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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回:鲁奇苦学剪绺艺,段七溺杀淫恶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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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太、斯仁、世安三人在上封寺数月,不是随罗空研习佛法,就是跟着他下山传道,总是百无聊赖,万般枯草。一日,三人谈及往日逍遥,世安道:“我有一好友,姓唐名喜,武艺超群,轩敞豁达,甚是好玩,当年少林学艺,我二人形影不离,情同手足,至今忆起,犹然夷愉。”阿拉太道:“你这兄弟如今在何处?”世安道:“他在罗山做捕头,逍遥自在,似神仙般快乐。”斯仁道:“何不休书一封,约来衡山玩耍,不然,我都要闷死了。”世安道:“也好,我这就写一封书信与他,着他空闲时来上封寺相见,他若有暇,必来相会。”

阿拉太和斯仁送信下山,去了民信局,投了信函,返回到衡山山脚下,见有人正在路边售酒,而从山上烧香拜佛下来的人流中,不少人围着二人争相购买。阿拉太、斯仁分开人群挤进去,见二个少年正高举酒坛道:“乡亲们,此酒乃用上封寺观日台下的泉水酿成,泉水有灵,此酒有神,买酒回家敬祖,祖宗不坠轮回,放在家中贮存三日再饮,包治百病。”众人听了,都争相抢购。

斯仁骂道:“屁话,酒就是酒,有什么神呀灵呀,该不是你这酒兑水了吧?”

一少年道:“大哥说笑了,我们这酒,打开盖子,香透十里,喝在嘴里,满口甘甜,放下酒樽,回味悠长,大哥要不要来一坛。”

斯仁道:“打开看看,果真这样,我买两坛,不然,我端了你这两个骗子。”

另一少年道:“好嘞,真金不怕火炼,好酒不怕嘴舔。”说着麻利的开了一坛,果然香气扑鼻,众人啧啧称赞,少年道:“怎样?”

斯仁不服,又道:“光有香气不行,我得尝尝。”

先前说话的少年道:“没问题。”说着就端起坛子倒了一杯,斯仁拿起杯子闻了闻,喝了一口,果真丰满醇厚,然后一口喝干,喜道:“果然好酒,多少钱一坛。”

先前说话的少年道:“一坛十斤,五百文,不还价。”

斯仁问阿拉太要了银子,当即买了三坛,给了阿拉太一坛,自己两个腋下各夹一坛,喜滋滋地往山上走去。其余众人见了,更加信了,纷纷掏钱抢购。

走了一程,斯仁累了,坐下来要喝,阿拉太道:“上山与世安兄弟一起喝吧。”斯仁道:“我给他留一坛就是。”说着打开坛盖,举起就喝。

阿拉太无奈,也只得坐下,突然听到斯仁骂道:“他娘的,敢骗老爷!”阿拉太一看,见斯仁一只手伸进探子掏什么东西,怪问道:“你将手伸酒里去干什么?”斯仁掏出几块石头,骂道:“只有上面一点点酒,下面全是石头。”

阿拉太大惊,连忙打开自己手中的那坛,斯仁也打开另外一坛,果然只有少许的酒,探子里竟然装着几块鹅卵石。方打开坛盖时,酒将鹅卵石湮灭住,看不出来,但稍喝几口酒,鹅卵石就露了出来。

阿拉太骂道:“难怪他二人叮嘱大家将酒拿回去储存三日再饮,就是怕被当场揭穿。”斯仁大怒,摔了酒坛,怒气冲冲地奔往山下,阿拉太也丢了酒坛跟了去。

二人到了山下,见那里还是围了一堆人,冲进去就要打,却不见两个少年,问道:“卖酒的骗子呢?”众人道:“刚才他二人说让我众人在此稍等,他们上一趟茅房,一会就回来。”阿拉太见原来路边放有百余坛,如今只剩十几坛了,道:“定是看见我们从山上下来,知道骗局败露,借故跑了。”众人道:“什么骗局。”阿拉太也不回答众人,直接将那十余坛酒打破,里面全都藏有石块。

