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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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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是按主帅之令,往偏僻之处绕道急行,途中大小城郭皆视而不见,一心直取梁京,轻骑兵却也仍旧不可避免地惊动了不少偏远村落的百姓。幸而这些人极少同外交流,所能做的也不过是紧闭房门不出罢了。是以,叛军作『乱』之事,梁京城是极晚才得到的消息。

也幸而有怀夏的推波助澜,这消息极快地便传遍了梁京大街小巷。

这回朝廷里还在忙着处置太宰的事,等得知百姓间的传言时,已然为时已晚。

那边还有心腹在喋喋不休道是要惩治传谣之人,但今上却是僵硬了身子。他一日内丧两子,余下的三皇子也背负了弑兄的罪名,一夜间竟苍老了几分,却并不是因丧子之痛,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恐惧。这种萦绕不去的恐怖周缠着他,令这位帝王又是多日不得安眠。

但这一回他清醒地认知到,他并非再是遭受暗算被人下『药』。

待得这流言报达上听,他才猛地一震,倏尔间想明白了什么。他嘴唇翕动,半晌才问出声道:“军报何在?”

而后他又怒骂道是:“满纸谎言!”

他自是在军中按有监军的,便是如此也并不放心,还时不时地派过暗探去查。但饶是如此,他仍旧没能于千里之外将那支大军动向了然于胸,甚至就连这大军反叛了都是这么晚才知道的。

他将桌上堆叠的奏章统统扫落到了地上,竟是浑身发颤。

良久,他目『色』阴狠道是:“将德妃与三皇子押入天牢看管起来。”

“这,德妃身怀龙胎……”旁人立刻来劝。今上子嗣不丰,后宫之中已经许久没有皇子皇女诞生了。德妃这一胎,自诊出喜脉便精心养着,眼看便要临盆了,而今可先软禁起来,就此投入牢狱,却是不妥当。

然则今上只冷笑道是,不肯收回成命,反而又道是:“再着人去,将京卫巡使就地斩杀,着……”

他正想着派谁人去接管,话说一半却没了下文。周旁人大气不敢喘一声,只等着他的谕旨。而他这时,睥睨着满屋听话的废物,只能自嘲地笑了。

他这才想起来,若非是无人可用,他也不会在之前的算计拉扯中将梁京的城防都交待了出去。他本想着把大军先调开,给自己喘息的时间,再一点一点将被迫渡让出去的权再收拢回来,不曾想反叛竟来得如此之快。他紧皱眉头,想了许久,才勉强点选了一人出来。

却也心中没底,不知这人能否能在几日之内震慑住防军,好抵挡住叛军攻势。至于后续该找谁来救,他仍旧在盘算着,一时间杂绪纷涌,竟丝毫头绪都里不出来。

***

何念新正蹲在京卫巡使的房顶上。

她将那个人的模样给牢牢记住,就等着飞鸽来书,道那一个“斩”字了。老将已然联系好了,都摩拳擦掌,等着再为国效力。何念新瞧着那花天酒地的家伙,心道是这家伙倒也心大,想必该另有途径,早早得到消息,过几日便要做大事了,现时竟还有心思玩乐。

还好,那大事也轮不到他来做了。何念新这么想着。

轻骑军终绕行至了梁京。

梁京城人早早关门闭户,这几日进出城门的都少了许多,守城门的也大多心不在焉。

轻骑兵还有一日抵梁京时,何念新早一步得到了飞书。

何念新带着老将将人衙门一脚踹开,她一手持剑,大大咧咧地迈步进去。这门白日里竟也紧闭,显然门中人是在密谋着什么。一行人冲进去的时候,门内一片慌『乱』。

何年新笑道是:“别忙着密谋造反了,你们的死期已至。”

造反之事竟被点破,这些穿着官服的愈发紧张。待看清何念新身后跟着的残兵,竟有几人松了口气。

何念新挑眉,抄着家伙就上。老家的年事虽高,也都有残疾,却都不是吃素的。一阵乒乓『乱』响之后,此处阵地便被拿下。

何念新拿着巡使的令牌,立刻发号施令道是:“先将城门紧闭。”

她毫不客气地坐上首座,待这场战事尘埃落定之前,何念新给自己命了一个临时指挥官的头衔。

老将们威『逼』利诱都很有一套,得了令之后便四散前往城门。令是真的,人虽是陌生的,但也拿出了自证身份的东西,的确都在军中有着一官半职。有知道一些什么的或是不服气的带头闹事,来人也够狠,直接就地斩杀,连吓着过往的百姓都不在乎。

