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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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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子清醒过来,她母亲早已去世,只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痛哭起来,越哭越伤心,越伤心哭得越厉害。她多么思念母亲啊!她多想再见一面!直到父亲回来,再三宽慰,杏子才克制住悲伤。夜间,杏子更加思念母亲,更加感伤,甚至伤心得胸部疼痛。到了早晨,头昏脑涨,两眼肿红。

杏子的母亲活着的时候,杏子经常帮母亲喂牛羊,学着做饭,可现在她什么不想做,一想起母亲就哭泣。杏子见到一个跟她母亲相似之人,她便跑去看个究竟,发现不是她母亲,满腔希望和温暖忽然跌落了,消失了,她重新回到孤独和寂寞中,无依无靠中,感到周围的环境倍觉凄凉!眼泪又流下来了。

一个月过去了,杏子对母亲的思念之情愈加浓厚了。

在巷道中,杏子跟七八个男女孩玩耍,一个男孩欺侮她,杏子不玩了,想回家,这个男孩不让回去,扯住杏子的衣襟,硬生生的不放手。

“我去告诉我吗,”杏子很气愤。

“你妈早死了,告诉谁啊,”那个男孩奸笑着说。

“你胡说!”杏子哭了。

别的女孩听了这话,谴责起那个男孩,并且不跟那个男孩玩耍了,其他的几个男孩也指责那个男孩。但是那个男孩太调皮了,根本不在乎,谁也没有办法。那个男孩继续辱骂杏子。

杏子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悲伤,捂着脸跑回家。

“妈!你在哪?杏子被人欺侮。。”杏子一肚子的委屈,想给母亲诉说。可是喊啊叫啊,母亲在哪里呢?

以前,杏子被人欺侮了,她妈妈出面制止,因此杏子也不怕欺侮,总以为有母亲的强大支持,谁敢欺侮她呢?现在不同了,母亲不在了,她感到势单力孤,感到太弱小了!

小孩子之间的斗争,做父亲的不便出面,唯有母亲还可以,然而现在谁来帮助她你。

,她自感孤苦无依,对生活失去信心。她哭着哭着睡着了,马有明回来,抱到炕上。马有明看着孩子,泪流满面。

将近两个月了,杏子还是每天哭泣。体质一天比一天差。马有明担心起孩子的健康来。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一天下午,天气燥热,杏子口渴得厉害,但又不想喝水,在巷道的土路上,杏子缓步徘徊。巷道两旁,都是果园,巨大的树枝斜伸出来,上面缀满啤特果。杏子仰望着,觉得酸酸的,很想摘一个吃,但是摘不到,于是又往前走。

忽然,吹来一阵风,两根树枝中卡的石头掉下来,落到杏子的头上,当时杏子感觉一阵疼痛,过了一会不那么疼了,杏子也没有在意。走着走着,觉得脸上有汗珠流下来,她用手抹了一把,原来是血,她明白头被砸破了。杏子回到家中,她父亲还没有回来,她坐在屋前的台阶上,用手捂着头等候,不知不觉中晕过去了。

马有明回来,叫醒杏子,出门找来败酱草,把乳白色汁液挤到伤口上,然后把蜘蛛网捏成团,贴在上面以止血。从此,马有明出门干活,始终带上杏子,再不敢丢在家里。虽说父女相依为命,然而杏子还是哭泣不止,嘴里总嘟哝着她的妈妈,马有明听着,更加深深的后悔起来,自责起来。

整整两个月,杏子悲伤流泪。不知不觉间,杏子双目失明了。马有明叫来老中医,诊治了几次,不见效果,也就没有再看大夫。马有明出门干活,把杏子带到地里,让她在地里玩耍,吃饭时,马有明喂她。

下雨天,父女俩闲着无事,马有明给杏子唱书。咬脐郎的母亲被哥嫂虐待,非常无助,杏子听到这里,往往泣不成声,马有明也泪如雨下。杏子的妈妈刚去世时,杏子思念母亲的同时,也怨恨父亲。现在不仅不怨恨,反而怜惜父亲。马有明只有无尽的悔恨!

