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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戏幕起(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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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栖迟好不容易睡着,连梦境的颜色都未曾看个真切,便被帐外的巨大声响给猛地吓醒,他来不及收拾衣衫,也庆幸自己留个了心眼和衣入睡,便急匆匆的冲向账外。

他的脑海中一瞬间冲出了无数的景象,却从未想到是现下的这般,他一瞬的呆愣在原地,看着由空中纷纷而至的蓝光剑阵,密密麻麻的射了满地,各路人瘫倒在地面上,血流如注。

空中蓝色光华的光罩已然开始塌陷,那流转的蓝色箭矢却是毫不示弱,依旧朝着那入侵的一队人马猛烈周旋。人群与马匹嘶吼嚎叫着逃窜,前一秒还活生生人,下一瞬便被那蓝色光束吞没了生命。

穆栖迟的副将跨在马上,手中的弯月柳刃在空中不断划出银白的光芒。

有护卫看到穆栖迟随即大声喊叫:“神君,凉川流寇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冲破了防护,拼死杀来了~”

那人见穆栖迟还在思索什么的样子,神情更加急躁起来,手上的箭矢从一袭击者的胸膛中猛地抽出,浓烈的鲜血便撒了满地。

他高声疾呼:“神君!”

穆栖迟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凉川的流寇直符神君曾与穆栖迟查探过,也多是些不成气候的浪荡子,可现下,他不禁抬头。

眼前这些骁勇善战,团队协作意识精良的一支军队,怎么会,凭空冒出来。

来不及反应,耳畔传来副将的高声疾呼。

“小心!!”

随即穆栖迟眼前的光亮便被一个凌空跃起的高大身影所遮挡了大半,他目之所及只能看到,那魁梧健壮身形手中紧握着的闪着银光的长刀。

……

青梧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沿着无比熟悉的忘川河走了许久,终于在她快要消耗完自己所有力气之前,来到了这片凉川大地。

青梧望着眼前这座说不上多巍峨的山脉,只要翻过这场山脉,便是穆栖迟所驻扎的那片谷地。她心中像是看到了希望,仿佛连疲惫的脚步都变得轻快,此时她心中只是想着,快一些,在快一些,她便能见到她心中那个令她日日思慕的人。

脚踝处的银铃同那片水紫色的叶片相互碰撞,一刻不停的叮当作响,终于,她好不容易爬上了山顶,还来不及喘息,青梧便看到视线所能到达的远处,天际之上竟燃起了靛蓝色青光,她的心脏猛地一下紧缩。

“难道凉川又出事了?栖迟,栖迟怎么办!!”

青梧一刻不敢停留的向山下狂奔而去,许是心中十分焦急,再加上体力不支,这一路跌跌撞撞,摔倒了也不顾及疼痛,继续向前。

直到呼啸而过的蓝色箭矢在她眼前一闪划过,直愣愣的扎在了熟悉面孔的身上,而那人身后便是自己无比熟悉又眷恋的旗帜,鲜血虽已将那面迎风舞动的旗帜染得血红,但青梧依稀可以辨认那个熟悉的字迹赫赫然写着——北。

青梧的头脑轰的一片空白,是兄长的军队。

“怎么会这样?不!”她要竭力阻止这一切。

青梧的衣裙已经被蓝色的箭矢划的破败,褴褛的衣衫随着凉川的北风起舞。

没人听到她疲惫残破身子声嘶力竭的呐喊,穆栖迟已然做出防备姿态。

许是下意识的反应,穆栖迟伸手召唤来了长恨,他本不无意要对面那人命的,他心中总是惴惴的,很不踏实,长恨冲破云霄而来,却没有落到穆栖迟的手中,反而是一反常态的嗜血,剑意肆意喷涌,无法止息。

长恨的剑柄浇过热血,稳稳的落到了穆栖迟的掌中,穆栖迟握着掌中粘腻殷红的剑柄,茫然无措,再抬眼的瞬间,那人的身形轰然坠落,而长恨在那人的脖颈处留下了一道绚丽的的红。

斩首之刑,热血浇了穆栖迟满身满脸,待他视线中的殷红退去,他看清了那人身后的旗帜,还有那个悲痛嘶吼狂奔而来的那个身影。

他青白的口唇微张,腥甜漫上舌尖。

“青梧~”

青梧来不及阻止这一切,她的衣衫溅满了鲜血,她接住兄长头颅的一瞬身体好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她猛地跌坐在那片残破的血泊中,低声哭泣。

