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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4 章 听到生意一词,不单单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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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生意一词,不单单徐平和陈玉梨激动,就连旁边的徐清,他也是一脸按耐不住欢喜的模样。 “老祖宗,我一定努力,不会让您失望的。” 徐清表忠心。 “好。”徐衍笑了笑,长了褐斑的手拍了拍徐清,和蔼又亲切模样,就像寻常人家的祖祖。 徐平一家三人倒是不觉,在他们乡下地头,祖祖见家里的儿孙,从来都是高兴的。 只有徐清察觉出来,今儿的老祖宗格外地高兴。 几人又热热闹闹地说了些话,一家人和乐融融。 毕竟是年纪大了,不一会儿,徐衍便面露疲态,他身边的灰衣中年人,也就是这处别墅的管家阿德,他客气地将人请出了别墅。 “老祖宗累了,各位少爷请先回吧。” 临出大门时,阿德恭敬地对徐莳树行了个礼,笑着道。 “小少爷,老祖宗很喜欢你,周末时候,莫要忘了回来陪陪他老人家。” 一声小少爷,徐莳树耳朵尖都有些冒红。 他是小地方来的,这儿的富贵都看花了眼,眼下这位伯伯还叫他小少爷,让他不自在又忐忑,就怕会像之前那样,突然又收回了对他们家的好。 “会的会的”还不待徐莳树回话,旁边的陈玉梨像个掐着嗓子的老母鸡,她扑腾扑腾着翅膀,急里忙慌地将话应承了下来。 看了看徐莳树,陈玉梨有些恨铁不成钢。 “嗐,都怪我们没出息,孩子养在乡下地头,旮旯地儿,孩子的性子都养得小了些。” “不过现在好了,老祖宗一看就是大能人,以后树儿跟着他,能学的东西多着呢” “过几天,我就让平哥将孩子送来。” 陈玉梨出言了,徐莳树原先想说话,这下又闭了口。 他人站在徐平身边,当着陈玉梨口中性子腼腆的小孩。 管家阿德微微颔首,“那就好。” 对着陈玉梨和徐平,他的态度又有点冷淡。 陈玉梨和徐平心里不好受了下,不过很快,陈玉梨又自己调节了过来。 这阿德管家可不是别的什么人,那是老祖宗身边的大红人 回头看这别墅,只见大门都是雕花的黑铁门,里头有假山湖泊,白色的大宅子巍峨又阔气。 在陈玉梨眼里,以前皇帝老儿住的地方,大概也就是这样了。 将这住处类比了皇宫,阿德管家便成了大内总管,陈玉梨和徐平类想着戏台上唱的,君王舅子公位,宰相家人七品官,自然对阿德多有敬畏了。 徐平一家人离开,徐清一道。 再看徐莳树,徐清虽然还是清俊疏朗,友好爱笑的模样,眼里却有自己才知道的忌惮。 他看着徐莳树那一张脸,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果然,没有一位祖祖能够拒绝如此像自己的一位后辈,瞧着这样一张脸,定然是想起自己年轻时候的模样。 那曾经辉煌的,惊心动魄的,一去不复返的流金岁月。 倒不一定是对这脸的主人好,而是瞧着这张脸的份上。 “小树,还没开学呢,走走,二哥带你去尖沙咀逛逛,来了香江,你们还没有好好地走走吧。” 徐莳树“好,多谢二哥了。” 黑色的大门在几人身后阖上,铁门沉重,推起来有些沉,远远看去,就像一头年迈的巨兽,缓缓地闭上了自己大张的嘴巴。 “嗬”铁门阖上,闷闷的响。 太平山有飞鸟惊起,偶尔传来几声噪鹃鸟的声音,幽幽静静,山上的树枝被摇动,张牙舞爪,在地上投下枯瘦如爪的影子。 