又过了两个月,杏子的眼睛开始复明。

早晨起床,马有明犁地去了,杏子做早饭,马有明回来吃饭时,杏子已经搅拌好了牛料。白天,杏子跟着父亲干农活,傍晚回家做饭。过上半月,杏子洗衣服。杏子每天重复着同样的活,俨然成了小大人。

杏子虚龄八岁,已经饱尝悲伤和忧郁,度着枯燥乏味的童年。她没有童年的幻想,没有童年的快乐。

农闲之时,嫁在董家场的大姑姑,常来看她,教她如何做鞋,她快乐极了,当姑姑走后,她又陷入思念母亲,陷入孤单。

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马子元带着柳氏姊妹看他们来了。杏子非常高兴,赶快去叫父亲。

“老友去哪了?”马子元看见马有明进来,赶快迎上前去。

“坐,快坐下,”马有明拉着马子元在台阶上坐下。

柳氏姊妹带着杏子,出门玩去了。

“你家遭变故,昨天才知道。没有帮忙,惭愧。”马子元比以前更瘦削了。

“听到你的关心,就够了。涵子呢?”马有明疑惑地问。

“涵子和笨笨去兰州小西湖开饭馆,我帮他们开张之后,前天才回来。。”马子元仍然拉着马有明的手说。

“你们还是就那么生活吗?”马有明不想提自家发生的事情,打断马子元的话,问马子元家里的生活。

“梦莹跟孩子们过,我和柳氏姊妹生活,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马子元平静地说。

“你和柳氏姊妹没有去兰州吗?在一个院子里生活多别扭,”马有明说话,从来是直来直去,不知道转弯。

“自从叛乱平息之后,家无余资,带着女眷去兰州,当下靠什么生活呢?唉!”马子元长了一口气。

“不去兰州了?”马有明问。

“今天一则来看望你,二则也正好商量商量此事。”马子元望着马有明说。

“我也没有办法啊!”马有明对自己没有信心。

“我送笨笨和涵子去小西湖,听到一个消息:沈福祥给鲁大昌师长赶马车,我想去投靠,你看行吗?”马子元带着征询的眼光问。

“好啊!咱们一起走。”刹那间,马有明的天空里,云开雾散,出来一线阳光。马有明兴奋了,说话来劲了。

“你把家里好好安排一下,走时,我通知你。”马子元听到马有明也去,很高兴。

傍晚,柳氏姊妹和杏子回来了,嘻嘻哈哈,有说有笑。自妻子去世之后,马有明第一次见到女儿的欢笑,不禁欣慰地笑了。

吃过饭之后,马子元告别马有明,杏子拉着柳红玫的手,恋恋不舍,但又不能挽留住,不禁难过得流下泪珠。

马子元和柳氏姊妹匆匆走了,杏子立在巷道口,望着马子元三人的背影,不愿回去。微风吹拂着杏子的头发,两条长辫子轻轻摆动。

“回吧,她们还回来玩呢,外面站久了会着凉。”马有明拉起杏子的小手,回家了。

杏子和后妈相处的时间一长,矛盾自而然地产生了。

马有明也不好说什么。

有一次,吃中午饭时,马有明不在,后妈把仅有的一块白面小饼,全给了小弟弟

,后妈和杏子吃青稞面饼子,喝菜汤。

杏子赌气,没有吃饭,躲到墙角,独自垂泪。

下午,马有明回来。

“你女儿跟我赌气,”后妈先告状。

杏子没有出声,毕竟后妈年龄比她大,她怕!

当后妈不在的时候,杏子向父亲说明了原委。

“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给你的孩子白面饼,要给杏子同样的,因为他们都是小孩,何况你的孩子年龄小,吃不了那么多。——干什么要把一碗水端平,才能服人

。”吃晚饭时,马有明谆谆告诫后妻。

暂时平静了几天,马有明安心编筛子,赶集买筛子。

可是没上半个月,后妻与女儿因为吃饭,又发生矛盾了。

这次,马有明没有责备后妻。

马有明家里,每天晚上,都是吃菜饭,到地里扯菜,是马有明必做的工作。马有明从集市回来,顺道买了一个锅盔,掰了半个,放在菜篮子里,用菜叶遮住,把菜篮子递给杏子时,顺便告诉杏子。在去洗菜的路上,杏子边走边吃,到了泉水旁,锅盔已被吃完。