2

世安的信送达罗山,驿卒将信送至县衙文书房,书吏见是唐喜的,就唤吴广收了。吴广拿着信来找唐喜,见唐喜在房内睡得正香,不敢叫醒,将信放在他身上。一个多时辰后,唐喜伸个懒腰醒了,身上的信掉落于地,唐喜一愣,拾起一看,见是从衡阳发来的,颇为奇怪,撕开信封抽出一看,原来是师兄世安写来的,立即来了精神,看完后又沮丧起来,没想到,师兄竟然皈依了罗空大师。

正在看时,吴广推门进来问道:“头,谁给你写的信呀,怎么从衡阳来的?”唐喜不耐烦地道:“还不是我那个哥哥,约我去衡阳玩,还劝我当一个惩恶扬善的好捕头,吴广,我不是好捕头?”“当然是好捕头了,头,你就是我们的典范,”吴广嬉皮笑脸地说。唐喜骂道:“说正经的,再拍马屁就罚你请兄弟们吃酒。”“别、别,我不敢了,呵呵,我说的全是正经话,”吴广赶紧求饶。

唐喜嗟叹道:“唉,不是我不想当个好捕头,实在是官场昏暗,凡事认真不得,休要说我,即便是县令、县丞、主薄、典史乃至信阳知州大人,哪一个认真履行职责了?”

吴广接过话题迎合道:“是呀,当官的不仅要在官场上有荣辱派系,于江湖中也须有道义兄弟,他们一方面在衙门里大肆贪腐,暗地里又在江湖上强取豪夺,抓捕江湖恶棍不就是抓官老爷自己吗?我看你这哥哥也是憨厚诚实之人,哪里知道官场上的奥妙?咱们这些当捕快的,好好做好自己份内之事就行,锄强扶弱,打抱不平,替天行道的事还是留给九州四海的侠客去做,头,对吧?”

唐喜嘿嘿笑道:“你这话我乐意听,要是我那哥哥像你这样明事理就好了。对了,昨天那个盐差马车被偷的案子有线索没有?”

吴广听到唐喜询问昨天报案丢车的事,回答道:“没有,也真邪门了,最近丢了许多马车,但失主报案后,没过多久又在另外一个地方找到,好像是盗贼将马车偷去玩了几天,然后丢在另一个地方,他为什么不拿去卖掉?想来想去真是奇怪,不知道盐差过几天会不会找到他的车。”

唐喜问:“鲁奇呢?把他招来,这个案子可与其他的不同,偷东西偷到县衙当差的头上来了,搞不好下次就是你我,再下次就是县令大人,那还了得?”

吴广道:“这家伙精得很,他说他很久不偷东西了,对道内的事不了解。我看他满脑子鬼蜮伎俩,光糊弄我,下次再发现他偷东西,狠狠治死他。”

唐喜道:“他这种人都能改恶从良?我还真有点不信,你把他叫来我问问。”

太阳快要落山了,唐喜喝完最后一杯茶正准备散衙,忽见吴广推门进来: “头,鲁奇来了。”唐喜精神一震,喜道:“带进来。”

没多久,吴广带进来一个精瘦的小子,大约二十四、五岁,不高的个子,长脸、高鼻子,一脸微笑,此人正是惯盗鲁奇。

一进来,鲁奇就满脸堆笑地向唐喜鞠躬:“唐大人你叫我?”

唐喜骂道:“什么狗屁大人,你们这帮龟孙不都说我是县爷和白龙王的一条狗吗?”

鲁奇慌忙道:“哎哟哟大人,我可从没这么说过呀。”

唐喜道:“好了好了,坐下吧。”唐喜指指旁边的木凳,示意鲁奇坐下,问道:“最近发什么财?”

鲁奇道,“小人以前爱偷点小东西,现在改正了,帮父母卖些水果,卖水果能发什么财,嘿嘿!”

唐喜也曾在水果摊前见到过他,遂道:“改邪归正了好,可你那帮狗肉朋友不是都还未洗手?以后多报一些他们偷盗的事情给县衙,县衙不会让你白干。”

鲁奇赶紧点头称是:“当然,我知道什么偷鸡摸狗的事,一定报告给大人。”

唐喜突然问:“为何偷盐差的马车?”

唐喜知道,鲁奇是罗山小偷里的领头羊,最近丢失马车的案子,他肯定知情。

岂料鲁奇一脸的委屈,哭丧着回道:“唐大人,这事我真的不知道,知道了还用你亲自过问,我早就跑来向吴大人报告了。”

唐喜看了看吴广,吴广也无奈地双手一摊,好像在说:看吧,我说这家伙什么也不会说你还不信?

