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现状（2 / 2）

“……”花飞雪闻言并未言语，而是将头埋得更低了些。没想到那个孔凝天竟然连这些私密的事情都告诉了孔凝月。花飞雪现在特别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愿意出来了。让自己的小姑知道了那件丢人现眼的事情，她以后该如何自处啊！她又该如何面对众人啊！

“嫂子！你究竟是怎么了？害羞啊？你快抬头看看我啊！”孔凝月见此，一时间玩心大起。她站在花飞雪面前，低头将花飞雪的可爱模样尽收眼底，朝着花飞雪淡淡地调侃道。

“凝月！你闹够了没有？”花飞雪见此，蓦地抬起头，满脸愠色地看着孔凝月，一字一顿地说道。

她是真的有些生气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不愿意提及那件事，但是她心中清楚，那件事永远都是她内心最黑暗的角落，最难于启齿的经历。

“飞雪！你到底为什么那么反感那些啊？那些是作为任何一个女子都会经历的吧！有那个必要避之如蛇蝎吗？再说了，哥哥不都已经承诺你只要你自己不愿意，哥哥就永远不碰你的么！哥哥都为你做到这些了，你究竟还在纠结些什么啊？我现在都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一个女人，哦不对，是是不是一个人了！”孔凝月闻言，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减，她细细地打量着花飞雪那满脸别扭的表情，淡淡地开口道。说出口的话，字字珠玑。每一个字都直击花飞雪的内心深处。

“凝月！我……我觉得你哥哥那样对我很恶心！”花飞雪见此，也不再多做隐瞒，直截了当地朝着孔凝月道出了实情。脸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飞雪为什么会那样想？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为了两个人的未来而努力，为了家族的延续传宗接代，飞雪觉得恶心吗？我倒是觉得那是一件十分神圣的事情啊！”孔凝月闻言，朝着花飞雪轻轻地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淡淡地开口道。

“……”花飞雪闻言并未言语，而是直接羞赧地低下了头。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

“飞雪童年的时候是不是经历过什么？不然怎么会这样没有安全感呢？就连哥哥都无法完全走进你的内心！”孔凝月见此，知道自己劝说无望，于是干脆转移了话题。眼下，她最想了解的是花飞雪那些过往的经历。

“我和小羽的童年有欢乐也有痛苦。七岁以前，我们姐弟生活在天堂里，七岁以后，我们姐弟成了整个花府唯一的幸存者。不能说七岁以后的日子全部都是阴暗的，也差不多了。那夜我们花家除了我和小羽，所有人全部葬身火海。我在那场大火中毁去了容颜，亲眼看着自己的父母为了救我们姐弟而死在自己的面前。小羽那个时候还很小，所以对那些没什么概念。不可否认，我们姐弟能够活到今天，真的算得上是一个奇迹了。”花飞雪闻言，轻轻地抬起了头，目不转睛地看了孔凝月好久，最终还是将那些不堪的过往和盘托出了。她对于孔凝月是十分信任的，就像毫无保留地信任孔凝天一样。

“飞雪！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提及那些，让你伤心了！”孔凝月闻言，直接移步坐在了花飞雪旁边的竹椅上，伸出双手将花飞雪的手紧紧地握住了。满脸担忧地说道。她没有想到，像花飞雪这样出色的人竟然会有一段那样的过往。

“无妨！那些早就已经过去了！我也早就看开看淡了！对于我和小羽来说，能够死里逃生就是上天对我们姐弟最大的恩赐了！我们姐弟早就不奢望那些不切实际的一切了，就像我和凝天有机会能够修成正果一样。那些都是不可能的，我和凝天的身份注定会成为我们二人结合的巨大天堑，还是那种不可逾越的天堑。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花飞雪并没有去看孔凝月的眼睛，而是轻轻地别过头，将视线落在了不远处的花盆上。薄唇轻轻蠕动了几下，朝着孔凝月一字一顿地说道。

“飞雪！你不要想太多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们清雅阁算是傲雪国的黑道势力，而我们孔府则是傲雪国的白道。自古黑白势不两立，这些我都懂。但是，你如果不再插手清雅阁的事务不就可以了吗？我们孔府还是养得起你的啊！就安安稳稳地做哥哥的贤内助不好吗？”孔凝月闻言，突然收回了自己的双手，神色复杂地看着花飞雪，淡淡地开口道。她完全不能理解花飞雪那纠结的情绪究竟从何而来。更加不能接受花飞雪爱着她哥哥却必须远离的复杂的感情。在孔凝月心中，爱就要说出来，哪怕被拒绝也无愧于自己的内心。

“那是不可能的！当初灭我们花家满门的人都还没有找到呢！我又怎么能够抛下那些嫁入孔府呢？我那样做难道不是将一个黑锅直接甩给了小羽吗？眼下我们清雅阁看似平静如水，实则暗流涌动。好多势力虎视眈眈，你让我如何放心小羽一个人挑起那些！”花飞雪闻言，蓦地转过头看着孔凝月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语气中透着丝丝的愠色和不甘。

“这……”孔凝月突然被花飞雪的一番话堵得哑口无言。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当听到花飞羽这三个字的时候，她的心如同被匕首切成了两块一般，生疼生疼的。

花飞雪见此，也没有去理会孔凝月，而是直接起身，迈着步子朝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