以后,杏子每晚洗菜,都有锅盔吃。

“唉,娶了后妻,父亲难做。”马有明时常这样叹息。

有天晚上,马有明还特地唱了一段「小丁丁」,专说后母如何虐待小丁丁,后来如何得到报应。。马有明深情地唱着,涕泪交流,不停地唏嘘叹息。

杏子哭成一个泪人。

后妻也流着同情的眼泪。

唱书也好,说书也好,都很有效应,能维持一段平静的日子。

但马有明不能外出,如果出去了,没有人来维持家庭的平衡。马有明想,去兰州,必须带上杏子——赶集去时,要跟马子元商量商量。

马有明和马子元商量的结果,马子元必须带上柳氏姊妹,马有明必须带上杏子,她们没办法留在家里。

当时宁河至兰州,没有通车,都是步行,只有个别达官贵人,才坐一辆马车去兰州

,算是速度最快,也是最舒服的了。

马有明把仅有的积蓄留给后妻,自己只带了干粮。马子元还好点,带了点零用钱。

两人把家安顿好,择了日期,准备出发。

马有明的后妻死活也要去,不愿留在家里,已经哭了好几天了。

“我一个人生活,孤单单的,怪害怕!”后妻哭着,很可怜。

“那怎么能行,我能养过吗?——以后再说,兰州挣了钱,有落脚点,我马上来接你。别哭了!”马有明很烦心。

马子元家里平静如水,前妻不拦阻,谁来拦阻呢。

马有明买来三副活血化瘀的中草药,每天给杏子煎服,同时用毛巾热敷。最初三天,杏子没有吃饭,现在开始吃了,但还是默默无语,从不叫马有明一声父亲,不过,马有明完全放心了。

马有明跟杏子之间的疙瘩解不开,去兰州的事情只好搁浅了。

半个月来,杏子郁郁寡欢,也不跟他说话。马有明没办法,去董家场叫来姐姐,开导开导。

“姑娘家,水做的身子,你不应该打,更不应打得这么重,说话的人,也考虑考虑——吃饭尝着吃,说话要想好了说,”马有明的姐姐数落了一通,同时语带双关,也责备了兄弟媳妇几句。

吃了午饭,马有明的姐姐带着杏子回董家场了。马有明送出大门,望着杏子的背影

,心酸不已。

马有明不想去兰州了,把这个想法去告诉马子元。

“我给去兰州的人捎个话,告诉沈福祥,我们不来了,让他别等,”马子元同意马有明的看法。

“宁河是无法生活,那我们去哪里呢?”马有明满脸忧虑地问。

“去河州,那里也有我一个朋友,和沈福祥同名,这个意思也告诉兰州的沈福祥

,看他有什么意思?”马子元说。

在马子元家吃了晚饭,马有明回家,女儿不在,马有明心中怏怏不乐。好像丢了什么东西似的,怏怏不乐。

光影似箭,倏忽一月。在董家场的杏子,开始想念父亲,——不管什么矛盾,亲情总是割不断的。

“姑姑,我想回去,”有一天饭后,杏子看着姑姑说,大眼睛忽闪忽闪,含着泪光。

“再玩几天吧,让你爸想死你,看他再打你不,”姑姑认真地说。

“我要回去,想我爸。”杏子固执地说。

“好吧,明天送你。”姑姑笑着答应了。

第二天一大早,杏子起床了,站在大门外,向杜家河方向眺望,她期待父亲来接她,因为她很想念她父亲。杏子一直等到吃早饭,也不见父亲来接她。太阳老高老高了,还是不见父亲的影子。杏子灰心了,失望了,她含着泪光走进院子。她想,父亲不再爱她了吗?

