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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下一盘棋
晨雾还未消散，赵广渊回到行宫。
坐在大殿中，回想昨晚的美好，兀自笑了起来。笑容浅浅的，甜甜的。看着手腕上的橡皮筯，微笑地摸了摸。
昨晚他们回到小区，先去吕善长家里接了长至，长至早已入了梦乡，抱了一路放到他床上也没醒。夏夏还说长至像只小猪，怎么折腾也不醒。
他当时一边笑着，一边又不满儿子醒觉性太低。
他和夏夏安顿好儿子，依次沐浴。看她头发湿着，他给她吹头发。那吹风机又好又不好。比大齐用巾帕绞干自然是好，可还没等他感受她发上的柔软，很快就吹干了，又不好。
后来他看着她，她也看他，不知谁主动的，他们就……亲到了一起……
他睡到了她的床上，睡到了他们家主卧那张大床上。
他一晚上没控制住，那颗曾经死寂的心跳得飞快，差点飞出来。
他亲了她，她太过美好，他亲了一晚都没亲够。明明他们有过肌肤之亲，还有了长至，可……他还是觉得侵犯了她。还好最后关头他禀住了。
他该给她一个新婚之夜的。
“这数字，我就说现在南北市流行的数字是殿下所创，父亲你还不信。那间杂货铺，原本就是殿下的铺子，这些数字最早就是那间铺子所用。那掌柜还是父亲你送给殿下的呢。还不信。”
赵广渊点头，“甚好。”吩咐曹厝给他送了些吃食点心便让他离开了。
赵广渊面色严肃，见长至放下抓着他衣摆的手，小脸有些被吓到，心中不忍，“早睡早起，并不会影响你长身体。爹有分寸。”
赵广渊在见到林秋山的时候，忽然一肚子话就不知从何说起了。难道要跟对方说，我心悦你的女儿，请求你应允我可以照顾她？
寅末？岂不是不到五点就要起床？“爹，娘说我还在长身体……”长至不依地撒娇。
从遇到她开始，他就不再是一个人。
赵广渊看了林照夏一眼，经过昨晚，他看着林照夏只觉越发亲近。“爹有要事，所以一早就走了。再说你那会也没起。”
一路有去上值的陵户看到他从行宫出来，又抱着一个大包裹，个个羡慕眼酸。
林敬平见状便从自己碗里夹了一块给自个老父亲。
“你好看。”
过了一会，收了笑，朝门口扬声：“来人。”
赵广渊想着昨夜的一幕幕，脸上还是烧得厉害。尔后又笑了起来。
“好吃。这牛肉就是筋道。”
“还真别说，也不知他家得了什么好东西，有时候从林家路过，那饭香肉香得我直流口水……”
可现在他看着越王亲手写的书册，详细之极，不由得他不信。心中颇为自豪。
看向林秋山，觉得从林秋山脸上还是看出夏夏与他有一二分相似的。不由得面色越发温和。
殿下请他来，难道他的三儿出什么事了？心里一紧，“殿下，是不是我儿犯什么错了？”
“咱们怎么没有这个运道呢。林秋山一家现在整天吃香喝辣，人人养得红光满面，几个孩子都胖了一圈。也不知得了什么好处。”
“忘了爹跟你说过的事了？”
“应该不是这个，你们没听说吗，越王不能人事了，京中送来的四个美人都打发去守陵了。”
林照夏摊手，表示没办法。
“是。那按殿下所说各印一千册吗？会不会太多了？”蒋旭阳有些没把握，万一刊印出来，卖不掉，倒白白浪费了银钱。
“干嘛这样看我？”
让林照夏直呼他转变太快。
“你跟你爹约定好的事，又没跟娘商量。现在找娘也没用。你爹说的也没错，早睡早起，身体棒棒，不影响你长身体。”
赵广渊微笑地看她，他所思所想，她都懂，建言献策并默默支持着他。让他心生暖意。
兄弟二人看完，也直呼妙。
“你去长陵村，请林秋山来一趟。”
曹厝应声而入，“殿下。”
哼，娘也变坏了。“可我晚上还要学经史。没法早睡。”
“是。孩子知晓。我这就去与岳父商议此事。”
林家里，林秋山正和大儿子大孙子吸溜着牛肉面。以前上值之前，家里也不会让他们饿着肚子去陵园，可现在家里得了女儿外孙的接济，生活质量直线飙升，这一大早上都能吃得起牛肉了。
“你自己吃，给我做甚。”林来山说着，但也没夹回去，儿孙孝顺，他心里甜。
看着儿子稚嫩的小脸，“以后哪怕周末，也需再早起半个时辰，如今你的马步还未稳固。为父跟你一样大时，寅末就起了。”
“知道了，长至会做到的。”
递给方二几本书册和一封书信，“送去蒋府，亲自交给蒋项。”
耿氏在一旁看着，吩咐大儿媳：“你去厨房再切几块来。”
“你先吃完，倒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曹厝劝道。
不过一夜功夫，这疏离客气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脸皮变厚了？
“旭儿，你岳家不是有一间书局吗，你拿着这些书册找你岳父刊印出来。悄悄的，莫大张旗鼓，也莫把殿下透露出去。”
越王写的册子，不仅清楚列明那些数字的用法，与大齐的文字对照，还记载了更方便的加减乘除算法，那这九九乘法表，用这个数字一背一算，那简直太方便了。
曹厝咧着嘴就笑了起来，小殿下惦记着他呢！“老奴这就去。”
林照夏挺赞成他的想法，“现代的纸张比大齐好太多，虽印刷成本低，但不适合在这边印了书送回去，太过打眼，搞不好你还得弄个纸出来。”
赵广渊布置好大齐的事，当天傍晚又去了华国。
送什么送。“哥你小瞧了殿下，这几本书都是殿下特意挑的在京城卖得最好的几本志怪话本，到时候用这种浅显易懂的简体字刊印出来，认字变得容易，买的人自然也会更多了。”
“可你白天在幼儿园都是在玩。”赵广渊看他，“你一半时间都在玩，爹没剥夺你的童年，你已比爹幸运。不然，白天在家学课业，不去幼儿园了？晚上就可早睡了。”
林秋山一听，早食都不吃了，撂下筷子就要跟曹厝往外走。
蒋项在一旁点头，只觉得殿下这步棋下得大。
哪会卖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