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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地龙汹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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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武场上,几名少年,正随一中年人舞剑,这一路剑法行使的颇有奇险快绝之意,正是正宗的华山入门剑法。其中,两名少年使的最好,翩若惊鸿,婉若游龙。那中年男子又指导了几招,停了下来,来回踱步,捻须观看,时不时出声指导两句。

走到那两名少年人面前,禁不住驻足停留,捻须微笑,说道,对其中一人说道,“深儿,这一路华山剑法,可使得对了,但你下盘太扎实了,出剑之时用力过于刚猛,当真下手之时,须留的三分余地,为你的对手留余地,也是为你自己留余地。”他又转头看向另一少年人笑道,“沉儿做得很好,你火候拿捏的好。”那少年人脸上稚气更浓,听得此言,不好意思道,“成师兄做的也非常好啊。”

成深在一旁,方才听得师父几句教训,心中颇不是滋味,听得师弟如此说,却不做任何反应。他若有所思,眼中精光闪动,不做任何表情,只是回了一句,“傅师弟过奖了。”舞剑动作,却并未停止。

中年人点点头道,“不错,不错,固然有所不足,也是孺子可教了。”接着又大声道,“你们几个,都好好跟深儿沉儿学,华山的将来,都靠你们这些年轻人了。”众少年回道“是!”中年人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说道,“好,继续舞剑一个时辰!”

原本众弟子回应师父,都是底气中足,声音几乎响彻云霄,但听得师父如此吩咐,不禁一个个都做东倒西歪状,有几个还笑道,“啊哟,一个时辰,岂不是连午饭都没得吃了。”

师父眉毛一立,就要抬起手中戒尺,佯装怒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继续练!练不好的晚饭也不准吃了。”只是师父素日都是恩慈如父,众弟子并不当真,但也都不愿辜负师恩,舞剑起来倒是更加卖力。

成深瞧着身后这些师兄弟,看向傅沉,“哼”了一声,低声说道“师父就是太仁慈了,为人师者若不严厉,我瞧这帮懒骨头,何时能成才。”傅沉则笑道,“师父也是疼爱咱们这帮弟子,咱们也不是不知道师父的好,你看大家也只是做做样子,有几个是真的偷懒的。”成深听了,更是不屑一顾,说道,“你也是个心肠软的,华山派可不能落到你们这帮人的手里。”傅沉打个哈哈道,“我啊,从来都不打算当这华山掌门,成师兄雄才大略,还是更合适。”成深仍是“哼”了一声,这一次却不置可否,眼里却莫名多了几分笑意。

傍晚,师兄弟二人坐在守静堂下的台阶上,此时夕阳西下,众弟子做完了一天的功课都收拾好了习武场,休息去了。门中师长也各回各屋,此时在此,除他二人,就剩一个童子,在扫去地上的落叶。

成深嘴里叼着一根草,说道,“师弟,你瞧,这童儿来咱们华山派做杂役,三年却不曾会一招一式,多半将来也不会改变自己的命运吧。”傅沉摇头道,“那都是凭个人的缘法和运道了,便是你我二人,若无机缘巧合,也不会在此学艺,将来多半也是如同这童儿一般,在什么地方苟活着吧。”

成深仍是不屑一顾,他“呸”了一声,吐掉嘴中野草,冷冷道,“若是上天肯给我的,我自然欣然接受,可今日若是我与这童儿易地而处,哼,便是在一旁偷偷学艺,也要学得出人头地。”傅沉则耸耸肩说道,“唉,那般活法可太累了,我可不要啊。”成深笑道,“我就应该把你扔到山下里的玉泉观和老道士们一起生活,与世无争。”傅沉倒不生气,只是耸耸肩膀,笑道,“那也不错啊,再说咱们华山祖师就有出家做道士的,返璞归真,倒也没什么不好。说不定我潜心道法几年,武功造诣反而能更高一点呢。”成深做了个打住的手势,说道,“得得得,你出家做了道士,中兴华山的事情由我一人做,非累死不可。”

傅沉满脸笑意,闭口不谈,二人远眺夕阳,不再作声。此时夕阳西下,片片晚霞,而西边山头,已经是一片漆黑。

又是长久的沉默,直到夕阳完全不见,晚霞也不再停留,山下还有点点灯光。

“师弟?”成深最先打破沉默,“比比谁先到饭堂?”

