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五傻（1 / 2）

昨晚闹腾得太厉害，农归田没有早修，直到巳时初刻才起床。

起床后，农归田惊讶地看到，台风带着四傻，站在洞口，等着洞主打开禁制出门。

“台风师弟，大雪封山，你准备去哪里？”

台风嘿嘿一笑，打开卷在手中的一张大宣纸，上面写着四个大字：甘溪八傻！

“你要凑齐八个傻子？”

台风洋洋得意，点了点头。正因为自己的天才想法，他兴奋得一夜没睡，两眼充血。

“上哪里去找呢。”

四名傻子做出打人的动作，整齐划一。对比额头上的字，更显搞笑。

符笔、灵墨专门用来画符，如果用来写字，一百年也不会掉色。在可以预见的将来，四人的人设无法改变。

“飞仙场，神仙打架的地方……，兄弟，你会被打成人肉火烧的！”

台风没有吱声，指了指自己额头。已经被打得魂不附体了，更惨又如何？

见五人一脸毫无畏惧的样子，农归田热血上涌：“行，少爷跟你们这帮傻子浪一浪！”

于是，甘溪仙门开山立派以来，最搞笑的事情出现了。大傻、二傻、三傻、四傻整齐列队，朝主峰走去。台风将“甘溪八傻”的字样，贴在一块木板上，高高举过头顶。大傻不知从哪里弄来个铜脸盆，拿根洗衣棒，鸣锣开道。

农归田跟在最后面，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他低估了傻子军团吸引眼球的能力，结果把自己陷了进去。

主峰是仙门弟子的聚集地，五谷阁、任务阁、珍宝阁、仙兽阁、执法堂、飞仙场，全在这里。一行人的出现，好似往粪坑里扔了一只死狗，所有的味道全出来了。

“一帮傻子，出甘溪仙门的丑。”

“农师兄、几个意思啊。”

“农哥，您想招八个傻子做杂役吗？”

“小弟不是傻子，装傻行吗？”

“招母傻吗？可以暖被子那种。”

“农师兄，要不要去仙医阁，让龙一刀开瓢看看？”

……

农归田疲于解释，干脆弄块胶布，将自己的嘴堵上，成为新亮点。

在主峰绕上三圈后，一行人直奔飞仙场。身后，数以千计的弟子紧紧跟随。

飞仙场，凡人眼中神仙打架的地方，最初叫演武场。一名天才弟子觉得这名字不符合仙门气质，改名飞仙场，沿用至今。

飞仙场有专人负责。冬天用得少，积雪仅仅清出一小块。主管长老看到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立即征召几百杂役弟子，很快清出一大片来。

“打架能选出傻子吗？”

“你奥特了，吃了败仗，脑子打爆，想不傻都难。”

“够狠！”

混在人群中的海狞犴神色复杂。派出的小弟海狞狂一夜未归，隔日却被人在额头上写上“四傻”两个大字，这是在打自己的脸呢！

一旁的小弟憋不住了，想上前讨说法，被一把拉住。要是农归田反问，还不好回答。

没有人解释、没有人主持、没有章程，所有的人不知道怎么玩，站在看台上干瞪眼。

四傻站在场地中面，台风则举着“甘溪八傻”大招牌，不停转圈。

地底的正在闭关的三名仙门老前辈被吵醒，见此情形玩心大起，显化为书生、富商、叫化，在半空的云团上观战。他们的见识远超洪九龄，一眼就看出了问题的本质。

“带头傻子是真云观的路数。”

“门下弟子被欺负成这样，济怀老道也不露个脸？”

“真云仙门的入室弟子，地仙起步。这小子最多是记名弟子，低值草木灰。”

“什么草木灰？老不死出手就一把神级追魂剑，够壕！”

“壕个屁，这傻子要折了，马上换个猴，接着玩。”

“还嘴硬，你要收个弟子，敢拿你的九州龙印出去显摆吗？”

……

午时左右，一名青衣弟子终于按捺不住，挺身而出。

“台风，你心生恶念，与仙门理念相左，劝你立即离开，否则小命难保。”

他叫马鸣沙，是近百年来唯一一位从奴仆到杂役弟子、外门弟子，再晋级人仙的内门弟子，堪称仙门的励志传奇。

台风没有理会，捡了一根小根枝，在一处没有清理的积雪上不停地练字。灵墨太贵，能省就省。

众人伸长脖子一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台风写了几十个字，全是“五傻”，楷书、隶书、行书、魏碑、虫草……。要是自己的额头写上这样的字，还不如把整张脸皮剥下来！

“马师兄，我们都支持你！”

“把五傻两个字写在台风额头上。”

台风感觉练得差不多了，取出砚台，研起灵墨。

马鸣沙脸都绿了，右手指着台风，示意他到场地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