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海原 太平洋海盆（2 / 2）
巨龙的速度像闪电，而泰阳他们即使再快也只是比飞箭更快更先进的子弹的速度。
☆
夏威夷，着名的度假胜地。
银白的海滩上，白花花一大片，好不美丽的一番风景。但是突然，一声尖利的声音传来，打破了这美好的画面。
原先躺在沙滩上晒太阳的白富美好像突然被针扎一般跳起，这个动作比病毒传播的速度慢不了多少。只是一下子，便看到白花花的一片都疯了一般朝着岸边奔去。
远处，海浪像是一睹高墙一般，给人非常震撼的画面。
一个来不及跑的毛胡子男人眼睛瞪大到极致，但不管他的眼睛瞪得多大，海浪依旧直接将他吞噬……
当泰阳与人鱼少女赶到之时，整座夏威夷岛已经被海水摧残的体无完肤。至于人类在这座岛上建立的城市，已经只剩下一片废墟。
残垣断壁，横尸遍野。
这是夏威夷突然遭到海啸袭击之后的画面。
而这样惨烈的画面在不断的变化着，因为海啸不止一次。
……
是人鱼族圣地——奇幻之城，因其古老的传承，巨龙的攻击未能突破，反倒是造成了巨大的海啸。连累了陆地上的无辜之人。
但巨龙不会想这些，人鱼族天生对陆地之人的恨意也不会想这么多。
只有泰阳，只有他心疼。
虽然说人类千万年的进化历程、近万年的文明发展依旧还是残留有太多的劣根性，但是他是人类的一员，不管怎样，他都会站在人这一边。
☆
泰阳闭上眼睛，心念一闪，那把剑再次出现在他的手上。他双手握剑，不思考一分一秒，挥剑砍去。
海洋里，终于平静了。一波又一波袭击早已经毫无生机的夏威夷岛的百米高的海啸终于结束了。
岛上，再无活着的人，甚至连活着的动物都很难找得到。
闭上眼睛就能够看到那那些惨烈的画面。
按照泰阳个人的性格，他会再次挥剑，直至杀死这头恶龙。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他的心中，更多的是大义。
阻止巨龙大屠杀是大义。
不杀恶龙也是大义。
因为，这条龙极有可能是地球上最后一条活着的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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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才这么一会儿，就长进了这么多！”巨龙口吐人言，在它那巨大的头颅面前，泰阳竟然都没有龙的眼睛大，“你真的是给我太多惊喜。”
“但，这是我龙族与人鱼族的恩怨，希望你不要参合进来。”巨龙鉴于泰阳突然增大的实力带给他的巨大压力，于是说话也就变得客气起来。
“这的确是你们之间的恩怨，但是你对鱼人族圣城的攻击已经造成了对人类的巨大灾难。那么，我便不能不管。”泰阳说完看了一眼旁边的人鱼少女小鱼，“况且，我跟人鱼族的关系也已经很不一般。”
听到泰阳最后一句话，巨龙看了泰阳身边的人鱼少女。少女虽然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但是巨龙却好像看到了巨大的恐惧似的。
“为……为为为什么你们都发生了这么巨大的变化？”巨龙不甘的说道。
接着很突兀的，巨龙巨大的身体变成了一个人，一个与泰阳身高差不多，但是要壮实很多的人，稚嫩里面显露着成熟，但依旧不过三十岁的样子。
他来到泰阳的面前，用不甘的眼神瞪了泰阳一眼之后，转而看向泰阳身后的人鱼少女。
“如果那时我就知道你的身份，我一定不会放你，”他说到这里的时候看了一眼泰阳，他是想说你们的，但是古老的记忆让他不能，也不敢，“的！”
“海洋很大，大到可以无法无天，”巨龙变成的人突然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之后，看了一眼小鱼，说道，“希望不要让我看到你一个人出现的时候！”
这是威胁吗？在他的面前赤裸裸的威胁他的人？
这是威胁！而且就是嚣张无比的在他的面前赤裸裸的对他的人的威胁！
“站住！”