却听得数丈之外,那少年人大声笑道,“师兄承让了,小弟先行一步。”

那放肆的笑声,在华山里回荡了数年,不曾断绝。

时光飞转,数年后,华山朝阳峰。此地乃华山南主峰,亦是华山最高最险之所在。只是时值隆冬,如今时辰又过了晌午,天上不见朝阳,鹅毛大雪,却是越下越急。

两个人影,匆匆上山,一人年轻,正是傅沉,旁边搀扶着一名老者颤颤巍巍,手里还拄着一根拐棍,却是他们的师父,只是时光飞逝,师父也老了。

此刻二人脸上都是一般的焦急神色,师父虽然老迈,可是脚步迈得比傅沉还要急几分。到了山顶,却见一雪人立在那里,傅沉大叫一声,“师兄!”那雪人松动一下,却无更多反应。老人一脸气急败坏,举起拐杖,朝那雪人狠敲几下,怒道,“逆徒!逆徒!”

这几下敲打,可把雪人身上的积雪打落了,里面露出一个盘坐的人来,正是已经冻僵的成深,此时他发上结霜,嘴唇冻紫,一双眼睛,却似乎要燃起火来,一会之后,却又留下不争气的眼泪来。

老人也是老泪纵横,叹道,“深儿,不是为师要为难你,黑虎寨那帮人的邪功如何练得,你一时之间功夫难有进展,过得几年也就是了。你何苦,何苦练这等功夫来,惹祸呀!”

成深沉默不语,只是冷冷瞧着自己的师父,眼泪却不停的流,傅沉则摇摇他,大声道,“师兄!你清醒一点!师父那是为了你好,你怎可为了一己之念,跑到这朝阳峰来!师父身体不好,此地不可久留,你若对师父还有一点点孝心,便随了我们下山吧!”

成深终于说话了,只是如同这冰天雪地一般冷冰冰的说道,“我不走,这老东西,我也不会管他。”

“啪!”傅沉抬手给了他一个巴掌,怒吼道,“师兄!你走错了道!练错了武功!我都不管!可我不能容忍你对师父无礼!”待要再打,却把老人拉住了,“沉儿,咱们走吧。”

成深冷笑一声,忽然只觉得自己体内内息急转,一股狂野之息涌上喉头,只听他破空一声长啸,震耳欲聋,久经不衰。师父与傅沉都是一脸惊愕的看着他。这时成深缓缓地站了起来,缓缓地道,“霸道为道,以力证道,原来师祖们的道,都错了。”

“我打死你个逆徒!”老人反应过来,举杖还待再打,忽听山下又传来阵阵虎啸声,接着一名弟子,浑身浴血,爬了上来,喘息道,“师父!师兄!黑虎寨的那帮子人,打上来啦!”

老人听了此言,身子晃了晃,嘴里喃喃道,“逆徒、逆徒...”随即坐倒,再想起来,竟然中了风爬不起来。傅沉上前扶住,成深则是在一旁冷眼相对。

“快,你们下山,华山决不能在咱们手中断绝。”老人说道。“决不能,让咱们华山断送在这叛徒手上。”成深听得此言,跪下一拜,说道,“师父,徒儿不孝,待徒儿下山诛杀恶贼,再来向师父请罪。”

几年后,守静堂空荡荡,守静堂前的练武场也空荡荡。

正中央的太师椅上,坐着一名行将就木的老人,眼前跪立一名年轻人,另一个年轻人,则坐在轮椅上。

老人断断续续道,“深儿、沉儿,华山派以后,就要拜托你二人了。深儿,你是师兄,沉儿腿有残疾,年纪又比你小,你要多照顾他一些。”成深傅沉则都是泣不成声,说道,“徒儿谨遵师父教诲,请师父保重身体。”老人摇摇头,微笑道,“为师不成啦,你们俩,我从小看大的,今后可不能再淘气了。唉,为师有你们两个好徒弟在眼前,也没什么好后悔的,就是祖宗留下的一片基业,唉,我可对不起列祖列宗,唉,为师到了黄泉之下,如何相列祖列宗交代?遇到了你们的师兄师弟,又该怎么交代,清儿他们的仇,我可还没帮他们报啊...”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不一会,便断了气。

守静堂上,只剩下两个年轻人放声大哭...

