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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二回 阴言阴语引灾祸 忍无可忍刃毒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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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户迎春喜融融,千家笑语漏迟迟。

大年三十,天降瑞雪,大街小巷白茫茫地一片,从早晨开始,棉花般的雪花漫天飘舞,一直就没有停过。

枭龙、枭虎兄弟俩正按照马春红地安排忙着贴春联、扫房间、洗羊腿、切牛肉、泡蛇酒、蒸花馍,马春红直说腰疼,坐在堂屋里嗑着自己最喜爱的瓜子,见他兄弟俩有做得不满意处,时不时的又指点几句。

“春红,这炸酥肉可是细活,还是你来吧,”枭虎赔笑着来到马春红跟前。枭龙正贴完春联,看着枭虎一脸无奈的样子,也说:“是呀,这可是女人做的,枭虎他不行,还是得你来。”马春红一边嗑瓜子一边不耐烦地道:“金子怎么还不来呀?不会专等开饭的时候才来吧,这丫头,也不知道早点来帮忙干点活。”枭虎见妻子又要生气了,连忙替金子解释道:“许是碧云堂有事忙着,好吧,这个活就等金子来,留给她了。”

枭虎说着就去扫地了,马春红站起来,拍拍双手,一扭一扭地往厨房走去,阴阳怪气地道:“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这丫头也真是的,看她一个人没爹没娘怪可怜的,好意叫她一起来过年,她倒好,反倒像个祖宗似的光等着请她上桌。”

马春红的话让兄弟二人面面相觑,尴尬之极,枭龙眉头紧锁,心中隐隐有种不详之感。

马春红话音刚落,敲门声响了,正在扫地的枭虎提起扫把前去开门,“嗨!虎哥,”金子手拎大包小包几大推进来了。枭虎惊喜言道:“金子来了,怎么还买这么多东西?”金子脱着外套,踹着粗气道:“今天过年,我去街上买了这许多东西,因此耽搁了,嘻嘻!来,地就留给我来扫,虎哥歇息歇息。”金子放下拎来的东西,抢过枭虎手里的扫把就要扫地。枭龙走过来轻声建言道:“金子,扫地就让虎哥扫,要不帮帮你嫂子去。”金子见枭龙用手朝着厨房里指,神态严肃,似乎明白了什么,耸耸肩膀,小声的“哦”了一声,将扫把交还给枭虎,径直去了厨房。

“嗨,嫂子,”金子见春红在厨房里炸酥肉,从后面开心地叫道。马春红早从喧哗中知道金子已经来了,也偷偷瞧见金子带来那么多礼物,心中暗自喜悦,只是假装不知而已,现在见金子来厨房跟自己打招呼,回头笑道:“哟,金子来了!”金子道:“我跟嫂子买了一双绣花鞋,一套羊毛外套,待会儿忙完嫂子就去试试合身不合身。”马春红一听暗自高兴,但佯为平静地道:“嫂子的鞋和衣服都有,你呀就别浪费钱了。”金子道:“不浪费呀,嫂子那么漂亮,穿什么都好看,我在街上转来转去,总觉得无论什么衣服穿在嫂子身上都漂亮,可惜我没那么多钱,不然全买下来,哈哈。”马春红笑着骂道:“你这丫头真会哄人开心,嫂子都老了,哪里谈得上漂亮。”

看到金子与马春红二人在厨房里谈得欢心,枭龙、枭虎兄弟二人也长长地吁了口气,总算可以过一个开心的除夕了。

除夕的晚餐自然丰富,满满地摆了一大桌,枭龙、枭虎、马春红、金子围坐在饭桌上,金子为每人倒了一杯谢村花雕酒,马春红为大家摆好碗筷,虽然只有四人,大家边吃边聊,倒也卓殊热闹。

“今年乃吉庆祥瑞之年,七月份,朝廷在黑水峪大破流贼,生擒寇首高迎祥,他的十三家七十二营八十一反王溃不成军,自此以后天下太平,各府各州各县喜庆了三天,知府早就出了告示,今年除夕非同往年,要大办特办全民共乐,我听说府衙内外张灯结彩,晚上定然热闹,饭后我们去府衙外面玩耍去,”枭虎喝酒喝到兴头上,提议道。

金子道:“不去不去,高迎祥实乃当世之英雄,他被朝廷抓去杀了,天下豪杰无不惋惜,何喜之有!况且,我刚才也经过府衙,大门上挂着一副朱红对联,写的是:‘心怜吾民十分苦,胸怀圣主万重恩,’我看着就生气,这些当官的全是一派胡言,虚伪之极,要乐他们自乐去,与我们平头百姓有什么干系!”