就在那个巨龙变成的人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泰阳冷冷的说道。语气之中带着不能拒绝的力量。
咻！
那人还没有来得及停下来，他的右耳已经只剩下一半。另一半正带着血红色的尾巴在重力的作用下慢慢的在海水之中向着海底下沉而去。
“不杀你不代表不能杀你！”泰阳好像在说今天的天气很好一般说道，“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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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阳与小鱼根本看不到那座城。
只见在海水里的悬崖峭壁上，走出来两个侍卫模样的健壮人鱼，说人鱼一族族长以及众多长老真诚邀请人鱼族的恩人谁谁谁进城。
两个侍卫所说的谁谁谁要不是因为后面还有泰阳这两个字，不然泰阳他根本就不知道这说的是他。
两个侍卫领着泰阳与小鱼行走了很久，但原本早该撞到的悬崖峭壁却好像依旧还是那么远。
周围依旧是海水，就好像他们在原地踏步似的，可是周围的海水虽然依旧还是海水，但是终究还是不断地在发生着变化。这代表他们是在不断前行的。
“我们总会说，小时候，自打有记忆开始怎么样怎么样，小鱼，你记忆中的这座城是什么样子的？”
似乎路很漫长，泰阳感觉很是无聊，而他不管怎么做都看不到这座城的样子，只知道这里有一座大城。而泰阳又突然对这座城好奇起来，于是他问道。
记忆中……有记忆吗？人鱼少女在心里想着，却是没有开口。而是摇了摇头。
人鱼少女不敢说记忆中怎么怎么样。因为对于这座城，她似乎已经没有任何的记忆了。
然而她却是非常明确的知道她是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不大的。这一点在她的心中毋庸置疑到非常奇怪的地步。就好像，太阳出来之后就会发光一样毋庸置疑。
但是，记忆怎么好像消失了呢？
难道真的像陆地上的人类一样，小时候便没有记忆吗？
少女依旧很是疑惑，再一次的对泰阳摇了摇头。
泰阳笑笑，并没有因此而失落，而不开心。你怎么可以要求一个从小就被抱走的孩子记得自己出生地的模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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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此处省略比风暴诞生……的丹妮莉丝还要多几倍的前缀介绍）泰阳，非常感谢您对人鱼一族的帮助，是你挡住了巨龙对人鱼一族的灭族之路。”
“阻止巨龙是因为我应该阻止，”泰阳淡淡的，缓缓地说，“而不是因为你们这一群苟且在此处的咸鱼。”
“一万年前，本是人鱼族冲破桎梏的大好时机，已经坐上皇位的你，因为对后来者的强大恐惧，你竟然利用外星科技将一个刚出生的小婴儿锁死在成长里。之后用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将其投入万米黑渊，想让其彻底死亡，而且还不用沾染你的手，显露你邪恶的嘴脸。”
之前说话的年轻人鱼退到一旁，一面孔苍老如沟壑纵横的黄土高原头发如白雪的看起来恐怖如妖的老女人鱼缓缓转过身来。
“说到底，你们这个时候回来还不是为了这个位置嘛！”
“要放在万年前的辉煌时代这个位置还有一些意义，但是如今，人鱼一族已经没落退化成什么样子了？想要，拿回去便是了。不必像你们陆地人那般拐弯抹角。”
小鱼可以忘记这里所有的样子，但她不能忘记那个人的那张脸。
……
凶兆，献祭，解救一族人。
于是一个自从人鱼族诞生以来不曾出现的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便被投入传说囚禁着一条巨龙的黑暗深渊——深度超过一万米的马里亚纳海沟。
