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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结局(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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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让爹瞧见我这一身的伤?”

项天晴闭口不语了。

休养一日,翌日一早项海葵三人离开别院。

项天晴一路将他们送出城:“别误会,外人眼里咱们是姐妹,做的不妥当会被人说爹闲话。”

“照顾好爹。”

“我何时照顾得差了?”

项海葵想想也是。

景然那句话说的有道理,父亲会待项天晴比亲生的还好,那也是人家项天晴自己凭本事挣来的。

……

没有小黑球,但寒栖的黑白棋子尚未还回去,三人很快抵达了万骨窟。

路过鬣狗山谷的时候,项海葵向下看了一眼,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戚隐从万骨窟走出来,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站在窟外半响没动。

项海葵挽住他的手臂:“怎么,住久了舍不得啦?”

戚隐揉揉她的丸子头:“师父只是觉得不太真实。”

他被囚禁多少年了,春去秋来,草木荣枯,头顶永远都是同一片天空。

直到十几年前,阴长黎带了一个人族的小姑娘来。

那小姑娘膝盖很软,说跪就跪,直言自己不想死,求他救命。

但她那双明亮的眼睛里,分明没有半分对死亡的畏惧。

戚隐正失神,手臂霍然一痛。

低头一瞧,是项海葵咬了他一口:“你干嘛呢?”

他说他没有真实感,项海葵想掐他一把,问他疼不疼。

但师父的肌肉和石头似的,她掐不动,便下嘴咬一口。

旋即后悔的不行,干呕起来:“师父,您有多少年没洗澡了,好臭啊!”

戚隐哈哈大笑。

……

随后,项海葵跟随戚隐寻到山海族现在的大本营,便在这里住下。

白星现在她伤势复原之后,便带着路溪桥出去办事儿了——项海葵夺回来的那些宝物,他们要去归还给各族。

项海葵则盯紧戚隐,生怕他跑出去和人打架。

他若闭关,项海葵便将大半时间拿来睡觉,睡之前不停在脑海里数数。

一条小黑蛇游过去了,两条小黑蛇游过去了,三条小黑蛇游过去了……

虽觉得那什么“睡觉招魂大法”是老板骗她的,仍然照办。

万一是真的呢。

她不愿意冒任何风险。

……

如此过去七年。

“七年了,叔叔依然没有任何消息。”每年项海葵过生日,白星现两人再忙碌都会回来。

“等呗。”项海葵已经等出了耐性。

路溪桥从山外回来:“葵姐,山门口有人找你,被拦下了。”

项海葵一愣:“找我?”

“说是你的同乡。”路溪桥比划了下那人的容貌。

“我的同乡?”项海葵更讶异了。

她立马从栖身的大石头上跳下来,往山门走去。

路溪桥问:“白哥,你不去偷看吗?”

白星现纳闷:“为何要偷看?”

路溪桥使眼色:“一个特别英俊的男人,说他找了葵姐很久了,搞不好又一个老情人。”

叔叔不在,那还得了。

白星现:“走!”

……

项海葵赶至山门,瞧见法阵中央立着一名紫衣男子。

修为与自己相差无几,但气度不凡。

他怀里抱着一把琴,目光冷淡,对催动阵法的长老道:“我说过了,我的身份不便告知,且我也不曾踏入你们的领地,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项海葵搜索意识海,确定自己不认识他:“阁下是……?”

紫衣男子寻声望来:“项海葵,项姑娘?”

项海葵点头:“是我。”

紫衣男子收了琴,朝她微微拱手,传音道:“华夏特殊事务处理部门部长,曲宋。”

项海葵

曲宋淡淡道:“这是现代名字,建国以前,我们这个组织叫做华夏修道者联盟。”

项海葵懵愣了半响,差点儿以为他是景然的人。

忽又想起老板之前曾提过地球也有修道者的事儿,眉峰一蹙,谨慎的看着他。

曲宋会意,扔给她一枚储物戒。

项海葵接过手里,神识一扫,里面竟全是她的个人资料,包括当年在警局的口供文书。

这……!

