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质问（2 / 2）

“囡囡，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方佳慧显然没有料到言囡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一时间有些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妈，你也别装傻了，其实我都知道，你留在这里肯定是有所图，不然以你的个性来说是不可能让自己深陷在汪家的泥潭里面的！”言囡直视着方佳慧的眼睛说道，企图以一种强硬的态度使她说出自己真正的内心所想。

“哪有，我就是为了涛涛，还有能让你过上好日子才待在这里的，而且你汪叔叔他——”方佳慧刚想说汪凯对他还不错，结果就被淹囡接了话过去。

言囡冷笑着：“汪叔叔？妈，你以为我傻吗？汪凯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不仅我清楚，你自己心里也是什么都知道的吧？”

“你，你都知道了？什么时候？”方佳慧听到言囡说起汪凯的事情，内心有些震惊，同时也觉得眼前的女儿又变得和初见时候的那样陌生，让她有种疏离感。

“我那天亲眼所见，而且汪凯那人估计不仅在外面玩，还有时候偶尔会和家里的那些女人玩玩吧？”言囡觉得此刻也不需要掩藏自己对汪凯的厌恶之情，便直言不讳地说出自己知道的事情！

“原来你都知道啊！”方佳慧见言囡说出汪凯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顿时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般，无力地躺在了冰冷的椅子上。

无声的眼泪从方佳慧的眼角滴落，她捂着脸说道：“囡囡，对不起，我不该让你这么小就看到这些事情的！”

言囡听到方佳慧的道歉，也是有些惊讶。没想到事到如今，方佳慧不是想着为自己做辩解，反而过来安慰自己，这让言囡内心有些悸动。

但是言囡还是硬了硬心肠，决心今天既然把这话题给开了头，就必须要把事情给说清楚了！

“妈，你别跟我道歉，汪凯那人欠我的，我早晚会讨回来的！”言囡知道此时一些旧事如果不再重提，那么就会肯定被掩埋在尘土里，难以再见天日。

所以她现在必须趁着这个机会，问清楚当初的那件事是否真的如奶奶在信里面说的那样。

“你，这是什么意思？”本还沉浸在对言囡的歉疚之中的方佳慧一听到言囡又口出严辞，而且似乎还是话中有话，内心十分不安！

“妈，我问你，当初我爸是怎么死的？”言囡将方佳慧摆正了身体，让她面对着自己，说道：“直视着我的眼睛！”

“你爸，他是出车祸意外死亡的啊？”方佳慧见言囡果然是如心中所想说出了那件事情，顿时又觉眼前两眼发黑，不自觉地舔了一下刚刚言囡递给她还含在嘴里的糖，很甜，甜的她心里发慌。

“不，你在说谎！”言囡看她的表现，内心也是十分凄然。有时候真的是太过敏感和聪慧是对一个人最大的惩罚，就像现在一样，明明在外人看来两者之间谈话并没有多么直白和顺畅，但是这两人却早已心知肚明。

言囡看着方佳慧明显不可信而又无力的回答，就知道当初父亲的死有蹊跷，而且还和汪凯有关。

“是谁和你说的？你奶奶吗？”方佳慧刚刚也是被言囡一连串的询问给冲昏了头，她之前一直以为女儿虽然聪明，但也不至于到了什么都懂的地步，尤其是当初的那件事。

言囡听到她的问话，不做声，算是一种变相的承认。但她内心早已对方佳慧设下了防备，种种猜忌涌上心头，将之前她和方佳慧两人建立的少许母女情谊冲击的了无踪影。

“囡囡，其实当初那件事并不是完全想你奶奶那样说的！我——”方佳慧知道当初那件事言南门的奶奶肯定多多少少都猜测出来自己儿子的具体死因了，但是她又怕她将事情扭曲，把一些极端错误的思想递给了言囡。

“你不用再为自己辩解了！妈，你让我不要信我奶奶的话，可是凭什么啊！你有资格吗？”言囡嘲讽地看着方佳慧，说话“云淡风轻”，可是说出来的言语却是十分狠厉。

她调整了一下坐姿，继续道：“我今年十五岁，在这以前的十几年间每天给我做饭，送我上学，照顾我的，是你让我不要听她话的奶奶，不是你这个现在在这里瞒着我一堆烂事的亲生母亲！那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让我不要去信她的话，你又有什么理由让我来听信你呢？”

言囡说到后面有些激动，声音也大了起来，眼眶泛红，死死盯着方佳慧。

方佳慧见言囡情绪激动，不由得有些无措地哭泣起来，说道：“囡囡，不是这样的，我没有让你不要去信你奶奶的话，有些事情是真的不是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