如此一来,嘴硬不惜命的究竟是少数,梁京城四下城门紧闭,终于将自己裹至于城墙铁壁之中。

何念新翘着二郎腿,面前五花大绑,捆着的是朝中来人。听闻这人也是来斩杀巡使的,只可惜他来晚了一步。

“瞧你这瑟瑟发抖的样子,接下来的事不是你能掺合的,还是交给我们这些战场上下来的吧。”何念新道是,脸上的伤疤给她平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被绑之人也是被赶鸭子上架,对自己要做的事并无底气,此时垂着头,暗自嘀咕怎么是个小丫头,却不敢说出口。

轻骑兵所以只是从大军中抽取出的精英,人数却也不算少,原本是打算着与京卫军会合,闯入宫中,与宫中侍卫对峙是足够的。却不曾想梁京城门竟不曾开启,从头上虽还有几个熟悉的面孔戍守,统领的却穿着一身旧战袍,不知是哪里来的人。

轻骑兵面面相觑,他们此行并不曾带云梯之类的攻城之器,是以此时被困城下,竟毫无应对之策。

而贤王,此时似是猫逗耗子的游戏玩够了,终于与叛军在距梁京还有两日路程之地交上了战。

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贤王虽是儒将打扮,却一向愿纵马军前。这一日,他嘴角噙笑,与叛军大将对峙。

“此处将是你葬身之地。”贤王作了个请的姿势,示意对方先出招。

“也罢,待我在此取你人头,还免了后顾之忧。”这大将也不知是嘴硬还是仍旧信心十足。

贤王闻言,却是哈哈一笑:“本王若死,九王爷却还在帐中,自也能接过这大军,替本王肃清君侧。”

“什么!”叛军大将不曾想九王爷竟也出了封地,终究『露』出了慌『乱』的神『色』。

贤王打马轻踱几步,向一旁让出了半身。身后便是九王爷,纵马前来。

***

待四边都传来佳音,何念新也不守在堂中了,而是站起身来。

京中并不算『乱』,百姓们早早得到了消息的都闭门不出,那些迟钝的,见城门无缘无故闭了,也都害怕得躲了回去。是以何念新打马在街上,周身竟空无一人。

文武百官倒是散朝回家了,但有着前车之鉴,这些人精们不得旨意派遣,竟也不敢主动招惹事端。正派一点的,倒是留在了宫中。宫里难得嘈『乱』,呜呜嚷嚷地,吵得今上脑袋都生疼了。

“朕已经派人去了!只是怎么还没有回禀!”今上抬高了声音,却无了威严,只剩癫狂。

一时庭中静声。

朝臣默看着龙椅之上,满目狰狞的君王,都缩了脊梁。

许久,帝王才呵:“再派人去问!”

***

何念新把五花大绑的家伙丢在了院子里,自己上了城楼。她背着手,往城楼下望去。这支轻骑兵领兵的是个小将,正是敢打的年纪,在手下都相觑无措的时候将队伍整编了起来,排兵在城楼下叫阵。心里却也没底,原本里应外合,才能直取皇宫,拿下这一处来,而今人家城门闭着,饶是他们『插』了翅膀飞过去,也顶多是被人闷捉在城里。

怀夏跟在何念新身后,也默默上了城墙。她还觉得有几分新鲜,上一回近得沙场,是在凉城的事了,但那时怀夏自知帮不上忙,躲在大营中,只看到了战后的残局。这一回,何念新道是那几个轻骑兵打个突击还行,如此被全程掌握了行踪,就只能在城墙下跳脚了,倒是可以带怀夏来一观。

二人并立在城墙头,身后倒是跟了好几个护卫她俩安危的老将,再往后是守城的兵。不听话的那些杀鸡儆猴地砍了几个后,剩下的立刻就扣头求饶了。正当用人之际,何念新暂且也没多为难他们,只是多派了自己人看着。

何念新揽着怀夏的肩膀,两个人个子矮了点,想看全了城墙下的景貌,就得趴在墙头。城墙下面那小将还在叫嚣:“你是何人!速速于我打开城门!”

何念新哈哈大笑,扯着嗓子回道:“你是不是以为我傻!”

“你可知我是谁!”那小将怒目而视。

“嗨呀,那你知道我身边这位是谁吗!”何念新挺起胸来,颇为骄傲道是。

怀夏:“……”怀夏有些茫然,虽然何念新道是这回没什么危险,但怀夏万万不曾想到竟能见到如此儿戏的场面。

不过何念新也懒得多说,只远远忘了一眼,笑嘻嘻道是:“来啦!”

