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章 广陵散前世今生 道心诀初显峥嵘（1 / 2）

孟婆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十拿九稳所掌控的事，却被忽然翻盘。如今，主客颠倒，自己反倒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侯川从她身上把所有的药罐药盒统统拿出来，一样一样地辨别，“原来你的解药里多添了料，怪不得他们需要半个多时辰才解毒，手段真是高明。嗯，这个没有，是原本的解药。”说完他帮着程芸萱服下，也就一盏茶功夫，程芸萱已经完全恢复。她现在完全像一座喷发的火山，取回火凤剑刺向孟婆的胸口。

“等等，”侯川急忙拦住，“先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芸萱怒气难消，强忍着冲动把长剑架到孟婆的脖子上，“说！为什么杀我阿爷？”

到了现在孟婆反而没有了惊慌，作为杀手，她早就做好了被杀的准备。只不过心中难免遗憾，有点不甘。“我说我没杀你阿爷，你也不会信。杀了我吧！”

“我信！”侯川看看孟婆，然后转向程芸萱，“如果你阿爷真有事关重大的秘密，他的房间不是个逼问的好地方，时间不够。应该把他劫走，找个安全的地方。当然，更不会轻易杀他。”

“没想到一个小郎中竟能看的这么透，我小看你了！”孟婆暗自心惊，不由对侯川刮目相看。“没错，我们的计划就是劫走你阿爷，然后再用‘鬼舌’逼问，如果还问不出来，就以你为要挟逼他说出秘密。可我一时贪功，提前用了‘鬼舌’逼问。但剂量很少，根本死不了人。”

“那我阿爷…怎么死的？”

“我不知道，当时程祥…你阿爷始终没张口，却惊动了你们使团的一名高手，把我吓走了。后来，听说你阿爷死了，我也很吃惊。”

“使团里的高手？你是说陆明？”

“应该是他。但我不确定。”

程芸萱半信半疑，如果真如孟婆所说，难道最终杀害阿爷的是陆明？可他的职责是保护阿爷，又怎么会对阿爷出手？如果真是他杀的阿爷，又是为什么呢？如果不是陆明，那使团里隐藏的高手是谁呢？他怎么可能瞒过所有人？连武功高强的陆明都发现不了？她现在疑虑重重，有太多的疑惑需要陆明解答，但现在的陆明却不辞而别根本找不到人。

侯川打断了她的思绪，他问孟婆，“既然程乐师是你们的目标，为什么你还要杀崔凌霜？别告诉我是为了试药。你的确找了很多人试药，但我让凌霜查过，都是乞丐、流民和一些穷苦人家。这些人死了根本引不起注意。但崔凌霜不同，她可是将军之女，杀她震动很大，你就不怕影响了你们的计划？”

孟婆看了一眼侯川，“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先要告诉我给我下了什么毒？”

侯川哈哈一笑，“孟婆以身伺毒，练就天下无双的毒功，身体可谓百毒不侵。我怎么可能在你面前班门弄斧？我没用毒，用的只是麻沸散。不过，更精炼一些。它的作用就是让人身体没有知觉，方便我们医者刮个骨、切个伤口什么，患者不会感觉疼痛。原本以你的体质，至少还要半个时辰才发作，可你催动内力，反而让它提前起效了。”

孟婆听完恍然大悟，苦笑一声，“我果然小看你了，真是聪明。好，我告诉你，崔凌霜是我接的私活，捎带手的事。我在鬼集上遇到一名雇主，出千金要她的命。那人先付了三百两的定金，我花了一部分，剩余的在我包裹里，不信你可以去看。”侯川打开孟婆的包裹，果然里面有一百多两金子。

“雇主是谁？他为什么要杀小凌？”

孟婆白了一眼程芸萱，“我们的规矩，只收钱杀人，不问雇主，不问为什么！”

“行，这个说法我也信。”侯川点点头，“那你们为什么要抓程乐师，究竟想从他身上问出什么秘密？”

孟婆脸上变了几次颜色，最后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说道，“我不知道。你们杀了我吧！”

侯川沉吟片刻，“你总以淫荡之态示人，但我是郎中，能看出你是处子之身。这就有些奇怪了。不知道你勾引人是因为江湖险恶你故意装出来的，还是天生使然？我想试试。”说话间，他开始为坐在椅子上的孟婆轻解罗裳。

“啊！”孟婆尖叫一声，脸“腾”地烧红，一直红到耳根处。她本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女，人又长得漂亮，想在这群狼环伺、人心险恶的江湖上混口饭吃，相当不容易。她只能装作放荡不羁的样子，引得一干人为她争风吃醋，她却坐收渔翁之利。再加上她身有剧毒，使得这些人对她垂涎的同时，又不敢对她肆意轻薄，还极为忌惮，称为‘蛇蝎美人’。这反而能让她在这大染缸中独善其身。如今，她想躲避、想伸手阻挡，但身体却不听使唤动弹不得。她焦急地抬起头求助地望着程芸萱。

程芸萱也羞得满脸通红，“三朗哥，你…你这是…做什么？”

“逼供！”侯川不为所动，很快为孟婆脱下外衣，然后开始解衬里。

“候郎中，候爷，我求您住手，求您放过我，杀了我吧！”孟婆已经带着哭腔。

可侯川不为所动，毫无怜香惜玉之意。见只剩下一件贴身小衣遮羞而侯川还不罢手，孟婆终于顶不住了，大喊一声“我说，我都说！”然后放声大哭。

程芸萱实在看不下去，拿件外衣给孟婆披上。孟婆慢慢制住悲声，缓缓开口，“程祥的这本《广陵散》中藏着一个地名，这个地方对于幽冥阁来说非常重要，我这次的任务就是抓住程祥并逼问出具体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