谁曾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原先意气风发的女皇已经风烛残年，曾经辉煌的人鱼帝国变成了真如鱼类一般，只残存少量的能力，苟且在这座前任留下的世外桃源一般的大城——奇幻之城里。
而那个似乎永远长不大的小女婴已经长成小姑娘，回来了。
……
就是这个人，坚持下了一个决定。
泰阳感受到小鱼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拉住小鱼的手臂，示意她看他的眼睛。小鱼这才恢复了平静。
☆
“想要，拿回去便是。此话说的未免太过轻浮。万年的黑暗折磨挺过来了，就算了。但是作为造成当年这件事情发生的罪魁祸首，你，是不是需要向我身边的这位小姑娘道个歉。”
泰阳依旧有礼仪，有姿态的说道。不乞求，也不居高临下。
“道歉？”老女人鱼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似的，“嗬，我这想死却死不了的老骨头啊，就因为这么一个卑微出身的小屁孩，我便要忍受永无止境的折磨！”
之后，她的突然话锋一转，“你凭什么要我道歉？你没有经历过，你怎么能够体会那种被时光慢慢的一刀一刀的在自己的身体上割肉的感觉？”
“我没有做错，生命存在的意义便是活着，活着的意义便是活得好。我为了活得好，做一些不对的事情有什么不对？我为什么要道歉？”
“我死也不会道歉。”
老女人鱼原本就狰狞恐怖如妖一般的面孔在她那时而声嘶力竭，时而痛哭乞怜的声音变换之间更是看到一眼便觉得多了！
她不知道的是，她之所以能活这么久（人鱼的生命虽然比陆地上的人类要长，但也不过是几百来年），而且在自觉活够了不想活了却连想死都死不了的原因，其实就是差最后一步，认错，道歉。
然而，万年的时光对她身体的折磨，也没法让她悟透这个道理。
虽然是一具风烛残年的躯体，但是小鱼却依旧被死死地压制住。老女人鱼妖孽一般的脸转向小鱼，小鱼便害怕得全身颤抖。
“就这么一具脆弱的躯体，凭什么让人鱼族最强大的存在道歉？”
“因为，我！”泰阳不可置否的说道。
“你？”老女人鱼好像遇到了什么天大的问题似的，夸张的反问道。
“虽然你已经强大到可以击退巨龙，但是你似乎忘记了你们之前是怎么进来的。难道你就没有发现你现在所处的地方是如此的不同吗？”
老女人得意的说。
在进入这座城之后，的的确确有一种从狭窄的隧道里走出来的感觉。
但泰阳很快就适应了这种感觉。
尽管前后差别极大，泰阳却早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的异样。因为他身体里强大的基因已经让他迅速的适应了这里复杂的空间规则。
然而眼前的人似乎并没有看出来。只是单纯的认为泰阳的强大让他死撑着而已。
也难怪这个放眼整个人鱼族发展历程最为弱小的皇，也敢在击退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强大的巨龙的强者面前说大话。
“这么说，您是想利用地利这一个优势硬撑到底咯？”
泰阳很是不悦的说道。当他用到“您”这个词称呼一个他并不尊敬的人之时，已经代表他很生气了。
泰阳心念转，那把剑出现在手上。本来以为这样可以让这个万年老妖一般的存在的骄傲气焰变小一些，但不曾想，这头固执的妖怪并不以为意。
泰阳彻底生气了。
他的周身发出耀眼的光芒。
双手握剑，强烈刺眼的光芒只是一闪而过。
那个骄傲的人鱼老女妖在死亡前一刻，终于想通了，眼前的人，是神啊！
☆
正式接管这座城之后，泰阳开始辅助小鱼重新管理这座城的事物。
人鱼一族真的是没落得不成样子了。曾经可以屠龙的存在如今却已经退化到可怕的地步，泰阳有一种他们要倒回到原始社会的感觉。
这是一种非常不好受的感觉。就好像有人把一盏油灯的进气口堵住，这盏灯慢慢的熄灭了。又或者像是有人在一堆火周围罩上了绝密的罩子，火堆因为没了氧气，渐渐的烧不起来了。
不过对于即将统治整个人鱼一族的小鱼来说，这种原始社会的状态有一个好处就是，他们认一种东西：力量。
