什么。 人家别的新郎真醉,就为什么。 在徐妙云搀扶下,二人来到桌边,在同一条长凳坐下。 朱棣瞥了眼桌上铜制酒盅,已经斟满的酒。 这肯定是三个小姨子的杰作。 两个人手指微微动着,悄悄接近,距离自己最近的酒杯。 一个‘醉眼迷离’看着对方。 另一个配合装作没有识破,看着对方。 缓缓举起酒杯,两个酒杯红线相连,双臂交织,在相互注视中,饮下合卺酒。 彼此都知道,这杯酒意味着什么? 这杯酒…… 敬自己! 敬彼此! 敬天地! 敬往后人生! 从此,他们合为一体,命运相连,苦,同受;甘,同享; 双臂分开,酒杯刚刚放在桌上,朱棣就摇摇晃晃,扑向徐妙云,下巴枕在徐妙云肩头上,晃了晃脑袋,闻着徐妙云秀发的淡淡清香,一边偷笑,一边醉意朦胧道:“那些婶子太热情了,灌我喝太多了,我摇头,你能听到我脑袋里,哗啦作响的水声吗?” 说着,朱棣又摇晃脑袋,乘机抱紧徐妙云,“大丫,听到了吗?” 噗! 徐妙云再也忍不住,笑出声的同时,含笑张嘴就往朱棣肩膀咬去。 嘶! 朱棣故作夸张倒吸凉气。 徐妙云松口,笑问:“那些婶子是因为伤心才灌你,对吧?听说,村里二十几家想把女儿嫁给你?” 才来一天就知道? 数字都知道的这么准确? 朱棣眼珠子滴溜溜转动,抬头,又是晃动,又是用手拍打脑袋,“有吗?我……我不知道,你没吃东西吧,先吃点东西,我去院子里冲个凉水澡,醒醒酒……” 徐妙云看着朱棣‘摇摇晃晃’快步离开,低头掩嘴笑了。 然后,才开始仔细打量小屋。 茅草屋顶,没有直接铺茅草,最下面铺着一层稻草编织的席子。 这样的好处是,屋顶不会毛毛糙糙,干净整洁,容易打理。 席子明显是新编的。 西边灶台方向,编织的有些粗糙,很显然是不熟练,从西向东,越往东边,席子编织的越好看。 肯定是四郎自己动手编织的。 如果请村里乡亲,品相应该都很不错。 村里的百姓,编织手艺差不了。 屋内泥坯墙面很平整光滑,很新。 明显是刚不久,用细腻的黏土粉刷过。 老旧的小窗、床榻,擦掉了陈旧的灰黑,露出了木质的底色。 …… 怪不得二妹她们惊讶。 还说她会很幸福。 小屋虽然简陋,却十分温馨舒适。 没有付出认真,没有对生活的认真,是无法把一个简陋小屋,打理成这样的。 徐妙云看着这一切,悄悄笑了…… …… 徐府。 徐达在府门口站着,一直等看到马车时,才匆匆转身往府宅内走去。 等徐辉祖兄妹四人抵达府宅客厅。 迫不及待询问:“怎么样?你姐夫那边的起居环境,是不是很恶劣?” 徐辉祖兄妹相互对视笑了。 刚才在府宅外,他们远远就看到,光影下张望的父亲。 “爹,伱这不是明知故问嘛?”徐膺绪冷嘲道。 徐增寿接住话茬儿,添油加火,“可不,现在问这些还有什么用,您要做好心理准备,等着大姐过不下去,厚着脸回来求助,给咱们家丢人现眼吧!” 啪! 徐达黑着脸拍案,“滚!” 徐膺绪、徐增寿满脸不忿离开后。 徐达眼神殷切看向徐辉祖四人。 兄妹四人相互对视,全都笑了。 徐妙绣年纪最小,最沉不住气,迫不及待举手道:“阿爹,我讲,我讲,你们谁都不许和我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