唐喜朝鲁奇摆摆手:“回去吧,记住你自己说的话。”,未等鲁奇转身,又轻蔑地警告道:“鲁奇,尔等小厮,本大人随时可以捉拿归案,你休要耍花样。”

鲁奇道:“大人借小人一万个胆,小人也不敢在大人面前耍花样。”

吴广道:“休要啰嗦,快走。”

吴广将鲁奇带出后又回转进来,唐喜道:“从明天起好好盯着他,抓住他偷东西,狠狠地打一顿,他就什么都说出来了。”

吴广道:“是,头,你放心,明日我就盯死这个泼皮。”

3

鲁奇,祖籍山东藤州,后曾祖父避战祸移居河南商丘,鲁奇很小时,父亲鲁源携全家从商丘迁来罗山做买卖,由于父母忙于买卖,无暇照顾鲁奇,鲁奇因此整天与一帮小厮混在一起,大家无所事事,拜恶棍阮天虎为师学武。

阮天虎自小在湖广祁阳县学过几年武术,自以为学业有成,回到罗山老家后,整天炫弄本领,将鲁奇等人收为徒弟,以大哥自居。

后来阮天虎一伙与罗山凶神郞八闹了矛盾,阮天虎嚷嚷着向郞八叫阵:“郎八,听说你号称狼霸,在罗山谁都不怕,真有这么厉害?我阮天虎这头虎今天就吃了你这条狼。”郞八哈哈大笑:“好,听说你在祁阳学武回来,颇有手段,如果你赢了,我这条狼拜你这头虎做大哥,如果你输了,你这头虎拜我这条狼为大哥,如何?”阮天虎大喜道:“一言为定。”谁料斗不过十招,阮天虎就被郞八打倒在地三次,这才知道自己那点功夫还嫩得可怜,于是依约拜郞八为大哥,与郎八手下刘广福、陈虎一起,合称“三虎”。罗山人称狼霸、刘广福、陈虎、阮天虎为“一狼三虎。”

狼霸经常教导三虎道:“唐海,号称盗跖,手下仅有三个兄弟,却能威震江湖,我们一狼三虎也要如此,要干就干点大事,以后休要跟鲁奇他们厮混,这帮小混混再多有什么用,我一拳就能打趴十个,带着这帮无用之辈,有损我们兄弟几个名声。”

于是,阮天虎弃了鲁奇等人,全心全意跟随狼霸。

俗话说,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阮天虎这个老虎不在了,鲁奇这个猴子做起了大王,成了这帮混混的大哥。大家平日里要么练练武术,要么去偷点东西,日子过得也很惬意。

离开县衙,鲁奇暗暗骂道:“别说许多案件都是我自己干的,就算是别的兄弟所为,让我鲁奇陷害兄弟给你这两条走狗去立功,休想。”

回想着唐喜最后的那句话,鲁奇窝了一肚子的气:“什么玩意儿,县爷和白龙王的走狗随时可以将我鲁奇抓起来,偏我鲁奇就这么窝囊?”

鲁奇无处发泄,一边走一边狠狠地踢着街面上的石子,忽听有人在背后叫“奇哥”,回头一看,一个光头少年朝自己招手并走了过来,鲁奇骂道:“狗杂种怎么剃光头了?”

光头青年本叫金煜,大家都戏称为“金鱼”,金鱼笑道:“天气热了,剃个光头凉快,奇哥,老五他们在南山老柳树那儿烤肉吃,特着我来请你。”

鲁奇正好饿了,晚餐还没着落,遂道:“算你们还有点良心,也不负我为你们担着这莫大的干系。走,你给我找笔和纸来。”

金鱼不解:“要笔和纸干什么?”

鲁奇怒道:“本大人交办的事,你照办就是,多舌作甚!”

金鱼无奈,只得去找笔和纸,鲁奇则在附近四处观察,目光盯到远处绸缎铺前的一辆马车,这是哪位富家妇人又来购买绸缎了呢?