见识了泰阳的强大之后，他们自然不会造次。而在泰阳的教导下，小鱼也快速的成长起来。而且她天生对人鱼一族赖以生存的对宇宙规则的掌握更是天赋异禀。所以她的力量也在不断的强大。
人鱼族虽说大部分已经开始倒退着进化，有的甚至已经退化成普通的人鱼。但是在亿万数量为单位的人鱼群里，依然还有很多传承了人鱼族的天赋。他们经过不断的学习，对宇宙规则的掌握也有很娴熟的。
于是这些人成了部落里说一不二的绝对话语权的部落统领。
而这些人，正是他们要去寻找的。
找到他们，收服他们，泰阳只有感觉这样做，他心里才会舒服一些。起码，当夜晚来临之时，靠近海面，仰望星空之时会觉得莫名的安慰。即使知道在与星空之间隔着遥远的距离，而且还有围困着地球的众多小行星级别的陨石。
……
奇幻之城——这座城依然沿用老名字，因为不管想什么名字，依旧没有整个名字更加贴合这座城。
城里的事物已经基本处理完毕，局势也已经稳当。对于泰阳来说，这里已经不需要担心什么。此时最最重要的是能够让小鱼迅速的成长起来。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够去做更重要的事情。
而让小鱼迅速成长起来的最好途径就是让她亲自去收服那些还散落在广阔海洋各处的人鱼部落。
这些天——当脱离黑暗，能够见到太阳之后，便能够感受日升日落白天与黑暗的交替，自然就有了天这个时间单位的概念——泰阳感觉时间过得很快，日升日落，一天的时间又要结束。
还好，黑夜已经不是锁死的时间。也是可以做各种各样的事情。
所以，这些天，泰阳几乎带着小鱼踏遍了北太平洋海盆的每个有人鱼群居的角落。
“全海洋预警系统已经被巨龙的攻击摧毁，如果还需要建立这样强大的网络，需要收服所有的人鱼群落。每个人鱼部落的领地都是有着特殊存在意义的。这些部落就像一个基站，负责联通这张巨大的信息网。”
“但这张网也有一个不好的面，那就是太脆弱，竟然轻易的就让巨龙给控制，进而摧毁了。”
泰阳突然想到陆地人的网络。也是一种非常脆弱的存在。要不是有人类的精心维护，不用比人类更强大的力量，只要不维护就会自然毁坏。
要是有一天，天外真有这么一种强大的生物出现在地球上，轻而易举的就控制了人类的整个网络……那真的是一件不敢想象的事情。
但其实这件事情已经发生。只是泰阳还没发现。他只知道有这么一堆小行星级别的陨石围困着地球，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好像对他的精神力，或者说是脑电波的探索完全屏蔽，泰阳甚至都不能感知到它们的存在。只有在白天，透过眼睛，他才能看得见。
对这些小行星级别的陨石，泰阳的记忆还停留在视频资料上面。
“这是一项巨大的工程，还需要后期投入巨大的心力。”
“嗯嗯，我知道，我一定不会辜负泰老师的教诲的。”
小鱼在泰阳的教导下，终于有那么一点小学生的样子了。但是每当小鱼叫他泰老师的时候，泰阳总有一种被叫“太老实”的感觉。
虽然曾心动过，但是制止了。泰阳觉得越是珍贵的东西越得要好好珍惜……那天打电话表白之后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虽然不确定，但是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拿来试验。
泰阳知道自己已经很强大，可是他身边的人依旧还太弱小。况且他知道自己的强大只是针对地球上的存在来说，地球之外呢，太阳系之外呢？
宇宙终究太大，而他甚至连太阳系都还没有看清楚。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帮助身边的这些人成长起来，变得越来越强大，甚至有一天可以达到自己这样的高度……
现在的他不知道，放眼整个宇宙，他这样的人似乎不多……就别说太阳系了。整个太阳系诞生以来就出了他这么一个。而且还是前人花费巨大代价经过无数代人接力一般的付出才创造出来的。
当他知道之时，便是真正成长之日。
成长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