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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徐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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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徐庸

毕大同开车,宁铮陪着奉九坐在后座,一上车他就搂过她的肩膀,想让她靠着自己,自然是被拒绝了,宁铮于是又给她围了条毯子,事无巨细务必表现得每每必亲躬,他以为这样就是温柔体贴,就能讨得未婚妻的欢心,实际上却是弄得奉九烦闷不已。

车行这个方向,不可避免地路过红海滩,奉九不爱跟宁铮再言语,干脆趴在打开的车窗上一直向车外望着,此时风尚未起,似有似无地拂过,可是没一会儿,奉九头上还是扣下一顶石青色的大檐军官帽。

“别又着凉了。”宁铮在身后和和气气地说,前面开车的毕大同忍不住浑身一个激灵:这样的三少,让人太不习惯了。

他这个人,自小地位就在那儿摆着,加之天赋高备受称道,又年纪轻轻不知深浅,难免就被周围的人惯出来了少爷脾气。

只不过,早逝母亲的教诲还记着,还知道收敛点,绝大多数时候还是端得住的,外表看着也是温雅和善,但身边的人都知道,宁铮的傲气是刻在骨子里的。

就像男子“知好色则慕少艾”一样,女人们也没什么不同。不过,对于宁铮而言,从来都是女人们追着他,何曾见过他这么柔声静气地对待一个连女人也称不上的女子的。

看来要娶回家的,待遇就是不一样。

奉九面无表情地转过头来,微微仰着脸:女子头围普遍小于男子,更何况奉九骨相好,纤细优美,连带着头也更小些,此时一顶男士军帽乌云罩顶一般压将下来,不但遮住了奉九的眉毛、眼睛,连半段鼻梁都不见了,只露了下半张脸在外面,本就有点下垂显得孩子气的嘴角已彻底耷拉下来了,一副“我完全不想跟你说话”的表情,宁铮一下子笑了起来。

他边笑边伸手把帽子摘下来重新戴到自己头上,又把手里一条不知在乌家别业哪个犄角旮旯划拉出来的布头巾往奉九头上围。奉九知道他是好意,不过还是挡住他的手,自己利索地把头巾的两角系在下巴底下。

别说,这一戴完,真有点像……村姑,毕竟这黄地儿大红的配色也是相当鲜艳浓烈了,充满了关外乡下女子的豪气奔放,不过从宁铮一脸欣赏的表情上看,这样的奉九也是美着的。

奉九倒是不在乎自己现在什么形象,她继续扭头看着这大片湿地上的碱蓬草芦苇丛、觅食的鸟儿、翻飞的鱼儿和干农活的人们。

忽然漫天的丹顶鹤飞起又落下,成双成对地引吭高歌,年轻的公鹤免不了嬉戏打闹,它们一会儿曲膝弯腿,垂着头,好象在互致屈膝礼;一会儿晾着翅膀虎视眈眈,像是要打架。

奉九着迷地看着丹顶鹤飞起时宽大洁白的翅膀下两排黑色的飞羽,修长的脖颈上一圈墨色围脖,而最耀眼的,就是头顶那一抹鲜红的鹤冠了吧,配着细脚伶仃的仙鹤腿,天生得一副水墨写意态,洒脱不群。

奉九的脖子一直扭着,眼睛都不舍得眨巴一下,宁铮垂头看了看手腕上的瑞士金表,随即让毕大同把车停下来。

奉九本来想着看几眼就走,忽然发现车子停了下来,她不禁回头看向宁铮,宁铮解释道:“你愿意看就看个过瘾吧,毕竟这种一年一度的胜景,再能看到就是明年了。有时候运气好,还会赶上它们一起跳鹤舞呢。”

话音刚落,几千只丹顶鹤就好像听懂了宁铮的话存心要卖他面子一样,忽然整齐划一地昂首发出清啸,声势震天;接着纷纷亮翅、转圈儿,身姿优雅,气韵翩翩,过得一会儿,又齐刷刷地振翅直冲碧空,浑似掠过天边的一大片白云。

一行人都被这这自然界的奇景迷住了,默不作声,贪婪地注视着。

过了好一会儿,宁铮又说道:“每年仲春时分,公鹤会对着雌鹤跳求偶舞,也很有趣。但都是一对一对的,没这个时节这么壮观。”

奉九一时技痒,联想起了宋徽宗那幅构图神妙、仙气飘飘的《瑞鹤图》来,暗暗思量着回去就好好挥洒,画几幅仙鹤的写意画,才能不负眼前美景;又想着上次宝发园的鸳鸯枯荷也欠着没画呢,这回回去可得补上。

看过了鹤舞,时间也接近了晌午,奉九意犹未尽地缩回脖子,乖乖坐好,宁铮看了一眼,说了声开车,福特汽车就急急向专列驶去。

这是奉九第一次坐宁家专列。此次专程前来接生病的宁府未来女主人,所以为了调度方便,只挂靠了四节车厢,饶是如此,也有餐车车厢、客厅车厢和卧铺车厢,第四节则是给卫兵们预备的。

车一停稳,宁铮不等毕大同来开车门就先行下了车,车后跟着的几辆卫队旅的车也跟着停住。贴身侍卫们在宁铮身后站成一圈,脸冲外,警惕地审视着四周的动静。

宁铮转身把奉九扶出来,不顾奉九沉默的挣扎,直接连人带毯子打横抱起,登上列车,送到客厅的沙发上,自己也挨着她坐下。

唐家虽是巨富之家,但也没有可以拥有专列的权利。这就是金钱和权力的区别。

专列的客厅很是奢华,比之最豪华的客车的头等车厢只好不坏,宽敞舒适,铺着厚厚的丝织地毯,沙发、茶几、落地灯、收音机一应俱全,窗口飘着白纱窗帘。

奉九简直要气死了,她是发烧了,不是腿瘸了,但刚才火车外人多,她也没好意思出声。

一被平放到长沙发上,她马上弹起身子,愤愤地走到长沙发对面靠窗的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宁铮看了她一眼,随手摘了军帽,起身挂到一旁的衣帽架上,走回来站到她面前,奉九瞪大了眼睛,看他到底想干嘛,结果他又伸出双臂,打算抱自己,奉九可真急眼了,寒着声音说:“宁铮你够了啊!”