“啊!!!!”傅沉从床上惊醒,坐立起来,他身后惊出一身冷汗。他望向窗外,这个夜晚,月亮并不十分明亮。

侍奉他的小童也被他惊醒,看着他,傅沉摆摆手,不要他服侍,自己爬起来,披了件单衣,坐上轮椅,提了小灯,缓缓将自己推了出去。

因为他腿脚不便,华山派内几乎所有的阶梯的地方,都为他装了滑坡,以便他行动。一路无话,不一会,便将自己推到了后山。

后山立有一座小屋,和守静堂相比,显得既冷清,又简陋,但却打扫的十分干净,从外面看去,还能看见里面隐约有几点火星。显然华山门人并不敢怠慢这个地方。

那屋子门楣上一张牌匾--祖师祠堂。

傅沉将自己推进了屋子,拿起一束香,点燃了,对着面前一排灵位,行了拜礼,将那一束香,插在其中一只牌位之前。

“师弟今日怎么会来这里。”傅沉身后,传来成深低沉的声音。

傅沉淡淡一笑,“夜来忽梦少年事,不瞒师兄,小弟夜里梦见咱们少年时候,想起师父了。”成深脸上也难得的露出一点笑容,走上前去,也默默点燃了一炷香,跪在蒲团上,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也将那香插在牌位前。“咱们年轻的时候,可干了不少淘气事,也不知道师父到底是真的不知道,还只是装不知道。”傅沉笑道,“师父生前最是和蔼,对弟子少有严厉教训。咱们做的胡闹事,师父多半是装作不知道的。”成深摇摇头道,“可我如今坐了师父这位子,对待弟子可却半点都不和蔼恩慈,十分地不像师父,师父地下有知,多半又要骂我逆徒了。”

傅沉望向那灵位,说道,“师兄如今将华山派经营的井井有条,便是师父当年,也不曾有这样的功绩,师父若知道了,只会高兴,怎么会责骂师兄。”接着他看着成深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只要你真心悔过,纵然当年有对不住师父的地方,师父也一定会原谅你的。”

沉默,又是沉默,这沉默仿佛没有尽头一般。傅沉似乎有意要打破这沉默,他终于还是忍不住道,“只是这些年,师兄,你真的有悔过吗?”

气氛似乎在一瞬间凝重起来,成深紧皱双眉,几乎都要立起来,他眼中闪过一丝杀气,说道,“我对师父的尊敬,一点也不比师弟你要少。但是,师父错了。”他一句一字缓缓说道,“师父对咱们固然是真的好,可是对待外人也太软弱。否则也不会让外人欺负到咱们头上来!”

傅沉还待再说什么,他心中仍抱有无数疑问,涌上喉头,却生生憋了回去。只因为有些问题若是问了,注定会惹来杀身之祸!

“师兄,你半夜来这里做什么?”

成深点了一柱香,敬了列祖列宗。接着走向最旁边最下面的一只牌位面前,黯然道,“你想师父了。我想儿子了。”

傅沉沉默不语,他自然知道,成深思念的并不是那个不成材的成胜玄,而是那个死去的长子。

他对着亡子牌位,拜了拜,说道,“吾儿成全,愿你在天之灵,保佑华山,保佑胜玄......”

“师兄......”傅沉忍不住说道,“全儿当年......”

他看不见成深的表情,却觉得成深身上散发的气息,越来越可怕,成深说道,“我知道,全儿的死,确实疑点甚多,但我也实在不知道那一刀是谁砍的。当时我拜访了无数刀法名家,终究是无果。”

这年近五十岁的中年人,原本挺拔的身影,佝偻下去,简直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地动山摇,仿佛天塌地陷!成深大惊,立刻飞身上前,扑倒了傅沉,还好,祖师祠堂非比寻常,没有半分损伤,成、傅二人虽然狼狈,倒没受伤。成深不管许多,见此间无事,推着傅沉,飞奔而出。

只见天地异动,地动山摇。遥远处隐隐有龙吟之声。几名弟子从屋子里出来,狼狈不堪,有的披着单衣,有的心细,手里还提着灯笼。他们看到成傅二人,瞬间便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喊道,“师父!师叔!”傅沉挥手大声道,“你们快找个地方避一避,多半是地龙翻身引发了地震,万万不可慌乱,快!”

他刚说完这句话,只听“轰”的一声,众弟子身后的屋子塌了,哭喊声,惊叫声响成一片。成深安置好傅沉,飞身上前,指挥道,“快,快挖,救得几个是几个。”

而山下,那曾经的太平盛世,万家灯火,顷刻间化为虚无,哭喊、惨叫,响彻云霄,更有几处人家,火星点点,多半是地震之中,倒了油灯之物,点燃了整个屋子。

片刻后,那地动山摇也终于停止,山间地震,终于不再,山上山下的人们那痛呼之声,却不绝于耳。

成深傅沉忙前忙后又挖了好久,终于救出了所有弟子,独不见郁胜宗,但是平日里郁胜宗都是回家与老父一同居住,所以也不以为奇。二人休息片刻,傅沉一言不发,将自己推到守静堂前,静静看着山下的人间地狱,眼里也闪过一丝异芒。身后却传来成深的一声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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