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2）
这一天她过的异常辛苦，面上不好的脸色，加上突然疲惫起来的身躯，在房间睡下，迷糊中总是能听见有人进出的声音，她知道是母亲和哥哥的担忧，为了让他们放心，听到床头有声音，她就会睁开眼睛看进屋里的人一眼，让他们安心，虽然从沉睡中清醒，对于睡着的人，有些难受。
剪彩很成功，第二天各大报社的报纸都是头版头条，而且给的版面也够给面子的，不过让水沐晴没想到的是，居然还有一张是她和沈序言的照片，那是沈序言和她握手时照下来的，照相的人技术很好，他们抓住了低头的嘴角带着笑意的自己，虽然那是自己伪装的，也刻意抓住了沈序言眼里掩饰不住的柔情，还有那如沐春风的笑容，这张照片让水沐晴一阵错愕发愣，因为她觉得照片中沈序言笑的很真诚，那眼里饱含的柔情，神情带着一点深情的味道，不愧是情场高手，简直可以去当影帝了，放下手中的报纸，水沐晴将整个后背丢给办公靠椅，肩膀淹没在黑色的靠椅边缘，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刚刚上任一个多月，竟然出了绯闻……还是和沈序言，她不知道这样的绯闻是不是沈序言刻意安排的，但无疑，自己是躺着中枪的，这条绯闻对自己有害无利，对沈序言却是有利无害。
“爸，看报纸了吗？”拨通了父亲的内线，事情总是要解决的，现在刚刚有点苗头，如果放任接下来会有更多的绯闻，对于自己突然到公司，又拿下了这次三方合作的合作案，被翻出来一些东西，只会让自己成为浪尖笔下的人物，她比较喜欢低调。
“你是指和沈序言的那个报道？”父亲不愧是父亲，直入主题，听父亲的语气倒是很平静，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自己道行不够，听着父亲的声音，尽量让自己也平静下来，突然心里有个想法，自己想要快点解决……或许是不想沈流年多想吧，毕竟如果按照自己曾经刚醒过来的计划，这样的方法将她和沈序言拴在一起，自己应该是会放任下去的，又或者是担忧自己的身体……她不想在家人一次次的担忧中昏睡过去。
“嗯，爸，你和那家报社打个招呼吧，现在工程刚开始动工，我不想和沈序言扯出什么关系，对公司不合适，对我的名声也不好。”水沐晴干脆也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反正是和自己的父亲没有必要拐弯抹角的。
“……知道了，你安心工作吧。”父亲沉默了几秒，水沐晴捏着话筒的手心有些出汗，最后听到父亲的应答，她不知道父亲心里怎么想的，不过终究相信父亲也没多说什么，便挂了电话。
“总经理，宫氏企业的副总要见您。”姓宫的并不多，而且水沐晴记忆里认识的人也就宫羽一个，昨天自己早早离开现场，不知道宫羽有没有到那里，应该是在那里的吧？
“请进来。”水沐晴挂了内线电话，整理了一下桌面，之后便传来了敲门声，自己应了一下，就看到了宫羽温和的脸庞，水沐晴让秘书端杯咖啡过来，站起身迎了上去。
“昨天听说你不舒服，我到东城区那边，停留了一会就离开了，本想着去看你的，结果公司有事，一个电话把我招回去了，身体好点了吗？”依然是学长一样的温和语气，像个兄长一样的关心，水沐晴陪他在沙发上坐下，微笑着点点头。
“好多了，可能是最近天气降温，着凉了，今天怎么想起过来了，工作应该挺忙的吧？打个电话来就可以了，我抽时间过去。”对于这位学长，说不上什么感觉吧，毕竟于她而言，有点上一辈子的味道，本来记忆就不深刻，又隔了那么长一段时间，不像是面对南非承和沈流年一样的怀念感觉。
“也没什么事，刚好有时间就过来看下你，看下你身体情况，总不能让你主动上门给我看啊，对了，午饭一起？”宫羽看了下时间，见还有些时间，样子很随意的问着，变相的把水沐晴的午饭约了出去，水沐晴愣了一下，对于他这样急转话锋有些没反应过来。