枭虎听了一脸的尴尬,马春红咯咯一笑道:“金子,你这话说得太好了,可惜有些人听了不高兴。”

金子奇道:“谁不高兴?”

枭虎放下筷子,苦笑一声道:“前几日蒙馆馆长传话,说是汉中府、州、县各衙门过年要贴对联,内容务要体现忠君爱民之意,让蒙馆二十几位先生每人各撰对联一副,你见到的这幅正是我写的。”

马春红夹了块鸡肉放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讥笑道:“你看你,拍了官家马屁,不仅混不来半分功名,还被官家少爷打得半死,丢人也不!”

枭虎听了窘态更甚,金子见苗头不对,忙替枭虎解围道:“虎哥忠厚,因而遭泼皮欺辱,金子现在正跟随师父苦练本领,等我学艺成功,看谁还敢欺负虎哥。”

枭龙也打圆场道: “来,我们喝酒,待会吃完饭让金子给我们打几路拳脚如何?”

金子呵呵笑道:“龙哥吩咐,金子不敢不从。”

马春红一听金子竟然学武功,大为诧异,惊问道:“金子,你一个女儿家还学男人打架?伤了手脚剐了脸如何是好?”

金子笑道:“没事,上个月练武时我就受伤了,也不疼,用龙哥给我买的药搽了一下就好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上个月?”马春红一听,偷觑了枭龙一眼,又瞟了瞟金子,疑惑地问:“龙哥不是说一直拿不到工钱吗,怎么会有钱给金子买药?”

枭龙道:“上月听说金子受伤了,我以前也经常受伤,知道些治伤药,就找工头大哥预先支了三十文钱给金子买了点田七粉、苦生叶、穿心莲。”

马春红原就是一个心胸狭窄,本性自私的女人,虽然这新房子全是枭龙找田仁借钱买来的,但是马春红未有丝毫感恩之心,反而总觉得枭龙一个犯人出来靠着自己吃饭,这些都是他应该做的。如今听了金子和枭龙的话,马春红暗想:“枭龙平时总说工头不发工钱,却又能预支三十文给金子买药,我看全是骗我的,他虽然在我家白吃白喝,却将钱花在这死丫头身上,真是气死人了。”马春红这么想着,心里不禁冒出一股无名火气来。

命里有劫躲不过,运中藏灾祸自来。

也该出事,马春红认定枭龙的胳膊往外拐了,决计要敲敲他的紧箍咒,再也不能让他将钱花在外人身上了,遂阴阳怪气地问道:“哥,过完年你怎么打算?还去砖窑上干?”

枭龙刚与弟弟枭虎碰杯,听了马春红问话,将酒一口喝下,回道:“这次为了讨要工钱,把工头给打了,年后还得重新去找活干。”

马春红趁机展开话题:“换一家最好,必需跟工头说明了,工钱每月发,否则不干。”

枭虎本欲伸手夹菜,听了妻子这话不禁大为感概,放下筷子叹息道:“唉!这年头,工头、掌柜的拖欠工钱那是常有的事,要找一份按时结算工钱的活怕是不易!”

枭龙也有同感,亦叹气道:“是呀!”

马春红正好有气,听了兄弟二人的话后更加恼火,阴阳怪气地道:“那你就直接对工头说:‘我是单身一人,借住在弟弟家里,弟弟要我每个月交房租饭钱呢,你不按月发工钱,我去哪里吃住?’看那工头如何说!”

枭龙、金子一听心头一震。

枭虎见妻子马春红说话如此刻薄,心中很是不满,说道:“春红,哥的事哥自会按排,你就别瞎操心了。”

马春红怒道:“什么叫瞎操心?你每个月给我交多少钱?还不是全靠我省吃俭用支撑着这个家?”

枭虎生性懦弱,为人老实巴交,平时根本不敢顶撞马春红,但是今日不同,一来喝了不少酒,已有醉意,胆子大了许多,二来马春红大年三十说话如此不堪,不给自己兄弟二人留半点面子,着实可恨,只见枭虎嗖的站起来大拍桌子骂道:“马春红,这房子全是哥花钱买的,哥的工钱也悉数交与你了,端午节、中秋节、腊八节你不许我叫哥回家过节也就罢了,今日除夕,你这泼妇也不容我兄弟俩舒畅一回?”

见枭虎突然发此冲天怒火,金子急急起身劝解,但是温顺的人一旦发起火来,往往无人能够劝住,甚至,包括他自己。

马春红从来没有被丈夫如此吼过,根本接受不了丈夫的“粗鲁”,因此撒泼道:“你心中就只有哥,他坐牢十八年,你怎不去牢房里跟他过日子?那时候你假装老实,如今贼囚犯出来了,你有靠山了,就凶起来了?好,你既说房子是贼囚犯的,我不住这里就是,你们兄弟俩过日子,我自回破房里去!”