四周的战意翻涌,可二人周侧的时间仿佛静止,穆栖迟只是静静的站在那处,呆愣的看着,看着青梧跪坐在不远处,抱着那被长恨斩落的头颅悲痛哭喊。

那人,是她的兄长,是她曾经誓死都要扞卫的血脉至亲。

穆栖迟想要解释却一时无从开口。

战火好像染红了整片天空,但他的耳中心中却只有青梧撕心裂肺的哭喊,忽的,他的心开始猛烈绞痛,无休无止。

蓝色的箭矢开始分散开来,做最后的博弈,其中一束直直的朝着青梧的后方猛烈袭来,穆栖迟猛地起身越到青梧的身侧为她击落那袭来的箭矢。

穆栖迟还没来得及转身,便感觉自己的脖颈处被抵上一片冰凉的寒意。

他缓缓转身,在看清的那一瞬,晶莹的泪水便溢满了眼眶,他面上神情苦涩,却紧抿着嘴角扯出一个苦笑,言语还是一如既往那般温柔。

穆栖迟努力抬眼看着她轻声唤道:“青梧~”

他看着青梧眼角不断滑落的泪花,猩红的眼眶,残破的衣衫,裸露的伤口,他心痛的不能自已。

他多想一把拥住她轻声问问她,可疼?

周遭的战火还在持续发酵。

青梧握着长恨的手在微微颤抖,却又咬牙将那长恨架在穆栖迟的脖颈之上。

穆栖迟想要上前一步,却被那狠狠抵在脖颈处的长恨剑给挡了回去,在脖颈处划出一道不小的伤口。

“为什么?”青梧终于开口。

她的声音冰凉凉,像是从喉咙深处竭力挤压出的字句,像是一瞬淡漠完了往日的情愫,此刻的他们,仿佛,只是两个沾染上恩怨的生人。

穆栖迟只是看着她,她的眼中有着万般复杂情愫,而这一刻,他仿佛没有一种可以解答。

“青梧,我不清楚,原本,原本,不是这样的~”

她的眼神中失了神采,等一滴泪水坠落之后终于开口。

“穆栖迟!你不是说,会爱我,敬我,会跟我回北荒,同我在北荒生活~”

她将长恨的剑锋从他的喉间移到胸口,寒锋正对着他的心跳,她亦步亦趋,句句紧逼。

“……现如今,我可真是可笑~”青梧紧咬着后牙,强忍着悲痛说。

她声音嘶哑的不像话。

“又或是,我平日里软弱惯了,你便不再将我放在心头上,往日,往日的那般亲密言语,都是用来搪塞哄骗我的手段?”

穆栖迟想要上前解释却无暇顾及身后被那流窜的的蓝色箭矢稳稳射中后心,在那箭矢自他胸前穿过之时幻化成了四散的蓝色光点,他的胸膛猛地一颤,紧接着便失了力气,单膝跪倒在那血泊之中,青梧心中的魔焰愈演愈烈。

忽的,穆栖迟感到周遭的能量波动异常,再抬眼的瞬间却发现青梧的眼眸中燃起了炽烈的红,周遭的地面开始震动,随着青梧的一声怒吼,天空中燃起了万千朵的魔焰莲花,一瞬将那天边燃的火红,待那魔莲吞噬完最后一丝蓝色箭矢之后,她一瞬腾空而起,将那掌中的紫色莲花化作席卷天际的波涛向那交战的双方祭出。

那片魔莲气泽拂过的所到之处,吞噬死亡的骨血却又使失去神志的交战双方瞬间平静。

众人纷纷丢弃手中的兵刃,只是呆呆的望着那凌空的青梧。

穆栖迟也是那般望着她,他不清楚青梧怎变变成了这般的模样,又怎么会堕入了魔道。

青梧看他手抚胸膛面露痛苦却又是十分失望的望着她,在那一瞬她觉得,他们这长达五百年的感情算是走到了尽头。

她伸手想要唤来含青,又忽地惊觉自己这般魔气翻涌是唤不出含青的,她一时失了神,现如今,她是唯一与曾经的青梧没了关联,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青梧在抬眼的瞬间却惊觉被她抛下的长恨剑竟随着她的召唤微微抖动。

她颔首:“也罢。”

