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声东击西（2 / 2）

书房里秦瑶坐在椅子上沉思了片刻，提笔写下几个字，端详了一会儿这才满意离去。秦瑶走后不久，房梁上落下一个动作轻盈的身影，站在桌前轻笑，将纸收好，一个纵身跃梁而去。

一身暗红色寝衣的秦瑶正在镜前梳头，不期然身后多了一个人，一样是带着水汽的身子，突然靠了上来，极清淡的瑞脑香钻进鼻腔。

秦瑶笑道“国君今日怎么来的这样早？”

独孤晟将她转了个身，凝视着她清澈干净的容颜，再一次觉得这个人真是有意思。“今天怎么没戴那副耳坠？”

秦瑶将半干的头发举起道“刚洗了头发，还没梳妆。”说着就要去开首饰匣子，却被独孤晟阻止。他握住秦瑶的手轻轻地摩挲，发现秦瑶手上的蔻丹已经不再鲜亮，忽然来了兴致要给秦瑶染指甲。

直到独孤晟上手之前秦瑶都还是半信半疑的样子，可独孤晟的动作很有条理，虽然不太熟练，不过看起来显然是曾经做过。“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样的手艺啊！”

“那当然！我可做过许多次了！”自夸的话刚一出口，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就变得奇怪。独孤晟干咳一声，道“你以前也用这个染指甲吗？”

听了这话秦瑶歪着脑袋去看低着头正在仔细地为自己包着指甲的独孤晟，不知道他是有心还是无意。“我以前要干活，不能蓄指甲，也不能染。”

三番两次说错话的独孤晟一时无言，两个人就这样默契地保持着沉默。

最终还是秦瑶先打破了沉默。“这次选秀，你有为九王爷选正妃的打算吗？”

独孤晟包完最后一个手指，抬头看她。“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太后似乎很喜欢靖儿，已经世子世子的叫上了，可世子若有一个侧妃做母亲，恐怕落人口舌。若你有意另选一位正妃，便早些给太后一个消息，免得孩子长大了难过。”

独孤晟一面擦手一面说“老九不愿意再办婚事，就现在这个也可以，选个好日子就封做正妃吧。”

“你似乎对九王妃很在意，当日赐婚和大婚的时候都特意去了一趟，再有九王府的赏赐也总是比别的王府要多一些。”独孤晟若有所思道。

秦瑶仔细想了想自己是不是对孙氏关注得太多，或许是觉得她傻乎乎地，总觉得她会受人欺负吧。“九王爷是你的胞弟，他的终身大事我这个做嫂嫂的自然要多用些心，不然别人看起来也不像话。至于孙氏，也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就是当初选秀的时候殿前失仪被赶出去的那个，其实那时候就知道她是被人给算计了，不然恐怕也是要入宫的，觉得她有些可怜，就多看了几眼，你要是不高兴，我不再管就是了。”

区区一个女子，独孤晟还不放在眼里，真有什么到时候再说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