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2 / 2）

“哪有，你夸张了。”

“就是有！”

两人闹了一阵，又睡了一觉，醒来正好该上班了。

回到医院在一楼碰到正要下班的林成民。

“完璧归赵，还你了！”江小曼对林成民说。

“嗯，”林成民把头转向妻子苏珊，“我打完卡到办公室等你一起回家。”

“好。”

“李强，老实点！别到处瞄。”一个大大的呵斥声从门口传来。

一个手里拿着文件的警察A走在前面，两个警察一左一右押着一名嫌疑犯走了进来。

叫李强的嫌疑犯年纪不大，估摸着二十岁，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四处搜寻。他稚嫩的脸上有着老道的表情，满不在乎地说：“阿Sir，你们这么多人，我还能跑哪去？别紧张嘛！放轻松点。”

“这是哪里的医院？我怎么没来过？”嫌犯自言自语。

“少废话！走快点。”为首的警察A看到他走走停停，也不和他啰嗦，拉着他的手臂往前走。

四人朝挂号处走去，李强走过苏珊身边的时候特意停下来看了她一眼，脸上还是无所谓的笑着。

苏珊被他带有嘲讽的眼光吓到，汗毛都竖起来。

“现在的孩子真是难带，被抓了还那么嚣张，放在外面不知道成什么样！”

“看着像个惯犯，连警察都不怕。”

路过的人议论着。

苏珊和江小曼回护士站值班，林成民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挨着睡着了。

“走，到厕所把尿尿到这个杯子里，拿来化验。”一个警察B拿过一个验尿用的量杯，递给李强。

“阿Sir，在这栋大楼里我尿不出来，去外面的卫生间。”李强在医生办公室里嚷着，“我是野人啊，没家的，随地大小便惯了。”

“我告诉你，今天就在这尿。你尿也得尿，不尿也得尿！”警察B就要跟他横到底。

“真尿不出来！一个小时以后还尿不出来，别怪我哦！”

警察A跟这样的混混打过几年交道，他把李强的衣领拎起来，将他带到外面的洗手间。

“别惹事啊！我警告你！”

李强把门关上，取下耳钉拉成一条线，狡猾的笑容出现在他脸上。

“阿Sir，我尿不出来，再给我一瓶水！”

“你少啰嗦，快点！”警察C拍着门说。

“我再努力努力。”李强吹着口哨把手铐打开，然后把那根线插在门的钥匙孔里。

这外面的卫生间李强进门的时候看得真真的，就跟马路边上的公厕一样，贴了瓷砖几块简易板隔开，顶上没装吊顶，从后面翻出去就是临街的围墙。

李强再取下一枚耳钉，卡在冲水的摁钮上，这样水会一直冲，哗哗地响。在里面的人就是开演唱会都没人知道，当然，不翼而飞也没人知道！

警察C等了十几分钟，听到里面只有冲水的声音，没别的动静。

“李强！李强！出来！”

警察A一脚把门踹开，里面哪里还有李强的影子！一副手铐挂在门把手上左右晃动着……

“这小子肯定从后面的围墙翻出去了，快追！”警察C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