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梦非梦（2 / 2）

冯唐强忍着晕眩冷静的思考，自己会什么？凡间武功？练气一品哪寥寥无几的灵力？

最后他发现自己面对死亡什么都不会！面对死亡自己一无所有！

“扑通”他没有死，而是掉进了海里，海水灌进他的嘴，灌进他的耳朵，灌进他的肺。

他在慢慢的下沉。不！他用力的挥舞双臂，却怎么也提不起力气。他可以看见鱼儿在自己的身边游过。还有的鱼撕咬自己的身体。他的血流出染红了海水，随着他的身体下坠留下一条血红色的线。

最后他到达了海底，像一艘沉船。我的天下第一呢？

他强迫着自己不要闭眼，可眼皮早已不受自身的控制。就像两道大铁闸有了下落的趋势就再也不受你的控制。

我死了吗？冯唐想道。

不对，我怎么会死，我还要成为最强，风雨无阻。

他猛地张开双眼，是熟悉的石室，油灯映射着暖黄色的光。

“呼呼”冯唐喘着粗气，竟然还是梦。不过那种死亡的感觉他可不想再体会一次了！

“哈哈，感觉怎么样？”老头捋着花白的胡须问冯唐。

冯唐盯着老头，满是疑惑和不解的问道“前辈，这还是梦吗？”

“你觉得他是梦他就是梦，你觉得他不是梦他就不是梦！”老头看着冯唐的脸面容一下子严肃起来说道。

“前辈是谁？”冯唐也盯着老头问道。这真的只是梦这么简单吗？

“我是谁？我是你的一场梦。一场南柯一梦。又或是黄粱一梦。”老头又突然出现在冯唐身侧。对着他的耳边低语。

“你有感受过绝望吗？那种力量不够的绝望？那种恨不得自己把天打穿的绝望？”老头又出现在冯唐的另一边，他飘忽不定的说着。好似一个游魂。

冯唐点了点头，这些他刚才都体会过，体会了自己无能为力，体会了自己的一无所有。体会了自己的软弱。

老者怒吼“你懂个屁，那些什么痛苦算得了什么？我看你就只会像一条软弱的狗，祈求着老天爷赐给你一身本事！”

冯唐有些羞愧，老人的话句句刺耳，确实自己什么都不是。不如很多人。

老者接着说“却整日里都自命清高，你比刘觉又如何？上次你若出手，都不会活到现在。”

冯唐被说的眼睛有些湿润了，辩解道“李道长说我的凡界实力对付练气二三品没问题！”

“哼哼，好个李自清，你觉得他就那么凑巧就救了你吗？他就那么好心送你进灵界吗？他是随便就告诉你的凡间实力对付练气二三品没问题吗？”老人讥笑的看着冯唐。

冯唐皱眉，一件一件往事回想，猪妖，李自清，引气入体，水银鱼，突然的离开，刘觉，赵括，银月宗。冯唐觉得隐隐有些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老者又问道“你可知道什么是大道之争？”

冯唐摇了摇头，他只是一个修行小白，对于这一切一概不知。

老人哼了一声“道之争亘古久远，一场道争有时会延续万万年。不管是救你，还是帮你，那都是一场因果，一场将你同他家老祖联系起来的因果，一场道争。你现在可明了？”

冯唐被老人这一说，惊起一身冷汗。回想到李自清对自己的一言一行，仿佛还在眼前一般，如果真像老者所说这是一场阴谋？那银月宗呢？林清雨收自己为徒呢？

老者接着讥笑道“你若按他说的修练下去又如何？一条康庄大道？银月宗的真传弟子？人人都尊敬的李自清的朋友？练气一品二品的修士？一个靠外物破镜的废物？你或许一生一世的修行，修行道祖宝典？修行火焰术，还是修行什么旁门左道？”

冯唐手抓的死死的。为什么？哪里出了问题？自己尊敬的李道长真的只是用自己作为一场道争的棋子？

“你觉得这些都只是梦吗？就让你修炼百年又如何？回到家乡也只是物是人非，和一个空有大梦却无法实现的底层修士而已！”老头瞪着冯唐，他的目光如刀芒，刺的冯唐生疼，冯唐不敢看他的眼睛。

“你看着我，你抬头看着我！你个平庸的人看着我。”老者怒吼着冯唐。

冯唐心里如有千斤大石压着，他抬起头，老者笑了。

“你甘心平庸吗？”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被人摆布，我不甘心心爱的东西守护不了，我不甘心我只能做一个平庸的修士。”

“你甘愿做一个底层的修士吗？”

“不，我要修那天下第一。”

“你信我吗？”

“我....我只想变得更强。”冯唐眼中没有了躲闪之意。他目光坚定的看着老者。

老者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说道“很好，林清雨做你灵台境以前的老师足够了，夜晚就由我来教导你，我会让你走的更远，比任何人都远。”

老者说完，冯唐只觉两眼昏沉，就又昏睡了过去。老者并没有消散，而是走出石室，石室外的蜡黄狗睁开眼跑过去瞪着看着老头。

老头摸了摸蜡黄狗的头，缅怀的说道“蛋黄，你也老啦！”

蜡黄狗呜叫，舔着老人的手，显得格外悲伤......

老者柔和的看着蜡黄狗狗柔和的亲切的说道“我不是一直都在嘛！要记得吃胖胖呦。”

就好像又回到了那年，凡间的一个小童牵着一条小狗离开家乡走上修仙路，“蛋黄我们都要记得吃的胖胖呦！”

命运是一场周而复始的轮回，始于凡间，始于凡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