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人情世下（1 / 2）
既入了调查小组，雨落、耿青莲、王水安三人便日夜不着家，也显少回神捕司，三人一致认为这些日子京都一直封着，衙司们又事无巨细地搜查过每户人家和客栈，百里春雪一个外乡人，在京都举目无亲。他的藏身之处要不在某些特殊场所要不就在什么废弃的房屋中。这特殊场所又分为官家私宅和娱乐场所。可雨落推断百里春雪伤的正是朝廷命官，就不会再与官场有什么联系。其实京都大型的娱乐场所除了万花楼和一品斋的老板是伏昼，其余各家皆是兰少陵和鞠颂所包。这就把调查地点缩小到了伏昼名下的各处和京城偏僻少人的废屋两处。
这些天三人一直以案发的客栈位中心走访调查，然而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收获。雨落早就有去探访武状元赵天晗的心，可现下他被严密保护着，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雨落问耿青莲：“武状元是伤到喉咙还是还在昏迷，为什么连查案的人都不能探望？”
耿青莲望向王水安，面带嘲讽之色：“水安，你还记得我们要见赵天晗时，总捕头怎么对我们说的。说什么我们只管缉拿钦犯，不可再对被害人二次伤害。操，他赵天晗就这么金贵，这明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王水安用衣袖擦了擦额头，叹道：“耿兄，官场黑暗，我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雨落闻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耿青莲瞥见雨落的样子，说道：“我们试过了，保护得太密实，没法接近。”
雨落道：“总捕头也不能接近吗？”
耿青莲与王水安对视一眼，两人齐齐将目光投向雨落。雨落上前一步，将三人得头靠在一处，秘密谋划。
胡啸是个十分考究的人，每日作息严格控制，这在繁忙的神捕司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胡啸的能力名望在神捕司内无人可及，也就无人敢多言。
雨落正是利用这点，向霓裳讨了包特效迷幻药，计划趁胡啸睡着时，偷了他的令牌，再由耿青莲假扮他，里应外合将三人都带至赵天晗处。
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甚至因为太过顺利，雨落还特意拽了拽胡啸的胡子，见胡啸呼吸平稳，完全酣睡了过去，才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三人离开后，胡啸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翻身下床，暗骂一声：“兔崽子，下手倒狠。”
屋内的屏风后，走出一人，好整以暇地摇着手中纸扇。胡啸歪头对那人道：“你这小妹，真是个不安分的主儿。”
鞠颂啪的一声收回纸扇，对胡啸一揖：“多谢胡兄，可我现下还要赶过去贴身保护我家小妹，改日再请胡兄喝酒。”说罢，翩然而去。
胡啸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又用手枕着头望向门的方向，眼睛微眯，说道：“老鞠新多出来的这个小妹，我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呢。”
这边雨落三人极为顺利地潜入赵天晗处。赵天晗从梦中惊醒，看见立在床头的黑影，惊呼道：“是谁！”
雨落举起双手狠狠捂住赵天晗的嘴，低声用一种不似她平常声线的声音说道：“想活命，就不要叫，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第一个问题，我看你的伤已经好利索了，为什么迟迟不出去？”雨落问道。
赵天晗眼神闪躲，雨落将一只手向上移连带着将赵天晗的口鼻都死死捂住，凶狠地说道：“我说过了，我问了，你就要如实回答！”
赵天晗痛苦地挣扎了片刻，知道敌不过雨落的力气，便眨了眨眼睛表示顺从。雨落没有急着放手，而是对一旁的耿青莲说：“你假冒的身份在这里呆太久，会让人起疑。你从大门先走拖住守卫，一会我们从窗翻出去。”
耿青莲点了点头，道了声“小心”，便转身出了房门。
雨落松开了捂住赵天晗鼻子的那只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对王水安说道：“将里面的药丸倒出来。”王水安立刻照办。
雨俯下身，一字一顿地对赵天晗说：“这药丸里是一只雌蛊，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们就不会唤醒雄蛊，否则你的五脏六腑都会被雌蛊噬咬得干干净净。”
赵天晗一脸惧色，慌张地点了点头。
雨落收回了手，直起身子，说道：“回答我的第一个问题。”
赵天晗道：“我...我怕百里春雪会继续追杀我，就请求继续在这里待上一阵子。”
雨落道：“第二个问题，就以你这点身手，百里春雪当初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杀掉你。而外面都说你被残忍地挑了脚筋手筋，可你的手腕根本就没有伤痕。你说，百里春雪那天来客栈找你，到底为的什么！”
赵天晗眼神闪躲，开始支支吾吾起来。雨落抱起手臂，轻抚了下眉梢，道：“好，既然你不愿意回答，那么最后一个问题，百里春雪在哪？”
赵天晗答道：“我要知道他在哪，早就让人去抓他了。我也想知道他在哪啊。”
雨落将手重重压在赵天晗肚子上，面色阴冷：“如果你而在再而三地不肯对我说实话，我相信你肚子里的蛊虫会迫不及待地苏醒过来饱餐一顿。”
赵天晗仍是不肯松口，只一个劲地摇头，说：“姑奶奶，小的是真不知道。”
雨落不耐地搓了搓腮，死死地捏住赵天晗的脸，道：“落在我手里你还敢嘴硬，我大可以先割了你的舌头，再挑了你的筋。到时候你就真的变成个废了的哑巴了。”
赵天晗见雨落说话的语气极其认真，哆哆嗦嗦地说道：“他...他被囚在城东的乱坟岗中。究竟在哪，我...我是真的不太清楚啊。”
闻言，雨落果断一记手刀，将赵天晗直接劈晕，然后拉过一边的王水安便道：“我们走！”雨落的一顿操作，把王天安看的一愣一愣的。雨落摸了摸王天安的头，道：“别怕，我们一会还要去乱葬岗呢。”
外面耿青莲已接近崩溃的边缘，他一边不能暴露身份要将斗篷扣得死死的，一边又要不断与守卫套近乎，让他们不要立刻回到赵天晗房中。终于挨到赵天晗房间的窗户一开一合，雨落带着王水安撤了出来，耿青莲愉快地收起了话头：“你们很是恪尽职守，我都看在眼里，以后有合适的机会我会提拔你们的。”说罢，耿青莲快速离去，留下两个喜滋滋的守卫还做着升官发财的美梦。
“你们怎么这么磨磨蹭蹭的？”耿青莲一跟他们会合便问道。
王水安道：“耿兄，这个赵天晗的确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