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顿家宴（2 / 2）

“落雪，这不是你从青山古寺带回来的那人吗？她的心智未开吗？”皇上那双精明的眼光仔细打量了一下自牧，随即蹙了蹙眉道。

卿落雪有些尴尬地解释道：“她确实心智未开，儿臣是看她在青山古寺内日子过得极苦，所以才把她带回皇宫的。”

“她明明是女儿之身，怎么会穿着侍卫的衣服？”皇后接着不解地开口询问道。

卿落雪抿了抿唇，道：“儿臣发现她之时她便穿的是男装，想来是习惯所致，所以在宫内我也让她穿了侍卫的衣服。”

皇后闻言与皇上对视一眼，眼底皆是有些不可思议。

卿落雪是他们二人唯一的子嗣，正是因为如此，他们二人便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卿落雪的身上。

他们二人何曾见过卿落雪对别人如此上心，而这人竟然还是个心智未开的人？

虽然卿落雪眉间一派清冷之意，但是熟悉的人便会发现卿落雪对自牧永远都是炽热温柔的眼神。

皇后点了点头，算是跳过了这个话题，道：“既然今日是家宴，那么便让人再添一双筷子吧，这位……”

“她唤自牧。”卿落雪缓缓开口说道。

“哦，那这位自牧姑娘也坐下一起用膳吧。”皇后永远都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道。

平常老百姓哪能有机会能和皇上与皇后一起用膳啊？若非这次是看在卿落雪的面上，那自牧对皇上与皇后来说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

自牧听闻了皇后的话语并不言语，手里仍是紧紧地攥着卿落雪的衣角，生怕她会丢下自己一般。

“自牧，还不谢恩。”卿落雪瞪了一眼自牧，随即清冷地开口道。

自牧后知后觉地松开了卿落雪的衣角，学着她的样子向皇后施了一礼，道：“多谢皇后娘娘。”

但在自牧弯下腰的瞬间，谁也未曾看到她嘴角闪过了一丝嗜血的笑容，随即转瞬即逝。

自牧坐在了卿落雪的身边，卿落雪虽然嘴上与众人说着话，但眼角的余光一直都望向了自牧。

她甚至还时不时地为自牧夹一些菜或者顺便挑一挑鱼刺什么的。

玉墨痕始终是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只是他头一次见卿落雪如此宝贝一个人，便在自牧的脸上多留意了几圈。

自牧最开始是很拘谨的，毕竟她很少与人交流，但是后来不知是气愤越来越活跃，还是菜品太过美味，她身上的拘谨气息渐渐消失了。

酒囊饭足后，自牧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卿落雪，问道：“卿卿，成亲是什么意思啊？还有你是不是成亲以后就要抛弃我了？若是我让你咬我，你是不是就不会抛弃我啊？”

自牧简直就像十万个为什么一样缠着卿落雪想要答案，若是在私下里自牧这般询问，卿落雪还能打着马虎眼将她绕过去。

可是现在将问题暴露在了众人眼前，卿落雪不由皱了皱眉头。

“落雪，你平日里有咬人的习惯吗？”玉墨痕在心里琢磨了一下用词问道。

卿落雪闻言脸色黑了几分，正香水味该如何回答之时，便听到身边有人已经替自己先行做出了回答道：“她有的……今天下午还咬我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