“别再等了,我送你回去,你父亲很忙,家里家外所有事情,要一个人*心。”姑姑温和地说。

“嗯,”杏子点点头,她很想念家,希望早点回去。

吃过晌午饭,姑姑送杏子回到马巷,恰好马有名出来,打了个照面。

“爸——!”杏子一见马有明,扑到怀里,忍不住呜咽起来。

“孩子,别难过,爸以后不会再打你,”马有明也哭了,笑咧咧的,她的泪是高兴的泪。

父女之间的隔阂彻底融化了,父女之情和好如初。

今天在家编筛子,杏子和她姑姑帮衬马有明。三个人说说笑笑,不觉到了傍晚

,吃过饭,姑姑住下了。

杏子和后妈相处的时间一长,矛盾自而然地产生了。

马有明也不好说什么。

有一次,吃中午饭时,马有明不在,后妈把仅有的一块白面小饼,全给了小弟弟

,后妈和杏子吃青稞面饼子,喝菜汤。

杏子赌气,没有吃饭,躲到墙角,独自垂泪。

下午,马有明回来。

“你女儿跟我赌气,”后妈先告状。

杏子没有出声,毕竟后妈年龄比她大,她怕!

当后妈不在的时候,杏子向父亲说明了原委。

“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给你的孩子白面饼,要给杏子同样的,因为他们都是小孩,何况你的孩子年龄小,吃不了那么多。——干什么要把一碗水端平,才能服人

。”吃晚饭时,马有明谆谆告诫后妻。

暂时平静了几天,马有明安心编筛子,赶集买筛子。

可是没上半个月,后妻与女儿因为吃饭,又发生矛盾了。

这次,马有明没有责备后妻。

马有明家里,每天晚上,都是吃菜饭,到地里扯菜,是马有明必做的工作。马有明从集市回来,顺道买了一个锅盔,掰了半个,放在菜篮子里,用菜叶遮住,把菜篮子递给杏子时,顺便告诉杏子。在去洗菜的路上,杏子边走边吃,到了泉水旁,锅盔已被吃完。

以后,杏子每晚洗菜,都有锅盔吃。

“唉,娶了后妻,父亲难做。”马有明时常这样叹息。

有天晚上,马有明还特地唱了一段「小丁丁」,专说后母如何虐待小丁丁,后来如何得到报应..马有明深情地唱着,涕泪交流,不停地唏嘘叹息。

杏子哭成一个泪人。

后妻也流着同情的眼泪。

唱书也好,说书也好,都很有效应,能维持一段平静的日子。

但马有明不能外出,如果出去了,没有人来维持家庭的平衡。马有明想,去兰州,必须带上杏子——赶集去时,要跟马子元商量商量。

马有明和马子元商量的结果,马子元必须带上柳氏姊妹,马有明必须带上杏子,她们没办法留在家里。

当时宁河至兰州,没有通车,都是步行,只有个别达官贵人,才坐一辆马车去兰州

,算是速度最快,也是最舒服的了。

马有明把仅有的积蓄留给后妻,自己只带了干粮。马子元还好点,带了点零用钱。

两人把家安顿好,择了日期,准备出发。

马有明的后妻死活也要去,不愿留在家里,已经哭了好几天了。

“我一个人生活,孤单单的,怪害怕!”后妻哭着,很可怜。

“那怎么能行,我能养过吗?——以后再说,兰州挣了钱,有落脚点,我马上来接你。别哭了!”马有明很烦心。

马子元家里平静如水,前妻不拦阻,谁来拦阻呢。

马有明好说歹说,后妻还是死活不让他去。马有明犹豫了,去董家场问计于舅舅。

“..唉,好出门,不如呆在家,火出门便贵重,人出门便犯贱,然而,现在兵荒马乱,不能安心种庄稼,更不能保全收成,一年下来,自己打的粮食,连自己都养

不活。——哎,不如外出,兴许能找到出路。”董郎挺语重心长的说完,拿出几块白元和一些铜圆马钱,交给马有明。

马有明回来,狠下心要去兰州,后妻成了拦路虎,马有明心烦极了!