香江,徐家别墅。 徐衍站在一副画下,双手背负在身后,仰着头看墙上的字画。 要是徐莳树还在这里,定然会发现,徐衍看的画,正是他方才看的那一副。 只见缥缈无垠的天际,一位身穿道袍,手持白羽扇的道人,宽袍摆摆,步伐坚定地抬脚往上走。 “送走了”徐衍没有回头,声音沉沉。 “回老爷的话,派司机送回去了。” 徐衍转头,就见徐常德眉头微微皱着,看着自己,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 “你我主仆多年,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徐常德恭敬低头,“老爷,常言都说,不患寡而患不均,老爷您对莳树少爷另眼相待,我担心清少爷他们会心中不平,做下糊涂事。” “糊涂事”徐衍哈哈一笑,笑得胸腔震动。 不过转眼间,他的脸一下就阴沉了下来,眼神锐利。 “他们要是有胆子动了那孩子,我就让他们明白,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徐衍对着子孙后代,照样放下狠话。 想着香江富商的后裔中,已有好几起兄弟阋墙,黑。道暗杀的戏码。 自古以来,从来都是红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 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尚且争得你死我活,更何况是徐莳树这样从外头带回来的。 徐衍想了片刻,到底不敢自大冒险,吩咐了徐常德,往徐莳树身边多放几个保镖,学校也是挑最好的。 “那徐平和陈玉梨呢”徐常德问道。 徐常德态度寻常,直接称呼了徐平和陈玉梨的名字。 这段日子,因为徐莳树的容貌十分的像徐衍年轻时候,不夸张的说,那五官是一模一样的,就像一个模子里印出来。 徐家上下人心浮动,猜测徐平这一支血脉,是徐老爷子在白鹭湾的沧海遗珠。 徐常德却知道,徐平和香江徐家,根本毫无血缘关系。 徐衍回头看了他一眼。 只一下,徐常德便像被巨兽盯住一样,身子发僵,有巨大的阴影从头上压来。 那是签了奴仆契,主人对奴仆绝对的压制。 徐常德垂下了脑袋,打了个颤抖。 “主人,是我话多了。” 天地尊亲师,不斩断亲缘,仙途何求。 他会像上千年时光中的每一次一样,以金银诱着徐平和陈玉梨,在主人正式归位后,不留这身体的父母亲缘。 每一回,徐常德都替徐衍以金银相许,回报父母生恩。 至于这乍然暴富的父母,他们会如何的纸醉金迷,醉生梦死,再沾上一些不该沾的那就和他们没关系了。 徐衍没有动手,自然不会沾上孽。 这等小事,徐常德还要开口问,徐衍觉得受到了冒犯。 徐衍目光有些阴沉地看了徐常德一眼,声音沙哑。 “这次便恕你一回,下次要是再问这些蠢话,我便剥了你的皮。” “谢主人仁慈,小的记住了。”徐常德瑟缩了下,低声应下。 徐常德退到一边,别墅这一片有下人来来往往,或清洁卫生,或除草浇花,各个穿着灰衣,神情麻木,有如傀儡。 虽然有许多的人,这一处的别墅还是显得格外的安静。 徐衍转过头,视线重新落在墙壁上的那一副画上。 只见天梯周云氤氲的浮云渐渐成一张张人脸,人脸逐渐清晰。 凝神一看,这些脸赫然和徐莳树生得一样。 不,不一定是徐莳树。 只见他们生着同样的五官,只是发型不一样,有古时的发髻,清时的长辫 最后,道袍摆摆,手持白羽扇的道人侧了侧脸,清俊疏朗,剑眉凤目,鼻梁高挺。 只一个侧面,便能看出,这道人和云梯上的脸,分明是一般模样。 徐衍伸手抚上道人的眉眼,布满老人斑的手颤抖厉害,就连声音都有着伤痛之意。 “山风有度,山风有度” “这一世的我,能得偿所愿,再修长生道吗” “已经有许久许久,我未穿这一身道袍了。” 他浑浊的眼里有着怀念,依稀好像还能见到自己行走山风之间,如仙似神,天下乡民眼含热烈的崇拜,尊敬地唤一声有度道长的场景。 旁边,徐常德恭敬地低下了头,“这一次,定然不负主人期许。” 徐衍长长叹一口气,他转过头,摆了摆手,吩咐徐常德。 “照顾好徐莳树。” 徐常德躬身应下。 就算徐衍不多交代,他也会照顾好徐莳树。 那是因为他知道,徐莳树和徐衍本就是一魂。 十数年前,徐衍以一缕善魂,再佐以徐家多年行善积累的功德,投的人胎。 如今徐衍寿元将近,自然要将徐莳树接回。 徐家子的名誉,名正言顺,顺顺利利地接管香江的生意和富贵这些,都需要一一筹谋。 别墅很安静,徐衍转过头。 他又珍惜的摩挲了下道人踏天梯的画作,视线落在自己长了斑的手,眉头皱了皱。 不管看多少回,这样凡夫俗子的身体,都让他觉得厌恶。 下一刻,徐衍想起徐莳树那白皙的手,眼里漾过道愉悦的光。 再耐心地等等,那具身体还小。 慢慢地来,不急。 芭蕉村。 虽然小娃娃都去学校读书了,大人们该上班的也去上班,不过,正月十五的元宵佳节,大家伙儿还是很重视的。 一大早,村子里便开始杀鸡宰鸭。 大公鸡尾巴留根鸡毛,鸡脚往肚子里塞,头向上,这样上供起来,才显得漂亮。 六里镇小学。 小江老师看着下头的小萝卜头,瞅着他们各个屁股下像藏了钉子一样,坐立不安,探头所脑的往窗户外头瞧,就像向往自由的小小笨鸟,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都盼着过元宵节呢。 “叮铃铃,叮铃铃。” 下课铃声响了,潘垚瞧到,小萝卜头松一口气,小江老师也松了口气。 小江老师叉着腰,环看了大家几眼,哼哼两声。 “好了,今儿元宵佳节,老师就不布置作业了,回家后,大家拎着小灯笼,热热闹闹地玩,下课” “好耶”一听没有作业,小皮猴将桌子拍得砰砰响。 潘垚收拾着书包,江宝珠瞅着后头拍桌子的几个男生,哼哼两声,嘴皮一撩,吐出两字,“幼稚” 潘垚 还好意思说别人,刚刚这丫头也拍了,还拍得特别响。 “潘垚,我听奶奶说了,今儿晚上,咱们隔壁的青石镇上有游娘奶,还请了人唱戏,可热闹了,你去看不” 青石镇就在六里镇隔壁,骑自行车要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不过,a市是水乡,水域通达,要是摇了小船,走水路去青石镇,倒是能省大半的时间。 “游娘奶” “是啊,还有唱戏呢,你要是去的话,我请你吃画糖人,咱们吃一个大的。” 潘垚“我还没给妈妈说呢,你自己先跟你奶奶去吧,要是碰到了,你再请我吃画糖人。” 江宝珠努了努嘴,有些不开心了。 潘垚好笑,“宝珠啊,你看,咱们要是约好了,到时一起玩就没有惊喜了,要是没约好,还能碰到,你说这叫做什么” “叫做什么”江宝珠好奇。 “叫做他乡遇故知,是人生四大喜事中的一个呢” 江宝珠缠着潘垚,“还有其他喜呢” 潘垚想了想,“久旱逢甘露,金板题名时,洞房花烛夜。” 怕江宝珠还听不懂,潘垚用了更通俗的语言。 “就是很久不下雨,突然下雨,考上大学了,结婚了。” “咦惹,土你不害臊,居然说结婚。”江宝珠抱着脸蛋害羞,手大力地推了潘垚一下。 冷不丁的,潘垚被推了个趔趄。 潘垚 她怎么就不害臊了 她就多余说这话 潘垚回到家,潘金才刚刚放了鞭炮。 空气冷冷的,带着硫磺的烟气,潘垚闻了闻,觉得还怪好闻的。 快到饭点了,于大仙被潘垚拖了来。 一路上,老仙儿不住叨叨,“还要我过去干嘛,一会儿你给我拎饭就成。” 潘垚撇撇嘴,瞅着他嘴巴上咧着的笑,心里嘀咕他,这老仙儿又在口是心非了。 “今儿不一样,今儿是花好月圆人团圆的日子,要是我给你拎饭,你一个人在小庙里孤伶伶的,多可怜啊。” “就像村子里的大黄一样。” “嘿,你这臭丫头,又来埋汰我老仙儿。” 大黄是谁那是村里的土狗 潘垚和于大仙斗着嘴,小手牵大手,一道往前。 小姑娘在前,老仙儿在后,家家户户有炊烟袅袅腾空,经过几处院子,偶尔见大公鸡跳上篱笆墩,锥子嘴一张,嘹亮的声音响起,别有一番乡村宁静。 潘金热情“哟,老仙儿来了,快来拿下筷子和汤匙。” 于大仙磨磨蹭蹭,“我今儿做客人呢。” “哪门子客人,快快,我手头正忙着呢。” 潘金使唤于大仙帮忙了几趟,一点都不见外,于大仙初初上人家家里过节,还是正月十五团圆的元宵节,本来有那么一点点别扭,这么一忙,只顾得上说潘金心黑,半点不记得这别扭了。 “来,吃了这汤圆,今年就和汤圆一样,年年圆满如意,月月事事顺心。” 周爱红一脸的笑意,拿大汤匙给大家舀了一碗的汤圆,到了潘垚的面前时,汤圆就舀了小几粒。 “汤圆糯米做的,晚上吃了不好克化,咱们盘盘多吃菜。” 潘垚瞅了一眼,圆圆的汤圆浮在汤水上。 汤汁煮了汤圆,便有些浓稠,也有些像米汤的清香,喝起来格外的清,咬下一口汤圆,里头浓郁的芝麻花生香气涌来,白糖化成糖液,甜津津的,吃起来一嘴的香。 “好吃” “好吃也不能多吃。” 对着想让她再给潘垚两粒,毫无原则宠孩子的潘金,周爱红用力地瞪了瞪眼睛。 “好吧。”潘垚妥协,其他菜也是很好吃的。 一轮圆月升上了天空,只见这天空泛着幽幽的蓝,能瞧见远处山峰起起伏伏的轮廓,薄云伴着清风微微飘动。 十五的月夜,月亮格外的圆,格外的大,就像触手可及一样。 潘垚坐在小庙的屋檐上,伸出手做了个托扶的动作,眯了一只眼睛,微微歪着头。 从她这里看去,月亮就像捧在自己手心一样。 玉镜府君忍不住一笑。 潘垚回过头,催促,“吃呀,特别好吃呢,妈妈还往里头搁了些桂花,好香的。” 潘垚说着,还有些遗憾,自己年纪小,肚子吃不了太多。 潘垚托着腮,看玉镜府君吃汤圆,瞅着瞅着,她就有些入迷了。 这手生得真的好看啊,比大姑娘的都好看。皮肤白,手指头细又长,就连那一截一截的骨头,都比别人家的生得好看,让她想到了村子竹林里的竹子。 都说手漂亮的,人也丑不到哪里去。 府君什么样子呢肯定不丑 这会儿,这漂亮的手捏着汤匙,将这普普通通,一根两毛的红花汤匙都衬好看了。 潘垚托着下巴,像想了很多,其实又啥都没想,就盯着玉镜府君看了。 玉镜府君 吃汤圆的手,它有点僵了。 哎,汤匙不动了府君怎么不吃了 潘垚意外的抬头,“府君” 见小姑娘可算是移开视线了,玉镜府君偷偷松了口气。 下一刻,他手一挥,面前那碗汤圆凭空消失,云雷纹的宽袍扬起,盖住了双手。 “你不怕撑,可以多吃点。”潘垚热心肠的劝进食。 玉镜府君 好一会儿,他才道,“甜言夺志,糖食坏齿,还是莫要吃太多了。” 潘垚敬佩,不愧是府君,就是吃食物精炁都这般克制,她真是望尘莫及。 玉镜府君被潘垚这星星眼儿瞧得不自在了。 他其实还挺想再吃的,潘家这汤圆,着实是可口,馅甜而不腻,皮软糯又弹牙,吃起来唇齿留香,回味悠长。 就是被小姑娘一直瞅着手,他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好意思的玉镜府君岔开话题。 “对了,你方才说要去哪里” “去青石镇,那儿今夜有游娘奶,还有搭戏台看戏,府君一起去啊。” 游娘奶又叫游娘娘,是这一片供奉的顺天圣母陈靖姑,青石镇有临水宫,每年的正月十五都十分热闹,不单单是元宵佳节,更是游娘娘的大日子。 玉镜府君“我就不去了,你去玩吧。” 潘垚本来还想磨着玉镜府君一道,视线一瞥,落在自己身下这小庙,话到嘴边,立马又顿住了。 是哦,是她草率了。 