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1 / 2)
车夫轻拉缰绳,马儿轻跑起来,马车缓缓驶向丞相府。暗处有道黑影偷偷离去,又有道黑影悄悄跟上。
待陶卿季回到丞相府,还未曾歇下就被陶泊叫了去。陶卿季眼中露出一丝不耐烦,想必此次前去会听到让他不开心的话,还真是有点不想去,快了,待到他成亲了他便出去另立门户。
罢了,现在便去与他虚与委蛇一番吧。
陶卿季叹了口气,转身出了房门,往陶泊书房而去。
“叩叩”一阵敲门声响起,陶泊挑眉看向书房门,咳了一声,沉着声音道了一声进来。话音落地门被打开,陶卿季淡着脸色走进书房,面无表情说:“父亲有何事如此之急?”
话外之音便是你有何事不可明天再谈?
陶泊皱眉,想了想又笑开,微微带着一丝讨好的语气道:“我这是有急事,不然也不会这么急找你来了。”陶卿季闻言应了一声没有后话,便等着陶泊开口说他的目的。可这边陶泊也在等陶卿季引出话题。
两人之间一阵沉默,还是陶泊开口打破了宁静:“听说卿清和太子殿下均遇害了。”陶卿季闻言呼吸微微一凝滞,他需要尽力去掩盖的伤口,总是很容易被人一揭而起。
“这消息父亲会现在才知道?三王爷的动向父亲不是清楚得很吗?”陶卿季没有选择跟陶泊虚与委蛇,而是直接说了出来。陶泊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有些恼怒道:“卿清死了我也伤心,但这不是你跟你父亲大吼大叫的理由!我与你说这些会没有用意吗?”
“呵。”陶卿季冷笑了一声,他只是稍微提高了一点声音便是大吼大叫了吗,还真是小题大做。陶卿季稳定了一下情绪,淡淡道:“父亲倒是说说有何急事?”
“你方才说这件事是三王爷做的,你可有证据证明这件事?”陶泊试探地问道,见陶卿季点头之后一下紧张起来,忙说:“你可不能乱讲,当时你可在场?若是不在场,怎么能说这就是三王爷做的。卿季啊,有些事情,不能乱说的,你可要记牢了。”
陶卿季闻言眼中带着不可置信,问道:“父亲要与我说的便是这事?卿清死了,父亲便是与我说这个?三王爷是清是浊父亲难道不清楚?我倒是不知道父亲竟是如此忠诚,连女儿也可以牺牲出去。”
陶卿季这番话一点情面也没留,让陶泊有些没反应过来。陶泊没想到一直听话的儿子会这样与他讲话,愣了一会儿才怒道:“你要反了天了,这样跟你父亲说话!”
“你要我怎么跟你说话?虎毒尚且不食子,你竟然……你自己尽不到做父亲的责任,便也不要要求我将你看做父亲。”陶卿季皱紧眉头,红了双眼,大有一副要与陶泊大吵一架的样子。
“你!”陶泊被气得说不出话来。陶卿季这时又道:“我大抵没与你说过,我和卿清是为太子殿下做事的人,各为其主吧,我们也没什么深厚的父子情谊,你便不要在这里做什么戏了。我先前还以为是卿清与你闹别扭,是我太高看你了,你若是要在外人面前与我把脸面撕破,我大可今晚便搬出去。”
搬出去?这怎么可搬!若是搬出去了那些朝臣不知该怎么说他丞相府了,在这个关头怎么可能让陶卿季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