不远处,同样有一队轻骑纵马。

是池崖少年。

何念新在城墙上挥手:“师兄师姐!你们定能速速拿下这帮叛贼的!”

继而便拽着怀夏,从远处看戏去了。

待得宫中遣出的人将那被绑的人松绑了,打听了那处府上发生了什么,又慌慌忙忙去四下城门看过,确认过四处都无碍,『乱』臣贼子没能打进城中,这才寻到了何念新这里。但此时,城下的战局已然接近尾声了。

身后老将上前问道:“郡主,咱们要不要入宫请罪去?”虽说事急从权,但说实话,他们这事儿做的的确不地道。这些老将里有盲从着贤王的,却也有心里打鼓的,知道朝中很难派出合适又足够的人手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接管城防,却也担心那易怒多疑的君王怪罪。何念新却一挥手道是:“先将人绑了!——家属都安置好了吗?”

贤王提的要求简略,何念新找人也匆忙,倒是怀夏来了之后,提点了不少。比如说将领们的家眷大多都留在京城,何念新集结的老将们也并不例外。而今他们要行得此事,倒不如先将家眷们安置到一处藏好,免得被朝廷秋后算账时还要顾及家中人安危。

待得老将点头道是,何念新便又令道:“将下面那几人也绑了,拖上一日,待大军赶制,再进宫面圣!”

何念新算着时辰,此时父王那处定也交上手了。凉城军和叛军对垒,各自兵力如何,何念新预先也同贤王沟通过,若再求得九王爷出马,贤王是有信心能在半日内擒拿下叛军将领的。

只要再连夜赶路,是能在一日之内赶至梁京城下的。

何念新使得这一个“拖”字诀,抱着怀夏,从城楼上往下跃。

下面是未及清扫的血『色』,怀夏却没有闭上眼睛。她一手揽着何念新,头却扭过去,向下看去。真正被留下的『性』命并不算多,那些轻骑兵见进不得城,大多还是心生退意,见池崖少年们太过难缠,便有想要逃走的了。

只要有第一个逃的,那么紧接着便会有很多逃的。

如若这是在真正的战场,逃兵必斩。但这不过是在梁京城外一支小队,不多时便只剩下了几个负隅顽抗的家伙了。

何念新尽量平稳地落到了地上。

林秀儿来抱怨道是:“师妹,你在城头上,倒是看热闹看得开心。唉,此件事总算是要瞧到尽头了,待这件事一了解,咱们就可以去江南玩了吧!”

她说的“咱们”,眼神扫过了周围一圈人,显然是将怀夏跟何念新都包括在内了的。

何念新想了想,却道是:“到时候师兄师姐们自然是随意的,但我们两个不知道能不能得空闲。”

“你们?难不成还有什么要忙?”林秀儿不是很懂,但没过多久,她便明白了。

九王爷和贤王也是率了精兵,连夜往梁京赶来。彼时何念新已经指挥着老将,带着守城军,在梁京城周旋了奖金一日。天光乍破,马蹄声踏着朝阳,一夜未睡的诸人,这才同时都放下了心。

怀夏是真的困了,却仍旧撑着,给贤王行礼。见了贤王身后的九王爷,她倒也不奇怪,也喊了一声:“清平见过两位王叔。”

九王爷跃下马,怅然望着这他离去已久的梁京,一时无语。

贤王倒是笑着向两个丫头招手,唤她们过去:“新儿,公主。”

朝日一点一点攀爬上城墙,将暖意撒满了整座城。贤王与九王爷点了精兵,打马入得城中。何念新也得了一匹马,她抱着怀夏共乘,而贤王还教她们两个走在前头。

路旁门户紧闭,也有那大胆的开了一道窗缝往外探看。一见有士兵通过,又赶紧将门闭上。饶是打小听神兵猛将的故事,但梁京人却并未曾真正见过这些开了刃沾了血的刀一样的战士,如今瞧见了,不免害怕。

何念新连四下张望都懒了,怀夏倒是还惦记着:“等一切平定了,姐姐,咱们偷偷溜出来吧,再逛逛梁京。”

怀夏的声音很小,不被除了她和何念新之外的第三人听见。

何念新回以一笑,握着缰绳的手拢了一把,把怀夏抱得更紧了些。

皇宫而今被封死了似的。

今日的早朝都被罢了,留在自己府中的臣子没敢上朝,留在宫中的也不被放回家。能调动的侍卫全被调动了起来,铁桶一样围守着。何念新却笑着对身后自家凉城军道是:“宫中侍卫可差劲了,我一个人都敢闯进去,还能平安闯出来呢!”