马春红说着就要往门外冲,一直沉默的枭龙站起来,一手抓住正要出门的马春红道:“春红,这是你们的家,该走的是我。”枭龙将马春红拉回原来的座位上强行按下,马春红虽欲挣扎,但是哪里拗得过遒劲有力的枭龙,只得乖乖地坐在饭桌上。

枭龙复又按住枭虎,平静地道:“枭虎,听哥话,不准跟春红吵,好好过日子,哥走了。”刚走到门口,又回头喊道:“金子你也走。”

金子深知自己留在这里多有不便,听了枭龙之言,也就默默地跟了上去。

此时的枭虎坐在饭桌边上一动不动,看着哥哥离去的背影,心里无比凄凉,脑子里闪现的是二十多年前父母在世时兄弟俩一起爬山、玩游戏的情形;父母临终前交待哥哥要好好照顾自己的情形,哥哥独身一人闯荡江湖,帮助自己殴打地痞流氓的情形;哥哥有钱后给自己买玩具,陪自己大吃大喝的情形;自己用砖块失手打死人,哥哥将自己推开,手拿砖块到官府投案自首,替自己顶罪坐牢的情形;哥哥被流刑千里,与自己依依不舍分别的情形……

看到枭龙和金子出门了,马春红冷冷地笑了。

可惜她不知道,祸兮福所倚, 福兮祸所伏。

突然,枭虎猛然掀翻桌子,像一头暴怒的老虎扑向马春红,马春红被这突如其来的情景吓得尖叫起来,本能地想躲避,但还未来得及跑开,狂怒的拳脚雨点般地打在了自己身上。马春红挨了几拳,意识到前所未有的危险魔法般地来临了,赶紧蹲在地上,双手护头,弯曲着身子,嘴里发出凄惨的叫喊声: “啊……啊……啊……”

可是,枭虎已经没有了理智,全然不顾马春红的死活,只管狠命地疯打。

已经走出院外的枭龙听到叫喊声,赶忙吩咐身后的金子道:“你回去看看。”金子道:“算了龙哥,不用多管闲事,走吧。”

枭龙见金子不愿回去,只好自己往回走,无论如何,做哥哥的一定要劝和弟弟夫妇俩,因为弟弟日子过好了,哥哥才能安心。

金子见枭龙要回去,拦住道:“我去。”

枭龙站在原地不动,金子折身回去推门而入,将院门拴上,穿过院子往里走,进了堂屋,正见到枭虎在暴打马春红,金子也不急于前去规劝,而是将屋门关上并拴好,然后静静靠在门后冷冷地看热闹。

枭龙见金子进屋后马春红仍在尖叫,猜想金子未能劝住枭虎,只得亲自回去劝阻,可是院门已经被金子栓上,任凭怎么敲打就是不见开门。枭龙暗想,还是得自己进去,遂翻身上墙跳了进去,可是堂屋的门也被栓了,枭龙无奈,只得站在外面一边拍门一边喊话。

马春红本是欺软怕恶之人,平日里觉得丈夫枭虎可欺,因而有事无事时常辱骂,不曾想绵羊也会变恶狼,今日丈夫疯了一般殴打自己,真是出乎意料之外。看到枭虎暴怒的样子,马春红一下子没了昔日的威风,为了活命,不得不屈尊求饶:“别打了,我再也不敢了……”

眼看马春红被打得鼻青脸肿,额头上都流出了许多红血,金子再才鄙视地冷笑一声,慢慢走过去拉了拉仍在暴打马春红的枭虎,劝解道:“虎哥,别打嫂子了。”枭虎哪肯住手,只想打死这个欺负自己十几年的女人,对金子的劝解根本就听不进去。

金子一看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马上一招背锁乾坤,从后面将枭虎双手反扣住,强行将枭虎拉开。

枭虎被金子反锁双手拉开后打不到马春红了,却任然未能冷静下来,大嚷道:“你这个臭婆娘,已经忍了你十多年了,我哥替我顶了杀人之罪,代我坐了十八年大牢,你胆敢如此羞辱他,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金子闻言大震,以前只道是枭龙杀人入狱,却原来……

马春红见枭虎已被金子制服,战战兢兢地爬进了厨房,金子见马春红进了厨房,因此放松了对枭虎的束缚,枭虎挣脱后又要冲进厨房去,金子大惊,追上去一手抓住枭虎后衣领,腿下一绊,轰的一声将枭虎拌倒,继而死死按住不放,扭头对马春红喊道:“嫂子快关厨房门。”

马春红犹如惊弓之鸟,早已乱了方寸,听到金子呼喊,赶忙慌里慌张地将厨房门从里面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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