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有个成果（1 / 2）

成果蹲在桥头，瘦小的个头几乎淹没在来往人群中。

这里是个典型的南方乡下小镇，灰尘环绕着整个上空，雾蒙蒙一片。

“成果，你怎么还在这，”穿着灰白褂子，卷着蓝色裤腿，大风刮过来徐莫就像跟旗竿，人也圆润了许多，“快快快，洞桥下好多鱼哟，走，我们一起去网！”

徐莫见着成果依旧在不动准备过去拉她，可旁边一起的小胖就不干了。

“去去去，叫她干嘛，人家跟我们可不是一路的，”小胖子陈冬至，说着便使劲拽着徐莫往桥下跑，“旗子快点，不然又要被那几个讨厌鬼抢先了。”

“冬子，你说成果在那干嘛，”徐莫边跑边嘀咕。

“还能干啥，准在琢磨整人呗”陈冬至激动到，“说了叫冬至的不叫冬子，是不是朋友。”

成果抬起头看了眼天，估摸着快下雨了便起身回家。路过小卖部时往里头看了看，瞧见了张阿姨便打了声招呼，张阿姨也乐得回应。成果的家在断江旁边，租的房子，父亲是个小包公头母亲打下手，还有一个哥哥和姐姐，姐姐关系十分一般，哥哥常年都见不上一面。

成果以前也叫成果，她毕业于三流大学，刚好赶上时代的大进步成为社畜之一，高涨爱国情怀致使她满腔热情无处使，快节奏生活又乱得她身心无处安放。好容易下定决心出去走走放松心情，结果碰上飞机失事，可怜成果满打满算的25年居然第一次出国。

灾难来临的那一瞬是什么样的情形，她已经记不清，她只知道周围很吵很惊慌，哭声骂声喧嚣与耳，突发耳鸣过后就什么声音也没了。再醒来时，她落到了一个同样生活着人类的陌生地方，重新活在一个同样叫成果身上。和模糊记忆里的小时候一样，这是个很破旧的乡镇，小成果在天台栏杆上和玩伴嬉闹追赶结果摔了出去。就是像2000年初那种天台，外边会有一个遮雨板，小成果就是掉在那个上边，受了惊吓，然后她就来了。成果时常在想，是不是小时候她在天台摔的那一跤，那时成果就已经不是成果了，然后她现在只是回来了而已，过去只是黄粱一梦。

楼上传来阵阵哭骂声，打断她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