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把老夫人气晕过去（2 / 2）

可面对老太太的责难，曹氏却无法反驳。

沐老太君见曹氏无还嘴的余地，气焰越发嚣张了，她瞪了眼小医仙，没好气道：“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刚回府便将我这春和院上下闹得人仰马翻，这样的丫头，又如何能入我沐氏的祖宗祠堂？”

“母亲，沅芷可是您的亲孙女啊，您不能……”曹氏之所以让小医仙一回府就先来这春和院，便是希望小医仙能讨得老太太的欢心，同意她认祖归宗，不曾想老太太竟是如此不喜自己这孩子。

她心神慌乱，正要上前说道，猝不及防身旁传来断断续续的啜泣声。

小医仙不知何时跪在了地上，抽抽噎噎地竟是哭了起来，这一幕引来所有人疑惑的目光。

沐如谦不耐烦道：“哎我说你，又没人说你，该哭该觉得委屈的难道不是汀兰妹妹，你哭什么？”

“二哥。”沐汀兰故作大度地拉了下沐如谦，沐如谦这才住了口。

这边小医仙却哭得越发伤心了，惹得沐老太君好不厌烦，只得问道：“你个丫头，又在哭什么？莫不是咒我老人家？”

“不是，不是这样的。”小医仙一边抹眼泪一边委屈巴巴道：“是孙女，孙女自觉愧对祖母。都怪孙女，怪孙女不懂事，一回来就惹得祖母不悦。”

这话听着倒是没啥不对，沐老太君的心情好了几许，“又没有怪你的意思，规矩不懂，礼数不会，让嬷嬷教你不就成了？”她嘴上虽这般说，心里却是万分鄙夷的，一个在乡下活了十几年的粗鄙丫头，就算学了规矩，又哪里能比得上她的心头宝，沐汀兰呢？

小医仙吸了口气，含着哭腔问道：“那祖母，是不是只要我学会了规矩，您就会像待汀兰姐姐那般，待我好呢？”

这话惹得老太太一下迟疑，总觉得哪里不对，不待她开口，一旁心直口快的沐如谦当即道：“废话，你若是能像汀兰妹妹这般知书达理，祖母能不喜欢你吗？可你能吗？恐怕你就算是学上个一年半载，也及不上汀兰妹妹的一个脚趾头。”

小医仙嘴角微不可闻地扬了扬，睁着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倍显无辜道：“也就是说，不管我怎么学，怎么做，祖母都不会喜欢我喽？”

四周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不说话了，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沐老太君的脸色更是铁青了一片。

只小医仙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实在是不懂，为何祖母偏爱姐姐便是应该，可母亲偏爱我便是偏心，不懂事呢？”

曹氏诧异地望着自个这女儿，谁能想到这样的一番话从她口中说出，竟是堵得所有人都无法反驳，所有的道理都被她给占了去。

沐老太君被气得开始喘气，小医仙恍若未察，继续道：“祖母，孙女当真不懂，还请祖母教教孙女，这究竟是个什么道理呢？”

说着，她便郑重地在地上磕了个响头。

“你，你！”沐老太君一口气没缓过来，当即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