“新儿,噤声。”贤王虽是笑着,却透『露』出一股严厉。何念新听完缩了缩脖子,没再说下去。

九王爷在离宫门处不远主动下了马,何念新也扶着怀夏下马。精兵们被贤王略一拦,缀在了几步之外。九王爷则是沉声道:“臣弟等救驾来迟。”

宫门并无打开的打算。

九王爷也便立在了朝阳之中。

不多时,那宫门开了一道门缝,从门内出来的是个战战兢兢的老太监,手握一卷明黄圣旨,颠倒黑白地把九王爷和贤王一道打成了『乱』臣贼子。

九王爷面不改『色』,贤王却似笑非笑。

倒是怀夏略一沉思,往前两步,向那太监问了声好。她毕竟也是大公主,今上身边的太监还是识得的。今日的怀夏将那似是而非的易容给下了,『露』出了原本的模样。

那太监便震惊道是:“清平公主?!”俄尔便想起了太后身边的那个失踪了几日的民间女子,忽然便想明白了什么。

老太监想了许多,却只垂着头,阴沉着脸,不敢说些什么。

怀夏道是:“公公,父皇可是已经离去了?”虽是个问句,怀夏却只说得淡然,仿佛是确定了这件事似的。

那太监应道:“公主殿下,您多虑了。”

“不知皇祖母她老人家如何了?”怀夏又问道。

老太监面『色』古怪。

怀夏却点了点头,只向身边两位王爷道是:“想必父皇已经离去了,为免宫中被『乱』臣贼子把持,不若请二位王叔即刻动手。”她理由说得冠冕堂皇,神态却谦逊至极。

恰在这时,一声巨响从城郊传来。

侍卫们和那个太监都是一震,两个王爷却有些莫名,都不约而同地看了那两个丫头一眼。何念新这一听,倒得意笑了起来,小声道是:“九王叔,是你当时送的好玩意儿。”

“本王送的?”九王爷都快忘了,不过想到那一声巨响,他才隐约记起,自己似乎曾送过那群少年一箱子的炮仗。一时他也无语了。

“姐姐,咱们是不是可以进去堵人了?”怀夏小声对何念新道是。

身后精兵簇拥而上,那宫门便终于像是纸糊的似的,被推开了。

怀夏这是第一次从正门步入宫中。她一手挽着何念新,在精兵的簇拥下,终于与原本高不可攀,而今灰头土脸的今上对视。

怀夏微微扬起了下巴,她这应该是她此生的第一次用这样的角度去与那个男人四目相接,原本在她记忆里威严的男人,此刻已经只剩下满脸阴鸷。

“不曾想,太后都能与你里通外合。朕怀疑过了后宫里的每一个妃子,唯独不曾怀疑过太后……”这男人竟对怀夏道是。

怀夏也发觉了男人身后没有太后,也没有任何一个后宫里的女人。

她长叹一声:“父皇,您还是怀疑错了人。皇祖母是为了您好,是您错了。”她小的时候不敢说,但她现在,已经敢站在这里,说是这个男人错了。

男人提高了声音:“朕?!”

不等怀夏或者今上再说什么,倒是九王爷抢了一步出来。

兄弟二人已然是多年未见,而今终于见着了彼此,却也谈不得温情。

贤王似是念着什么,伸出手来要拦,却反而被九王爷给挡下了。九王爷道是:“王兄,你答应过本王,本王才来助你的。”

他又道是:“皇兄,臣当年便对你说过了,你不适合这个位置,那时你不肯听我的。现在,臣还是那句话,请你下罪己诏,退位吧。”

***

怀夏拉着何念新,赶紧去后宫。

太后宫门前也是有侍卫把手,却是忠于太后的人马。人数不多,将这小宫殿保护起来,倒是足够了。见来的并不是今上那边的人,这些侍卫想了想,却进去通禀了。

不多时,门内派人来请他们。

太后穿着厚重朝服,正襟危坐。身畔是贤、淑二妃,具是坐立不安的模样。但见来人是怀夏之后,贤妃终于坐不住了,迎了上去。

她将女儿揽在了怀里,立刻便潸然泪下。

太后却又问道:“外间如何了?”

这个问题她曾经问过何念新一次了,此时再问,声音中竟带了几丝颤抖。

“回太后,叛军已灭,父王和九王叔赶来救驾了。”何念新笑禀。

老太后终于没能忍住,也垂了泪。

便在这时,听得有宫女来报:“太后,德妃娘娘喜得龙鳞!”

老太后的泪便终于带了丝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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