宁铮很有先见之明地抓住随之挥上来的双手,挨着在手背上亲了亲,“这才哪儿到哪儿,怎么能够?”或真或假的话语,轻轻浅浅的语调,浓浓重重的眸色。

奉九忍无可忍地发飙了,开始不管不顾地大声尖叫:“你滚开!离我远点!”

新仇旧恨兜上心来:从最开始的强行订婚,到后来时不时的动手动脚,再到这一次干脆乘人之危把她脱得……还那个啥,奉九气得两眼冒火,连踢带打,连抓带咬,不过奉九还知道分寸,打人不打脸;宁铮刚开始还左躲右闪避其锋芒,但转念一想就放弃了抵抗,干脆由着她动作。

打人也是个体力活,没一会儿,风寒初愈的奉九也累了。

宁铮到底得逞,心情很好地将她象个小孩子一样高高抱起,轻轻松松举到半空,奉九被他两只手掐住两边腋下,动弹不得,干脆丢胳膊丢腿地消极抵抗,顺便仰仗身处高处的优势,拿俩鼻孔瞪他。

宁铮看着她平日里鼻翼往里收,一点不露肉导致总是圆溜溜的两个鼻孔,正一翕一张地表达着对自己无声的不屑和愤慨,实在有趣。

逗得差不多了,宁铮总算坐下了,又搂着奉九坐在自己膝上。

对于没皮没脸的宁铮,奉九也没力气跟他继续争斗了,只能往后靠着他的胸膛微微喘气,心里暗恨自己怎么没二百斤重呢,压死他得了。

这已不知是奉九第几次对自己动手:宁铮长到这么大,年少时跟男孩子打架也是常事,在美国军校跟白人同学打架的经历也有几回,因为有武学底子,所以出手稳准狠从未落过下风,但被一个年轻女孩子连咬带打地收拾了好几次,倒真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他感觉很新鲜,不以为忤,反倒觉得东北有句老话说得真对,“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痛快。”

这说明什么?说明奉九心里有他了,才肯与他亲近了,这样总比人世间多少夫妻客客气气、疏离无视的强不是?

……奉九如果知道他此刻心里所想,一定会后悔跟他动手。

宁铮人看着浅淡,实则感情浓烈。

十多年前父亲的官越做越大,眼界越来也高,嘴里不说,心里早已看不上帮他发家、曾陪他在深山老林落草为寇的发妻,升任奉天管带时,也只是带着抢进门的二姨太卢夫人住在奉天,而把他们母子三人扔在新民杏核胡同,只派了一小队侍卫保护。

待母亲思来想去,为了孩子,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带找上门时,父亲反应冷淡,只是一起吃了一顿饭,然后就让母亲带着孩子在自己阔大卧室外面的小隔间安置下来。

彼时,妹妹巧稚年纪尚小,骤然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又看没见过几面的父亲如此严厉的面孔,难免害怕不适,也就是人说的“认床”,一直到半夜也还在低声哭泣,结果老帅被吵得睡不着觉,怒气冲冲披着衣服进来,不方便埋怨妻子,不动手打女儿巧稚,反倒给他认为没带好妹妹的宁铮两个大嘴巴,打得宁铮彻底傻眼,巧稚也吓得立刻止住了哭声。

母亲大哭,第二天一大早,不顾醒过味儿来的父亲带着懊悔的阻拦,带着孩子就回了新民。

不过三个月的时间,她就变得形销骨立,病入膏肓,侍卫队长给老帅拍电报请他回来,老帅正忙于官场应酬投机钻营,压根儿不信正值壮年身体一向康健的妻子会就此一病不起,以为不过是女人常见的装病邀宠,所以只是派了二姨太过来探望,待到确认病情后慌忙挂专列到新民,人已没了。

母亲死后葬在锦县驿马坊,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

母亲是怨着父亲离世的,与生母感情深厚的宁铮由此对父亲心怀怨怼多年。

………………

宁铮一下下拍着奉九的后背,轻声说:“舒服了吧?不憋着就对了。没听那个老大夫说么,你可不能总这么生气,以后有什么不痛快的,就找我出气,出完气就好了,我保证当好你的撒气筒,绝无怨言。”

奉九仰倒:明明是加害者,却硬充活菩萨,真是见了鬼了。

早上熬的汤药还得接着喝,刚刚毕大同已很有眼色地把外面包了套子装了汤药的黑色陶罐放在茶几上,带好门,到另一节车厢和卫队旅的同僚在一起呆着去了。

宁铮怀里抱着奉九,俯身掀开陶罐盖子,弄得膝上的奉九也跟着往下倒,奉九不禁又挣扎着要下去,宁铮看她又有发怒的前兆,也怕太过,只好放人。

他把汤药倒到一个青瓷碗里,晾了一会儿,用手试了试温度,随即端起递到奉九嘴边,“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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