“嗯，也好，上一次没什么时间招呼，刚好这次好好招待一下学长，地点你定吧。”面对这个人，水沐晴还是习惯了称呼学长，虽然话语一脱口自己也觉得在社会了，尤其是他们穿着商场职业装面对面的时候，总觉得用学校里的称呼有些怪异，话音刚落秘书敲门端了两杯咖啡进来。
“不过，一起吃饭，你的那位不会介意吧？”宫羽开着玩笑，让水沐晴愣了一下，随即看着他的眼睛顺着目光看到了茶几上还有一份报纸，刚好是自己和沈序言的照片，还有那偌大暧昧的标题，水沐晴闭闭眼睛。
“学长说笑了，至今为止我还是单身呢，你这样说……吓跑了我的追求者怎么办？在这个圈子里，弱肉强食，说不上哪一刻你成了别人的垫脚石还不知所以呢？这不，昨天莫名其妙的，我就摆了一道。”水沐晴也看着报纸，毫不避讳的说着话，宫羽侧头看了她一眼，水沐晴总是觉得那一眼有些意味深长，太过复杂，饱含了太多的情绪，不过随即宫羽哈哈大笑了一声，两人之间无伤大雅的玩笑就这样过了。
在办公室里聊了一会天，刚到十一点钟，水沐晴想着也没什么事情，让宫羽这样干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也不太好，便站起身直接带着人去吃饭了，好在宫羽是自己开车过来的，不然还要打电话给司机，那就太麻烦了一些。
“我记得你不爱吃西餐对吧？”水沐晴刚扣上安全带，就听到宫羽这样的一句话，水沐晴又愣了一下，自己明明和他不熟的，他怎么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水沐晴疑惑的看着宫羽，宫羽微微一笑，转头发动车子。
“我记得之前和教授一起做课题的太忙的时候，偶尔一起吃饭，让你选地方，你总是选中餐的地方。”宫羽眼神看着前方，专注而悠远，带着回忆的目光，水沐晴看着他抿了一下嘴唇，总觉得怪怪的。
“学长很细心，我确实不太喜欢西餐，可能是肠胃不太好的原因吧。”就连上一世的沈序言都不知道，她每一次吃了西餐肠胃都是不舒服的，但是那个时候的自己太傻瓜了，每一次都会陪着他吃那下那些难以消化的牛排，然后扬着甜甜的笑脸，陪着他品尝红酒，恋爱中的女人都是傻瓜，刚开始的时候她不听劝阻，最后哥哥伤了腿的那段时间，他总是对自己说，自己的性子太倔强，做事情太执着，但有时候执着不是好事，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不撞南墙不回头，会让自己吃大亏的，她总是不信，一如既往的对着沈序言，盲目的相信他，结果……撞到了南墙，撞到了生命线的中点，记忆太沉重，她付出的代价也太过沉重了。
“怎么了？”宫羽说了句话，半天没等到水沐晴的回答，侧头看了她一眼，见她按压着自己的额头似乎有些不舒服，匆忙的把车靠边停下，凑过去小心的问着。
“嗯？”水沐晴抬头，宫羽的声音把她从记忆里拉了出来，这个时候她应该感谢她身边有人存在，一次次的回忆，总是让自己有头疼到难以解脱的感觉。
“你的脸色有些不太好，是我……说错什么了吗？”宫羽小心翼翼的问着，手探到水沐晴的额头上，感受了一下温度，正常的体温，让宫羽松了一口气，水沐晴看着他紧张的样子，有种感觉涌在胸口，却说不出来。
“没事，就是想起一些事情，对了……A市在一月份的时候应该有钢琴艺术演奏会吧？”水沐晴记得自己在失去梦想臂膀的那个时候，刚刚新婚的时候，沈序言为了让她开心带着她去钢琴艺术演奏会中心，买了两张最佳位置的门票，那个男人对钢琴曲说不上喜爱，但却耐心的陪着自己看完，可是……后来就没有了，之后每半年里的钢琴演奏会都是自己一个人去的，那个时候其实自己应该察觉到的。
“嗯，是在元旦第二天，一月二号，你想去？”宫羽看她似乎恢复了一些，担忧的看了几眼，松了一口气继续发动车子。