项海葵先是相信,再是难以置信:“你们一直在找我?”

“没错,项姑娘被阴长黎带走时是在警局,凭空失踪,闹出的动静的不小,警局将此事递来了我们部门,我们便开始追查。”

曲宋再度拱手,“很抱歉,我们从调查到锁定你的位置,需要一些时间。后来发现这处世界是封闭的,与地球之间存在时间差,开辟新的通道又耗费了许多时间。于我们不到一年,但却让姑娘流落在外,已将近十八年了。”

项海葵拿着那枚装满自己资料的戒子,一时间眼眶发酸。

她的神情落入曲宋眼中:“我们已经调查过,此次牵扯出的三个人。项姑娘的父亲,我已去找过他,他不愿再回去。至于景然,不提了。不知姑娘是想留在这里,还是回地球去?”

“当然是回去。”项海葵毫不迟疑,又蹙眉,“可我现在还不能走……”

曲宋递给她一个玉牌:“姑娘是想等阴长黎吧,无妨。待姑娘想回去时,只需捏碎阵牌,一刻钟内,我们那边就会启动阵法,接你回去。”

项海葵将玉牌接过手中,这次是真的惊讶了:“你们到底是干嘛的?什么都知道?”

曲宋的表情高深莫测:“特殊部门,部门特殊,无可奉告。”

项海葵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这么神秘的吗?”

“姑娘若有兴趣,不妨加入我们?”调查案子轮不到曲宋这位部长亲力亲为,但要抢先一步拉拢人才,他必须亲自前来,“姑娘回去之后,必定会被各方势力招揽,想必会不胜其烦。”

原来在这等着她呢:“有没有钱拿?”

曲宋:“有是有,但没有其他势力条件丰厚,毕竟我们这个组织……”

项海葵:“我加入。”

曲宋愣了愣:“不再考虑一下?或者回去之后对比一番,毕竟你还不了解……”

项海葵摆手:“那都是私人门派,跟着您混,好歹算个公务人员,对吧?”

不需要考虑。

就冲他们在不知她处境的情况下,披荆斩棘的跨世界找她,还用选吗?

……

送走了曲宋,又过两年。

项海葵于睡梦之中惊醒,鞋子都来不及穿便跑了出去。

瞧见血修罗穿一袭红衣,顶着大太阳,盘膝坐在一处房顶上。

他时常入梦,不见光,肤色是不健康的白,有点儿像鬼,项海葵真怕他会在太阳底下蒸发掉。

果然,刚才有人敲她的门,说“神棍”回来了。

她睡意正浓,没反应过来。

“血前辈?!”明明称不上熟,项海葵此刻却像见到亲人一样,“您合道啦?”

血修罗挑眉:“不合道怎么出来?”

“真是恭喜前辈了!”项海葵抱拳,笑的见牙不见眼。

“我看是我恭喜你吧。”血修罗指了指屁股下的石屋,示意她阴长黎在内,“我喊你,你没过来,他睡着了。”

血修罗跳下房顶,伸了个懒腰,眼底尽是疲惫,“反正人交还给你了,我任务完成,再见。”

项海葵也不留他,再次抱拳:“大恩不言谢,往后有用的着晚辈的地方,尽管吩咐。”

“我将他带回来,于你有什么恩?”血修罗啧啧嘴。

与她擦肩而过时,脚步踟蹰,又退了几步,向后仰着腰说道,“妹子,你心里若是没别人了,勉强把他给收了吧。”

说这话他自己都难为情,先前喊打喊杀的,励志当阴长黎追妻路上的绊脚石,一眨眼竟变成了媒婆,“我不是为他说话,是和你相识一场,又算半个同门,为你着想才说。”

他在她肩膀按了下,“不亏。”

