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川，你上我吧。”（1 / 1）

尽管顾川反复说不嫌弃，顾山还是窘迫的不行，一直躲着顾川的眼睛。下午顾司令来，医生也来检查，说顾山恢复的不错，年轻底子好，只要好好养着会很快好起来的。 等晚上人都走了，顾川亲着顾山的脸，发狠的说：“哥，我说的话还有效，你要是还躲着我，我就把我们的关系公开。” “不！”顾山立马看着他了，说，“我不躲了，我只是……有点别扭。你总得给我点时间。” “不给，你别想。”顾川满意的摸着他的脸，说：“我不管你有什么心思，你自己去消化，但是绝对不准躲着我。” 顾山无奈：“我现在这个样子能躲到哪里去。” 顾川说：“你什么样子？现在在养病逃不掉就这么哄着我而已。” “我还能去哪。” 顾川哼了一声：“你现在说的好听罢了，躺在一张床上你都不看我。” 顾川的语气酸不溜丢的，顾山为难的看着他，眼里充满了纠结无奈，没有一个是顾川想要见到的，但是顾川不在意，只要他哥能看他就好。他亲了以下顾山的眼睛，早晚这里会只装着他一个人的。 医生和护士都夸赞顾川看护的非常好，人又耐心，干活还麻利，顾山养伤的时间里一点不像别的病人邋遢，反而精神了很多，像顾川这个年纪的男生能有这份耐心可太少见了。 顾山躺了两个月，终于能自己下地走一走了。顾川寸步不离的跟着他，顾山说：“你让我自己走一走，坏不了。” 之前能活动的时候因为不敢太过用力都是顾川扶着的，顾山太想知道自己恢复的怎么样了，顾川松开手，他自己拄着拐杖，单脚走了两步就因为拐杖没有拿稳而倾斜，幸好顾川就在他身边两步远的地方，伸个手就扶住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直躺在床上的顾山对于恢复一点认知都没有，他以为起码自立是没问题的。在没有行走之前，他还有过幻想，或许，或许医生误诊了，他可以走呢？他的腿没事呢？亲自走过后——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顾山开始消沉，即便他在顾川面前装的挺好，他身上的那股子劲儿已经没有了，他会动不动的就发呆。顾山也不想，他控制不住自己，瘸了一条腿……他成了个残疾人，再也没办法跑步了，进不了他想去的学校。 顾山开始睡不着觉，每次顾川都盯着他喝完热牛奶，他也极力配合乖乖的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他会感觉到顾川在他床边看了他很久之后才回到自己的床上。等听到顾川平稳规律的呼吸声后，他就会睁开眼睛，瞪着天花板一看就是一晚上。 不知道顾川是不是发现他的状态不正常，白天会花更多的时间陪着他，守在他身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顾山。 有一天顾山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的，再回来的时候拿来了课本，说：“哥，你教教我。” 顾山从高一的课本开始教起，顾川听讲很认真，学起来也很快。做题的时候甚至会举一反三，顾山被他气笑了：“你就是不听课是吧？” 顾川满不在乎：“学了这些我也不知用来干什么。” 顾山看了看他，说：“小川，你考军校吧。” 顾川停下笔没说话，顾山眼中似乎重燃起希望说：“你现在开始好好学，高考一定能考进去的。” 顾川严肃的说：“哥，那只是你的理想，不是我的。” 顾山一愣，然后尴尬的说：“对不起，我说错了，你以后想做什么当然是看你喜欢。我只是随便说说的。”顾山握书的手指抠书页，把纸张抠破了。 顾川没有说话，他隐约觉得顾山的情况比想象中的更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山的肋骨好的差不多了，就剩下腿了，顾司令心疼儿子让顾山一直在医院住着。顾山趁顾川不在的时候拄着拐杖走出病房，他其实是想出院的，可是他现在这个情况出院了也是在家里躺着，想了想觉得在哪里躺着都一样，还不如在医院，顾川的压力也能小很多。 只是他住院时间太长了，登上天台后才知道已经是夏天了。算算时间原本他此时应该为高考而紧张的复习的，他一瘸一拐的走到天台栏杆前，医院的楼层不是很高，但是胜在地势很好，周围也没有高建筑，他可能远眺到自己学校的方向，隐约能看到学校楼顶的字牌。 他扶着栏杆垫脚望了一会儿，还没有到盛夏，现在的温度还挺好，阳光晒在身上热乎乎的却并不炽烈。 楼下车水马龙，行人匆匆，全世界都在忙碌，就他一个人在悠闲的浪费时间。 顾山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他从顾川那里偷来的烟，就一支，不敢多偷。他有一次看到顾川在医院的吸烟区皱着眉头抽烟，一连抽了四五支。他也想尝尝烟的味道了。 他模仿顾川夹烟的姿势，笨拙的用食指和中指夹着，点开打火机，小心的吸一口……呕！ 顾山被烟味熏到了，跟电视剧里演的不一样，他没有咳嗽，反而觉得烟味很奇怪，甚至有些头晕。这东西怎么会让人上瘾的？顾山最近烟不离手的，尼古丁的味道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吗？ 再抽一口，还是很难说喜欢这个味道，不过舍不得扔，顾山就一口接着一口的吸，然后吐出来。天台上的风大，吐出来的烟气很快就被风撕碎了。 在天台上，吹着夏天的风，抽着偷来的烟……顾山好像从来没这么放肆过，这样的感觉还挺好的，理想破灭的他没有撕心裂肺，也没有堕落不堪，是有一种愁绪盘桓在他心里久久不能散开，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甚至连如何发泄出来都不知道， 发呆的时候烟没有夹住掉下去了，顾山探出身体往下看，小小的烟头不知道飘落在哪里，希望别掉在人的身上了。 “你过来！” 顾川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顾山回头看，看到了生气又紧张的弟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知道他肯定是误会了，顾山解释：“我没有……” “过来！”顾川怒道。 顾山拿过拐杖，一步一步走过来，小声解释：“我不是，我就是想上来……” 他没说完就被顾川抱住。 “小川？” 顾川紧紧抱住他，“哥！” 听出顾川的紧张和害怕，顾山也不再解释了，他也抱住顾川。 其实无法解释，顾山再往前一步就能掉下去，他也仅仅是被顾川及时叫住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顾山一直在看顾川，顾川像往常一样洗完杯子后，顾山没有跟以前一样闭上眼睛假装睡觉，他的目光一直跟随着顾川。 “怎么了？”顾川问。 顾山拉住他的手，说：“顾川，你上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