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8（2 / 2）

他又梦见过去的事了。

现在已经是深夜，醒了醒神，沃尔德伦不再睡了，而是站起身安抚『性』质地捏了捏二傻的脸蛋，换来对方傻乎乎的微笑。

“大叔，你睡觉的时候流口水。”

还没出门，凯就倚在半开的窗边恶作剧般的调侃。

沃尔德伦头也不抬地冷声回道：“我睡觉的时候你在做梦呢？”梦见我流口水嚒。

凯嘁了一声，拉长语气道：“得了吧，我可从不做噩梦。”

顿了顿，他压低声音，“大军今夜就能到。”

刚才的能量波动应该就是精灵大军发出的，距离洛林已经很近，相信今夜对于洛林来说，也是个不眠之夜。

接下来的日子里，沃尔德伦将协同精灵作战，攻打洛林。

战争哪……

他抬起头看了看无月的暗夜，沉默片刻，道：“休息吧，明天开始就不会有这么清闲的时候了。”

人类也好，种族也好，争斗是不可能终止的，而在利益面前，相互理解是最困难的事。为此，神明给了人们眼睛，耳朵，和嘴巴，因为只将心与心放在一起并无法直接沟通。

只有真正的神明是全知全能的，所以他们不需要眼睛，耳朵，和嘴巴，他们甚至没有形状和面貌。最初的神明是宇宙中自然元素的化身，所以他们没有喜好，没有善恶，在这个时候，他们是最纯净的存在。

逐渐地，神明会染上更多的物质，他们开始有了思想和情感，这些属于人『性』的东西。当然，当时还没有人类，虽然还在那时，人类的诞生就已经注定。

上古神交合诞生了二代神，这些天神传承了父神的力量，也同样继承了“人『性』”，它随着天神一并生长，变得愈发复杂起来。精灵是这些天神初次尝试造物的产物，比起由自身“并不完全”的父神所随『性』造就的那些神兽种族而言，精灵无疑是得意之作。

当天神继续成长，到了第三纪元，人类终于出世，大陆才变得真正缤纷绚烂起来。

人是最复杂的，也是最精彩的，人可以成神，也可以堕魔，这样的世界逐渐走向纷繁的极致。

也许有一天它将重新在繁荣混『乱』的巅峰崩溃，无法再承载更多好或坏，有个不世英雄能化繁为简，令它回到原点，而生命就是个圆圈，一切重新开始。

“那么，魔兽是哪里来的呢？恶魔又是什么呢？”

书房里，佩拉像听故事的孩子似的盘膝坐在地毯上，问坐在摇椅上的修尔问题。

修尔合上了手中森绿封皮的书本，这本书是精灵女王送给他的，着书者不详，但很明显是个精灵，因为成书时间很早。书中是他对历史发展的一些感想，主要提到了上古纪元的一些往事。

现在，修尔将里面的文字当成故事一样读，也讲给佩拉听。

“书上没说魔兽的事，但我做过一些调查，魔兽应该是被黑暗力量侵蚀后堕落的神兽。至于恶魔……”修尔沉『吟』道，“恶魔是天生天长的种族，诞生于深渊，他们本来就是黑暗元素的集合体。”

佩拉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继续提问：“那么神明呢？上古神是先天神，天神是上古神的后裔，魔神又从哪里来？”

提到魔神，修尔的眼神沉了沉，“没有人知道魔神是怎么来的，但我们总有一天会弄清楚的。”

佩拉没有开口，而是用坚定的眼神回应对方，是的，他们会的。

修尔望着她，『露』出笑容。

“你知道这个作者认为人『性』最伟大的品格是什么吗？”

佩拉毫不犹豫地答道：“勇敢。”

修尔猜到她会这么回答，但却笑着摇头。

佩拉又说：“善良。”

仍旧不对。

依次猜了正义和公正也依旧不对后，佩拉皱起了眉头，有些困『惑』地望向修尔。

青年轻轻地抚『摸』书本的封皮，垂眸轻声道：“都不是，人『性』之中，最伟大者是‘宽容’。”

因为没有人是完美的，人不可能做到全知全能，人不可能完全互相理解，所有人都可悲，所以人才需要宽容，以此救世。

而神全知全能，却借此颠倒众生，所以这样的神才不配被信仰。

既然染上了混浊的人『性』，就已经进入了因果的循环，神明妄图逃过犯错后的惩罚？

那就拭目以待吧……

修尔对佩拉伸出手，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先从凡神开始讨伐好了，一个也别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