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人在蛮荒，老妹要被献祭了（2 / 2）

但心中也是有着愤怒和不解。

在顾天的记忆中，献祭荒兽，得到苟延残存，这事很常见，每年都要来一次。

可他从来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因为被献祭的，并不是自己的妹妹。

这就是人的自私自利的劣根性吧！

毕竟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有过不甘、有过愤怒，可又能如何？

或许心中还有着些许窃喜，自私的想到，幸好不是自己，不是自己的妹妹。

不是吗！

顾天很清楚，原身确实有这种想法，可发生在了自己妹妹身上，他怒了，怒的发狂。

不止原身的残念怒，就连顾天也有些恼火。

献祭？

这种事情，有着现代思想、良好教育的他，想想就觉着有着恶心。

沧对于他的质问并不意外，重重的叹息了一声，迟暮之气更甚，又苍老了许多。

顾天不愿，他又怎能愿意？

这可是他血脉延续，亲生女儿啊！！

“唉......”

叹息声中是无尽的悲哀。

目光哀伤的看着顾天，开口道：“正因为她是我的女儿，我是部落的首领，她就更应该为部落牺牲。”

“放你娘的屁，这个狗屁的道理！”

顾天直接张口就骂，这是他自己骂的，不关原身的事，原身也骂不出这话来。

没想到啊！

网络上见惯了键盘侠，现在在蛮荒时代的原始人里，居然喜欢站在道德制高点的键盘侠面对面gank了。

“什么狗屁的道理，凭什么身为首领的女儿，就要无私的为部落奉献自己的生命？”

顾天撸起袖子，张口就来。

“别跟我说什么，部落子民的女儿能死，首领的女儿就不能死！”

“告诉你，造成这一切的都是领袖者。”

顾天气势如锋，指着沧，一字一句道：“就是你，你的无能。”

沧有些震撼，这样的顾天，他从未见过。

当听到说他无能之时，沧一口气泄了下来，身体佝偻，暮气缠绕。

颤抖着嘴唇，喃喃道：“是啊，都是我的无能，只能用命来换取生存。”

顾天没有管他，反正又不是他爹，对他的所作所为，更看不上眼。

沧猛然抬头，眼神如渊，直视着顾天。

“天，如果你是首领，你会怎么做？”

“荒兽的强大，你很清楚。”

顾天冷冽一笑，挥手道：“那又如何，畜生罢了，对付畜生，只有杀！”

“我宁愿站着死，也不愿用一个个孩童的命来换取苟延残喘。”

指了指心，淡淡道。

“我这里做不到。”

沧有些震动，捂着胸口，呢喃道：“这会死很多人，很多很多人的。”

顾天有些鄙夷，优柔寡断。

“跪久了，就真的站不起来了。”

平静的说话这句话后，顾天就不再说了。

发泄也发泄够了，原身的残念也被压了下去。

至于后果怎么样，他才懒得管呢！

心中苦笑一声，说的大义凛凛，其实自己也是自私，想的也是如何在这个蛮荒时代活下去。

刚刚的话，有受残念的影响，也有自己的想法。

在原身的记忆中，人族，真的处于食物链的底层，很残酷，也很现实。

可他有着现代记忆，过惯了人族为霸主的生活，对一头畜生跪舔，他可做不到，也受不了。

真要这样，就跟他说的一样，宁可站着死，给畜生一刀，也不要跪着生。

“玛德，老子灯红酒绿的日子不过，给老子扔到这鬼地方，真是日了狗了。”

低声暗骂，顾天的脸色很不好看。

沧还在想着刚才的话，小小的石屋，很寂静。

洛大大的眼睛，一下看看阿爹，一下看看锅锅，聪明的她，知道刚刚两人有了冲突，也不敢说话了。

“或许真如你说的，我不配当部落的首领。”

失落的声音响起，沧看向顾天，眼里有着欣慰。

“天，你真的长大了。”

“你愿意当这个部落的首领吗？”

“我...”

顾天当时就想拒绝，他傻了才愿意将一个部落，上百号人的重担给挑起来。

可刚要拒绝，沧接下来的话，让他说不出口。

“如果你愿意成为首领，这次的献祭就由你做主，是否献祭......”

“还是战！”

沧的目光有些精光，继续道：“这一切，都由你来决定。”

玛德，装过头了，完蛋了！

顾天嘴角抽抽，想要狠下心来拒绝，不管这些人的死活。

可看到洛那双纯真无暇的眼神，再加上原身的残念，这话，在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

“怎么，你难道只会说，而不敢去做？”

沧平静的看着他。

顾天从这老头子的眼神当中看出了事物，还有......挑衅。

Fuck！

你这糟老头子坏滴很，居然激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