撂下这两个字,便信步离去了。

“不亏……”项海葵琢磨着这两个字。

推门进去,项海葵将剑匣竖在门边,蹑手蹑脚的来到床边。

阴长黎侧躺着,除了脸色苍白,其他瞧着都还不错。

项海葵拉了个矮凳子在床边坐下,托腮看他,发现他气色还好。

大概瞌睡会传染,且她原本就是惊醒的,此刻看着他的睡颜,居然也有些犯困,便趴在床沿上休息一下眼睛。

竟然睡着了。

恍惚察觉到危险的气息,顿时一个激灵。

旋即,她的手被一只手掌握住。

这只手很冷,几乎没有温度,顷刻间将她升腾而起的恐惧冻结。

恐惧逐渐消退,她紧绷的神经舒展。

整个人如同泡进了温泉里,舒服的难以言喻。

本想睁开眼睛看看他的情况,更沉重的困倦凶猛袭来。

最终决定跟着感觉走,放任自己被困意淹没,准备再睡一会儿。

感觉到她已平静,那只冰凉的手慢慢的想要松开,却被她勾住了小指。

那只手僵硬了下,轻轻放下,掌心重新覆盖她的手,如握珍宝。

等项海葵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床上躺着了。

扭过头,阴长黎在她里侧面朝她侧身睡着。

两人的手还牵着,枕头被她抢了,他枕着自己另一条手臂,乌泱泱的长发铺满了半张床。

项海葵的视线从他浓密的睫毛,逐渐滑向高挺的鼻梁,尔后落在他的唇珠上。

唇色苍白,还有一点细小的干裂纹,但并不影响唇形的性感。

老板的长相,一直都是她的理想型。

说起来,这还是项海葵头一次挨这么近打量他。

先前双修时,她不愿意接受他的亲吻,惹他失望的很,现在她却在想,被这样好看又柔软的嘴唇亲吻,会是什么感受。

越盯越出神,蠢蠢欲动的想将嘴唇凑过去试一试。

过分了,她迅速收回视线,望向屋顶的横梁。

是不是被妖血影响了?

“怎么不继续了?”阴长黎忽然开口,还闭着眼睛,只将嘴角弯出好看的弧度,“难道是怕了?”

项海葵被吓一跳:“你醒了啊。”

阴长黎睁开眼,似笑非笑看着她:“莫要岔开话题,我感觉到了,你想偷偷亲我。”

被抓包的项海葵尴尬的无地自容,反驳:“亲你还用偷偷?我是担心你睡了这么久,嘴巴会不会臭。”

“原来你想偷亲我的唇?”阴长黎摸着嘴唇,有些惊讶的模样,“我本以为你最多亲一下我的脸颊,算是给我的奖赏。”

“奖赏?你做什么了,我需要奖赏你?”项海葵侧身面对他,也枕着手臂,“要奖赏也是你奖赏我吧,我帮你抢回了阵盘,还重创了帝君的威信,给你省了多少功夫,帮了你多大的忙?”

“说的也是。”阴长黎拢着两道长眉,认真反省,黝黑的眸中露出几分恶趣味,“所以你亲我,是想讨赏?”

项海葵憋青了脸:“我只是……”

他揽过她的肩,欺身上前,在她眉心放肆的印上一吻。

唐突了,但他想很久了。

尤其是感觉到她有主动的意思,无论她是出于什么心态,他都必须乘胜追击。

机不可失,他没几颗内丹能拿来下注。

被他柔软的嘴唇碾过时,项海葵如被电击,余下的话都被堵了回去。

一吻过罢,阴长黎双手捧住她的脸,仔细的看。

项海葵别扭的慌,脸上细小的绒毛都支棱起来。

他眼底仿佛有针,自己则像个膨胀的气球,快要被他扎破了。

“你看什么呢?”她朝他肩头推一把,掀了被子坐起身。

明明没使多大力,他痛的支吾一声。

项海葵以为他装的,毫不理会。

穿好鞋站在床边一扭头,瞧见他额头竟已布满豆大的汗珠,心里一慌:“你没事吧?”

