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恶（2 / 2）

仓库分为上下层，一层空荡荡，四周散落着各种杂物。只有三个男人，围着一个火锅，正在吃着火锅。闹哄哄的一片，脚下拴着一个七岁左右的小男孩。几个人吃着火锅喝着酒，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不时踩上男孩一脚。上层的小屋灯火通明，下层的小屋上着一把大锁。

其余几个人扒着窗户的边，往仓库内看着，仓库四处透风，玻璃很多都是烂的。

几人的对话清晰的传了出来，一个尖嘴猴腮的三十岁男人，嘴里大嚼着吃食，仰脖喝了一大口酒：“啊～～真爽，老大带的酒，就是好喝！老大说了，这娃儿长得好看，又倔强不听话！一会吃饱了把腿砍了！丢街上乞讨去！”

“嗯嗯！说的对！这娃儿就是长得俊，但是太他妈烦人！都逃跑几次了，今天就把他的腿砍了！叫他跑！”

一个胖乎乎的四十多岁男人，一边吃火锅一边擦着汗，还伸脚踹了男孩一脚。

男孩被踹的闷哼一声，趴在地上，眼露绝望。

“是啊！这样俊俏的残疾娃，往街上一丢，很多人送钱花！”

一个五十岁的女人，端着一盘牛肉，往桌上一放，仿佛看见白花花的钱，往她这里飞来。

男孩用怨毒的眼神盯着三人，如果有能力，一定要要了他们的狗命。

“呸！看什么看！贱骨头。”瘦猴般的男人，对着男孩吐了口痰，今天追他可把自己累死了！还被这个孩子拿棍子敲伤了腿！一会就把这贱骨头腿砍了！

大概是男孩怨毒的眼神，有点瘆人，白胖子有些不自在。他来组织没二年，还没亲自动手砍过孩子手脚，以往都是经验丰富的瘦猴动手，怕他没轻没重的，弄死了货。

“要怪，就怪你老是跑，本来你长的俊，卖给有钱人做儿子，多好！你那屋的另一个娃儿，人家也俊的很，可听话的很，就不砍他腿了。所以，所以，你的错。”

白胖子大概没读过什么书，说起话来颠三倒四，说到最后，竟也难以自圆其说了。

“就是啊，有一对有钱夫妻，看上那娃儿啦，都下了定金了！明天上午给他收拾好看点，明天下午就能提货走人。”

女人的声音透露着急切，交货就是又要来钱了。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面容姣好，化着精致的妆容。打开二楼房间的门，走了出来。穿着一身短袖短裙套装，五厘米的高跟鞋，在这破旧的工厂，显得格外突兀。

三个人立马低着头，说了一声：“花老板！”

“嗯！”

“这批里面的女孩，留几个漂亮的给我，我有用。”

“海总，又要货啊！”五十多岁的女人根嫂，一听这话就忍不住搭起话到。

女子嘴角撇了撇，特看不上根嫂那猴急的样，想赚钱有大把的生意。钱又不会长腿跑了，着什么急！转念一想，贪钱也好，才好控制。还的要她干活，于是扬起一个笑脸：“根嫂啊，要五个女童，收拾干净，过二天有人来提货。价格十分的好，你可的好好干呀。”

“哎哎哎！有钱都好说，我最喜欢伺候有钱人了，哈哈！钱多不墨迹！”

“嗯嗯，五天内把人都处理了，还按以往，有人要就卖了。没人就剁吧剁吧，都送乞丐窝去。不能耽误时间，现在公安都能着呐，五天后放弃这里，明白了吧。”

女子慢慢的下着楼，嘴里说的好像那些孩子，都只是牲口一般。凌苜苜听着，血气上涌，作为一个母亲，听见这样的对话，简直如同在剜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