秋后多雨,眼看蚕豆被雨淋黑了,老天爷就是不长眼,晴不起来。村中老少都很着急。

“等到天晴,打下蚕豆,叫来董家场的姐姐,做做思想工作,”马有明吸着自制的莫合烟,心中盘算。

空中疼呜呜承运云开见日。阴雨连绵半月,天气终于晴了。马有明带着后妻和杏子

,到自家的场里晒蚕豆捆子,后妻的小孩,放在场里自己爬着玩。

太阳洒满山川时,马有明让后妻回家做饭,杏子去洗菜,孩子由自己照看。

马有明把剩余的捆子全部晒完了,还不见杏子来叫他吃饭,他有点生气。

“孩子他爸,回去吃饭,”后妻说了一声,去抱孩子。

“到现在才饭熟,还干不干活,”马有明拾起连枷,准备往一旁放下。

“你的丫头去洗菜,和别人闲聊,迟迟不来,我拿什么做饭!”后妻带着很大的情绪,声音硬生生的。

这时杏子刚好跑来,准备帮父亲收拾家具。

“该做的不做,收拾家具干什么!”马有明怒吼一声。

杏子着实被吓了一跳,还在发愣的时候,马有明已经举起连枷,在杏子的双腿上打下去,当时就把杏子打坐在地,吓得后妻抱起孩子一溜烟跑回家,马有明扔下连枷,铁青着脸回家了。

杏子哭了,哭得很伤心,她没有想到相依为命的父亲会打她,还会用那么大的力气

。她的腿子很疼,疼得站不起来,她坐了好长好长时间。她觉得没有人疼她了,娘后是老子后了,这是她母亲临终说的话——继母嫁进来了,亲生的父亲也会变成继父。

“做错了什么呢,不分青红皂白打我,因为洗菜来的迟吗?泉水旁有那么多的妇女

,她们都比我大,我抢不到前面。呜呜!”杏子边哭边喃喃自语。

“呜呜..呜呜”

马有明来了,扶她起来,可杏子站不起来。马有明慌了,赶快抹起裤腿,杏子的两腿上三道手指粗的青紫条纹。马有明即后悔,又心疼,更恨自己。

马有明把杏子背到家里,放到炕上,让她休息。

“原谅父亲吧!我由于心烦,才失手打人。”马有明温和地说。

杏子没有出声;假如没有这个后妈,她会原谅父亲,但是后妈的存在,使她无法原谅父亲,这是本能。

马有明买来三副活血化瘀的中草药,每天给杏子煎服,同时用毛巾热敷。最初三天,杏子没有吃饭,现在开始吃了,但还是默默无语,从不叫马有明一声父亲,不过,马有明完全放心了。

马有明跟杏子之间的疙瘩解不开,去兰州的事情只好搁浅了。

半个月来,杏子郁郁寡欢,也不跟他说话。马有明没办法,去董家场叫来姐姐,开导开导。

“姑娘家,水做的身子,你不应该打,更不应打得这么重,说话的人,也考虑考虑——吃饭尝着吃,说话要想好了说,”马有明的姐姐数落了一通,同时语带双关,也责备了兄弟媳妇几句。