“嗯，不过……周围认识的人，就学长比较爱好钢琴，下个月二号有时间吗？”虽然她不能弹，但是听还是可以的，她相信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有她的幸运，可以生长在这样温暖的家庭里，可以有十几年的时间肆意的为了自己的梦想挥洒汗水，她虽然失去了，但是她得到过，这就足够了，重生来过她才知道，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当然有时间，我过几天订票，一起去吧，难得你能保持这份平静。”宫羽在停红灯的时候，侧目看了水沐晴一眼，满目的赞赏，水沐晴却无所谓的笑了一下，说自己买票，让宫羽到时候抽出时间就好，没有人知道她经历过什么，如果此刻那些经历换做是另一个人，她相信一定也会和自己一样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这一次午饭，没有了南非承和沈流年在场，宫羽显得自在很多，至少从他不断说出来的话中就能感受的到，记忆中有些腼腆的学长已经变成了健谈的社会精英，水沐晴优雅的用餐，实际上她在吃饭的时候，不怎么喜欢说话，但现在基本上已经没有食不言寝不语这样的习惯保持下来了，至少在外面吃饭，朋友之间，情侣之间，若是一直沉默不语的话，席间一定会很尴尬。
“其实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还是你刚到学校没多久的，钢琴社团报名处那里见到的，并不是和教授一起做课题才是第一次见面。”宫羽微笑的说着话，绅士的帮水沐晴眼前的杯子里加了茶水，水沐晴一愣看着他，随即笑了。
“我当时也没留意，没想到学长能记得这么清楚，不过如果我细心一点一定会看到学长的，毕竟在学校本国的留学生并不多。”水沐晴优雅的拿起茶杯小啜一口，有些烫。
“那个时候你看到钢琴……嗯，眼里都是痴迷，任何人任何事物像是都装不进你的眼里一样，那种感觉……像是……”宫羽有些形容不出来，眼睛微微眯起，像是回忆几年前的情景，水沐晴看着这样的他，有些动容，难得……难得有人把当初痴迷钢琴，追求梦想的自己记住，就连她都快要忘记了呢。
“像是我的世界里只有钢琴一样，像是……拥有一双翅膀，拥护着那黑白色的键子。”这样的话脱口而出，下意识的不经大脑，却说出了自己两辈子的心声，恍如隔世，看着眼前一下子认同点头的宫羽，一下子觉得自己找到了知己，属于现在折断了翅膀的水沐晴的知己。
“其实，以前我总觉得钢琴就是我的一切，失去了它，我就失去了所有，所以忽视了我的家人，我父亲的期望，等到真正无法碰触的时候，我才发现，比起父亲耳鬓处斑驳的白发，母亲担忧的眼睛，哥哥纵容心疼的神色，我知道……那真的算不上什么。”难得抒情惆怅一把，终于找对了人，不得不说上一次的巧遇，留下联系方式，只是觉得难得遇上了学长，又是在同一个城市，一些领域公司里打拼，交个朋友并不是坏事，但是现在面对着这优雅微笑的面孔，不断的吐着苦水，越来越觉得自己和这位学长亲近一些是正确的选择。
“难得你如此想的开，确实如此啊，人喜欢的东西太多，但是人和人之间的感情，总是要比自己一个人的情绪来的切实一些，毕竟……家人给的温暖，是那些梦想，永远给不了的，虽然不能弹钢琴，但是你还可以做很多事情，身边依然会有家人的支持。”一顿午饭，用了接近一个小时的时间，等到吃完饭的时候，菜都已经凉透了，这一天在这顿饭的影响下，水沐晴心情舒畅了很多，晚上回家的时候，面色红润看的水家父母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水凌风忍不住凑上去八卦了一下。
“小晴，听说中午你和宫氏副总出去吃饭了？”水凌风凑到妹妹耳边用父母都能听见的小声问着，问话一出口，水沐晴的目光就投向了那个拿着报纸扎装模作样的父亲。