“没事。”他声音隐忍。

怎么会没事,项海葵暗骂自己鲁莽。

其他伤势严重不严重她不知道,没了内丹,他的修为所剩无几了,和之前失忆时差不多,弱不禁风的,她这只拿惯重剑的手……

项海葵认真道:“没关系,重修就是了,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

阴长黎将御寒的棉被向上提了提,双手揪住被角,只露出两只眼睛:“真的?”

项海葵笃定:“我发誓!”

话音落下才发现不对劲儿,他这幅模样,搞得自己像极了为哄女人上床而乱发誓的急色胚子?

果然就听见阴长黎闷在棉被里的哈哈笑声。

她无语极了,这个狗男人!

抬高膝盖一脚踩住床沿,她倾身压下去,隔着棉被与他鼻尖相触,盯紧了他。

阴长黎本是想让她莫太紧张,才会开玩笑,岂料她突然进攻,周围的空气都被她霸道的气息挤走。

一时呼吸不畅,他险些咳出来。

“我认真的。”项海葵目光坚定,“无论这条重修路有多漫长艰难,我都会像你失忆那十年一样,拼尽全力的保护你,照顾你,直到你不再需要我为止。”

这一刻,日月星辰仿佛都在她眼中,阴长黎失神半响才笑道:“你睡熟那会儿,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个邪恶的念头在蠢蠢欲动。”

项海葵挑眉:“幸好你忍住了。”

“你想哪儿去了?”阴长黎调侃一笑。

他倒是想,可他办不到,虚弱之后,他的腰伤复发了。

方才疼的流汗,正是因为腰疼。

他宁愿疼死,也不能对项海葵说他腰伤的问题很严重。

至于那个邪恶的念头,是他想要佯装失忆。

不,是他想回到从前失忆时的状态,假装忘记现在的自己。

正好修为没了,伪装起来毫无违和感。

项海葵一愣:“为什么?”

阴长黎微微苦笑:“因为我想知道,我和‘我’,你究竟更在意哪一个?会不会当‘我’在身边时,你会更想念我。”

绕口令一样,说的项海葵头大如斗。

“你就是你,好的坏的都是你,合在一起才是你。”她收回踩在床沿上的脚,在床边站直,“那你为何放弃了?”

阴长黎抿唇笑笑,没有回答。

他不说项海葵也明白,他不想惹她着急。

“小葵,你不必着往自己身上揽责任,我的状况没你以为的那么差劲儿,并不需要你来可怜我。”

阴长黎想她留在身边,却不想将她绑在身边,“我不必重修,法力被抽干之后,只需休养几十年,就能恢复到巅峰时的状态,这是我们雄性烛龙的种族天赋。”

项海葵本想说你小心牛皮吹上天,蓦地想起烛龙特殊的繁衍方式,愣住了。

雄性烛龙孕育子嗣时,确实会被雌性抽干,等孩子脱离母体之后,慢慢会恢复。

她诧异:“可你是丢了内丹啊,也可以吗?”

如果可以的话,师父先前安慰她的时候应该会说的吧?

阴长黎道:“我祖上还没人丢过内丹,但我的感觉告诉我,问题不大。”

项海葵不太相信:“你不会是在安慰我吧?”

阴长黎无奈:“我复原之前,赶得走你?现在安慰你,往后将会更失望,图什么?”

对,是这个道理,项海葵心头大喜,重重松了口气:“这真是太好了!”

看着她喜笑颜开,阴长黎满足的勾起唇角。

颇有些云开月明的感觉,项海葵笑嘻嘻的将枕头塞他脑袋下面:“行,那你接着睡吧,我不打扰你了,等你休息够了,咱们再谈别的。”

自己是来看护病号的,结果抢了病号的床和枕头睡了一觉,还怪丢脸的。

她刚转身,被他拽住衣袖:“先别走,多陪我一会儿。我只需躺着就好,并不需要睡眠,所以才需要定期休眠。”

项海葵扭头,知道他不用重修之后,心情变好,态度也嚣张许多:“拉倒吧,你失忆的时候,每天都要睡觉,睡前还要泡澡助眠,睡觉还会说梦话。”

“你忘了,那时候我原本就处于休眠期。”他好笑,“不过我会说梦话的么?”