随即猛地发力唤来长恨,将那长恨握在手中,在朝着穆栖迟那处狠狠砸去。

她深知长恨伤不到穆栖迟,却想赌一赌。

剑灵与主人意念相通,她要试一试穆栖迟心中,可还有她的位置。

若是穆栖迟对她设防,那这长恨便是定然会原路折返。

长恨冲着穆栖迟呼啸袭来,他却是目光坚定岿然不动,青梧心中慌了慌神,便从袖中祭出一道真气使长恨悄悄偏移了些轨道。

她眼看着它划伤穆栖迟的脸颊,毕露的锋芒割断他一侧银白的铠甲。

青梧自空中翻然而落,定定的望着那断裂的铠甲出神。

“破境不能重圆,你我亦如此。”

青梧施力过猛一时晕眩险些跌倒,却被身侧一个强壮的身形搀扶在怀中,青梧凝神,虽已然是好几百年未曾回过北荒,他的容貌也是变了许多,但她确是能一眼便可以认出,曾经的玩伴,亦是如今相同苦命的人。

积蓄的情绪再一次袭来,她的眼角再一次溢满泪水止不住的抽噎。

阿蛮捂住她的头,轻声说道:“小梧,我们回家吧。”

青梧随仅剩的那批人马回了北荒,并将哥哥的遗骸同样葬在那片能被月光照耀到的衣冠冢。

穆栖迟在凉川驻守的人马损伤过半,青梧离开后,却发现多半已然身中魔毒,魔毒难解,凉川又物资匮乏,多半便夭折在了这遥远的凉川边陲之地,魔毒而亡的天族不得入往生轮回,不得入故土,便永世只能在这遥远的凉川之上游荡。

穆栖迟很清楚青梧并不曾有机会向如此众人种下魔种,他却也不曾明白远在北荒的军队又怎么会在一夕之间丧失神志攻来凉川。

……

很快,消息不胫而走。

天族的遣军来的时候,穆栖迟极尽所力的安置好了他所能看顾过来的一切,将血阵的封印重新加固,又在遣军的催促下,在茫茫凉川上卸下铠甲,束发的玉冠坠落在万里的黄沙之上,风沙呼啸而过,他引长恨指天,嘴中念起往生咒,双手合十,为这葬身凉川的万万生灵吟唱一首镇魂歌。

浅吟低唱间,凉川万里无垠的荒漠上,升起一股巨大的旋风,随着穆栖迟的吟诵,又愈演愈烈的架势,旋风刮得人几近站不稳,穆栖迟的副将与之离得老远站在遣军首领身侧,那人见穆栖迟不听催促又搞这一出,心中烦闷一场,本来以为这凉川的战事在穆栖迟与三皇子的加持下已然是有了结局的由头,却不想临了临了了又被穆栖迟搞出这么一出,自然是连累的他这个天军新贵也所受连累,免不了一顿责罚。

他这个做将领的没权没势也没有家族撑腰,自然是像是吃了哑巴亏似的憋屈难受,现在这穆栖迟又升起这万丈飓风,令他们这一众人跟他在这处饮风咽沙,便这越想越不对劲,索性心一横,拔腿就要向着穆栖迟那方向走去。

副将在一侧打量了许久那遣军的将领,却是自自家神君升起镇魂歌时起脸色便愈发阴沉了,无奈,谁叫自家将军是个性子淡泊的主,这场战役其中缘由若不细细调查谁也无法说定,可,现下九重天的意思便是让自家神君顶了这罪名去,好叫安抚平定这四海八荒的军心。

那日夜里发生了什么,无人知晓。

副将侧身揽住那面色阴沉的将领:“说好跟你回去,便定然会同你回去,可这葬身凉川的万万神灵却再无法踏出这凉川半步,凉川这等荒凉地,不用我多言你也应有耳闻,又加上这血阵的煞气侵染,不给他们净魂,是等着各个怨气不解成魔成煞后让那冥界的元彻来收拾吗,镇魂歌也不是谁人都能听得到的,将军,你说不是吗?”

那将军像是十分恼怒的模样,等着大眼死死的盯着那副将,副将索性也就面露微笑的望着他。

只见那人随即摆手恨恨道:“罢了,量你们也没有什么幺蛾子。”

副将听罢又将目光投向那远处的穆栖迟处。

镇魂歌已然进行过半,这片土地上所有生灵的仇恨怨念化作飓风,自黄沙中拔地而起,呼啸的风声便化作声声痛诉,饱含血泪的画面心酸一幕幕在穆栖迟眼前浮现,他苍白的面庞被风沙刮得生疼,他心中饮尽心酸,痛的他不住的抽搐,忽的眼前的光华一闪,他的心脏猛烈颤动,他一眼便能认出,是青梧,画面中的青梧眼中留下两行血泪,在昨日战场中抱着那兄长头颅,嚎啕大哭,下一秒,画面中的青梧便手持长恨剑将自己刺了个对穿,他见她口中说着最伤人的话,是日后相见,生死一决。