“爸，和沈序言那事处理好了吧？”水沐晴见母亲一副求知欲望的样子，再看看哥哥小心翼翼看自己的眼神，不自觉的就想吊吊他们的胃口，这可以算是家庭情趣吧？
“咳，中午之前就处理好了，本来准备叫你一起吃午饭顺便告诉你的，不过你的助理说你和宫氏企业的副总出去用餐了，我就没打电话给你。”水沉毅轻咳一声，总觉得最近在女儿面前严肃着面孔也没什么太大用处了。
“哦，宫氏上次投递合作案没有合作成功，刚好负责人是我留学时的学长，一起做过课题，今天上午过来有事要谈，所以就一起出去了。”水沐晴若无其事的说着，母亲坐到她的左边，哥哥坐在右边，左右夹击眼神攻击着。
“留学时的学长啊？那还不错，上学时挺照顾你的吧？”水凌风继续八卦着，水沐晴心里翻个白眼，看了哥哥一眼。
“也没有，就是通过教授才认识的，相处不过半个多月的时间，不熟，在同一个城市碰上了，我觉得以后可能工作中总是要合作的，就留了联系方式，我先回房睡觉了。”水沐晴面对三方攻势，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没理会哥哥在身后继续的追问，直接快步上了楼，直到躺在被窝里，才一阵郁闷，她和宫羽又没有什么，干嘛这样跑开啊，给人感觉好像有什么似的……
接下来的就是正常处理文件，接着为了迎接年会做准备，快要元旦了，当天一定很热闹，第二天刚好因为年会的原因会放假，而她正好和宫羽去听钢琴演奏，计划安排的不错，但是却不知道因为她的重生，态度的改变，阻止沈序言的一些计划，一些事情也提前发生了，就像是给安然处之的她敲了一个警钟一样。
年会那天，公司的人事部，组织部，开发部都在忙活布置年会场地，每个人都忙得马不停蹄，水沐晴也在忙活着，这一次完全是公司内部的年会，不会有其他公司的人来参加，作为董事长的儿子和妻子，水凌风和母亲也过来了，见到妹妹临场指挥着，在她转头看过来的时候对着她伸出了大拇指。
这一个年会异常热闹，更加让水沐晴意外，发表致辞的时候，父亲宣布了两个消息，让她有些震惊，第一个是肯定了她这两个月来的工作能力，还有给公司带来的绩效，听着热烈的掌声，她欣慰的笑了，她知道父亲对她的表现很满意，能让父亲安心就好，第二个消息就是哥哥在年会过后也要进驻公司，是做自己的助理，水沐晴觉得如果眼前有一面镜子的话，自己的嘴巴一定是张开很大，足够塞下一个鸡蛋黄了，惊讶的看着走上台去的哥哥，看着举手投足间谈笑风生的哥哥，一旁严肃的父亲，水沐晴眉头微微皱起，为什么这件事她事先不知道？
“妈，爸怎么会突然让哥哥进公司呢？”明明在自己进公司的时候都已经答应了自己，不会妨碍哥哥去玩赛车的，结果自己努力了两个月还是改变不了，哥哥就这样抱着责任的态度到公司来，那自己一切的想法不就成了空谈？
“不是突然，这个决定是家庭会议，三票通过的，早就商量过的决定了。”母亲看着台上的儿子，再看看一旁毫不知情的女儿，只能在心里叹气，手心手背都是肉，看着女儿为了工作晕倒昏睡，那个时候呼吸弱到让自己害怕，儿子突然提议让她和丈夫也有些惊讶，但是思来想去之后，却知道这也是最好的办法，女儿的身体虽然医院没有说出什么病症，但是他们潜意识里觉得应该和那次空难有关，毕竟女儿从小到大连生病的次数都是有限的，身体一直挺健康的，突然昏睡他们不敢保证会不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他们承受不住这样的惊吓，而且以后丈夫不在公司，总要有个人挑起担子，之前觉得女儿深明大义，他们也理解这种兄妹互爱的感情，但是考虑到她的身体，怎么忍心呢把这么重的担子交到她的身上？