都是神,临水娘娘的香火这么旺,她家府君就住这在小破庙里,这几天香火是好了一点,不过,耳朵边都是大公鸡喔喔喔在叫,要不就是母鸡咯咯咯下蛋,瞅着都像住鸡寮了。 寒酸,太寒酸了 这府君和娘娘,应该也算同事了吧。 潘垚不确定地想。 这样拉着府君一道去青石镇看游娘娘,是有点像在府君伤心的心口撒盐巴了。 “其实也没什么好玩,我就不去了,府君,我还是在这儿陪你吧。” “难得热闹的日子,就和家里人一道去玩玩。”玉镜府君开口,声音缓缓,如山间流淌而下的清泉,让人听了耳朵都觉得舒坦。 潘垚想了想,还是想去青石镇耍耍,别的不说,宝珠说了,请她吃画糖人呢。 “那我去了啊。” “去吧。” 潘垚跳下屋檐,朝家的方向跑去,准备缠着爸爸妈妈,让他们带着一道去玩。 直到人跑远了,小庙屋檐上的白影垂了垂肩,好像松了口气。 只见雷云纹的袖子一挥,玉镜府君面前又出现了装着汤圆的白瓷碗和红花汤匙。 这肉汤圆他还没尝呢。 潘垚不知道自己走后,玉镜府君又端出汤圆来吃了,回到家,她就问周爱红。 “妈妈,我爸呢我们一起去青石镇里看游娘娘啊。” 冬日天暗得快,这时候也才七点多,游娘娘多是晚上开始,要绕着镇子村子走一圈,这会儿还没结束。 “宝珠说了,还有唱戏的。” 周爱红头一仰,示意潘垚看屋里,那儿,于大仙和潘金七扭八歪的,睡一处呢。 “今晚菜多,俩个都喝多了地瓜烧,这会儿都醉了。” 潘垚噔噔噔地跑进屋,站在床榻边,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两人。 哼,不让她喝橘子味儿的汽水,自己倒是喝了这样多的酒,驰名双标 气归气,潘垚还是给这两人拔了鞋子,拖了被子盖身上,又拧了热毛巾擦了擦脸和手,都收拾妥了,这才自己出门玩去。 周爱红探出头,“早点回来啊。” 潘垚“哎” 家里俩个人都醉了,周爱红得留下来看着,前年时候,还听说隔壁镇有人喝酒喝多了,半夜呕了下,东西呛鼻子里,自己给自己呛死了。 自打听了这事,周爱红都不肯潘金多喝酒,今儿是元宵节,老仙儿也在,算是破例了。 潘垚贴了甲马符,很快便到青石镇。 青石镇盛产青石,路上都铺着青石路,瞧过去比六里镇干净,这会儿,到处都是锣鼓声,还有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空气里都是硫磺的味道。 潘垚提着一盏灯,里头搁的是蜡烛。 灯是潘金自己做的,用的是做龙舟剩下的废料,他常年做龙舟,别的形状也刻不好,索性就做了个龙形的灯。 蜡烛搁的是龙头嘴巴的位置,瞧过去就像巨龙口中衔珠,十分威风。 青石镇热闹极了,不单单有花灯,家家户户还燃了火堆,游娘娘的队伍很长,前头,娘娘的神像坐在轿子里,由几个壮实的汉子扛着轿子。 潘垚跟了一会儿,就去寻宝珠。 见到宝珠时,宝珠正跟在李燕芳身边,旁边,除了他们还有几人,都是六里镇一道来上香的。 来的人不算少,多是妇人和老太太带着家里的孩子。 “快快,一会儿香炉来了,小大仙也上柱香,娘娘灵着呢,特别慈母心肠,最是会保护小孩和妇人了。” 潘垚接过李燕芳递来的香,准备一会儿上香。 “你这傻丫头,刚刚人家祈花,那是结了婚的人家求孩子的,你一个大闺女,跟着凑什么热闹。” 潘垚看去,正好看到一个男子正在点自家闺女的脑袋,低声数落。 李燕芳好笑,“这就是富贵了,旁边那是富贵的闺女美娟,刚刚有几户还没生孩子的在轿前祈花,求娘娘送孩子,她一个大姑娘凑热闹,这会儿挨他爸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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