项海葵点头:“嗯。”

他颇好奇:“都说了些什么?”

“你那个恋爱脑还能说什么?当然是‘小葵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姑娘’,‘我真是爱死小葵啦’。”项海葵在胡诌,奶狗老板不过是呓语呢喃罢了,多半是梦到了一些痛苦的往事,时常满头冷汗。

阴长黎笑弯了眼睛:“这不是梦话,这是实话。”

项海葵“呸”他:“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挺会撩啊大哥?在我家乡这叫土味儿情话,土味儿什么意思懂不?”

被她奚落一番,阴长黎反而笑的更开心了。

拽住她衣袖的手向下挪,捉住她的手,将她坐在床上。

区区弱鸡,项海葵躲避他易如反掌,怕伤着他才惯着他。

阴长黎抚了下她的后背:“还疼么?”

“多久之前的事儿了?”项海葵让他闭嘴。

阴长黎换了个话题:“那你为何不问我,噩梦之狱内发生的事情?”

项海葵肌肉绷紧:“我问过血修罗了。”

“伴生灵和天武神箭,你也知道了?”阴长黎虽未提点过,却深知血修罗是个聪明人,不该他说的,他不会透露给她知道。

项海葵摇头:“该不该告诉我,你心里有数,总之我相信你的选择,一定是对我最好的。”

她又坐起身,想离开这里,逃避的意味十分明显。

“嗯,你想知道了再问我不迟。”阴长黎松开她,手指朝她额角探去,将睡乱了的散发拨去耳后。

项海葵低垂着眉眼,难得有几分温柔。

下了床,提上剑匣走到门后时,她踟蹰良久:“伴生灵它……”

阴长黎打断:“你现在既然不想知道,就不要问了。”

项海葵:“可我是在逃避,这样懦弱的行为,你也由着我?”

“如果逃避会令你快乐,那逃避就是对的。”阴长黎躺累了,也从床上起来,脚刚挨着地就是一个趔趄。

项海葵下意识想过去扶他,又忍住:“说的好听,之前我因为项天晴在心里和我爹赌气,不怎么愿意回家的时候,你还逼着我要积极面对不是吗?”

“不,这两者不一样,不能混为一谈的小葵。”

“哪里不一样?”

“有些事情没人帮得上忙,到最后终究需要面对,你逃避不了,不能懦弱,否则后患无穷。”阴长黎赤着脚,背对项海葵往窗边走,“但此事不同,我已经彻底解决了,你永远无需再面对,可以逃避,没有关系的。”

项海葵眸光微动,目望阴长黎走到窗边,推开窗子,山间圆月洒下银辉。

他只穿一件单薄的中衣长袍,手搭在窗棂上,山风拂过,轻轻撩着他的长发。

她脑海里蹦出两个词,冷月如霜,美人倚窗。

项海葵记忆里的阴长黎,多半是这种病怏怏弱柳扶风的姿态。

毕竟从她遇到他的那天起,他已是临近休眠期,十分虚弱。

而走出休眠期的他,即使伪装的再高贵冷艳也没用了,项海葵已经看穿了他的本质。

“阳刚”一词,和他一点儿边都不沾。

但就是这样一个绝技是一秒落泪的男人,却总用最温柔的声音,说出最有力量的话。

至少对项海葵来说,是那么的掷地有声。

让她领悟到伟岸和刚强,与外表无关。

她手扶着门闩沉默片刻,又回来了,将剑匣搁在桌面:“你说吧,我想知道。”

阴长黎蹙眉:“想清楚了?”