“……是谁提出来的？”看着母亲的脸庞，水沐晴知道，家里的三个人摆明了是故意瞒着自己的，咬着嘴唇，情绪有些复杂，她还是改变不了吗？哥哥不仅依然以助理的身份进了公司，而且还比上一世提前了一年的时间，虽然上一世是父亲的助理，这一世是自己的助理，但是对她而言，这不是一个好消息，即使努力改变，但是一些事情竟然还会按照上一世的轨迹发生，比如……沈序言他依然看到了自己，比如林纾的野心，和沈序言的勾结，还有东城区那片地还是被凌沐拿下了……哥哥进公司……那下一个将要发生的是什么？
“沐晴啊，你的身体，我们都很担心，这次是你哥他自己提出来的，等一下他们下来，会和你解释的。”水沐晴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她根本不需要解释，只能不住的苦笑，为什么唯一改变的就是自己这不争气的身体，毫无预兆的昏睡，脸色发白，之后陷入无止境的回忆中，千算万算漏了一样，哥哥最见不得他吃苦受罪，即使上辈子自己不听劝阻的嫁给沈序言，他依然那样疼爱自己，早该想到的。
晚上的风更加的凉了，元旦之夜月亮分外的明亮，圆润，水沐晴走出会场，在长廊通风口站着，依靠着墙壁，享受着冰凉的风吹着自己的面颊，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样走，突然的迷茫让她有些害怕，嘴里的酒泛着苦涩，无论怎样改变该发生的事情依然会发生吗？那哥哥的腿还会残废吗？母亲的头发还会一夜花白？父亲的公司还会破产被收购？自己依然会嫁给沈序言？又或者……沈流年和自己依然会死？太多的疑问充斥着大脑，压抑着她，让人喘息不过来。
“哥，你们……”到嘴边的话，还是没能说出口，她能说什么？看着眼前满目宠溺的哥哥，为了自己的身体，还是选择了他不愿意做的事情，而父亲和母亲的同意，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健康，就是因为他们是疼爱自己的家人，所以一点怒火都生不出来，她此刻有的只是无奈。
“小晴，以后要多多关照哦，放心吧，你老哥我自有打算，谁说进了公司就一定要放弃赛车的，我这是给你打下手，你乖乖听话，这样我们也能放心点不是？”水凌风看着一副无奈的妹妹，突然有些痞公子一样的揽上她的肩膀。
水沐晴听着哥哥的话，说的很随意，事情已经决定了，目前为止自己也只能接受，“哥，以后，我会好好照顾自己身体的。”不会让你们再担心了，无论我的力量大小与否，我都会努力阻止上一世要发生的事情。
“这才乖。”水凌风揉着妹妹的头发，温和的笑着，虽然进公司他不太喜欢，但是和妹妹身体比起来，和对这个家的责任比起来，这些都不算什么。
年会过后，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到家里，结果坐在哥哥车上的时候，哥哥接到了电话。
“小晴，南非承和沈流年要一起吃饭，说是庆祝我要进驻公司，告别潇洒青春，真不知道他们的消息怎么那么快？”水沐晴下意识的看了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不过确实有些惊讶，他们两个的消息实在太快了一些，自己也是几个小时之前才知道的。
“那就一起吃饭吧，刚刚年会上喝了点酒，我也没吃什么东西，回家的话还要折腾妈去煮东西。”水沐晴摸摸小腹，不说吃饭还不觉得，一说吃饭胃里空空的，说起来这个时候突然有些想见沈流年，或许是因为已经意识到了上一世的事情……冥冥中似乎已经注定了，虽然时间改变了，方式改变了，但是结果却还是那样。
“那好吧，你先睡会吧，等下一顿饭估计又要折腾一两个小时了，如果累了记得提前和我说。”水凌风叮嘱了一句，水沐晴点点头，之后拉紧了一下身上盖着的外套，侧头看向窗外，虽然是冬天但是南方的冬天看起来并不萧条，下雨后有些阴冷，那些事……接下来该发生的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