不一会,金鱼拿着一枝毛笔和一张白纸来了,鲁奇接过纸笔,对金鱼说:“到前面那条十字路口等我。”金鱼正要问,鲁奇眼睛一瞪,吓得金鱼舌头一伸,灰溜溜地跑开了去。

鲁奇将纸撕成两半,在其中一半上写上:“暂借一用,南山老柳树下取车。”然后将笔尖用笔筒盖上,将笔和剩下的半张纸揣进口袋里,朝着那马车走去。鲁奇稍微打量了一番,见四周零零散散几个人,遂大摇大摆的走到车前蹲下,迅速取出一根细铁丝,几下就将车锁打开,然后将写有字条的半截纸放在地上,压上一颗小石子,跳上马车,鞭子一挥驾车就走。鲁奇来到十字路口,载上金鱼朝南山而去。

走了五六里路,二人到了南山老柳树下,只见大约半里路远处的溪边几个人围在一起,鲁奇让金鱼先走,自己将车停在老柳树下,系了缰绳,掏出笔和剩下的半张纸,写上:“果真良马好车,下次再借,谢谢。”用马鞭压住纸条放在车上,然跟着金鱼走去。

鲁奇和金鱼走近那几人,为首的正是老五,旁边放着一坛酒,中间夹着两只鸡放在火上烧烤。见鲁奇和金鱼来了,四人向二人打招呼,老五道:“奇哥怎么才来。”金鱼说:“还是驾骑车来的,要是走路更晚了。”老五问道:“车呢?”鲁奇回答:“还给人家了。”又指着鸡问:“这是谁的货?”老五笑道:“我晌午弄来的,一只也有三四斤。”

鲁奇和金鱼也与他们围在一起盘腿而坐,一边摆弄着烤鸡,一边长声短声地喟叹。老五问:“奇哥怎么了?”鲁奇说:“你们知道师父因何弃了我们?”金鱼说:“不是说跟狼霸一起做大事,没空闲陪我们耍了吗?”“屁话,师父是瞧不起我们整天偷鸡摸狗,说白了就是嫌我们没本事,”鲁奇扯了块鸡肉,狠狠地咬下去,被烫得张开嘴巴,吐了舌头,直道:“好烫,好烫。”众人都嘻嘻地笑了。

金鱼道:“熟了,吃吧。”其他几个人也各自撕了块肉吃,老五边吃边嗟叹道:“是呀,奇哥说得对,我们整天就偷点小东西,打些糊涂架,师父哪能看得起?”

有烤鸡吃,大家原本都很高兴,现在被鲁奇和老五这么一说,都闷闷不乐了。老五搬起那坛酒来,揭开盖子,让鲁奇先喝了几口,接着大家轮着喝,谁也没有说话。

吃完烤鸡喝完酒,鲁奇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尘,道:“我就不信了,这罗山就只有他白龙王和狼霸混得好,老子凭自己的本事,也能干出风光事来。”鲁奇说完,迈步即走。金鱼见鲁奇独自去了,喊道:“奇哥,你要去干什么?”鲁奇走了几步后停下,回头道:“咱罗山这帮走狗捕快太嚣张,巨奸恶霸太傲慢,老子咽不下这口气,鲁奇今日发誓:日后一定要成为一个让捕快头痛,让巨奸恶霸胆颤的飞天大盗。”

鲁奇说完大步而去,留下惊愕的金鱼、老五等人。

鲁奇下定决定要干一番大事业,于是找了个开锁师傅,专心研究开锁技艺来,同时每天早、晚间,腿绑沙袋到南山上跑斜坡,到了山顶练习徒手爬树,跳高,再也不去做那些偷鸡摸狗的勾当。父亲鲁源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以为儿子改邪归正了,逢人就说:“我儿子如今规矩了。”他哪里知道,儿子如此刻苦,却是下决心要做一个通天大盗。

4

六月的罗山,天气炎热。

唐喜在捕房里无精打采,昏昏入睡。吴广敲门进来询问道:“头,县丞大人又催问南湾的那个通奸犯马大抓住了没有?咋办?”

唐喜睡意正浓,听了吴广的话一下子坐了起来,挠挠头道:“糟了,我把这事给忘了。”又自言自语道:“你说这马大干什么不好,偏要去与表妹私奸,害得本大人天天往乡下跑,改日抓了他,非打断他的狗腿不可。”

吴广笑道:“头,别烦,鸿源煤矿伍有志上次说给你打点野味尝鲜,都还没兑现承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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