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嫡庶总有别（1 / 2）

晌午时分，莫语一回来便见到他们三人在正厅用，心中极不自在但又莫可奈何，本想遁走，只听莫婷挑衅般的道：“姐姐回来了，过来一起吃吧，我们正在商议沈家提亲的事呢，姐姐是见过世面的，也帮我们参考参考若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也好及时改过了，免得人家说我们不懂规矩，在沈家人面前跌了脸面。”

莫语闻言狠狠的吐了口气，努力挤出一丝笑意道：“妹妹这话说的，谁不知你莫家二小姐是知书达理，温婉大方，蕙质兰心，风姿绰约的佳人，李姨娘更是精明能干通情达理的能人，如何还会有不周到的。对了怎么不见母亲？”

她母女二人正在高兴，冷不丁的听到这句话，一下沉了脸，沈老爷道：“你母亲说是不喜热闹，先回房了。”莫语闻言面无表情的道：“如此，女儿就先回房了，顺便看看母亲。”

“等等，这沈家想必你也是知道的，他什么排场，规矩我就不多说了，到时候咱莫家也不好丢了面子，所以婷儿的嫁妆一定不能丢分儿，让别人看笑话，也免得将来婷儿被夫家看不起，你可知我的意思？”

莫语一笑道：“知道，这妹妹嫁的是大户人家，嫁妆自是不能寒碜了的，这些都有姨娘亲自把关，想来是错不了的，至于家里要出多少，您跟父亲定就是，我自是不会多说什么的。”李姨娘一听笑道：“我就知道你是个懂事儿的，听说金正街上新开了家金铺，首饰都是一顶一的的好，下午了你跟你妹妹去挑两件来，听说过些天沈家要来人，你妹妹素净惯了的，别让人笑话了去。”

素净？莫语转头看着一身粉衣，满头珠翠的妹妹，莫名想笑，想着沈之杨要是有这么个夫人的话因是不错的，想来也是应了那句老话，恶人自有恶人磨，沈之杨的大名她多少还是有些听闻的，他们以后应该会过的很精彩，便笑着应承道：“姨娘说的是，我一定让妹妹挑尽兴了。”

莫婷狐疑的看着她道：“你会这么好心？”

莫语笑道“灭没这话就见外了，你我姐妹，虽有正庶之别，但好歹也是亲姊妹婚嫁这么大的事情我这个做姐姐的当然不会给庶妹你丢脸子，否则，外人也不会说妹妹姨娘什么，母亲可是要背锅的，姨娘知道我是孝顺的，自是不舍别人说母亲一句不是的，再说妹妹这此去路遥，指不定我们姐妹也就这些天的相处了，其他还有什么计较的。”

李姨娘气得直发抖，难怪今日里这般的好说话，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你，你这赔钱的小蹄子，这是话里话外的咒我们娘儿俩啊，我们这是做了什么孽啊，老爷，老爷你听听，你听听，她这说的什么话？”

莫成听着她说的实在不中听喝道：“逆女还不跪下，有你这么跟母亲说话的吗？”莫语看了他半晌呵呵一笑道：“她是哪门子的母亲，我的母亲可不在这里，左一句怕丢了脸面，有一句怕人家笑话，怕失了礼数，你们有什么脸面可丢，又何礼数可失？谁家的妾是跟老爷夫人同坐而食的，这规矩，怕是整个天下都是独一份儿的了，要我堂堂嫡女给一个姨娘下跪，她受得起吗？”

李姨娘狠狠的道：“一个小丫头片子的膝盖我还受不起了？莫语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吧。”莫语瞟了她一眼道：“姨娘不要将话说的太满了，妹妹这马上就要出嫁了，相信姨娘也不想看到妹妹将来也受我娘的苦吧，人在做，天在看，姨娘还是给妹妹积些福吧。”说完扭头走了，留下那一家人如何闹腾。

下午莫语使了人去请莫婷，一行六人乘了轿子忘金正街街寻芳阁去，据说这寻芳阁是南边的一位富商为自己的妻子而建下的，传闻他的妻子貌若天仙，因得罪了人，迫使夫妻分离，他寻觅五年终不得其综，为躲避家中母亲逼婚逃至此处，建寻芳阁，等待佳人而归，故事很美，只不知其真假，但因有此故事加持，他的生意倒是比别家好上许多。

下轿便直奔寻芳阁，说是阁，其实它是一座两层小楼，有三间房屋子一般大，三面柜台，柜台上放了琳琅满目的金银首饰，台面铺着黑色丝绒的布料子，更是将上面的饰品衬得更加熠熠生辉，光彩夺目，右边靠墙放了多宝架，上面摆满的瓷器，虽说对这些不太懂，但看那品相也知道不是那种坊间出来的次品，前面放了几张茶几圆桌，供客人休憩，墙上挂了名人字画，光是看着摆设，便知这老板是个不差钱的，莫婷看看这个，摸摸那个，那个都喜欢，对于这些东西，女人天生没什么抵抗力，自己看着都心动何况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妹妹。

莫语转手将带的两万两银票交给她道：“妹妹只管去挑吧，这是出来时父亲吩咐给你的，想来能如你的意，买到可心的东西。”便到一旁喝茶去了。

莫婷接过银票数了数，便满心欢喜的往柜台走去，本以为自己带了这么多钱够自己挑了，谁知这寻芳阁，虽是才开的店，可这东西是真贵，难怪客人这么少，卖的还硬气，自己两万两，实在是也买不了多少的，越看越气，看着在一旁悠然喝茶的莫语后，东西也不挑了，扭身走到她身边坐下抿了口茶道“姐姐不挑一些吗？难得这里的东西贵是贵了些，但实在是不错的。”转身对红绡道：“你去家里，就说我银子带的不够，取些来再。”红绡得令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