吃了午饭,马有明的姐姐带着杏子回董家场了。马有明送出大门,望着杏子的背影

,心酸不已。

马有明不想去兰州了,把这个想法去告诉马子元。

“我给去兰州的人捎个话,告诉沈福祥,我们不来了,让他别等,”马子元同意马有明的看法。

“宁河是无法生活,那我们去哪里呢?”马有明满脸忧虑地问。

“去河州,那里也有我一个朋友,和沈福祥同名,这个意思也告诉兰州的沈福祥

,看他有什么意思?”马子元说。

在马子元家吃了晚饭,马有明回家,女儿不在,马有明心中怏怏不乐。好像丢了什么东西似的,怏怏不乐。

光影似箭,倏忽一月。在董家场的杏子,开始想念父亲,——不管什么矛盾,亲情总是割不断的。

“姑姑,我想回去,”有一天饭后,杏子看着姑姑说,大眼睛忽闪忽闪,含着泪光。

“再玩几天吧,让你爸想死你,看他再打你不,”姑姑认真地说。

“我要回去,想我爸。”杏子固执地说。

“好吧,明天送你。”姑姑笑着答应了。

第二天一大早,杏子起床了,站在大门外,向杜家河方向眺望,她期待父亲来接她

。一直等到吃早饭,也不见父亲来接她。太阳老高老高了,还是不见父亲的影子。杏子灰心了,含着泪光走进院子。

“别再等了,我送你回去,你父亲很忙,家里家外所有事情,要一个人*心。”姑姑温和地说。

“嗯,”杏子点点头。

吃过晌午饭,姑姑送杏子回到马巷,恰好马有名出来。

“爸——!”杏子一见马有明,扑到怀里,忍不住呜咽起来。

“孩子,别难过,爸以后不会再打你,”马有明也哭了,笑咧咧的,她的泪是高兴的泪。

父女之间的隔阂彻底融化了。

今天在家编筛子,杏子和她姑姑帮衬马有明。三个人说说笑笑,不觉到了傍晚

,吃过饭,姑姑住下了。

在兰州做生意的一个宁河人回来了,他带着沈福祥的一封信和几句话,交代给马子元了。信上的大意是说,河州政情复杂,武人专断,派系众多,外人势力和地盘,犬牙交错,一般民众,难以立足,莫如金城,治安稍好,还有我照应,可来我处,万不可去河州。如来,请复信,我带着鲁大昌的六辆马车,过几天去牙塘川,收佃户的租子,到时候我带上你们,沈福祥在信尾还附上一首诗:「过河州」

伤心忍见河州秋,梁燕争棋局未收。

阿娇本是金屋藏,何事卷入虎豹仇。

马子元当天去杜家河,把沈福祥捎带的话,告诉了马有明,并且给解释了信中的意思

“怎么办呢?”马子元也犹疑起来。

“我看,还是去河州,兰州太远,河州走一天就到了,而兰州得走三天三夜。”马

有明很干脆地说。

“可是其地险恶,去了不如意怎办?”马子元忧心忡忡地说。

“回家呗,宁河距离河州近,有了闲时间,我们可以来一趟,看看家。”马有明提起能回家,到把自己提醒了,反而增加了去河州的决心。

最后,两人决定去河州,并把这个意思捎话给沈福祥。

不几天,沈福祥带着六辆马车来宁河了,路过马子元家,再次劝说,然而终究未能劝肯,于是沈福祥修书一封,交给马子元,说河州督军府,他有一朋友,也是和他一起赶过马车的人,现充马车队队长,你们可去投靠他。

沈福祥走了,马子元目送背影,直至消失,才回家了。

马子元和马有明准备好一切之后,与第二日拂晓,马子元手挽着柳氏姊妹,马友明携着杏子,一同步行出发,还未到蒿支沟,董郎挺赶来了,远远的招手,让他们停下。马子元和马友明同时愕然,不由得站住了,以为家中又发生是么变故。

太子山初来乍到,不懂连成规矩,未敢呼吁亲们支持,现在看来,收藏和推荐是坚持写下去的动力,故厚颜求亲们收藏和推荐,同时感谢所有已经支持的亲们!

免责声明:人非神仙,孰能无过,过则改之,善莫大焉;下面是本故事的大关节处,纯属虚构,偶有与他人巧合之处,幸勿见责。

马子元、马有明、柳红颜、柳红玫和杏子静静等候,惊诧地望着董郎挺。

“终究放心不下你们,还是跟你们一起走吧,也有个照应。”董郎挺跑到面前,气喘吁吁地说。

“舅舅,我们还以为出了什么事,”马有明走上前说。

“家里安顿好了吗?”马子元关心地问。

柳氏姊妹问过话,站在旁边。杏子拉住董郎挺的手,高兴得不得了。

大家有说有笑,不觉到了南阳山,翻过山顶,沿着山脚走。土路渐渐变成青色石板路,有一米宽左右;两旁青山,高可摩天,云雾缭绕;灌木丛生,云杉参天;蓝天白云,相映成趣。渐行路渐窄,山愈高,白云飘过来,挂在树梢,只是摆动,无法流走。

“此地叫七道子梁,有七处悬崖绝壁,是通向河州的唯一咽喉之地,历来兵家必争

。哎,此地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若落入贼人之手,河州必遭殃。”大家坐下休息时,董郎挺望着山势,语带感慨的说。

马子元和马有明点点头,他们始终以为董郎挺说什么都是正确的。柳氏姊妹和杏子在松林中摘灯盏花,到了秋季,灯盏花还在星星点点地开着,很是稀罕可爱。她们每人摘了一束拿着,边走边嗅花香。靠近灯盏花,什么都嗅不到,远远地就能嗅到一缕淡淡的野草美味

,这种清香淡远,令人难以忘怀。

董郎挺一行人,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整整一天,才看到河州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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