穆栖迟胸口几乎要透不过气来,这镇魂歌竟也捕捉到青梧的悲痛,旋风因他的波动而出现诡异的扭曲,像是发出阵阵不断的悲歌。

不得已他猛地睁眼,手心掐诀重新诵读净魂咒,随即他衣袂飘荡随着那巨大旋风升至中心。

副将有些慌了,那遣军的将领却一把拉住副将说:“你不是说这镇魂歌,不是人人都可以吟诵的吗,那你便在这里好好的看着,看着他是怎么吟诵的。”

“无可理喻~”副将随即甩开那人的手,弓身朝着那风暴走去,这一步一步走的艰难,终于快到了风暴的中心却被忽然而起的飓风而轰然打退。

他挣扎着艰难起身,再回头望去,却见那飓风中的风沙已然止息,只是那穆栖迟周身像是被什么束缚依然悬在空中。

“神君!”他十分担忧。

忽的,只见一道银光闪过,冲向了穆栖迟的方向,再定神,却见穆栖迟手持长恨稳稳的落到了地面之上,副将赶紧上去搀扶。

只见穆栖迟的神色更加苍白病态,没了往日在军中的神采,衣衫残破,十足十的颓废感。

但他十分理解,这镇魂歌净魂咒不是说念便能念的,是要消耗吟诵者巨大的共情能力,与那万千亡灵同哭同笑,饮尽他们的一生悲苦,这镇魂才算是真正结束。

平常的镇魂也多是为一两个人吟诵,这般大规模的吟诵,他也是第一次见,想来神君定然是受尽心酸悲苦,才得此善终。

……

最终的九重天会审,帝君念穆栖迟历来征战有功,又曾死守住血阵,便随意找了个由头将他发配荒地镇守黑水河。

此去,已然是三年光阴。

……

北荒经此战役精锐部队几乎消耗殆尽,青梧曾仔细盘问过阿蛮,这北荒此去凉川三万里,又怎会忽然之间燃起纷争,且抛下这一切不说,北荒的军队因这血魂咒术影响是走不出北荒的,又怎么会?

阿蛮面对青梧的盘问也是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但青梧从阿蛮残破的语句中大概得知了其中基本的过程。

那日,本是十分平常的一天,几近夜半时分,大家都睡得安详。不知是谁夜里失眠或是在屋外闲转,抬头竟发现原本隐在万里之外的那明月竟提前出现挂在了那广场之上。

在人人都为这景象惊叹不已的时候,远处哨兵急急赶来,却在言辞间被人射成了肉筛,兄长勃然大怒,号令精锐将士随他前去追击。

夜行驰骋过百里,忽见远处影影绰绰似是有人安营扎寨,便下令奇袭,待军队赶到时却发现一队人马举剑相迎,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便被一阵紫色的烟雾笼罩,等再反应过来时便是青梧用魔莲使众人平静下来的时候了。

这瞬间缩地百里的术法算来算去也只有九重天的那遁形术,还有冥界元彻的千日决可以实现,却不说这北荒虽与九重天历来结下过梁子可却说到底这北荒也算的是天族的属地,九重天上的那日理万机的帝君是万万没有闲暇时间来戏弄北荒搞次阵仗的,若是说起那冥族的元彻。

那元彻脱离六界之外,却单单得了个冥王的位子,有传言他性情乖张,喜怒无常,嗜血杀戮,却是为世间真情折腰,若是有人去求他办什么事须得那他喜欢的故事来换,这一但交易成功,契约成立,元彻便会许那人一个愿望,生死也罢,钱财运途也好,他都是乐意的。

“千金难买他乐意。呵,他却是有可能……”青梧喃喃自语。

她独自走到自己曾日日都怀念的土地上,是一如往常般的坚实感。

她不知道是谁执意要陷害北荒与死地,不过,她再也不会令北荒受到伤害,她定会,定会誓死扞卫她的家园。

来往的人向她行礼,她也微微点头示意。

“转眼间,回北荒已经三年了。”青梧望着这年似一年的月亮喃喃自语。

这三年间,她兢兢业业的从阿蛮那处得知的北荒历来的事情,接过了兄长的衣钵,从新治理伤痕累累的北荒。父亲自百年前将自己送入九重天的那场战役中没了消息,可青梧却觉得,那日父亲说,会等她回来一同团聚,便一定会团聚,她坚定地相信,父亲一定在某处,许是遇上了什么困难,他们终究会团聚。

