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猫也是猫（十三）（2 / 2）
“那你们回酒店吧，有需要就告诉我。我先回去跟我父亲说一下。然后再带你们去见他。”
施奈德点头微笑。而珞雪和兰德已经在往回走了。
兰德在身边也是又一个好处的。就是无论珞雪有多特别，兰德在身边，没人敢打她的主意。她也自由轻松些。
霍华德家中，亨利被叫到父亲的书房。把施奈德和珞雪去酒店到兰德的出现，再到一路的见闻，整个过程详细的讲述了一遍。
亨利的父亲约翰.霍华德没有说话，看着窗外过了许久。亨利心中忐忑，他是很敬佩自己的父亲的。就算家族因为他母亲身份不高等愿意把他送出主星，但是对于父亲，他毫无怨言。父亲在等年他们那一带中，是唯一没有沾染兄弟鲜血而上位继承家主的人。在他看来，父亲有能力而不失人情，有担当而不守旧。所以他最希望得到父亲对他的肯定。
“亨利，经过这一次，你有发现你的缺陷么？”
亨利被问的愣，他从新思考了一起。“我做事不够谨慎。”
“嗯，这只是其一。其实最主要的是在没有足够的能力之前就开始自傲。”
“父亲，我...”
约翰抬手，示意亨利听他说。“就这次的事情来说吧。施奈德和那只机器猫找到你，其实他们本应该是被动的，因为他们自身难保，急需一个靠山保住性命。但是他们在酒店的一系列故意找事的做法让你主动去见了他们。这使得你成了被动一方，因为他们自信有足够吸引你的筹码。这是你的经验不足。之后你说出几年前想拉拢帮助施奈德的话，这本身没什么，招募部下是所有大家族子弟都会做的事情。但是你错估了他们的野心。若是尽想投奔你，何必之前作出吸引你来的举动？这是你第一个骄傲犯下的错误。你在走进房间的那一刻就把别人看简单了。”
亨利默默听着没有说话。
“他们提出合作开采矿星的提议，只拿一层利益。这个诱惑太大，尤其对你。因为你急于向家族表现出你的作用和能力。在家族多个矿星报废又未能找到补充的时候，你带着一个矿星的消息回来，家族必然对你及其重视。所以你答应了他们的条件，并马上向我回报。而你是知道他们之前在其他星球获得了收益，来紫星出售所得并且避难的。你认为他们出售的那些矿石和稀有金属就是他们得到的全部，这些对于整个矿星算不了什么，于我们霍华德家族更是不算什么。所以你没有仔细调查他们上一次的探险和真正的所得，也没有对我提起这件事。就算是回到主星他们租了仓库把东西运进去，你都不知道那些是什么。这又是因为你的自傲。”
“可兰德也不知道那些是什么。”
“那是因为他不在乎那些是什么，他只对智能机械痴迷。所以他为了让那只猫亲近他，他主动提出帮她要来一个仓库。”约翰有些失望的看着亨利，继续说道：“现在我再说说这个兰德。他发现了那只猫的奇异，所以一开始就叫人监视着他们，并且调查了他们之前的探险活动。所以他不仅知道你们的行程，还知道有其他人会阻拦你们回主星。他正好可以用这件事让那只猫和施奈德欠下人情，如此他就能顺利的登上你们的飞船，并顺利留在那只他要研究的猫身边。你看，他手里握有那么多的权利，但是他从来没有自得已满。他没有直接抢夺，因为他不知道他采取强硬态度，那只猫会不会因此记恨他而不配合他的研究。他也没有激怒施奈德，如今让施奈德被迫接受他跟他们在一起的事实，可那施奈德按你说的，可是和寇斯家族有死仇的。”
亨利无言可对。
“本来我叫你带施奈德回来，是想办法控制他。美女、财富这些一个冒险者想要的都可以给他，然后软禁起来。那么矿星等同于全部属于我们家族。可因为兰德，我们只能选择合作。最让人意外的还是那只猫。它算准了所有人的动作和心理，把你，把兰德都变成了它和施奈德的保护伞。我敢肯定，如果没有遇到兰德，它不会让施奈德去找你。不会提出矿星。也不会现在来我们霍华德家族。”
“那猫，我确实看走眼了。”
“如果你说的，施奈德知道星际掠夺者的背后是寇斯家族，而切这个让人震惊的消息还是真的。那么我想，那只猫是早晚都要来找我们合作的。只是会以其他我们依然无法拒绝的方式合作，而不是被我们控制。因为我们霍华德家族容不下寇斯家族。”
亨利之前只是觉得珞雪很特别，是超越了目前智脑的存在。从没想过这一切都在珞雪的算计中。
“所以你看，我们所有人都不如那一只机器猫。我甚至觉得那机器的外表下，隐藏的是一个真正的人。如果机器都能达到那只猫的智利，那么以后整个宇宙将被智能机械统治。让人一想都觉得恐怖啊！”
亨利对父亲的话有些震惊。“那兰德还要研究开发出珞雪这样的智脑？”
“那是因为他只在乎他的研究，他对智能机械到了痴狂的程度。他根本不在乎以后的人类会如何。好在那只猫并不想被兰德研究，与其说它是机械生物，不如说它是人类被装进了一个机械的身体。只是有一点我很奇怪。”
“什么？是奇怪它怎么进入一个机械的身体么？这确实匪夷所思。”
约翰不以为意的一笑，“哈哈，我并不想知道这个。亨利你要记住，这个世界总有很多难以理解和解释的事情，不要对这些刨根问底，因为这可能会给你带来危险。你只要知道他能给你带来什么利益就好。毕竟一个家族，尤其是像我们这样古老的贵族，要的是能够长长久久。而不是寇斯家族那样，急于扩张泯灭人性，早晚他们都会被他们轻视的人推倒，比如那只猫和施奈德。”
约翰看向窗外，继续道：“我奇怪的是，那机器猫明明可以利用兰德把它自己推上一个无上的高度，或是过一切想过的生活。但是为什么它一定要待在施奈德身边。它与施奈德相处的方式也绝非像施奈德认为的家人。到好像它就是为施奈德而来。从你过往调查施奈德的经历能看出来，那只猫以前就仅是智能机械宠物，毫无特别。但是从前不久开始，施奈德突然带着它独自行动。这与施奈德以往的行事作风截然不同。那么一定是这只机器猫出现了什么变故，导致施奈德后来的行动，也改变了施奈德的生活轨迹。可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