“伴生灵有天武神箭,根据你之前的猜测,它是我母亲吧?”项海葵拉开凳子坐下,给自己倒杯冷茶,一口灌下,“真打脸,亏我之前还教训你别那么阴暗。”

阴长黎沉默片刻:“那要看你怎样理解‘母亲’这个词,是‘孕育’,还是‘抚养’……”

他没力气,徐徐讲诉,耗费不少功夫。

项海葵抱着手臂,眼睛盯着面前的剑匣,匣子上雕刻的纹路,被她以眼神描了一遍又一遍。

“很好,它死了,又是一个恩仇两消。”

“小葵……”

“放心,我没事儿,四五岁之前的事情,我记不得多少了,对母亲没太多感情,伤不到我。”

项海葵面色如常,提匣起身。

她表现的越沉静,阴长黎越心疼,但并没有拦她。

出门之后,她应该会自己躲起来掉眼泪,或者去抱着戚隐哭一场,总比在他面前强忍着好。

项海葵却在原地站了半响,忍无可忍,将剑匣往桌上一摔!

不收力的情况下,桌子哪里承受得起,立刻四分五裂!

纷扬的碎屑里,她眼中有一触即燃的火苗,那是妖血在燃烧:“你告诉我,爱情究竟是什么鬼东西!”

阴长黎知道她激动的原因,沉默。

“妻子怀孕七个月的时候换了个人,我爹竟然毫无察觉,照样过日子?”

阴长黎试图安抚她:“小葵……”

她根本听不进去,情绪波动的愈发厉害:“因为是个孤儿,娶老婆就是为了抱团取暖吗?那我的存在究竟算什么,一个笑话?!”

“这是一个疑点,小葵。”看她这幅模样,本不想说的阴长黎解释,“它可能说了谎。”

它挑中了一具肉身,去接近项衡,这或许才是真相。

项海葵愣住。

阴长黎轻叹:“谎言的目的,是它也有考虑过,若它败了,你得知此事,会比较容易接受一些。”

这是它唯一能给她的仁慈。

正是有着这样的疑心,他并没有亲手将它的灵体打散,而是让它随着梦界一起崩塌了。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事已至此,皆以无从考究了。”

项海葵面沉如水:“怎么会,它都做好准备要杀我和爹了,甚至都没什么犹豫……”

“活得久了,任何‘难忘’都会成为沧海一粟,不值一提。”山风太大,阴长黎阖上半扇窗,又拢了拢衣裳,“莫说你不懂得,以我的阅历,都无法理解它的心境。你只需明白它对你,对你父亲,应不是全然无情的。”

项海葵若有所思:“我是它养过的一条小猫咪,漫长生命里它养过无数种动物,通过比较,发现小猫咪是最可爱的,于是多给我几分恻隐之心,是这种感情吧?”

阴长黎:……

可以这样理解。

但说不出口。

项海葵烦躁:“行了,你也甭和我解释了。”

都过去了,再讨论它对她究竟有几分恻隐之心,没意义。

“我对于它来说是那么微不足道,被无视太正常。换成景然,他对我的情意可深多了,但和他的王权相比,我也不过是个工具人。”

项海葵从木渣里将剑匣捞起来,低头调整肩带:“再换成我爹,我和项天晴到了必须选一个的危急关头……”

就连阴长黎也是一样的。

他所谋大业和她之间哪个更重要?

她才不会去想这个问题,就像“我和你妈掉水里你先救谁”一样傻逼。

人活着想要快乐,一定要学会“不比较”,就不会有太多的“意难平”。

“是我矫情了。”她低声说,“只不过永远不被人坚定的选择,总是沦为被放弃的一个,是真的难受。”

她的沮丧令阴长黎心痛,但她肯在他面前坦诚心情,又令他惊喜。

他将话题一转:“小葵,还记得你和我……那个不知道能不能凝结成功的孩子么?”

项海葵眉头皱起,此事一直是两人心照不宣的禁忌。

他视线下移,看向她的腹部:“还记得你告诉我,你从没有孕育后代的打算时,我对你说,由于我父母的关系,我也没有类似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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