青梧重整北荒的这段时间,青梧还剩三个血亲,阿丞还小这一众的麻烦事自然是落不到他的肩上,除此之外,青梧还有一个表兄和一个阿姐,表兄却始终不备族人接受,只因他是北荒郡主与一人族男子所生,后那郡主与爱人双双离世,表兄便被接回了北荒,在父亲的照顾下长大,身子却是受不了北荒地气的浇染,日渐虚弱,现如今也多是坐在轮椅上帮青梧照看些简单的事情。而阿姐在五年前在兄长的撮合下与同族的拓木定下婚约,这也是最近北荒最喜庆的事情了。

第二日,小蛮早早的来到了青梧的屋前,转悠了两圈却见青梧丝毫没有转醒的模样,又想着她自会北荒的这些时日也没怎么睡过一个安稳觉,便也甘心在屋外等着。

可那表兄转悠了两圈是在是觉得不能等再等了,便隔着门口叫喊起来。

“阿梧,阿梧~起床了……”

阿蛮还来不及拦,便听见屋内窸窸窣窣的声响,不出片刻,青梧便披着个暗黄的披肩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她先是看见坐在轮椅上愁容满面的表兄,又瞧见一旁倚在门框上站的笔直的阿蛮。

定了定神对着表兄道:“表兄,出什么事了吗?”

只见表兄的神色瞬间变了三变,又指着那间装饰好新婚样的新房顿了顿。

“阿梧,你自己去看~”说罢又恨铁不成钢的甩了甩袖子,摇着轮椅向前走。

青梧顿了顿,示意阿蛮去帮表兄,原本吭哧吭哧摇的吃力的表兄忽的轻快了许多,她回头,看见了一脸铁青的阿蛮,又向青梧点头道谢,便回过了身来。

青梧前脚迈进了新房的屋里,便见得阿姐跪坐在床侧,鼻青脸肿的捂脸痛苦。而她原本的夫君呢,就那么站在门口,畏畏缩缩的攥着拳,一言不发。

面面相觑间,青梧也不好前去搀扶阿姐,便转身质问拓木说:“拓木,这怎么回事?”

还没等拓木开口,倒是拓木的母亲率先开口了:“再过两日她便是我们拓家的儿女,我使唤她一下不过分吧,你看看她,倒是生了个细皮嫩肉的模样,这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使唤她是看得起她,竟然还敢还手,属实该打!!”

听得这话,青梧倒是挑了挑眉,去将地上的阿姐搀扶起来。

“小梧,我~”

青梧拍了拍她的手背:“阿姐,你无需多言。”

又将她交给阿蛮看顾。

那家人见形势不妙便急急地开始解释开脱,在青梧听来也不过是些虚伪的言语罢了。

青梧这边听人说了,眼神却望向阿姐,只见阿姐面容沉重的望着那眉头紧皱不发一言的拓木,忽的就趟下一道热泪。

在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跑向了屋外,见此那拓木才终究是抬了一下眼。

“……那个做婆家的不教训自己媳妇,郡主你也不必追究这些小事~”那个女人谄媚着恭维起了青梧。

“哦,你还知道我是郡主,那你可知道,我同阿姐也是同胞,阿姐也是个北荒郡主?又或是你觉得现下北荒衰微,谁主沉浮还不一定,自家又掌握着这北荒所有的铁器制造业,早晚有一天能取代了这北荒?”

那女人张张口想要说话,青梧却没给她机会。

“你知道,也清楚,北荒所有能扛事的世子和郡主都没能从这些年的征战中回来,原本自然也是未曾将我放在眼里,想着父亲生前对我宠爱有加,却最后还是将我支配去了九重天换取支援,想着就算终有一日我得以从九重天回来有天族的压制,我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却未曾想前些日子那场世故,偏偏是我平息了风波,你不得不,开始顾忌我的?”

言罢,青梧低眉,手指微微颤动,竟腾的一瞬间燃起了三尺高的火焰,青梧摆动手指把玩着那跳动的火苗,又看见那远处唯唯诺诺的拓木,心中更是升起万丈的火气,将那火焰往拓木那方向一指,那火焰便像是瞬间生来魂似的化作无数条吐着信子的火蛇,一瞬间便将那木托吞噬进了火焰,还未等的那拓木尖叫,便成了个人形的火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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