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2 / 2）

卫莲生很惊讶啊，难怪刚才他们二人交手打得如此惊险，沈雀辞也只是在旁边冷眼看着，不曾出手。

想到自己刚刚那一下，卫莲生觉得自己有点非君子行为，收起脸上惊讶的表情，走过去行了一礼，温声道：“原来是沈前辈，晚生刚才出手多有冒犯，还请前辈海涵。”

沈重阳背着手，走起路来走些老年人特有的佝偻，他围着卫莲生转了好几圈，微微点头。又伸手捏了捏他的肩膀，摇头道：“功夫有我七成，玄道不及你师父五成。你刚才那一掌虽然可怕，但力道不足，我若是躲过去你很有可能会被出掌的力量带出去，此时我趁机攻你后背你没有任何还手的机会。”

颠医虽颠，但有些事情却一点也不糊涂。

卫莲生依然保持着行礼的动作，十分诚恳地说：“前辈说的是，晚生受教了。”

他是弥须子的亲传弟子，自然知道沈重阳和他师父关系不一般。江湖上说沈重阳是唯一一个敢骂弥须子老不死的，而弥须子还要把自己最好的酒给他。

“好了，你弯着腰不累吗？你一个皇室中人，我老头子可不敢受你的礼，我还想活到九十九呢！”

说着话，他揉揉自己的肩膀，嘟囔一句：“下手可真黑！”

卫莲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刚才事急从权，他不能让人知道他的底子，所以出手才重了些。

沈重阳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正色问道：“对了，你这丫头怎么发现我的？”

“您出手时，我闻到了酒香，那是麟娘地窖里最好的女儿红，我自然知道。”

“看来下次办正事的时候不能喝酒！”

沈雀辞摇摇头，以她这么多年对自己师父的了解，若是让这个老顽童不喝酒还不如直接杀了他来得痛快。

或许是听到了沈雀辞内心的腹诽，旁边的人非常配合地从腰间解下一个葫芦，仰头猛灌了一口。

“啧！要是有陈年的高粱烧就好了，才不负这月色如华啊！”

他赞叹着，眼睛却瞥向卫莲生，突然很没出息地问道：“你是王爷，府上应该有很多好酒吧？”

“这……”卫莲生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向沈雀辞投去求救的目光。

沈重阳爱酒江湖上人尽皆知，甚至有人说过，他喝过的酒可以填满沙漠中的一个湖泊。

“师父，我的郡主府上有好酒。惊雨她们已经很久没见你了，不如你跟我回去，我让梨黛…”

“不去不去，你手底下的那些人杀气太重，跟他们在一起我都觉得瘆得慌。我就是来看看你，你没事我就接着云游四方去，天下之大，我老头子还有很多地方没去过呢！”

沈重阳活动了一下胳膊，又看了看卫莲生，突然很严肃地说道：“我最疼的就是我这个小徒弟，你要是娶了她一定要对她好，不然我和她的两个师兄一定不会让你后半生好过的。”

说着，他的视线往下游移，落在了卫莲生的双腿之间，嘴角勾起一丝很恐怖的微笑，让卫莲生不由得有些腿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