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执（2 / 2）

“走吧，我们回去了。”

凤笙和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面对面坐着，面前放着一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

“见过的。”冯瓢掏出一盒香烟顺着桌面推过去。

三猫牌香烟有着这个时候尺度最大的广告，体态美好的泳衣少妇侧着身子，两只间夹着香烟，以至让男人抽起这种香烟时，都有种一惹芬芳的错觉。

凤笙没有接过来，拿起酒杯倒了小半杯红酒。

“哀悼陈透的手指。”

凤笙拿起酒杯，像祭祀一样把酒倒在了地上。

“凤先生在记恨我呀。”冯瓢笑道，“各取所需罢了。我也感到很愧疚啊。”

作为一个黑帮的势力头子，冯瓢看起来却像一个儒雅的商人一样。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和我作对。不过你把陈透叫出来，我可以既往不咎。”

冯瓢却笑着说道：“干嘛这样单枪直入的？我们倒不如坐下来喝杯酒，交个朋友也是好的。”

“既然这样，那我就自己去了。”凤笙推开椅子，起身要走。

冯瓢却坐在位置上一句话也没有说，更没有要拦住凤笙的意思。

等到凤笙消失的时候，他还是没有动。眼里流露出深深的震惊。因为这个时候他只要一动，脖子大概就会被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他肩膀上的这条小蛇咬上一口。

那个人告诉过他凤笙不是一般人，可他还是大意了。

凤笙把陈透带出来时一个人也没有拦他，或者说根本就拦不了吧。

“我可算是等到你了。”陈透老泪纵横，伸出皱巴巴的手掌抹了一把眼泪。

“来的迟了。”凤笙笑着扶着陈透。

“那帮孙子，这笔账我一定得讨回来！他娘的！”陈透想起来自己这段时间所受的遭遇，恨的牙根痒痒

“你还挺有精神的啊，我看是受的罪不够多。”凤笙凉凉的叹息。

“我这是为了谁？还不是因为你！你要不帮我教训那帮龟孙子，我跟你没完！没完！”陈透立刻吹胡子瞪眼，又因为腿上的伤疼的咧了咧嘴。

“我也是迫不得已。这种事还是得让和他们势力相当的人来做。我的话，太勉强了。”

“白瑾啊？”陈透斜着眼问。

“嗯。”

“他？人家现在混的这么风生水起，还能记得当时自己落草为寇，你对他的恩情？”

“落草为寇只怕是说过了吧。”凤笙调侃道。

“切，差不多！总不能要你一个人来做这些吧？要遭报应的！”

“也是，我这样是要遭报应的。”凤笙叹了口气，“我活的太被束缚了。如果可以，我宁愿不这样活着。”

“就是，憋得慌。我要是你，我可忍不住。”陈透深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